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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誰對誰錯,誰真誰假,何為對錯真假?

  • 夢里看花繁如海
  • 風雨夜中人
  • 6666字
  • 2019-02-09 10:38:13

這個名字的出現,多多少少會帶來一些死氣。聽過這個名字的人,知道他事跡的的人,總會有一種談虎色變的感覺。

你能想象一下你旁邊有只披著人皮的老虎嗎?你能想象老虎揭開人皮的時候人們驚訝地表情嗎?

刺史回想起今天早上與他交流的情形,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與眾人不約而同地退開了幾丈之外。吳環不屑地掃視了他們一眼,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輕蔑的冷笑。

楚王子漸漸退后,看到了吳環的身影漸漸縮小,裝著膽子,沖著他喊:“可笑啊可笑,你犯下了驚天大案,還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不覺得羞愧嗎?”他一心想看到吳環惱羞成怒卻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看到吳環雙目圓睜,正得意地大笑,忽然聽到了陣“嘎吱”的聲音,挾帶著急勁的風聲,一道白光飛速閃到楚王子的眼前,指著他的咽喉。

楚王子驚駭地捂住了眼睛,揖道凌厲的寒光伴隨著復仇的怒焰,透過掌縫,之計他的眼睛,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

楚王看著一條白龍將要噬咬他兒子,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定睛看時,白龍是從吳環手中的劍柄飛出的。

吳環冷笑:“憑什么刺史可以查案我卻不可以?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定我的罪?殺了我這個殘暴的人,你們肯定會成為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不僅刺史大人可以升官,王爺的富貴也就更加取之不盡了。”他按下按鈕,將長劍緩緩收回。劍縮短一寸,眾人的神情就放松了一分,當見完全入鞘的時候,眾人長舒了一口氣,但是仍然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了吳環的目光。

吳環問:“司馬飛鷹呢?避禍不出,算什么大丈夫?快去派人找來。”

眾人都想爭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吳環卻指定要家丁才能去。楚王害怕白龍下一刻會咬斷他的咽喉,不敢為名,讓家丁在楚王府內找了一遍,沒有發現。眾人嚇得冷汗直流,又退了幾步,直到接觸了吳環眼中的怒意時,才停下腳步,瑟瑟發抖地捂著自己的脖子。

街上的行人早已遠去。無論什么時候,看熱鬧總是人們的習性。他們麻木地,像看戲劇一樣看著熱鬧。當熱鬧中有人呼救的時候,多多少少總會有人想:哪有演戲的人會向觀眾求救?這熱鬧未免也太無聊了。于是,一個人離開了,其他的人也會一起跟著離開,完全不會理會即將發生的悲劇。

楚王看了一眼宏偉的楚王府,大門緊閉,昔日一副他的賓客如煙消散,忠誠的仆人也躲在里面,即使他們關切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事,楚王也不會覺得心里有任何溫暖的感覺。

此時,城里的一間酒樓里,也有人在窗邊向遠處眺望,安全且心安理得地看著熱鬧,一邊飲酒,一邊指指點點,發出歡笑。

樓梯上發出了聲響,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少年,頗有感慨地說:“曉天,這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后一天了,今天就好好吃一頓吧,留點回憶在這里。”

司空曉天點點頭,目光留戀地在這里看了幾次,疑惑地看著聚集在窗邊的一大群狂喜的人。另有一人,獨自占了靠窗的雅座,面向窗外,輕搖著手中的酒杯,發出悅耳的聲音,不時伸出筷子,將桌上名貴的菜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品味著。

司空曉天仔細地看了看窗邊那人的身影,掙脫了司馬西風的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那人的肩膀,打了個招呼:“閣下可好?”那人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自顧自地喝酒。他慢慢地喝,很慢很慢,生怕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司空曉天不急,靜靜地等著。一杯酒很快就會喝完了,那人不得不回頭,同時用袍袖擋住了臉,不安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摸索著,費力地找到酒壺,試圖將酒壺中的酒倒進酒杯里。

司空曉天靜靜地看著那人的故意做作,看著美酒灑在了桌子上,滴在了那人的衣襟上,再落到地上。司空曉天說:“司馬飛鷹公子,你何必要掩飾呢?”

