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檄起邊庭,烽火亂如螢。
戰事久久不止,魔族人是越來越猖狂,由于魔族士兵所到之處,各部落無一活口、個村鎮寸草不生,在大芒山在蕭家的范圍,甚至在莽蒼大陸都形成了極大的威懾力。甚至有傳聞說,魔族的士兵是打不死,殺不盡的,他們各個都是元嬰修為以上的,且每人都有一條黑蛇作為妖寵,一人一蛇所到之處未逢敵手。所有失蹤的人口全部被魔族士兵抓去給黑蛇煉魂,而魔族士兵吸收了魂魄之后,功力也是突飛猛進。
蕭拾夕去八大門派搬救兵,第一個找的就是星羅宗,本來他早就拜入星羅宗,是星羅宗宗主海無量的大弟子,但是陰差陽錯的他為了蕭家,主持蕭家事務多年,又為蕭家出征多年,好多人都以為他死了,現在他活著回來,很多的師兄弟都非常高興。
“大師兄回來了。”星羅宗一位灑掃的小弟子遠遠的認出了蕭拾夕,興奮的大喊起來,連忙通知其他諸位師兄弟。
一時間,星羅宗的各位年輕的女修都出來爭相一睹蕭拾夕的風采,蕭拾夕是蕭家的嫡長子,生的又是俊逸不凡,素來在莽蒼大地都有“濯濯如春月柳”的美男子名聲,一直都是眾多師姐妹的愛慕對象,如今他竟然回了星羅宗,可不就是一宗大事件么。女修們是活也不干了,練功也不練了,紛紛來到星羅宗的前山爭相看蕭拾夕。
蕭拾夕遠遠的查看周圍的環境,眾位師兄弟各自修行,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魔族入侵一事的干擾,心中隱隱不安,根本無視一干少女們的注視,徑直奔向星羅宗宗主海無量的主峰無量峰。
靈氣繚繞,無量山峰似在虛無縹緲間。
海無量得知蕭拾夕已經回來的消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蕭拾夕進門拜見海無量,見洞府內一位真人盤腿而坐,白發如瀑,面色莊嚴。不由得面色大驚,“師父,您的頭發怎么?”
海無量示意他坐定,閉目捻發說道:“相由心生境由心造,本座已大限將至了。”
蕭拾夕甚為驚訝,“師父雖然發須盡白,但依舊精神抖擻,何來大限將至一說?”
海無量閉目,“日前魔族長老任琰在本座閉關之時突襲,雖然全力抵擋,但是仍然免不了靈力盡散,靈根枯竭的結果。”
“這個任琰,奸詐無恥,竟然偷襲。他日我定要殺了他為師父報仇。”蕭拾夕義憤填膺,說起任琰來便咬牙切齒。
海無量的洞府外種著一片風竹,此時一陣微風吹過,風竹發出嘩嘩的聲音,令人心靜不少。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苦。人生總是苦樂參半,知其樂,忘其苦。明其心,苦其志。追其型,忘其意。”海無量一頭白發,卻面色平和。
“師父,你這是讓我放下仇恨么?”蕭拾夕見海無量如此平靜,言語中有放下之意。
“風來疏竹,風去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是故君子事來而心始現,事去而心隨空。隨心而為,切勿因為仇恨蒙蔽你的雙眼。”海無量見蕭拾夕一身的戾氣,全然不像傳聞中的謙謙君子的模樣,便淡然說道。
蕭拾夕沒想到魔族的手伸的那么長,竟然一早就已經對星羅宗動手,海無量一直壓著這個消息,也是為了人心安穩和門派的安定。
“師父,拾夕謹記師父所言。”蕭拾夕恭恭敬敬的回話。
“拾夕,本座時日無多,今日就將宗主之位傳于你,將畢生修為渡與你,你定要將魔族驅除出去,還我星羅宗和莽蒼的安寧和平。”海無量說完,便一手向前,源源不斷的靈力盡數渡與蕭拾夕的體內,同時將星羅宗的宗主印信——一個圓形的星羅盤,傳給蕭拾夕。
海無量修水系術法,對蕭拾夕的木系術法是相生輔助的,蕭拾夕得了海無量的畢生修為,頓時靈力精進。一路上馬上就突破元嬰修為了,而靈力還在不斷的往上漲,一時間無量峰內的靈氣如同一個泉眼一般,不斷的往內涌進,而蕭拾夕眼看著就要突破化神,這次突破持續了七天七夜,直到蕭拾夕突破化神中期才停止。
海無量足足等了他七天七夜,待到蕭拾夕突破成功之后,才召集了星羅宗的弟子,為蕭拾夕的宗主之位正名。待到一切禮畢之后,海無量才安心閉上雙目,化為一道青煙消散。
蕭拾夕悲不自勝,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魔族人驅逐出境,拿任琰來祭拜師父海無量。
第一件事便是去石家找石無移,石無移是石家的大公子,也是繼承人,同時他也是玄冥宗的大弟子,有他的聯合助力,對于促成八大門派聯合抗敵,必定有奇效。
石無移早在魔族攻打蕭家之時,便已經返回石家,找族老們商量對策。此時的石家家主石青松已經閉關多年,名存實亡,石無移已經是默認的當家人了。
蕭拾夕找到石無移時,二人一拍即合,決定聯手抗敵,由石無移去說服玄冥宗、藥王谷和合歡宗,蕭拾夕去找藏劍宗、翠煙門、飄渺閣和陰陽宗。
為此,二人還爭論了一番,石無移不服,為何是我去找合歡宗呢,合歡宗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若是他們見色起意該如何是好。
蕭拾夕卻反問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去合歡宗諸多不便。可不像你孤家寡人一個,就算去了損失了點名聲,也是無傷大雅的。更何況我一人聯合五個門派實屬不易,你才三個,說起來還是我虧了。”
石無移無語,這蕭拾夕有了柳梔若之后,倒是傲嬌嘚瑟了不少,處處標榜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還多次救了他的這個家室你,算了,還是不提為好,免得這個人醋壇子打翻,倒是難以招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