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 丹王
- 鐮刀
- 2710字
- 2013-07-30 12:51:09
冬至剛過,又接連下了兩場大雪,牛肚寨上下逐漸開始變得熱鬧起來。等到蛇山下的沼澤凍成一片,便是寨民進到沼澤采掘赤龍須的時節(jié)。
山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進沼澤地里采挖赤龍須便是寨子里頭等的大事。這些采掘到的赤龍須往往都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接下來的這一年,日子便能輕松許多。
娃娃村塾的學(xué)費,婆娘嘮叨的布料,鎮(zhèn)上賣的頂好的煙葉便都有了著落,個別的家里興許還能再添幾頭牲口。
這天一大早,陳四橋服侍完母親喝完湯藥之后來到了盧佑庭家門前。他跟盧佑庭因為都是剛遷來此地的外鄉(xiāng)人,兩人平日多有照應(yīng),關(guān)系十分要好。
陳四橋的母親秋天得了場大病,家里原本不多積蓄全都丟進了藥罐里,眼看著年關(guān)將至,正等錢用。本來想著進沼澤地挖藥換點錢,解下燃眉之急,但寨里的規(guī)矩,未入族譜的外鄉(xiāng)人不讓進沼澤。
他過來找盧佑庭,一來想看看這個朋友能有什么好的主意,自己雖然年長了幾歲,但若論機智,盧佑庭實在勝出自己多矣。二來這個兄弟前些日子染了風(fēng)寒,順道過來探望一二。
山里的冬天格外顯得寒冷,陳四橋搓著手,哈著氣,站在盧佑庭的門外連敲了半天門,屋內(nèi)卻不見半點動靜。
一年前,盧佑庭相依為命的母親病逝,家里便只剩了他一人,平日里就靠給寨里人家做些短工,販賣些山味野貨勉強維持著生計。
陳四橋心里琢磨著這天氣凍的這么狠,這盧兄弟身子骨又薄,怕不會有什么意外。朝著屋內(nèi)連喊了幾聲,又豎起耳朵貼著門板,過了好一會,才聽著屋內(nèi)傳來悉嗦之聲,感覺有人過來開門了,陳四橋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房門打開,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穿著一身破舊單薄的衣物,呆呆的站在屋內(nèi),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樣。陳四橋嘿嘿一笑,不待招呼便進了屋里揀了灶塘邊矮凳坐下,自顧自生起了火來。“佑庭,可是我打擾你休息了?這鬼天氣,可把哥哥我凍壞了。”
盧佑庭此刻站在低矮昏暗的屋內(nèi),望著陳四橋親切卻又覺陌生的面孔,內(nèi)心思緒卻如潮涌。自己不是死在了魔將葉藍(lán)笙的劍下,卻又怎生回到了少年時代?眼前這位陳大哥不是早在自己十五歲那年便已去世了么?這莫非是哪位魔道的高手施展的幻境,卻來戲耍我這窮途末路之人?
灶塘里的火此時越燒越旺,鮮紅的火苗卷著干透的柴禾,噼里啪啦的直響。清晨的一縷陽光穿過殘破的窗臺,灑在了昏暗的屋內(nèi)。金色陽光下,一粒粒細(xì)小塵埃在歡快的飛舞著。盧佑庭忍不住伸出手去,陽光灑滿了他的掌心,一股暖意漸至全身。
“宇宙在手,造化由心,陰陽合德,剛?cè)嵊畜w。”盧佑庭一個激靈,前世修煉的《道化真言》法決在內(nèi)心響起,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依循著既定的軌跡在經(jīng)脈中悄然流轉(zhuǎn)。天!我竟然又活了過來?!
盧佑庭內(nèi)心激動不已,體內(nèi)那股真氣是如此的真切,這絕非幻境所能達(dá)到的效果。陳四橋見著盧佑庭站在那渾身發(fā)抖,關(guān)切的道:“佑庭快過來烤下火,這兩日身子可好些了?”
