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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成吉思汗

  • 眾將
  • 蘇護
  • 1735字
  • 2021-05-20 15:07:56

鐵木真退至班朱尼河,與部下同飲河水,發誓復仇。

隨后,部眾重聚于麾下。王罕處發生內斗,札木合等謀弒王罕,事泄,投奔乃蠻。

鐵木真移軍斡難河源,弟弟合撒兒派兩名使者假投降:我哥哥鐵木真失蹤了,我妻子在你那里,我不知要去往何處,大王若盡棄前嫌,念我舊好,我便束手來歸。

王罕信了,派人來,以皮囊盛血與合撒兒盟誓。合撒兒以兩名使者為向導。令軍士銜枚夜趨,進軍王罕營地,出其不意,襲擊王罕,敗之,盡降克烈部眾。

王罕逃走,路遇乃蠻部將,遂為其所殺。桑昆走西夏,日剽掠以自資。既而亦為西夏所敗,至龜茲國,龜茲國主以兵討殺之。

乃蠻部太陽汗不聽部下勸阻,差脫兒必塔失做使臣,去聯合汪古部夾擊鐵木真。

汪古部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把此事轉告鐵木真。此時鐵木真正在帖篾延客額兒圍獵,在圍獵處與眾人商量。多說馬瘦,如何可好。

叔叔斡惕赤斤說:“您如何推辭馬瘦,我的馬卻肥。既聽了這等說,如何坐得住?”

別勒古臺又說:“如今乃蠻恃其國大民眾,敢發大言,我可乘此奪他弓箭何難?咱去呵,他多馬群,必安然撇下,房屋空了,百姓必皆逃入山林,咱如今便可上馬。”

鐵木真將自己軍馬數了,立千百戶牌子頭(十戶),設六等扯兒必官,都委付了。又設八十個做宿衛(夜班)的人,七十個做散班。其選護衛時,于千百戶并白身人內子弟(質子),有技能身材好者充之。又教阿兒孩合撒兒,選一千勇士管著。如廝殺則教在前,平時則做護衛。

鐵木真說:“帶弓箭的人(箭筒士)并散班、護衛、廚子、把門人等。教日里入班來,至日落時,將管的事物交付與宿衛的,出去宿者。若管馬的,守著馬。宿衛的,房子周圍宿。守門的,輪著門口立。至次日抬湯時,卻入來,管自己的事物。每三日一次交換。”

鼠兒年(1204)四月十六日,成吉思祭了旗纛,去征乃蠻,逆著客魯漣河行了。教者別、忽必來二人做頭哨,至撒阿里客額兒地面,遇著乃蠻在康合兒合山頭哨望的。往來相逐間,被乃蠻人將這里騎破鞍子白馬的人拿了,共說:“原來蒙古的馬瘦。”

隨后鐵木真大軍,至撒阿里客額兒駐扎下了。朵歹扯兒必對鐵木真說:“咱們人少遠來,可于此地牧馬,多設疑兵,將此地布滿。夜里令人各燒火五處,彼人雖多,其主軟弱,不曾出外,必是驚疑。如此,則我馬已飽,然后追彼哨望的,直抵大營,擊其不整,必然可勝。”

戰前準備就不多說了。

兩軍對陣,鐵木真整治軍馬,自做頭哨,教弟合撒兒主中軍,斡赤斤管從馬。于是乃蠻軍馬卻退至納忽山崖前,緣山立住。

鐵木真哨望的隨即將乃蠻哨望的趕至山前。彼時札木合亦在乃蠻處,太陽汗問:“那趕來的如狼將群羊,直趕至圈內,是甚么人?”札木合說:“是我帖木真安答用人肉養的四個狗,曾教鐵索拴著,那狗是銅額鑿齒,錐舌鐵心,用刀做馬鞭,飲露嘶風,廝殺時吃人肉。如今放了鐵索,垂涎著喜歡來也。四狗是者別、忽必來、者勒蔑、速別額臺(速不臺)四人。”

太陽汗說:“似那般呵,離得這下等人遠者。”遂退去跨山立了。又問:“那后來的軍,如吃乳飽的馬駒繞它母喜歡般來的是誰?”札木合說:“他是將有槍刀的男子殺了,剝脫衣服的兀魯兀惕、忙忽惕二種人。”

太陽汗說:“既如此,可離得這下等人遠者。”又令上山去立了。又問:“隨后如貪食的鷹般當先來的是誰?”札木合說:“是我帖木真安答,渾身穿著鐵甲,似貪食的鷹般來也。”

太陽汗但說可懼,又令上山去立了。又問:“隨后多軍馬來的是誰?”札木合說:“是訶額侖母的一個兒子,用人肉養來,身有三度長,吃個三歲頭口,披三層鐵甲,三個強牛拽著來也。他將帶弓箭的人全咽呵,不礙著喉嚨;吞一個全人呵,不夠點心。怒時,將昂忽阿的箭,隔山射呵,十人二十人穿透。人若與他相斗時,隔著空野,用客亦不兒名的箭射呵,將人連甲穿透。大拽弓射九百步……”

太陽汗是個軟蛋,札木合算是看出來了,已經不抱希望。

鐵木真打敗了自己同族的安答札木合、親戚泰亦赤兀惕、世仇塔塔兒部、王罕的克烈部、太陽汗的乃蠻部和并不怎么團結的蔑兒乞人。南邊的汪古、西邊的回鶻也都投降了。

牛兒年,鐵木真露一小手,為了追擊逃亡的乃蠻余部,打了西夏,拔力吉里寨,經落思城,大掠人民及其橐駝(駱駝)而還。

至是虎兒年(1206),于斡難河源頭,建九腳白旄纛做了合汗,號成吉思。把草原上的民眾分為九十五千戶,功臣駙馬封千戶長。大蒙古汗國成立,從此草原上生活的民眾有了共同的名字——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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