司馬飛鷹大笑著甩開了衣袖,盯著一無所有的司空曉天,說道:“不錯,我乃江南首富,何必須要遮遮掩掩?我又不是為別人賣命后一無所有的笨蛋。”

司馬西風也變了臉色,司空曉天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司馬飛鷹的臉上汁水淋漓。司馬飛鷹一抹臉,伸出了手,冷冷地說:“賠錢。”

司空曉天怔住了,拍了拍身上單薄的長袍。司馬飛鷹見他身無分文,高聲叫道:“店家——”

司馬西風掏出一錠銀子,砸向司馬飛鷹,“拿去,像你這樣的人,大概只能和銀子過一輩子了。”他也不想在這里留下什么破爛回憶了,一把拉住了司空曉天,“曉天,我們走。”

司空曉天卻沒有聽話,擠到了窗邊,看到了窗外驚心動魄的一幕。他怒發沖冠,再一次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司馬飛鷹的鼻子大罵:“作為楚王的幕賓,你居然臨陣脫逃,簡直是豬狗不如!”

酒樓上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知道了司馬飛鷹是一個怎樣的人,紛紛沉下了臉,大罵司馬飛鷹,也有人為楚王感到不值。

過了許久,眾人激動的心情平復之后,司馬飛鷹才回答:“難道我這么做就錯了嗎?比起你們這些一無所獲的人,我才是勝利者。國家律法上哪里寫著不能臨陣脫逃?我沒有錯,你們無權罵我。”

一番言論,堵住了眾人如決堤洪水般的話語,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司馬西風和司空曉天身上。兩人詞窮,一言不發,讓眾人十分掃興,結賬的結賬,離開的離開,也有繼續看著窗外發生的事,也有繼續吃飯的。一場無端而起的熱鬧,就被制造它的眾人澆滅了。

吳環早已踢開了王府的大門,將王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仍未找到他想要的絲毫證據。他長嘆著走出了大門,卻發現,剛才嚇得瑟瑟發抖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威逼畢竟不是很有效的方法。若想做到以德服人,又有多少人能懂得抽象的“德”字?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切莫再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手提屠刀的屠夫了。畢竟,對待異己就是另一幅面貌了。

可羅雀的楚王府大門前,吳環孤寂地、迷茫地站著。他為了尋找真相,付出了多少,可惜人們總是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只能看到一片殺氣,不能看到他的心意,對一個查案的人畏懼如虎。說是無人生還,他又殺了多少人?至少總比那些強盜、貪官要好得多。

吳環想著,心中越發惱怒,憂郁的眼睛又燃起了怒火,銳利的目光向一柄燒紅的劍。

嘈雜的人群還在用失望的眼光看著他,指指點點,正如將軍在沙場上血戰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評論他這么做的好壞,一個個指出他的錯誤。

吳環越發煩躁,狠狠地盯了酒樓上的窗口一眼,人群猶不知趣。突然,白光一閃,一條白龍飛速地撲向他們。人群驚呼一聲,像一群被驚動的螞蟻,四散逃開。

白龍緩緩收回。吳環的神經繃得更緊了,隨時想要掏出來自地獄的惡龍,斬殺在人間受過的怨氣。

街邊的綢布莊,店里的伙計都在忙著拆下原來的招牌,換上了“司馬綢布莊”的招牌。吳環茫然地看著極其平常的交替變化,伙計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吳環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拼命地在人群中尋找逃走的楚王和刺史。

西風吹起,掠過了吳環。它還會繼續往前飛,掠過更多的人。他那雙利劍般的眼睛,最終還是沒能找到楚王和刺史。他第一次覺得他自己很沒用。他很傷心,于是想像天下傷心人一樣,借酒消愁。

