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誤會
- 余愛未了
- 竹外桃花
- 2543字
- 2019-02-14 15:44:12
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遭受地獄一般的折磨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我感覺差點要跳出來的心,終于又妥帖地回到了胸腔。
不由大舒一口氣。
他低頭瞧了一眼手機屏幕,眉頭蹙得更緊。
看了我一眼,立刻背過身去,接起了電話。
“媽。”
“嗯。之前是見過面。但我不并喜歡她,連好感都沒有。”
“能不能緩緩?溫紫去世還不到三年,我并不想這么快就結婚。”
他的聲音顯出不耐來。
大概礙于那邊是他的母親,才沒有反駁,而是道:“好吧。我知道了。讓我考慮一下。”
收了線,他瞇起眼,瞧了我一眼,立刻就出去了。
看到他偉岸的背影消失,我終于如獲大赦。
一直含在眼眶的淚水,這才掉下來。
我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被醫生準許下床走路。
靳湛言大概是覺得我住在普通病房,會阻礙他折磨我。所以特意讓我住了豪華VIP病房。
也是因禍得福,vip病房環境和服務都是一等一的好,價錢定然也是不便宜。所以,我的身體恢復的還算快。
靳湛言偶爾會露個面,卻很少與我講話。都是拿著本書,或者拿著文件,坐在旁邊辦公。我卻覺得很疑惑,他工作那么忙,簡直都可以稱作日理萬機了,他居然還會有時間來醫院陪我?
我想他大概是覺得醫院不安全,怕我跑了,特意隔三差五過來監視我。
畢竟我是他花了三千萬買回來的玩物,價錢真不算便宜。我還沒讓他盡興呢,他怎么會讓我那么輕易就離開?
護工李嫂是個心直口快的中年女人,每日照顧周到。大概是看我每日神情落寞,她也就想方設法寬慰著我。
“太太,您可是嫁了個好人家。先生長得好,還有錢,對您也好。雖然孩子沒保住,但感情好,以后還會有機會的。不像我女兒,命苦,嫁了個窮人,日子啊都快過不下去了……”
我笑了笑。
“其實我挺羨慕你女兒那樣的生活的。簡單真實,平平淡淡才是幸福。”
“您就拿我取笑吧。靳先生可是易市的大人物,多少姑娘擠破了頭皮都想嫁給他呢。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嗎?你還知道靳先生是易市的大人物。”我笑,“那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未婚,我也不是他的太太……”
“不是他的太太?那他對您這么……”
李嫂驚訝不已,嘴巴張得老大。
“我不是他的太太,可能連情`婦都算不上。我和他之間,也只是給錢和出來賣的關系……”
大概信息量太大,李嫂需要緩一緩,半響她才又開了口:“小姐,我看你是個好人。不會做不好的事情的。”
我依舊是笑。
好人?我和靳湛言,都不可能是好人。
隨著照顧我的時間的增多,慢慢的,我對李嫂開始卸下了防線,也會和李嫂講一些我的事情,從姐姐,到何聚郄,再到靳湛言……大概是我的世界離她太遠,她也不會評論什么,只是心疼地將我摟在懷里,拍著我的背,對我道:“小姐,你受苦了。”
她的手掌粗糙,但掌心溫暖。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白天話說的有點多,我晚上有點失眠。半夜起床去上廁所,卻看套房的門沒有關嚴,透出了走廊的光線。我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見走廊盡頭,李嫂在打電話。
“林小姐懷孩子的事情……還沒有跟何家講……”
“先生,要不然緩一緩?最近林小姐的情緒剛剛好起來……”
“這……不太好吧?先生。”
我聽著她說話,卻并沒太驚訝。
畢竟李嫂是靳湛言請來的人,幫著靳湛言監視我,也無可厚非。
靳湛言要想對付我,就算沒有李嫂,也會有張嫂王嫂劉嫂。何況李嫂能幫我說一兩句話,我已經很感激了。
但我并不想讓這種事情明面化,所以我走過去,輕聲喚了一聲:“李嫂?”
“來了。”她連忙收了線,一轉身看見我,神色很是慌張,眼神躲閃,“林小姐,你、你怎么出來了?”
我說:“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
她連忙過來攙扶我:“你這身體剛做完手術,不能見風的。走廊這么冷,萬一著涼了怎么辦?靳先生可要拿我是問的呀。”
“哪有那么矜貴?再說了,靳先生才不會拿你是問呢。”我說得云淡風輕,“他定然是巴不得我死在醫院里。”
李嫂低下頭,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地邪,還是我真是對靳湛言太了解了。我前一天才說過,他巴不得我死在醫院里。第二天的晚上,他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整個人一驚,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剛喚出一聲靳總,他就一下欺身上來,要扒我的衣服!
我驚駭萬分,手術才做過沒多久,醫生再三叮囑了,現在不能發生關系,否則有可能一輩子懷不上孕!最嚴重的,我會死的!
我知道他不在乎我的死活,但我怎么能就由著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發生關系!
“放開!放開我!”我一直在叫著,努力撇開他的手,卻無濟于事,聽到他在我耳邊私語:“林溫白,你不就想上我的床么?費盡了心機,攪黃了我的生意,也要讓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人!嗯?”
最后一個字,他用的是氣聲。更讓我覺得頭皮發麻。
我知道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但他的聲音越平靜,就說明他越生氣。此刻用了氣聲,說明他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我的雙手被他牢牢縛在胸前,動彈不得,我只能拼命解釋,“靳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攪黃了你的生意?我、我整天都在醫院待著,療養身體!怎么還會有間隙去攪黃你的生意?再說了,我連手機都被你沒收了!我哪里來的能力去攪黃你的生意?!”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你本事一向大的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抱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笑說,“何聚郄都死了,你還對他那么忠心耿耿啊!這個孩子沒了,你是不是特別恨啊,恨不得替你那個窩囊廢先夫殺了我啊?”
“你怎么說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說何聚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不是你所謂的窩囊廢!”大概我也是氣急怒極,一下就掙脫了他,我連忙就往病房外跑,被他一下拉回來,按在了走道的墻上,只是聞到了很濃烈的酒的味道,并不難聞。但我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復,用了蠻力之下,只覺得頭暈惡心。
我一下偏過頭去,他卻一手猛然扳過我的臉龐,就要親過來。
我想到他那樣形容何聚郄,我就恨!一牙齒下去,趁他愣神,立刻拉開了病房的門,哪想他眼疾手快,一把將病房的門摔上。我連忙抱起被子就躲到了墻角:“你別過來!”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漬,依舊是在笑:“林溫白,裝什么貞女烈女?又不是沒被我上過!當年爬上我的床的時候,怎么就沒瞧見你這么有節氣有骨氣啊?”
我不跟他講話,我只想趕緊逃離開他的魔掌!他卻越發逼近了我,一把拽過了我的被子就扔到了地上,抱起了我就放在了床頭柜上,一面就開始撕我的病服,我驚聲尖叫,又捶又打:“靳湛言!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他依言,竟然停住了動作。
我跳下了床頭柜就跑,卻聽到他在背后陰森地問了一句:“你逃?我倒是想看看,你能逃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