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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殺父

董藝在朱喜身邊轉圈,不斷出拳試探,朱喜對他攻來的拳腳盡力躲閃,卻總被擊中。董藝再次擊中朱喜,朱喜閃避的時候身形不穩,董藝抓住機會,近身重擊,想要一次性將朱喜擊倒。誰知道朱喜竟然是故意露出破綻,在董藝靠近的時候,抓住董藝,直接將他掄起來摔在地上。

董藝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摔移位,躺在地上直哼哼。

朱喜伸出手要將董藝拉起來,董藝擺擺手,“讓我躺會兒,我快被你摔死了!”

常壽嘴角掛著鄙夷的笑容,抱著膀子道:“只有速度和靈活性,一旦被朱喜抓住,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貪功冒進的笨蛋。”

董藝不滿地罵道:“有幾個人像你這樣是個變態,能夠和朱喜交手的。”

周正走上場,對著常壽道:“輪到我們了!”

常壽晃動脖子,大步上前:“你倒是不服輸,這次我就打服你。”

董藝怕自己被兩人給踩到,連忙起身,跑到旁邊坐著,興奮地看著兩人格斗,只要不是自己上場,他看誰和誰打都行。

云飛揚走進訓練場,拍拍手,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大聲道:“郊區發生一起持槍劫持人質案件,警方請求支援,所有人立刻出發,記住,這不是演習。”

“是。”大家的臉上掛著興奮,迅速跑去準備。這是隱刺的第一個任務,每個人都憋著一股勁兒,想讓人知道隱刺是軍區中最好的部隊。

云飛揚等人的臉上涂滿油彩,還戴著面罩,全副武裝地坐在直升機中,飛向佤木桶村。這個村子距離邊境很近,經常有毒販從這里偷越邊境,村子里也有人吸毒和販毒。

隱刺趕到村子,現場有大量警察圍在一所房子周圍。直升機降落的時候,警察全都驚訝地看著直升機,這種劫持人質的事件,頂多出動武警,他們不理解為什么會出動軍區的士兵,還是坐直升機過來。

云飛揚走下飛機,警方負責人和軍方聯絡人立刻迎了上來。

“你好,我是云飛揚。”

軍方聯絡人看著武裝到牙齒的云飛揚,熱情地伸出手,道:“我是聯絡人曲晟,這位是警方負責人廖宏斌副局長。”

云飛揚和兩人握手,道:“現在什么情況?”

廖宏斌道:“嫌犯張曉鷗長期吸毒,每次沒錢就回家要,不但花光了家里的錢,還背負了不少外債,可他沒有收斂,繼續要錢,要是父母不給錢,就毆打父母,這次父母實在拿不出錢,他砍傷了父親,威逼母親給錢,要是不給錢就殺了他們。我們已經讓人勸解,可嫌犯不放下武器,甚至不允許受傷的父親去治療。”

“事情發生多久了?”

“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張父的情況不太好,根據醫生推測,要是再不將人救出來,恐怕會失血過多。”

“現場交給我們,我們會將人質救出來。”

“等等,再等等,已經讓人去找張曉鷗的前妻,希望他的前妻能夠勸他釋放人質,出來自首。”

云飛揚點點頭,道:“好。”

警方希望用最小的代價解決,而不是武力營救,云飛揚非常理解,隱刺來這里是配合警方行動的。他回到其他人身邊。

董藝問道:“什么情況?”

云飛揚將情況說了一下,感嘆道:“長期吸毒的人沒有感情,為了吸一口,父母、子女都不在他們眼中,這些人給社會帶來的危害是巨大的。”

“該我們出手了?”

云飛揚搖搖頭,道:“還沒有,等毒販的前妻勸解失敗,才會強攻。大家先做好準備。”

眾人點點頭,他們之前雖然聽說過吸毒的人喪心病狂,卻沒有實際接觸過,對于消滅霸主,也是當成任務,沒有一種信念。蔣國成讓隱刺參與警察的行動,就是讓他們親眼看看吸毒給人帶來的危害,有實際感受,并且通過實戰來磨合團隊。

蔣禮冷冷地道:“這種已經沒了人性的家伙,我一槍斃了他。”

云飛揚看了眼蔣禮,道:“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救人,盡量使用有限武力,只有人質有危險的時候才可以擊斃嫌犯,聽明白了嗎?”

