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想炸尸啊?!
- 風言之瘋語
- 中C
- 3913字
- 2019-01-12 07:22:16
嚴次又做夢了,這回他夢見自己到了一個仙氣環繞的山澗。能感受到有輕風拂過他面龐,吹起額頭上的發絲。
四周有著蔥郁的花草樹木,蟲鳴鳥叫之聲。他好奇地四處打量,打算尋找下這貌似仙鏡一般的地方還能有什么東西?
他就那么漫無目的地走著,尋著。
突然,他聽見了一聲聲微弱的類似于蛇吐信子的聲音。他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想在這被白霧籠罩的山間尋找出聲響的來源。
尋聲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一棵大棗木樹下。棗樹十分巨大,樹頂高聳直沖云霄,以嚴次現在的身形,被龐大的棗樹襯托得猶如地上的螻蟻。
詭異的聲響就是從這棵樹的樹頂處傳來,嚴次抬頭尋探,盤枝錯節的樹頂嚴絲合縫,他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想走的念頭剛起,便被頭頂上方傳來的劇烈摩擦聲打斷。
霎時間,一條墨色巨蟒從天而將,在快砸到嚴次前被卡在頭頂二米左右的樹杈上。下墜的重力加上被卡住七寸的黑蟒,疼的蛇身盤動不停。
嚴次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了一下,又忽的想起多年前那個人也是與巨蟒相斗,后死于巨蟒體重優勢的壓倒性下。
思及至此,連忙后退躲閃,遠離得這棵巨棗樹與這條巨蟒遠遠的。他這時才注意到,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
因為所有的動植物都大的驚人,而只有他小的可憐,習慣性忽略作為男人不能說自己小的事實。
黑蟒蛇頭朝向嚴次這邊,睜著一雙腥紅的蛇眼,吐著蛇信,怎么看都那么的不懷好意。
這時遠處的天空中快速地閃過幾道銀色閃電,轟隆隆的雷聲也從遠處傳來。雷聲之大,響破天際,鎮攝萬物。
黑蟒也被雷聲驚的不停地在樹杈上扭動,似乎這雷聲中蘊含著什么讓它覺得可怕的能量。
隨著雷聲閃電的逼進,巨蟒也越發的掙*扎的厲害,卻不知,越是著急就越是掙脫不下來,急的蛇眼是更加的紅了幾分。
嚴次也察覺出了這雷聲的問題,連忙奔逃出雷電可能擊中的犯圍。
他年幼時就曾聽聞,萬物皆有靈,一旦某中物種要進化,就必然會遭受雷劫之擊,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但只要能活,他日并不會平凡于世。
聽著身后樹木被劈斷,還有重物摔落在地的聲音傳來,嚴次不敢回頭,只能咬著牙不停地往前狂奔。
嘭!嘭嘭……
嚴次是被一陣陣的嘭嘭聲吵醒的,睜開惺忪睡眼,起初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兩秒后才想起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剛才的夢過于真實,讓他都差點淪陷。
嚴次從椅子上起身,他奇怪自己什么時候睡上來的。還有身上被人貼了張符咒,寫的太潦草不認識。
拿眼掃過停尸間,卻發現張一行后背緊貼墻壁,死死地盯著發出聲音的來處。
見嚴次醒了,張一行沖嚴次小聲的噓了一聲,示意他靜音。
嚴次會意拿眼瞟去,便瞧見一個五顏六色衣裙的女鬼,在不停地,旁若無人地朝著先前盤據過灰霧的,蓋著白布的尸體上一遍遍,一次次地撞!
相信有人會奇怪,五顏六色衣裙的女鬼?