他在一樓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點了一壺最苦澀的水酒,靜靜地喝著,大口大口。

隔著一層天花板,司馬飛鷹和司空曉天對峙著,滿懷敵意。司馬西風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靜靜地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司馬飛鷹站起身,準備結束這場無謂的鬧劇。滿頭白發的司馬西風立刻伸出手,把司馬飛鷹按回了座位,為了他的侄孫,他將這場鬧劇永無休止地延續下去。

司馬飛鷹不敢動,高聲喊道:“店家——”一名伙計跑了過來,殷勤地問:“客觀,有什么事嗎?”司馬飛鷹將兩錠銀子塞到他的手里,吩咐:“幫我把官差請來。”伙計看了看白發的司馬西風,黑發的司空曉天,再看看手中白花花的銀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環自然聽到了樓梯發出了急促興奮的聲響,他漠然看了一眼,仍去喝那不堪入口的水酒了。

出門轉了幾步,很快就遇到了一位巡捕。那巡捕卻只是在休閑地喝著酒,顯得無限愜意。伙計大喜,想要不花錢讓巡捕過去,自己可以拿兩錠銀子。巡捕斜著醉眼盯著伙計,繼續自顧自地喝酒。伙計急了,只好拿出銀子給他。巡捕接過銀子,將銀子翻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標記,口中說道:“知道了,帶路吧。”伙計大喜,又不舍地看了看巡捕手上的銀子,再緊握了懷里的銀子一下,帶著巡捕去了酒樓。

見巡捕走了上來,司馬飛鷹指著司空曉天和司馬西風兩人說:“這兩個人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你說該怎么辦?”

沒想到巡捕卻說道:“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就來麻煩我?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司馬飛鷹怔住,看了看伙計臉上不舍的表情,斷定銀子已經送到了手,于是大著膽子問:“你收了我的銀子,還不趕緊把他們趕走?”

“你賄賂公差,該當何罪?”

司馬飛鷹又急又氣,又拿出一錠銀子,賠著笑說:“是我的不是,請大人您大人大量,包涵一下小人。”

巡捕接了過來,迅速看了一眼底部的標記。一個明顯的花紋被包在了散發的銀光中。“司馬先生,這錠銀子是不能使用的。你已經犯了三條大罪:賄賂公差、制造假幣、故意殺人。”巡捕拿出了鐐銬,如巡捕的眼睛一樣散發著嚴酷的寒光。

其他人都擱下了筷子,早已齊刷刷地看著他們這個方向。熱鬧來了,菜早就冷了。總有人認為,飯菜冷了可以加熱,熱鬧沒了再也找不回來。

司馬飛鷹早已冷汗直流,憑借著巧舌如簧爭辯:“你這是誣陷。你有什么證據?”

巡捕將銀子的底部給司馬飛鷹看,并指著那特殊的花紋說道:“這里有標記,這錠銀子是不能使用的。使用假幣也是一樁重罪。今天早上有人來報案,說兇手搶走了他家主人做過標記的銀子。所以,不管你有沒有殺人,你都要配合我們,接受審訊。”

司馬飛鷹大笑:“今天早上報案的人是冷血殺手,他說的話你也能信?難道你不是和他一伙的?”

“那你怎么解釋銀子?”

司馬飛鷹更是大笑,嘲弄他的愚蠢:“你有什么證據?我把銀子拿出來的時候你看到了底部的花紋了嗎?現在的銀子在你的手上,難道不是你印上去的?說不定你才是殺人兇手。”

巡捕又怔住。人的嘴怎么可能斗得過飛鷹鋒利的嘴呢?

