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玉足秀
- 步步曖昧
- 小暮
- 2071字
- 2013-09-16 21:23:40
此時的菊池,正懶懶地躺在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塌之上,斜著眼睛瞄向翹起的纖纖玉足,自愛自憐地欣賞著。那小腳粉雕玉琢,腳腕處系著兩個銀鈴鐺,腳一動便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腳趾甲上涂著淡淡的鳳仙花汁,透著誘人的粉紅。
她靠著云絲枕,似乎顯得有點累了,便淺淺地閉著眼睛,臉色卻嫵媚剔透。她慢慢地陷入憩息中去氣息勻稱,那側臥的身姿曼妙,曲線起伏動人,裸露出那一段白藕似的小腿,光潔細膩極具誘惑力引人遐想。無怪乎無論文人墨客,或者商賈走卒,天天伸長著脖子,個個想著能入她香閨而不惜一擲千金。
桌上的燭火突然一晃,窗外似乎微微幡動。正側臥的菊池眼皮一跳,她瞬間睜開雙眼,屏住呼吸,心中一陣警惕,睡意全無。
房中已經多了一人,身材修長俊逸,孑然而立。他身上散發出莫名的至上威嚴,讓人覺得膽怯和卑微。
“原來菊池姑娘素有不熄燈而眠的習慣,在下真是多有打攪了”來人緩緩到。
“原來是你呀,”看清楚來人之后,菊池心中一陣起伏,不由得輕輕喚到。她掀開粉色的羅綺帳,帶起帳綃一陣晃動,帶著那帳上金絲所繡的海棠花亂顫。
“在下深夜來訪,實屬事出緊急,有冒犯的地方,請菊池姑娘不要見怪。”那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與他挺拔俊朗的身材似乎不是很相稱,正是何玄。
“何公子何出此言,”菊池慢慢從床上下來,卻赤腳站著。深夜時分,亦冷亦寒,越發顯得兩只玉足嬌小惹憐。“我們錦繡樓巴不得每天都有何公子這樣的貴客來。”她說話間,已經赤足走到桌邊,每次她腳往前挪出一小步,那系著的鈴鐺便叮叮作響。
他注意到她的赤足,便微微嘆到:“夜深露寒,古人云‘病由腳跟起’,菊池姑娘的腳雖然好看,但若是因此著了涼,恐怕得不償失。”
“菊池是東瀛女子,赤腳是習慣,雖然來中土那么多年,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的,有勞何公子掛心。”她巧妙地避開了自己的尬尷。一個女子無緣無故在一個男人面前秀自己的玉足,多少有點曖昧在里面,心知肚明罷了。
“錦繡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來的早晚都是客,何公子請喝下這杯暖肚茶吧。”菊池眼神斜睨地嗔看了他一眼,懶懶地舉起桌上的白玉壺,輕輕地往酒盅里倒了一杯,遞給他。
“菊池姑娘好雅致,在下不喝就是不敬。”何玄微微一笑,接過酒盅便一飲而下,將酒盅輕輕地放回桌上。
“不知道何公子深夜前來,有何貴干呢,總不至于是為了和小女子話話家常吧?”她瞥了他的酒盅一眼,鳳目微張,眼波流轉地看著他。
“在下這么急著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告。”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齊府中的一家丁,叫做福伯的在幾個時辰前死了。”
菊池的眼神里突然飄過一層蒙著水汽的霧靄,但很快,又恢復了艷麗和挑釁的目光,“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她一副不解的樣子。
“福伯其實很可憐,”何玄輕輕掀開自己的長袍往前一跨,身姿利索地端坐在錦凳上,“早在幾天前,福伯被景王的手下打到折了手骨,請在下幫忙接過骨。可嘆這一年逾花甲的老者,十幾年來,做著下等人的活,受著下等人的氣,還時不時挨打。”他眼角掃過菊池漸漸變得慘白的臉色,繼續說到:“可這些都還不是最慘的,據那天在下幫他診治時,發現他其實那么多年來都身中劇毒。”
“他的毒已經都沉到腰陽穴以下,這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福伯終日與喂了毒的暗器為伍,不小心染了毒。”他神探自若地說到,仿佛只是道聽途說,輕描淡寫。“在下也一直好奇,這種毒為什么會慢慢長年累月地沉淀在他的身體里,卻不是一下子要了他的命,”他皺皺眉,突然微笑了,“直到他最后咬碎了藏在牙齒里的鐵菩提,我才知道他原來是把毒藏在口中。”
“何公子,你這么晚來,就是來告訴小女子,齊家府上的一個下人居然是個壞人嗎?”菊池聽完以后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漸漸將身子朝何玄靠了過去,她揚起玉藕般的胳臂,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那手掌按住了他的肩頭。
“菊池姑娘,可怕的事情還不止這個,這個福伯除了是個武林高手以外,”他搖晃了下腦袋,幽幽到:“在下還發現,他骨骼奇特,那一定是多年習練東瀛武術的緣故。”他瞇起眼睛笑嘻嘻地看了菊池一眼,意味深長到:“他極有可能,和菊池姑娘一樣,是個東瀛人。”
菊井搭在何玄肩頭的手明顯一顫,臉色越發顯得慘白。何玄卻似乎毫無察覺,他順其自然一伸手,將她的手地從自己肩頭挪了下來,湊近觀察了一番,嘖嘖贊到:“菊池姑娘這對柔荑長得好啊,膚如凝脂,指若蔥尖。”他順勢放手,不經意間一擺袖,袖口在她手背上輕輕掃過。
“莫非,何公子懷疑我和這個福伯是一伙的?”菊池突然將身子從何玄身邊挪開,徑自走開到床邊,一臉委屈不堪。
何玄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站起身來,笑嘻嘻到:“菊池姑娘如此美麗可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福伯是一伙的。再說了,漂亮的女子都是菩薩心腸,何某有一事相求,若是菊池姑娘應允了在下,一來洗脫了嫌疑,而來何某自然就欠了姑娘你一個人情。”
菊池呵呵一聲冷笑,將頭微微轉向他,嬌聲到:“這天下居然也有何公子你要求的人,有你何公子要別人幫忙的事,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啊。你說吧,菊池倒不是在乎和那個下人能不能脫得了干系,無非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事讓何公子如此大動干戈?”
何玄輕輕闔上眼,繼而又微微睜開,瞇成一條縫盯著菊池看了看,笑到:“求菊池姑娘,賜在下空心草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