因為嚴次他們所看到的女鬼,身上所穿的鬼服在不停地變換著七八種顏色。由此可見,這只鬼不簡單,并且一身的煞氣還十分逼人。也難怪張一行會緊靠墻不敢驚動于她,所以嚴次現在姿勢也停在剛剛蘇醒時的狀態。
女鬼眼神迷茫,不停的做著同一個動作。只見她鍥而不舍地往白布底下的尸體上撞,她每撞一下,鐵床便會又發出嘭的一聲。
隨著每一次的撞擊,女鬼的臉上開始露出悲哀的神色,雙眼開始流出血淚而來。要不是因為她已經往厲鬼上發展,嚴次他們可能還會同情一番。
隨著女鬼撞擊的頻率越發的快速,太平間內所留的夜燈也是更加地閃爍不停。
封院長、老李他們自然也是聽到了響聲。只因先前有嚴次的叮囑,讓他們今晚無論聽到任何動靜,都切勿輕舉妄動。
所有人也只好焦躁地看著走廊頂上那些個閃的跟夜店里特效似的燈光,焦慮地聽著停尸房里的動靜。
嚴次緊張地瞧著女鬼許久,卻發現她的重點沒放在他們的身上,暗松了口氣。
又想起先前拿來,就被放在一角的那碗米飯。想著不能浪費的優良傳統,便沖張一行使了個眼色。
張一行似乎也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也默許了嚴次的舉動,悄悄地順手遞了支短香。
嚴次將水倒入碗中,攪拌一二,又將短香插入從醫院廚房處順來的蘿卜頭上,至此算是成功了一半。
“姑娘,塵歸塵,土歸土,何必還要妄留于世間,白白遭受痛苦?”
這下一半,便是勸其入黃泉。
女鬼停下撞擊的動作,僵硬扭脖,轉過頭來。癡傻地望了望張一行這邊,突然臉色劇變,竟將自己的嘴角咧的老大。
這還沒完,彩衣女鬼又將自己的鬼手伸進囗里,咀嚼起來,從黑曜石般的雙目中溢出更多血淚,滑落她的臉頰。她似乎是在用行動想告訴嚴次他們些什么?又像是在示威?
嚴次只感覺這次自己又做了無用功,而一邊的張一行卻是沒有掉以輕心。
正在倆人想用什么法子讓女鬼稍分神,將她收服時,狀況突變。只見剛剛還在表演“自吃鬼”的女鬼,卻是突然眼神一變,朝著一面墻壁就沖了上去。
可惜,墻上先前早已被張一行用靈符設了個“困陣”,任憑女鬼的鬼身再厲害,卻也是被符咒陣的女鬼一身焦黑。
“天助我也,快!趁她病要她命!就是現在!”早已等候多時的張一行,急忙沖嚴次大聲道。并從身邊拿過“收魂傘”朝女鬼扔去,同時將桃木刀扔給嚴次。
嚴次也在瞬間進入戒備狀態,伸手迅速接過張一行扔過來的刀,身體快速閃到沒有貼符的門口嚴防死守。
張一行將油紙傘往半空一丟,手作劍指,慌忙驅動咒語,“急急如律令!”
油紙傘便奇異地豎立于女鬼頭頂半空,隨著張一行念出的咒語,傘中閃出一道金芒將女鬼籠罩。但女鬼卻是十分狠厲,她不顧鬼身的傷痛更是在金光照射到她之前,朝著沒貼任何符紙,手執木刀的嚴次這邊襲擊而來!
嚴次眼中突的閃過一絲寒芒,抬手便沖急弛而來的女鬼一個猛砍!將女鬼又逼進傘中光芒之內。
張一行也趁此機會,取出一張“困符”將女鬼暫行壓制一兩秒,之后他們是有驚無險地將女鬼收入傘中。
“剛才她怎么會忽然撞墻?”張一行松了口氣問道,“不過,也是幸虧有這一下,否則咱倆不重傷才怪。”
“嗯”,嚴次也回應道,“之前我出去時并未瞧見外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張一行將傘捆好放入隨身包中,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又將剩于符紙揭下。
張一行轉頭,“我怎么感覺這個女鬼……這墻,撞的不一般?”
嚴次心下沉吟片刻,抬頭與張一行對視,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那句話。
“招魂!(招魂!)”
“恐怕那個人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先去阻止他,”嚴次沖張一行說道,便奪門而出。
張一行也趕緊將東西收拾好,臨出門前,他又回去好奇地揭開那張床上的白布單,想看看女鬼生前的模樣。誰知,才掀開白布一角,手卻是一頓。
這白布下的卻是個年輕男子,長像清瘦。放下白布單,張一行朝男尸道歉,“不好意思,有怪莫怪。”
話說外面等待的老李他們見嚴次閃身出門時,剛要動嘴想問問,事情是不是辦完了?但嚴次卻沒有心思再搭理他們,更何況時間緊迫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老李他們的身上。
遲疑間,嚴次早已刷的一下奔向樓梯口。張一行也在嚴次離開后不久,也快步走了出來。
封院長抓準時機向張一行問道:“道長,這事情是否解決了?”