司馬飛鷹帶著勝利的狂笑離去了。司馬西風沒有再阻攔,他也不想阻攔了。這種無藥可救的人,攔住了又如何?討回了公道又如何?你永遠不會從他那里得到任何可以安慰的東西。

突然,司馬飛鷹驚叫一聲,跌坐在地板上,還不住地向后倒退。在光滑的劍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驚恐的表情。

一樓的食客也被驚動了,目光都聚集在了那柄白龍一樣的長劍上。劍穿透了樓板,擋住了司馬飛鷹。木板一塊塊下落,食客們紛紛躲避,還不忘把自己的桌子挪動。掌柜一邊躲著下落的木屑,一邊靠近吳環,哀求地說:“客官,小店本錢小,請您高抬貴手,收回你的長劍吧。”

吳環按下了按鈕,一甩長袍,從缺口處一躍而上,擋住了樓梯口,冰冷的臉上布滿了殺氣。木板不安地響著,為即將發生的悲劇奏響葬歌。

吳環的劍尖已經貼緊了司馬飛鷹的咽喉,厲聲喝問:“綢布莊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態度很堅決。

“是不是你殺的?”劍尖輕輕戳破了一層皮。

“不……不是……”聲音已經開始發抖,就像木板一樣,發出不安、難聽的嘎吱聲。

“是不是你殺的?”聲音如霹靂,焦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司馬飛鷹的咽喉已經滲出了血絲。

“是……”司馬飛鷹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脫口而出。

吳環冷笑:“眾位聽著,這就是證據。千萬不能忘了,既然他是兇手,我為民除害,乃是正道,眾位不會有意見吧?”

酒樓里一片死寂,平時高談闊論的閑人都閉上了嘴,一心想看熱鬧的人此時眼睛也瞟向了別處,沒有人愿意回答那冷冰冰的話語,也沒有人愿意接觸那寒冰一樣的目光。

吳環的手指已經快要接觸到按鈕了。情急之下,司馬飛鷹從懷里掏出一物,丟向司馬西風。司馬西風定睛一看,是一枚黃金風雨令。他急了,大喊:“吳教主,暫且住手!”

吳環瞥了一眼,劍尖仍然沒有離開司馬飛鷹的咽喉,冷冷地看到了嚴肅的司馬西風急得不像樣子。司馬西風賠著笑,:“這是我的不肖孫子,請教主饒了他吧。”

“哼,教主?我這個教主又有多少手下?你們當初讓司空嘯天接管風雨教的時候,只給了他風雨雷電四個人,剩下的還不是歸你們管?不要說什么跟隨你們的人都是忠心的,我不想聽這些屁話。仁義的司空嘯天被你們這些所謂的特別好的親戚逼死了,你還想我饒了他?做夢!”

司空曉天聽了如晴空霹靂,得知自己想念多年的父親死去的消息之后,腦中一陣暈眩,搖搖晃晃,快要摔下去了。司馬西風也沒有看到身旁的司空曉天發生了什么,眼睛只是一直盯著劍下顫抖不止的司馬飛鷹。

司馬飛鷹慌忙伏地請罪,扇自己耳光,罵得自己豬狗不如。吳環的臉色果然變了,像是踩到了糞便一樣,狠狠地一皺眉頭,將司馬飛鷹向著樓下一腳踢下去,狠狠地罵道:“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司馬飛鷹的銀子在吳環面前失去了作用,驕橫的樣子再也沒有了,在司空曉天的眼里,他甚至只是一個可憐蟲。

司馬西風拍案而起,拔出了背上的短劍,指著吳環罵道:“你這么侮辱我的孫子是不是想與我為敵?”

“你之前對司空嘯天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今天的事?我本來要為他報仇的,看到你們司馬家這么不中用,殺了你們還污了我的劍。”吳環滿不在乎,隨便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酒壺,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司馬西風拔出的劍不好收回,只能一直指著吳環,故意裝出怒氣掩蓋了尷尬。

司空曉天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看著司馬西風的眼神里明顯帶著敵意。司馬西風卻沒有察覺,酸痛的手還是因為面子無法放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個失誤的演員,不知所措。

酒樓里又恢復了平靜。不過,人越來越少,似乎都在忙著離開。吃不完的菜,打包走了,喝不完的酒,店家也給了一個小瓶子裝好,掌柜卻還在不知趣地挽留著無法挽回的客人。

巡捕想要帶著銀子去充公。臨走前,找到伙計,威逼著他將銀子交了出來。伙計自然是不愿意,卻不能不屈服。這一次,誰也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每個人不歡而散。

到后來,掌柜和伙計都不見了,空蕩蕩的酒樓里更加死寂。過了不久,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狂傲的笑聲:“吳環,你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吧。”吳環面不改色,似乎沒有什么能打擾他沉醉在苦酒中。那聲音再次響起:“我數十下,你再不出來,我就把這酒樓燒了!”