“明白。”

蔣禮的聲音有氣無力,要不是仔細聽,根本無法從其他人的聲音中分辨出來。蔣禮認為云飛揚說這段話是故意針對自己,心中積蓄著對云飛揚的不滿。

云飛揚命令道:“蔣禮負責一號狙擊位,周正負責二號狙擊位,其他人和我強攻,各自準備。”

蔣禮掃視周圍,尋找位置最好的制高點,最終選擇了附近房子的房頂。周正選擇了支援車的車頂。兩人架好狙擊槍,瞄準著屋內。

房間內,張曉鷗挾持著老邁的母親,刀子放在母親滿是皺紋的脖子上,臉上全是瘋狂。

張母看到張父躺在血泊中,腿部開始抽搐,哀求道:“曉鷗,你快讓人將你爸送醫院,他要不行了!”

“別廢話,你個老不死的,今天不給我錢,誰都別想出去。”

“家里已經沒錢了,能借的都借了,你快讓你爸去醫院吧!”

“不行,那個老不死的還敢打我,他死了才好。”張曉鷗已然瘋狂,沒有任何親情。

張曉鷗的前妻早就對他恩斷義絕,根本不想過來勸說,要不是警方堅持,她都不會來。她來到房子門口,大聲道:“曉鷗,你快放了你爸媽,自首吧!”

“臭婊子,當初背著我偷男人,你還敢出現,你進來,我砍死你。”張曉鷗的情緒更加失控。他面容猙獰,手因為激動而顫抖,刀子劃破母親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流下。他挾持著母親來到窗口,看了眼外邊的前妻,目光中全是瘋狂。

張曉鷗前妻被嚇得一哆嗦,她自從離婚后就躲著張曉鷗,生怕被張曉鷗找到,要不是警察在身邊,她會轉身就跑。警方也郁悶,時間太短,沒查出她出軌的事情,雖然和吸毒的人生活在一起,出現這種事情可以理解,但將她找回明顯不會讓張曉鷗平靜,反而會刺激到他。不過人既然來了,就再試試吧!

警察示意她繼續勸說。

“曉鷗,你不要一錯再錯了!自首吧!”

“我是不會自首的,趕緊給我錢和毒品,否則我就殺了他們這對老不死的,都殺了!”張曉鷗大吼著,刀子在張母的脖子處滑動,血流得更多了!

蔣禮透過瞄準鏡看到張母傷心絕望的表情,匯報道:“嫌犯隨時可能傷害到人質安全,請求開火。”

“不能開火,等待命令。”云飛揚拒絕,等待警方的最后努力。

“嫌犯父親發生抽搐,隨時可能失去性命。”蔣禮的語氣中帶著不滿。

“服從命令。”云飛揚再次拒絕。

張曉鷗前妻和身旁的警察道:“我說他不會聽我的,我勸不了他,讓我走吧!”

警察勸道:“你再試試,求求他,不要刺激到他。”

“曉鷗……”

“你給我閉嘴,”張曉鷗大吼道,“馬上給我100萬、10公斤海洛因和汽車,放我離開國境,否則我就殺了這對老不死的。”張曉鷗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要求可能將警方逼到絕境,從窗口躲到角落。

這個條件警方根本無法答應,十公斤海洛因絕不可能給犯罪分子,否則海洛因再流出去,會害到更多人。警方看到張母的脖子不斷流血,決定不再等待,來到云飛揚身邊,道:“張曉鷗已經失去理智,隨時會威脅到人質的安全,直接擊斃。”

云飛揚點點頭,道:“一號狙擊手,擊斃嫌犯。”

蔣禮很郁悶:張曉鷗躲的位置,別說開火,就連張母的身形都只能看到一半。蔣禮不滿地道:“沒有射界,一號無法擊斃。”

“二號狙擊手,可以擊斃嫌犯嗎?”

