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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鋼和泰學術評傳
  • 王啟龍
  • 1185字
  • 2019-12-25 17:18:59

三、快樂的收藏家

今天談到鋼和泰,我們首先說他是一位大學者,但不能忘記他還是一位頗有影響的收藏家。他在東方學方面的收藏,始終是學術界研究的熱門課題之一。比如今天所謂的“鋼和泰藏卷”,對于唐代史地研究、敦煌學研究、中亞史地研究均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中外學者圍繞“鋼和泰藏卷”展開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研究。對此我們下文再述。

這里,我們只想說明,在鋼和泰來到北京以后,他的收藏工作從未間斷,而且在北京這個古老的東方文明之都,他仿佛如魚得水,收獲頗豐。北京,儼然成了這位偉大收藏家的樂園!有些收藏品是鋼和泰是在北京相關的博物院所——故宮等地淘到的寶貝,比如他取之于故宮兩個喇嘛廟的極其珍貴的佛像資料,這批佛像資料他1928年赴美講學攜到美國后由哈佛大學梵文教授克拉克整理出版。再比如他在1927年想方設法游說來訪的瑞典遠東古物館館長、著名地質學家、考古學家安特生(J.G.Anderson)教授安特生,全名約翰·古納·安特生(Johan Gunnar Andersson,1874—1960),著名地質學家、考古學家,詳見下文。也請參閱《中國大百科全書·考古學》第18頁。幫助他在歐洲舉辦其收藏品展,展覽的那些收藏品大多數也是在這些地方獲取的。當然,還有相當數量的收藏品,是鋼和泰男爵到處尋訪,想方設法采購到的,比如,他曾為了給他本人和哈佛燕京學社弄到完整的藏文大藏經、蒙古文大藏經而不辭辛勞。對有的收藏品,他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考證,并發表了重要的學術論文。

1921年,鋼和泰男爵曾在北京從過往商人處,購得《十八世紀喇嘛文告》一幅,書于黃絹之上,長49英寸。據鋼和泰男爵考證,系乾隆三十四年(1770)所書藏文,第二部分是章嘉呼圖克圖頒布之告諭,頗似今之護照之類。于是男爵便以此為材料,經過研究后于1923年撰成《十八世紀喇嘛文告譯釋》(Remarks on an Eighteenth Century Lamaist Document)一文在北京大學《國學季刊》第1卷第3期上發表。

1925年鋼和泰發表的法文文章“Notes sur un décret du Pan-chen Lama date de 1734”“Notes sur un décret du Pan-chen Lama date de 1734”,載《北京政聞報》(Politique de Pekin)1925年第14期,第300—302頁。,也是在研究考證他的一件收藏品而寫成的。此文后來經過吳宓譯成漢文,發表在后者編輯的《學衡》雜志上。《一七三四年班禪喇嘛告諭譯釋》,鋼和泰著,吳宓譯,載《學衡》第43期(1925年7月)。吳宓與鋼和泰來往過從,吳宓曾經全力說服梅貽琦,聘請鋼和泰就任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講師,并倚仗鋼氏之助,為清華大學聘請德文教授。有關吳宓漢譯鋼文發表之因緣在吳宓日記中記載尤詳。

1925年5月31日(星期日),“上午十時,(吳宓)訪鋼和泰,筆管胡同7號。并見其翻譯于君道泉。鋼先生出示其所藏物品,并以文稿交宓,譯登《學衡》。”吳宓(1998),第30頁。可見鋼和泰與吳宓老友相見,可謂無話不談,而且頗為得意地向吳宓展示了自己的收藏品。并把上述那篇依據收藏品寫就發表的法文文稿交給吳宓,后者擬“譯登《學衡》”,此文當為原刊于《北京政聞報》(Politique de Pekin)1925年第14期的“Notes sur un décret du Pan-chen Lama date de 1734”,吳宓譯成后刊發《學衡》第43期(1925年7月),題為《一七三四年班禪喇嘛告諭譯釋》,并加按語,對鋼和泰先生的學術倍加褒揚。吳宓對此相當重視,忙里偷閑,在6月21日(星期日)翻譯此稿。吳宓(1998),第36頁:“是日譯鋼和泰稿。”所譯稿當上述之文。譯完之后,還專門在下一個周日(6月28日),以譯稿向鋼氏就正,恭恭敬敬地請他斧正,生怕譯文有誤。吳宓(1998),第38頁:6月28日(星期日),上午十時,“(吳宓)至東城筆管胡同七號,訪鋼和泰先生,以譯稿就正。”由此可見,吳宓這樣的大學者對鋼和泰男爵是何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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