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國募兵 軍師暗查
- 儋耳國記
- 羊維仟
- 6675字
- 2018-12-07 11:31:24
張大娘在屋里對兒子兒媳發(fā)飆,忽然聽到兒子兒媳在門外與她人說話。她伸頭到門外觀看,但見兒子兒媳跪在當(dāng)今掌權(quán)者夕陽公主的面前。于是她急忙跑出來,跪在少主面前大哭著說:“參見夕陽公主,你來了正好,你要為我主持公道。”“何事,請你細細道來。”少主說著就急忙把張大娘扶起來。此時張大娘停止了哭聲,抽泣著說:“我想搬回英雄街西南角那套老宅住,我兒子兒媳不放我走。”“你為何一心想搬回英雄街那套老宅子住?”少主想摸索張大娘的心思,便問道,同時向楊獨秀夫婦揮了揮手,示意她倆起來。“那里才是我的家。”張大娘振振有詞回答說。“張大娘,有親人相伴的地方就是家。”少主心平氣和看著張大娘的眼睛說。張大娘聽后先是抖了一下身子,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之后沉默了,嘴巴閉得比田螺還要緊。她滿腦子想著十八年前的那個夏夜,她的一席毒話把楊獨秀的父親氣走,那時楊獨秀緊緊六個月大。后來有宅子住了,卻天天盼著楊獨秀的父親回家,沒有男人的陪伴,生活甚是清苦。如果可以重來,我寧愿與夫君相伴一生在茅屋里,也不愿獨自帶著兒子住瓦房。想到這時,張大娘深感后悔,也似乎領(lǐng)略到親人陪伴的可貴。可是一想到在那套老宅子里面的花梨木床位,桌子,凳子,又想搬回那里住。這些家具都是娘家哥哥送的,萬分不舍得扔掉。雖然娘家哥哥已亡故多年,但那些家具終究是娘家人送的……張大娘沉默許久仍然不說話,少主接著說:“張大娘,我建議你不要搬,親人陪伴很可貴。”
“可是我舍不得老宅子那些床位,桌子,凳子,瓷碗,還有織草鞋的器械,那些都是我娘家人送給我的,雖然我娘家已無人在世,但我割心不舍得扔掉。”張大娘抽泣著說,淚流滿面。在場的人似乎可以從張大娘的哭聲中讀懂深藏于她心靈深處的傷痛。丈夫出走,娘家無人于世,獨自帶著兒子無依無靠生活這么多年,換于誰人不傷感,誰人不疼痛。怎奈,為了生活,為了她的兒子,她只能將所有疼痛與不爽深藏于狹小的心間。最后讓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兒子娶媳婦后不以她為中心,更不讓她按著她的想法去生活。愛與不愛,孝與不孝,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
少主聽了張大娘一席話,強制控制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沉思片刻,轉(zhuǎn)頭側(cè)目看著楊獨秀說:“楊先生,我令你于明天申時前把英雄街西南角那套老宅子的所有家具搬回牡丹府,放于張大娘的房間,不得有誤。”說著就走過去扶張大娘走回屋里,邊走邊對張大娘說:“張大娘,你別心急,老宅子那些家具很快就搬到你的房間。”頓時,張大娘停止了哭泣,沒有了當(dāng)時抽泣的臉龐,連連點頭。就在這時,李公公急匆匆跑進牡丹府,看到少主正扶著張大娘進屋,急忙跪拜說:“參見夕陽公主,下臣有急事稟報。”少主轉(zhuǎn)頭看著李公公說:“什么事讓你這么著急,請說。”李公公不言語,睜著眼睛看在場的其他人。少主從李公公的眼神中領(lǐng)悟到李公公的話不方便其他人聽。于是她向席安樂打了個眼神,叫她扶她家婆婆進屋。楊獨秀夫婦扶著張大娘進屋后,李公公突然站起來走到少主的跟前,附耳低聲對少主竊竊私語一番。少主聽后當(dāng)場發(fā)飆,大聲說:“他敢,這可是殺頭之罪。”少主說著就與李公公快步走出牡丹府,騎上快馬直奔黑石宮。