周正的位置更差,從這個方向看去,連人影都看不到。“二號無法看到目標,不能擊斃。”

云飛揚道:“強攻。”

幾人快速來到房門兩邊,董藝上前,在門上安裝炸彈,隨后撤退到旁邊。云飛揚的手指從三倒數,手指全部收回時,董藝摁下起爆鍵。

在爆炸聲中,大門被炸開,云飛揚一馬當先沖進房間,常壽緊隨其后。張曉鷗聽到爆炸聲,大吃一驚,喪心病狂的他舉起刀子,就要刺死自己的母親。云飛揚和常壽同時開火,兩顆子彈分別打在張曉鷗胳膊和肩膀上,子彈的沖擊力讓他的刀子無法刺中張母。

張曉鷗的眼睛通紅,將老母親推向云飛揚等人,左手從腰間掏出個手雷,他咬掉保險栓,大吼道:“我炸死你們!”他把手雷扔向常壽等人,打算同歸于盡。

云飛揚扶住張母的胳膊,順勢帶到一邊。

常壽沖到張曉鷗的身邊,抓住張曉鷗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壓住他的身體,摁住他未受傷的胳膊,不讓他有絲毫異動。

董藝則是飛起一腳,將手雷踢到旁邊的小屋,朱喜將床掀起,堵住小屋的門。所有人都趴下,后背對著小屋,盡力縮脖,減少接下來的沖擊力和破片傷害。云飛揚用身體擋住爆炸的方向,避免張母一會兒受到沖擊波的傷害。

手雷爆炸,破片打在床墊子上,沖擊波將堵在門口的床炸飛。碎片四散,打在幾人的身上。

云飛揚站起身,扶起被他用身體保護的張母,要將她帶出房子,張母卻走向躺在血泊中的張父。

朱喜晃了晃腦袋,拔掉扎在腿上的木刺,揉了揉嗡嗡作響的耳朵,去幫助常壽控制張曉鷗。董藝距離張父最近,他探了下張父的脈搏,對云飛揚搖搖頭。

云飛揚早已猜到結果,老人的傷勢很嚴重,而且失血過多,只看他身下流出的血,就知道生存的可能性很小,還受到沖擊波的震蕩,想要活下來太難了!

張母看到董藝的反應,不敢置信地探了下老伴的鼻息,哇的一聲就哭了,坐倒在血泊之中。本來她攤上這么個兒子已經很艱難,但現在兒子殺了父親,她等于一夜間失去了老伴和兒子,她的人生瞬間失去所有希望。

云飛揚不知道怎么勸解,只能默默地看著她。等候在外邊的警察沖進來,將張曉鷗帶走,醫生也進來查看張父的情況,可已經不再起伏的胸膛和放大的瞳孔都表明張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女警攙扶張母起來,讓她離開這里,避免傷心過度,去救護車那里包扎一下。可老太太走出屋子,看到被送上救護車的兒子,憤怒地沖上去,拍打著兒子,哭喊道:“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呀!”

云飛揚感覺氣氛很壓抑,一場人倫慘劇發生在眼前,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嘆道:“這就是毒品帶來的危害,會讓人失去人性,為了避免更多人受到毒害,我們要消滅霸主和所有毒販,將毒品從我國清除。”

眾人點頭,堅定了消滅霸主的信念。

隱刺返回基地,云飛揚命令解散,大家各自去休息,蔣禮卻直接找上蔣國成中將。

蔣國成看著全副武裝的蔣禮,問道:“你不回去休息,來這兒干什么?”

“報告,我要舉報云飛揚為了私人恩怨,罔顧人質性命,導致一名人質死亡。”

“你知不知道你舉報的罪行十分嚴重,會讓云飛揚上軍事法庭。”

“我知道,但我絕不能讓這種藐視人命的人留在軍隊。”

蔣國成深吸一口氣,壓住滿腔的憤怒,道:“好的,我會調查,你可以離開了!”

蔣禮看出蔣國成的敷衍,大聲道:“首長,我認為您對這起事件的重視不夠,云飛揚罔顧人命的事情要是不處理,只能將隱刺帶成一支冷血的殺手部隊。”

蔣國成大聲逼問道:“你想讓我怎么處理,是將他立刻抓起來,還是直接槍斃?”

