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爭取,醒來
- 火影劍三木葉刀姬
- 坐忘生花
- 3078字
- 2019-02-25 09:10:00
“好久不見了,三代大人。”
坐在三代對面,柳央對著三代笑了笑。“距離上次見面,有一年多了吧。”
“央啊。”
三代看了看手中的煙斗,像是想起了什么,隨后將煙斗放到了一邊。“我記得你不喜歡聞煙味。”
“三代大人的記性還真是不錯,還記得二手煙對小孩子有害。”
柳央的目光落在一邊的角落,一年前站在那個角落里的是鼬,而現(xiàn)在站在那里的人卻換了一個。
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人的一頭白毛上,柳央心中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最后定格在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的身上。
畢竟這頭白毛,整個木葉也找不出幾個。
“一年多不見,央還是這么耿直,一點都沒變啊。”
三代帶著幾分感嘆的說道。
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比一年前長高了很多,氣色也好多了,記得當初那個倔強著跟他說能照顧好自己的模樣,現(xiàn)在想想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三代大人也依舊這么老當益壯。”
“那么我們也不要繞圈子了。”見柳央坐在那頗有一種八風不動的感覺,三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滿是深邃的看著柳央。
“鼬去找過你了?”
“是。”柳央點頭。
“那他有跟你說什么么?”
“他說他要走了,來跟我告別。”柳央說著,眼前不由得回想起那個一身落寂離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今天晚上,宇智波家族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見柳央微微垂頭,眼眸輕闔,長長的睫羽擋住了其中的情緒,三代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那個白毛忍者,緊接著對她說道:
“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已經(jīng)全部覆滅,而兇手就是宇智波鼬。”
“……”
原本還在把玩著衣帶的手一停,隨后慢慢收緊,柳央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三代問道:“您是想說,鼬殺了全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木葉的叛徒了對么?”
“沒錯。”
三代點了點頭,目光一直停留在柳央的臉上,不放過她情緒一絲一毫的變化。
“如果您想說的就是這個,那么我已經(jīng)知道了。”
柳央點了點頭,隨后臉上不再有任何的變化。三代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央:“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吃驚能夠改變眼前的事實么?”
“不能。”
“那我便沒什么好說的了。”
柳央轉(zhuǎn)頭看向一邊,臉上木然。“如果因為鼬找過我,你們認為我和鼬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們之間的確是朋友,這一點無法改變。”
“央,這不是在懷疑你,只是希望你配合我們,早日將鼬抓回來。”三代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想了想說道。
“我和鼬是朋友沒錯。”
柳央覺得在這里和三代打太極實在是沒什么意思,從椅子上跳下來,“但若想讓我說出鼬到底去了哪里,抱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柳央抬頭看著辦公桌后面的三代,眼中滿是平靜。
“……”
“對了。”
看著三代,柳央覺得有件事情自己需要爭取一下。
“說起來,我也想跟三代大人爭取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想跟您爭取,宇智波遺孤,宇智波佐助的監(jiān)護權。”
她答應過鼬,會好好照顧佐助。
雖然不知道這么做會不會對那個中二病的劇情有什么影響,但是在她眼中,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根本就不是一段冰冷的劇情。
盡管那個傲嬌又中二的小鬼在這一年里,沒讓她舒坦幾次,可讓她看著佐助一個人孤苦伶仃,她也做不到。
“不行,佐助是宇智波家族的唯一幸存者,我們要對他進行保護……”三代下意識便想拒絕柳央,但是卻被柳央打斷:
“三代大人,我不認為現(xiàn)在受到這么大刺激的佐助,能夠進行正常的生活。而且……”
黝黑的眸子盯著三代,柳央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忽然十分的諷刺。
“你們所謂的保護,不過也只是監(jiān)視而已吧?做為一個被你們‘保護’了這么久的人,我對你們的保護不敢恭維。反正一個人是‘保護’,兩個人也是‘保護’,那么直接將我們兩個放在一起不是更省時省力么?。”
“……你怎么會知道?”
三代沒想到柳央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而且柳央這么小,忍術才剛剛?cè)腴T,怎么會發(fā)現(xiàn)躲藏在她身邊的暗部?