“解決?呵!”張一行冷哼一聲,瞪了眾一眼,“事情麻煩大了!”
封院長一聽事情有變,便還想再次追問,卻被張一行制止打斷。
“停!有什么事待會兒再問,現在外面有人搞鬼,我朋友已經去攔截了,你們先和我跟上!老李,一會兒可能還得需要你們幫忙。”
老李應下,便招呼著帶來的倆名警察一起跟上。等了快一晚上了,他們那冷卻的熱血卻是被一下子給點燃了,個個更是摩拳擦掌。
嚴次提著木刀順著煙還帶給他的感應,來到醫院一幽暗僻靜之處。
先前有女鬼煞氣的壓制,煙還沒敢出來,而女鬼被收后,煙還這才舒口氣。
隨著嚴次的離近,卻見不遠處的空地場上,有著一個正在擺壇做法的黃衣道士,身邊有個舉著“招魂幡”打下手的小徒弟。
還有一對中年夫妻,中年男人一直在安撫著懷中哭的泣涕漣漣的妻子。
嚴次撇見那黃衣道人手拿桃木劍,腳踏‘收魂罡’,口中叨叨地念著咒語。
“天催催,地催催,日夜游神將魂追,不催他人魂,不追他人魄,急追xx魂魄來,急興xx通感應,攝魂感應法頂靈,通靈感應和合來,急急如……。”
嚴次心中無明火起,飛奔過去,一個飛腿踹翻了法壇!
黃衣道人被人踹翻法壇打斷作法,起初還有點蒙逼,待看清楚眼前踢他場子的嚴次相貌后,氣得嘴邊兩撇小八字胡翹得老高。
一邊打下手的小學徒見師傅被人踢場子,也氣的面紅耳赤。大吼了一聲,便舉起手中的木棍朝嚴次頭頂招呼而來。
嚴次閃身險躲而過。只因剛才他在踢翻臺子時,原先還在丈夫懷里哭的傷悲,貌似柔弱的中年女人卻如同厲鬼附身般,惡狠狠地沖他襲擊而來。
秉承著尊老愛幼的品德,嚴次任憑她在身上捶打。但在躲避間為避免雙方受傷,嚴次只好將中年女人拎著胳膊甩向一邊。
.中年婦女摔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指著嚴次就破口大罵!她的丈夫在一旁唯唯諾諾地不敢說話,女人便也指著丈夫一起罵來。
嚴次赤目瞪著小學徒,小學徒剛剛是腦袋一熱,現在那一股勁也消的七七八八了,被對方這么一瞪便也緊張地不時捏緊棍子。
黃衣道人見家徒落了下風,不悅問道:“小兄弟!貧道與你何仇怨,你要來搗亂?”
嚴次不答,紅著眼,腳下不停地往地上的東西踩去!
見嚴次不答,黃衣道人橫眉一豎抄起手中的桃木劍,舞了一個劍花,便朝嚴次刺來……
張一行帶著老李、封院長一行人趕到時,看到現場混亂的一幕,個個不由得啞然。
拖著中年女人胳膊的中年男人,滿地撒野打滾,哀嚎連連的中年婦女。
一邊舉著桿木棍,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年。
一黃衣道人滿臉淤青,抱著嚴次的一條大腿哭得稀里嘩啦,涕淚橫流。還有作勢要舉拳頭再次打人的嚴次。
“次次!拳下留人!”張一行連忙喊道。
“嚴先生,住手!”老李急忙出囗制止,嚴次的暴行。
嚴次舉著拳頭,聞聲回頭。
這一回頭,張一行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嚴次雙目赤紅,面無表情卻是滿臉的淚水。他見是張一行來了,兩眼一閉,腿一軟,便昏倒在了地上。
抱著嚴次大腿的黃衣道人,見警察來了,他又剛好處于弱勢,本想反咬一口。可誰知,被他抱著大腿的男人更絕,直接昏了?昏了!
讓他接下來的戲該怎么編?
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兩眼一翻,也假裝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