“我認為應該將云飛揚控制住,以免調查的事情泄露,他再潛逃。”

“你很厲害,都知道怎么做了!要不你坐我的位置怎么樣?”蔣國成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

“我只是負責舉報,盡到我一名軍人的職責,我希望您也盡到一名軍人的責任,而不是因為私情,罔顧國法。”

“好,好。”蔣國成把電話摁成免提,讓勤務兵聯系拯救人質時的軍方聯絡人曲晟。

電話接通,曲晟大聲道:“首長好。”

“小曲,你將現場的情況詳細說一下,為什么現場會死了一名人質?”

“是。死亡的人質是嫌犯的父親,因為失血過多死亡。云飛揚帶人趕到時,受重傷的人質已然出現瀕死癥狀,云飛揚提出立刻進行強攻。但警方已經找了嫌犯的前妻,希望通過前妻的勸說讓嫌犯自首,避免使用武力制止犯罪。我方是為了配合警方行動,在警方主導的情況下,沒有警方的首肯,我方不能使用任何武力行動。所以在勸解失敗后,嫌犯母親的生命也受到威脅時,警方才同意使用武力營救。云飛揚帶人完美地完成任務,受到警方的夸獎。”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蔣國成將電話掛斷,問道,“聽到了嗎?你們的行動都是警方主導,云飛揚在沒有命令之前,不可能同意你擊斃嫌犯的請求,你還要舉報嗎?”

“不舉報了!”蔣禮敬禮后離開。

“站住。”

蔣禮轉身看著蔣國成,臉上全是不屈。

“下次不要沒有任何證據就誣告同事,聽到了嗎?”

“是。”蔣禮離開辦公室。

蔣國成看著他的背影,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一天后,隱刺的休息結束,大家的身上雖然還有木刺造成的小傷,還是投入到訓練之中。蔣國成來到訓練場,云飛揚喊道:“集合。”

隱刺站成一排,挺胸抬頭,精神十足。

蔣國成站在大家面前,道:“你們訓練很刻苦,昨天執行的任務也很完美,大家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軍區的訓練場距離邊境太遠,一旦有霸主的消息會貽誤戰機,軍區在邊境建立了一個臨時的前進基地,以后你們長期在前進基地訓練,大家收拾下行裝,準備去前進基地。”

通往邊境小鎮的路上,一輛印著大福速運字樣的廂式貨車在路上飛馳,兩側的樹木飛快后退。云飛揚、常壽、周正、董藝、蔣禮坐在悶熱的車廂內,紅燒肉無精打采地趴著,朱喜拿著扇子給紅燒肉扇風。

董藝湊到紅燒肉身邊,蹭著風,紅燒肉抬頭看了眼分享涼風的董藝,又蔫頭耷腦地趴著。

貨車進入小鎮,駛入一家超市的卸貨區。云飛揚拿出電話,摁了幾下,卸貨區的卷簾門升起,車子開進去后,卷簾門自動落下來。

兩名裝卸工坐在兩米高的貨堆上休息,看到車子進來,一躍而下。

云飛揚走下車,朝兩名裝卸工點點頭。裝卸工走向貨廂,打開車門,一個有著長鼻子的白色大臉探了出來,嚇得他們一激靈,飛快地從后腰摸出手槍,對準怪物的臉。

貨廂門從里面推開,燈光射了進去,兩人才發現探頭出來的是頭豬。

“別開槍。”朱喜跳下車,將紅燒肉抱起來放在地上。

兩名裝卸工看著300多斤的紅燒肉,驚訝地問道:“這頭豬是你的寵物?”

朱喜自豪地介紹道:“這是我兒子。”

“啊!”

