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彥非放下手機，看向他們，“一個月之后上線。”

清萱松了口氣。

宣布定檔時間，微博上炸了。

起先在宣布男女主角由清萱和魏墨飾演的時候，其實就有不少人變成了他們的cp粉。

因為兩家粉絲的互掐，cp粉開始擔心到底能不能開播。

這一對單就顏值來說就是很大的看點，再者兩個人的演技也是好的沒話說。

“姐夫，對不起啊，我們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

“沒事，記得婚禮來當伴郎伴娘。”

“這肯定啊！不讓我來我也肯定硬來。”

魏墨看向彥非，一句話不說。

“你先出去。”

……

這倆人說話怎么這么同步……

清萱起身，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準確的來說……是賭的。”

魏墨雙手抱胸后仰：“我千算萬算，我沒算到你會讓我去找他幫忙。”

彥非沖他笑了一下：“可能跟衛雪晨待多了，腦回路被他同化了。”

“算了，這件事不能聲張出去，能瞞多少人就瞞多少人。”

“好。”

——

“你怎么還在這兒？”

“你告訴我嘛！你們在說什么？還有，那位同志是誰啊？我認識嗎？”

魏墨仰頭嘆氣：“你現在應該好好學習，不要打聽這些事情。”

——

“爸，你要是再逼我去相親，我就把你的手表全賣了。”

沈耀坐在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喝咖啡。

“你敢賣我手表我就把你弟賣了！”

沈耀：？？？

“有本事你賣啊！你的手表我買二送一！”

“你弟！”沈爸爸轉過頭來看向沈耀，閉了嘴。

這沈耀一個人也不能搞促銷啊……

“我打五折！”

“三折！”

“一折！”

“免費！”

“倒貼！”

……

沈耀閉上眼睛，莫名其妙自己就被親叔叔給賣了。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陳偉打開門，看了看正在對罵的父女倆，最后看向沈耀。

沈耀趕緊起身給陳偉騰位置：“來，你快來。我去讓我的耳朵休息一會兒。”

“……叔叔？”

“你給我閉嘴！”

我的媽耶……

陳偉乖乖閉嘴，默默地等待他們吵完。

“沈耀呢？你怎么在這里啊？”

“哦，他十分鐘前就出去了。我來是談工作的……”

沈星憐走過去，轉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你把我看穿了你也嫁不出去。”

……

“謝謝您關心啊！”

看自家老爹終于走出辦公室，沈星憐松了口氣：“見笑了。”

“沒關系。”

“葡萄前不久跟我說衛雪晨的工作壓力很大，我記得你們公司在深圳好像還挺……”

“怎么突然就幫她了？變好姐姐妹了？”

“不是。本來我沒覺得有多對不起她，清萱和魏墨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才知道我之前那些行為多惡劣。就想著，彌補彌補她。”

陳偉點頭：“但是她不希望你彌補她。”

“網絡暴力很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不知道事情的真正情況，風往哪兒吹往哪兒倒的人。”

——

“我天，現在工作這么難找？我之前都一面試一個準的！”

“你之前那是運氣好！你以為現在找工作都是那么容易的？”

衛雪晨整個身體往后仰，最后整個人躺倒在沙發上：“我錯了……”

“甜品店多好呀！你在那邊工作甜品還能打折，而且現在工資也多了。年輕人不要嫌苦嫌累的，天天換工作，有沒有一點堅持？”

衛雪晨坐起來推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語氣像個工作了四五十年快退休的人。”

馮戟轉過頭去，繼續幫她看招聘信息。

“哎，這個某雜志招助理，你去嗎？”

“可以，助理這活兒我干的多了，最容易了。”

馮戟點頭，幫她投了簡歷過去。

衛雪晨從招聘網頁退出來，一邊打字，一邊跟馮戟吐槽現在年輕人換工作的次數。

“喂，你好。啊？哦，行。好，沒問題。嗯。”

“怎么了？”

“……剛才他們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直接讓我去上班。”

“……不會是騙子吧？”

“不知道。不過像這種活兒……確實缺人手。”

——

“你好？我是衛雪晨。”

女孩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來干嘛的？”

“……工作，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今天直接來這里開始工作。”

女孩拿過身邊的一張紙，核對了一下衛雪晨的電話號碼以及其他的身份信息。

“把這個挪到那邊去，然后那邊那個，看到沒有？居中……”

衛雪晨連包都沒放下來，就稀里糊涂地開始了工作。

忙了好久，請來的藝人終于化好了妝，開始了拍攝。

“手扶一下桌子，對，好。”