司空曉天慌了,強撐著走到床邊,將頭從從窗里探出來,對下面成百上千,刀槍林立的官兵群說道:“不要放火,上面還有人。”

領頭的將軍看也不看,自顧自地數了起來:“一……二……三……”

司空曉天猛然記起了這個聲音。在黃河邊的時候,他聽過這個將軍無情的聲音,草菅人命,抓罪犯的時候總是喜歡帶上旁邊的無辜的人,說是罪犯的同伙。

數字已經漸漸接近十了。司空曉天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肯踏出大門半步。吳環將一整壺苦酒統統喝下去了,他竟伏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十!”這個驚心動魄的數字已經從將軍的口中吐了出來,官兵發一聲喊,將早已準備好的火把丟了出去。火勢立刻蔓延開來,貪婪地侵蝕著脆弱的木板。木板慘叫著,哀嚎著,混合著斷裂的聲音,顯得無比詭異。將軍的身側閃出一人,大笑著說:“吳環匹夫,你對我無禮,可曾想到現在之事?”那人十分得意,語氣里明顯充滿了挑釁。司空曉天和司馬西風同時向下看去,心中早已想將那人碎尸萬段。司馬西風更是大怒:“你這個不肖孫子,虧我還救了你的性命,你卻如此忘恩負義。”

火已經包圍了吳環。吳環這才搖搖晃晃地拍案而起,高歌:“問世間,義是何物?直教正人身故。不義小人笑如初,視義如玩物。東零西落不瞑目,盡為情義死無助。”悲涼的歌聲,在木板的慘叫聲中依然清晰可聞,如利箭般刺痛著所有人的心,無論是君子還是小人,都覺得這首歌很有道理。

火勢向上蔓延得很快,正如人貪婪的心一樣,永遠不會停止。司馬西風和司空曉天絕望地看著吳環,希望他們所看不起的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能幫助他們離去。吳環拔出了長劍,將屋頂輕而易舉地戳了一個洞。司馬西風自然想過跳窗逃走,但是他無法面對下面的萬箭齊發,他自然對吳環的做法十分不屑,也不會相信。

吳環又拿出了白玉令,輕輕地,不緊不慢地撫摸著上面的花紋,然后大喝一聲,將白玉令從缺口丟了出去,消失在云端中。那一剎那,風云變色,天地震動,隨著白玉令落下的那一剎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似乎是白玉令將天池打出了一個大洞。

眾官兵紛紛變色,想要阻止巫術。但是,人力怎么能勝天呢?他們無法阻止一滴雨不進入火里,也無法阻止雨水將他們的盔甲沾濕。

司馬西風驚訝地看著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喃喃道:“如果當時我知道白玉令有這種妙用,我就打死不給司空嘯天了。”

吳環卻聽到了,面帶怒色,甚是反感,冷冷地說:“你后悔不了的。”

暴雨清洗了煙塵和火焰,留下了一間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破酒樓,像一顆枯萎的樹。

吳環去了,沒人能攔住他,也沒人能敢攔住他,來去自由自在正如那匆匆而來的風雨一樣,離開的時候就像氣定神閑刮過的一陣風,穿過眾人就離去了,

司馬西風帶著司空曉天跳了下去,卻被官兵團團圍住,不得出。面對司空曉天的厲聲質問,將軍只回復了一句:“你與吳環在一起,有嫌疑,要接受審訊。”似乎他懷疑別人總是天經地義的。

轟鳴的雷聲中,將軍面不改色,從容地面對上天的大聲斥責。

突然,一聲極其尖銳的冷笑聲鉆入了他的耳朵。將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大怒著想要揪出搗亂的人。

在眾人的層層分開之后,一個巡捕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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