終于確認(rèn)自己復(fù)活的事實,盧佑庭平復(fù)了情緒道:“有勞陳大哥掛心了,一點風(fēng)寒關(guān)系不大。”一邊說著,一邊挨著灶塘坐了下來。
溫暖的火光籠罩著身子,盧佑庭盯著灶塘內(nèi)跳動的火焰陷入了思緒中。前世自己十六歲那年替了一位遠(yuǎn)房表叔的缺,才進了門派丹房做雜役。
到自己三十六歲那年,魔軍忽然大舉入侵明州境,掌門師尊誓死不降。然魔軍勢大,道庭援兵又遲遲未見,師門在被魔軍圍困兩天兩夜后終于陷落,全門上下無一生還,自己也是命喪魔軍之手。回憶起昔日的那些人和物便恍如昨日,如今再世重生,再也不見戰(zhàn)火硝煙,心下不由生出一番唏噓感嘆,真可謂天機難測。
陳四橋本想著找盧佑庭商量一塊進沼澤地采藥,但見到他這會坐在火塘邊神思恍惚,一臉憔悴的模樣,只好打消了念頭。
這天寒地凍的,加上沼澤里危機四伏,腐泥坑陷隨處都是,把盧兄弟叫去,怕是害了人家,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盧佑庭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開口問道:“伯母的病情最近可有好轉(zhuǎn)?”記憶中,陳四橋母親便是常年臥病在床。陳四橋每天除了操持外頭的農(nóng)活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
十幾歲的少年被生活的重?fù)?dān)壓得如同歷經(jīng)了半輩子苦難的中年漢子,面容黝黑,眉頭深鎖。
“還是老樣子。”陳四橋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布包塞到盧佑庭的手里。“你身子剛好,這幾個雞蛋都是我平日里攢下的,拿來給你補補身子。”
盧佑庭呆望著手中的五個雞蛋,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冬天大雪封了山路,雞蛋對于普通的農(nóng)家來說是十分難得的補品,要拿出這幾個雞蛋對于陳四橋來說更是十分不易。
前世陳大哥也是帶著雞蛋過來探望自己,之后兩人一塊進了蛇山沼澤偷挖赤龍須。誰知中間遭人撞破,竟惹來一頓毒打。若非陳大哥拼死護著自己,哪里還有自己的小命在,而陳大哥自己卻因傷勢過重,當(dāng)場身亡。
他母親聞此噩耗,傷心欲絕,病情加重,沒過多久也跟著去世了。盧佑庭想到這,一時間百感交集,試探的問道:“今年蛇山那邊沼澤地凍的怕是差不多了,赤龍須也到了采掘的時節(jié),陳大哥可有什么打算?”
陳四橋見他主動提起,頗有些意外的道:“我正想去沼澤地碰碰運氣,只是依寨里規(guī)矩,我們這些沒入族譜的外鄉(xiāng)人卻不讓去,得罪了族長以后怕是不好說話。”
盧佑庭見他果然有此打算,忙勸說道:“寨里的規(guī)矩先不說,只是沼澤中腐泥坑陷遍布,兇險異常。而伯母現(xiàn)如今臥病在床,你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這采挖赤龍須又是個細(xì)致講究的活,陳大哥可應(yīng)付的來?”
陳四橋被問的有些語塞,他自己雖然知道赤龍須長什么模樣但也從沒有挖過,一時答不上話,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你盧兄弟,我娘這一場病,家里積蓄早已耗費一空,再過上些時日怕要沒米下鍋了,只要能換些錢糧回來,說什么也得去試試。”
盧佑庭沒料到陳大哥境況竟已如此窘迫,見他打定了主意,知道再勸也是無用。又嘆了口氣,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中,氣氛似乎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陳四橋這時突地站起身來道:“佑庭,你的心意哥哥是知道的,你在家便安心養(yǎng)好身子,過陣子我再來看你。”說完拍了拍盧佑庭的肩膀,轉(zhuǎn)身便要出門。
盧佑庭心知他這一走,怕是再難相見,連忙站起身來道:“不如我同你一道去跟族長說說,看能否通融一二。”前世那伙人之所以蠻橫,便是因為自己二人沒能得到寨里的準(zhǔn)許私自進到沼澤。
只是這族長姚定波在寨里卻是出了名的冷面無情,就像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盧佑庭心里也是沒有底。陳四橋聽他一說想想目前也只能如此,自己對挖赤龍須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若是跟著寨里人一起,自然是少了許多麻煩。
轉(zhuǎn)而又擔(dān)心的道:“盧兄弟身子可還方便?”
“我好的很,陳大哥無須擔(dān)心。這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便上族長家看看去。”盧佑庭說完,進屋披了件外套跟著陳四橋出了家門。
這一次不光是為陳大哥,也是為自己。蛇山沼澤中的赤龍須是煉制納元丹的主藥,對修行之初提升修為是大有裨益。前世在丹房可沒少煉。而自己若能早日突破到重樓境,煉制出易經(jīng)改命的乾坤丹,日后凌雪師妹的病無疑也多了幾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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