藝人收回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一臉嫌棄地看向自己的助理：“餐巾紙。”

很臟嗎？

“不知道我有潔癖嗎？”藝人把餐巾紙揉成團隨手扔在地上，“你們自己看看那個桌子有多臟！不拍了！”

？

衛雪晨先彎腰撿起那張餐巾紙扔進垃圾桶，然后摸了一下桌子。

沒什么東西啊？

還是那個藝人運氣不好，剛好搭在沒擦過的那塊上面了？

不可能啊，她剛才看見有一個人擦了兩遍的。

“誰擦的桌子？”

“我，但是我真的擦干凈了！”站在她旁邊的一個男人拿出一雙白手套在桌子上抹了一下。

沒有問題。

衛雪晨懵了，現在擦個桌子也要戴白手套了？

“那怎么辦？人沒了我拍背景啊？”攝影師脾氣也挺大，沖著他們就是一頓吼。

“那個誰，你去看看情況！”

衛雪晨把食指指向自己。

“對，你。”

……

唉……

衛雪晨換上微笑，敲了敲化妝室的門：“你好？”

“進。”

“……周女士，現在可以繼續拍攝了嗎？”

“聽不懂話呀？我說不拍了！趕緊收拾東西我沒走。”

“周女士！”衛雪晨趕緊攔住藝人助理，“非常抱歉，這次是我們的疏忽。能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嗎？”

“你一句疏忽就可以啦？你信不信明天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雜志是怎么敷衍模特的？”

現在藝人怎么都這樣啊……

“我們的工作人員戴上白手套檢查過了，桌子很干凈。”

“呵，你們覺得這樣能說服我了？讓開。”

她這個助理脾氣真好啊……

“周女士，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我錄了音。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

衛雪晨把手機拿出來，按下播放鍵。

“你給我刪了！”

“我很抱歉周女士，但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拍攝一結束，我當著您的面刪除。”

藝人站起來，冷笑一聲：“好，現在都是這么逼迫別人工作了，可真好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藝人還是去完成了后面的拍攝，衛雪晨也當著藝人的面刪除了錄音。

“哪個是今天來的衛雪晨？”

“我！”

“過來一趟。”

“你今天也體驗過了，我們這行其實很累。如果你覺得太累呢，我們就把今天的工資結了，如果你覺得可以，就正式錄用。”

雜志是有多缺人手啊……

“我留下來。”

“很辛苦，很累，確定嗎？”

“嗯。”

雖然累，但好歹工資高啊。

“好。”

今天的感覺……就是很奇怪。

她除了聽見藝人和攝影師的名字，其他工作人員的一個也沒聽到。

通通都用“喂”，“那個誰”，“你”等等來代替名字。

衛雪晨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工作太忙，都沒時間記同事的名字。

——

“我今天真的很累啊……”

“那早點休息。”

……

“我才剛開始給你打電話，你說的第一句話是早點休息？”

彥非失笑：“這是提醒。”

嘁。

“哎，我跟你說，我今天遇上一個賊奇葩的一個藝人。你知道周XX嗎？我都不認識她的，她架子可大了。我們一同事，擦了兩遍的桌子，戴上白手套檢查過的。她一放上去就嫌臟。”

“你在哪兒上班？”

“某雜志。”

……

某雜志……

彥非沒有理會扒拉自己的薯片，眼睛看著電腦：“很累嗎？”

“很累的，我感覺你見到我的時候我會瘦一圈的。”

“那還挺好。”

呵呵。

“我決定待到我三十歲再回杭州。”

“錯了。我今天收到你給我的快遞了。”

“看了嗎？”

“沒有。”

“那你看看。”

彥非拿過那個看起來并不大的快遞盒，又拿起一把小刀，嚇得薯片直接跑到兩米開外。

“……”

“你看了？”

“嗯。”

“你這什么反應啊？”

正常反應。

彥非沒說出來。

他看到一支筆和一本本子。

那個筆是茗雪限量的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筆的筆蓋，他也不會認識衛雪晨。

本子的封面好像是定制的正面一個茗，反面一個雪。

說不上來是哪種字體，像是自創的。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你為什么提前祝我生日快樂？”

……

“我哪兒知道寄到你那邊是幾號啊？隨便估摸了一下。既然禮物提前到了我就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唄。”

彥非拿著那支筆愣神，自己當初都沒搶到。

“不喜歡禮物？”

“我只是想知道……茗雪的筆，你那邊有幾支？”

“其實當初不止一百支的，但是有很多被云晚的人搶走了，我自己要了十五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