兩人馬上收起槍,不想因為武器而引起明顯是“豬粉”的朱喜不快。

常壽將武器袋遞向朱喜,兩名裝卸工主動幫忙,常壽卻將手收回,道:“我自己來。”他不是不信任對方,只是對待武器的態度就像是對待自己的生命,除了自己的隊友,不容陌生人碰。

朱喜憨厚地向兩名裝卸工笑笑,接過常壽手中的武器袋。

云飛揚帶眾人穿過一堆飲料后面的狹小通道,輕輕敲響后面的鐵門,門框上的攝像頭轉動到云飛揚的方向,經過里面的人確認,鐵門從里面自動打開。幾人順著三米長的通道來到另一個門前,云飛揚直接推開門,眾人就看到一名扎著馬尾辮的少女坐在一堆顯示器的前面。

少女一推桌子,椅子滑到云飛揚面前,她含著棒棒糖,逐個打量著眾人。

常壽的目光從少女身上掃過,沒有注意她的長相和身材,而是觀察著房間環境。周正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的少女,其實卻沒有焦距。朱喜憨厚地沖著少女笑。蔣禮則是觀察著少女。只有董藝看向少女的目光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仿佛大灰狼看到了小綿羊。

少女拿出口中的棒棒糖,伸向眾人,問道:“你們誰吃?”

董藝的眼中只有少女,根本沒注意棒棒糖是少女含過的,伸手就要接。少女的手飛快縮回來,將棒棒糖放入口中,從口袋中掏出個新的。“那個是我吃過的,給你個新的。”

紅燒肉也想吃棒棒糖,可它不會說話,只能哼了哼,從人群中擠出來,希望少女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少女驚訝地看著從后面突然擠出來的紅燒肉。“這怎么還有頭豬,難道是特意帶過來現場殺了,請我吃殺豬菜的嗎?”

紅燒肉一聽殺豬菜,嚇得耳朵緊緊地貼在腦袋上,一溜小跑躲到朱喜的身后,小心地探出半個頭,緊張地看著少女。

董藝將棒棒糖打開,放入口中,兩秒后,他猛地將棒棒糖從口中拿出,甩了出去,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出。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棒棒糖,而是特制的芥末棒棒糖,只有最外面是一層糖衣,還入口即化,然后就是最辣的芥末。

紅燒肉見棒棒糖落在不遠處,四蹄翻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個豬搶地,把棒棒糖咬在口中,可隨后它用更快的速度將棒棒糖吐出,不斷地搖頭。

董藝見到紅燒肉的慘樣,顧不得幸災樂禍,他也受不了口中的味道,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電腦桌前,拿起桌上有著可愛圖案的水杯,咕咚咚就將里面的水喝干,隨后就像是瀕死的魚兒,大口大口地呼氣,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氣。

“這是什么?”董藝哭的心都有了。本來他看到水杯里是可樂,誰知道喝下去后,就變成了辣椒水和可樂的混合物。關鍵是在喝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聞到辣椒味。

紅燒肉跑回朱喜身旁,委屈地趴在地上,大張著嘴。朱喜摸著紅燒肉的頭,撫慰著它受傷的心靈。

眾人看到董藝的臉都被辣成紅色,全都幸災樂禍地笑起來。董藝感覺自己快要燒著了,急需喝水,左右四顧,終于在墻角看到一箱尚未開封的可樂。董藝的眼睛一亮,快步來到箱子面前,他看到上面有一瓶打開的可樂,拿起來聞了聞,是可樂的味道,不過他還是沒敢直接喝。董藝將打開的可樂放到一邊,將箱子打開,同時偷眼去看少女,果然看到她的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失望,然后恢復成單純懵懂的樣子。要不是董藝盯著看,根本不可能發現少女的表情變換過。

董藝打開可樂,可樂發出二氧化碳和焦糖的味道,董藝深深地嗅著,陶醉在可樂的氣味中,他拿著可樂,得意地看著少女,猛地將可樂送入口中,大口灌下。

噗!

剛剛猛灌了兩口的董藝將口中的可樂吐了出來,伸著舌頭,面容扭曲地看向少女,沙啞地問道:“這里為什么是醬油?”

少女滿臉郁悶地道:“人家好不容易特制的醬油,你怎么給喝了,你賠我。”

董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自己被折磨成這個樣,還要賠償,這娘們兒比強盜還狠。

云飛揚看鬧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夠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唐欣怡,最優秀的網絡安全專家,以后會為我們的行動提供網絡支援,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

唐欣怡是個調皮搗蛋的性子,最喜歡整蠱,但她就算是整人,也是整董藝這種露出色瞇瞇目光的人,以免有人打自己的主意。當然,誰要是打擾她整蠱別人,她就會整蠱阻止的人,云飛揚為了避免自己受難,也只有等差不多了才阻止唐欣怡。

董藝來不及認識新戰友,急切地道:“水,水!”