“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剛剛,鼬走了以后三代大人立刻便傳喚我,我就知道了。”
柳央撇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白毛忍者,轉(zhuǎn)頭對著三代露齒一笑。“三代大人下次要想演戲的話,請勤練演技,不然,會垮掉的。”
……
“卡卡西。”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踏著月色離開,三代拿起一邊的煙斗,點燃之后吧嗒的吸了一口,才對著角落里的人開口:“你看這小姑娘怎么樣?”
“為人冷靜,思想成熟,給她時間成長的話,必成大器。相反,如果成為敵人,會很棘手。”
卡卡西隨著三代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見那個白紫相間的身影正順著火影塔下的街道離開,那個方向不是她的家,而是……木葉醫(yī)院。
“那卡卡西,他們就拜托你了。”
“……”
安靜的街道,大的出奇的月亮,紅色眼睛的烏鴉……
還有倒在血泊中,兩個熟悉到讓他害怕的人……以及站在旁邊的那個,他最愛的哥哥!
緊閉的眼睛忽然猛地睜開,整個人如脫水的魚一樣,瘋狂的喘息著。
“你醒了?”
一雙手將他扶了起來,枕頭墊在后背,隨后一杯水被放到了手中。失焦的眼睛慢慢回神,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又看了看站在床邊那個,他討厭了一年的人。
“他呢?”
沙啞的音從嗓子里一個一個的擠出來,帶著幾分狠戾的味道。
柳央看著正死死盯著自己的佐助,挑了挑眉:“你是說,宇智波鼬?”
“哐當——!”
“他不配叫這個名字……”
手中的水杯猛地砸在了地上,隨后那個剛逢巨變的孩子,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孩,滿懷著無限的恨意,面目猙獰。
“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不理會因為房間內(nèi)的巨響被吸引過來的護士和醫(yī)療忍者,柳央淡定的又倒了一杯水,走回床邊,抬手捏著佐助的下巴不顧他的反抗,面不改色的灌了下去。
“咳咳……”
冷眼看著被水嗆到,不停咳嗽著的佐助,柳央雙手抱胸,聲音冷淡:“有那個時間去控訴,還不如正確的認識一下你現(xiàn)在到底值不值得他對付。”
“你!”
佐助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的瞪著柳央,隨后無聲的笑了起來:“對了,你跟他的關系那么好,自然是向著他的。”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你攔著我,我也會殺了你!”
“宇智波佐助,你只會在這里嚷么?”
柳央看著面前情緒失控的孩子,伸出手,手上無比溫柔的為佐助整理好因為先前的動作而有些凌亂的衣服,口中的話卻像一把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拉著佐助已經(jīng)血淋淋的心。
“怪不得,你只能追著他的腳步。”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猛地伸手,想要將柳央推開,卻不想面前的女孩卻是身體靈活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他的手,隨后領子猛地被拽緊,眼前人的臉忽的湊了過來。
“真可惜,你不想看到我,可是以后我們將不得不住在一起。”
和他一樣如同黑夜一樣的眸子里,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只有脖子上傳來的難過感覺在無聲的提醒著他,他此時與柳央的對峙中,輸?shù)膹貜氐椎住?
松開佐助的衣領,柳央輕輕的撫平了她先前抓出來的褶皺,又恢復了平和的語氣對著佐助說道:
“我已經(jīng)跟三代將你的監(jiān)護權要了過來,以后你跟我住。”
“不可能!我不會離開宇智波族地!”
佐助紅著眼眶對著柳央咬牙。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傳人,哪怕現(xiàn)在宇智波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守護住宇智波的榮光。
“佐助,本來我以為經(jīng)過此次,你會成長。”
柳央拍了拍自己身上繡著霸刀標志的門派校服,抬頭看著佐助。“你要真想守護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榮耀,住不住在宇智波的族地對你來說,根本就一點意義都沒有。”
看著佐助依舊不服氣的模樣,柳央唇角勾了勾,無聲冷笑:“你這番堅持的做派,在外人眼中只會引來嘲笑,讓我猜猜他們怎么說?‘嘛,果然是被滅族了,宇智波佐助也只能住在被滅門的族地來證明他是宇智波家的人了’。”
“這些,是你想聽到的么?”
“可惡……”
抓著被子的手猛地攥緊……
“宇智波佐助。”
柳央抬手按在眼前黑發(fā)男孩的肩頭,如同蠱惑一般,慢慢的說道:
“別再幼稚了,快點從你宇智波宗家二少爺?shù)膲衾镄堰^來吧。”
你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揮霍那么愛你的哥哥,為你鋪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