唐欣怡將桌子上的電腦機箱打開,從里面拿出瓶水,扔給董藝。董藝接過水,連瓶蓋都沒敢打開,謹慎地看著水,問道:“你不會再耍我吧?”

“喝吧!那是水。”云飛揚從機箱中拿了瓶可樂,打開喝了一口。

董藝小心地往前走幾步,發現機箱根本不是電腦,而是機箱外形的冰箱,這才打開,小心地喝了一口,發現沒有問題后,一口氣喝完,讓自己快要著火的口腔好受一些。

朱喜也要了瓶水,給紅燒肉喝,他對紅燒肉和對親兒子一樣,看不得紅燒肉受罪。

董藝好了些,低聲道:“頭兒,能不能換個網絡專家,你看她是個女人,和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在一起也不方便。”

“我可聽著呢!”唐欣怡的話將董藝嚇得一哆嗦。

云飛揚看著董藝滿是恐懼的臉,板著臉道:“不能,她是最優秀的,沒有人能代替。”

董藝頓時感覺天雷滾滾,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能換人,剛才還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她不會把我弄死吧!董藝側眼看見唐欣怡的冷笑,感覺這個概率很大。

蔣禮將武器袋扔到墻角,笑道:“讓你好色,該。”

董藝委屈地道:“我是藝術家,都是從藝術角度看待美。”

蔣禮一撇嘴,露出完全不信的神色,周正也一臉不信,朱喜憨笑得更明顯了,唯有常壽拍了拍董藝的肩膀,道:“兄弟,你是藝術家。”

董藝很高興,終于有人認可自己,大聲道:“還是你了解我。”

“藝術家好色也屬于正常,不用否認。”

董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終于明白常壽不是要幫助自己,而是來補刀的。

云飛揚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過來,將隊員介紹給唐欣怡。

“大家互相都認識了!這里是我們的基地,這兒是監控室和地下室的入口,地下有兩層,所有人跟我來。”云飛揚在鍵盤前摁下一串數字,顯示器墻平移到旁邊,露出電梯門。

電梯里只有兩個按鍵,云飛揚摁下負一層的按鍵,電梯運行了十幾秒才停止,表明地下距離地面很深。

云飛揚帶著眾人走過訓練場、食堂、指揮中心后,將他們送到宿舍,站在第一個房間門口,道:“每個人一個房間,自己挑。20分鐘后到指揮中心集合。不需要休息的人可以去地下二層看看,有武器庫和靶場等設施。”

指揮中心有幾臺服務器,專供唐欣怡使用,唐欣怡含著棒棒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躍,一行行代碼行云流水般敲出。

云飛揚將行李放好,走進指揮中心,問道:“有霸主的消息嗎?”

“沒有,自從得到霸主回來的消息后,臥底失聯,再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我通過各種手段也找不到霸主的下落。”唐欣怡知道,臥底失聯,犧牲的可能性非常大。

“泰猜的手機追蹤得怎么樣了?”

“我追蹤了你提供的電話號碼,并且在他的手機里安裝了監聽程序,掌控了號碼所屬手機里的所有內容和聯系電話,他一直停留在撣邦,但目前沒有霸主的消息。”

“通話內容有什么發現嗎?”

唐欣怡摁了幾下鼠標,一個屏幕上顯示電話號碼詳單,有通話時間和時長、撥打次數等信息。另一個屏幕上顯示出短信記錄、內容信息等。

“這是目前監控到的所有信息,沒有任何發現。”

云飛揚點點頭,這個號碼是他用泰猜手機撥過來才留存下來的,毒販不論是發短信還是打電話,必然會用暗號,畢竟現在科技發達,毒販也怕被監聽。

“你有沒有監控與這個號碼聯絡的其他電話?”

“已經監控,但是沒有發現。”

“繼續監控,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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