騎馬來到黑石門外,少主突然簕住馬韁繩,轉(zhuǎn)頭看著李公公道:“你快去軍師府,令軍師公羊不凡進黑石宮議事,另外此事要保密。”“遵命!”李公公說完便揮著馬韁繩,揮鞭打馬直奔軍師府。少主則跳下馬背,匆忙走進黑石門,向黑石宮走去。在黑石門把守的其中一個衛(wèi)兵拉著少主的坐騎回宮中馬棚把馬拴好。
此時,公羊不凡正坐于書房看書,他的娘子李艷在客廳教三歲的兒子公羊大勝識漢字。儋耳國盛行黎文,無奈李艷不識黎文,無法教兒子識黎文,只能悉心教導(dǎo)兒子識漢字,打心底她滿心希望兒子識漢字,不能忘了中原祖宗的根基。因此,她的兒子公羊大勝白天在安陵第一學(xué)府學(xué)黎文,晚上或其他空閑時間學(xué)漢字。
李公公騎馬來到軍師府臺階前,一躍飛起,翻個跟斗來到軍師府大門前,正準(zhǔn)備走進去,不料被其中一個衛(wèi)兵攔住,且問道:“來者何人?”李公公不打理,想直接走進去,這時又一個衛(wèi)兵過來攔住,李公公不說,左一腳,右一腳直接把攔住他的兩個衛(wèi)兵打趴在地上。其他衛(wèi)兵看到,直接拔刀奔向李公公。李公公不想耽誤時間,更不想與軍師公羊不凡傷和氣。瞬間,他掏出掛于腰間的黑石令牌,大聲說:“黑石令牌在此,見它如見夕陽公主,膽敢不從者格殺勿論!”眾衛(wèi)兵看見李公公手上那張黑石令牌,匆忙跪在地上,請李公公恕罪。然而門外的打斗聲驚到了坐于書房看書的公羊不凡。公羊不凡聞著門外的打斗聲,急忙放下手上的竹書,走出書房,卻在院子里碰到李公公。未等公羊不凡開口,李公公急忙說道:“拜見軍師,少主口諭,請軍師速進黑石宮議事。”“李公公,何事,讓你如此著急?”公羊不凡問道。“急事。”李公公回答說。公羊不凡聽后說道:“遵命,請公公容我更衣,我速速就來。”李公公點了點頭。公羊不凡大步走回書房,三下五除二更好衣服,拿了一把扇子。李艷看到公羊不凡著急的樣子,跑來問道:“相公,何事,讓你如此著急?”公羊不凡回應(yīng)說:“夕陽公主喚李公公來傳話,命我速速進宮議事。”“之前不都是小牙門來傳話么?怎么換到李公公?”李艷又問道。“這事肯定是急事,不然李公公不會親自來傳話,我要走了”公羊不凡走了幾步,轉(zhuǎn)頭看著他的娘子李艷說“你在家要悉心教導(dǎo)兒子識漢字。”公羊不凡說完著急走出書房,與李公公速速進宮去了。
少主獨自坐于黑石宮的公堂之上撫琴,琴音裊裊,縈繞在黑石宮的紅墻青瓦間。黑石宮外圍的三千護衛(wèi)軍聽著從黑石宮里飄來的琴音,個個面目猙獰,似乎準(zhǔn)備迎戰(zhàn)來犯之?dāng)骋话恪LO(jiān)李公公與軍師公羊不凡順著琴聲的方向,聽著優(yōu)雅的琴音來到黑石宮的公堂之上,雙雙跪下拜見少主。少主左手放在琴弦上,止住跳動的琴弦,右手上下擺動,示意李公公與公羊不凡站起來,接著說:“軍師,最近聽聞相國秘密募兵,該如何處理?”
“回稟夕陽公主,最近下臣也有所耳聞,但沒有實際證據(jù),不敢動手,以免打草驚蛇。”公羊不凡回應(yīng)到。
“昨天夜里我坐馬車抄近路回宮,路過相國府的大門,透過馬車窗縫,我看到許多素未謀面的壯漢進出相國府,看那些
壯漢的身材與衣著,不像是我們黎(家)族的人,也不像苗家的漢子,倒是有點像中原的漢民,然而相國素來不收難民,這里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李公公插嘴說道。
“軍師,我令你秘密排查這件事,李公公會在暗中協(xié)助你,不得有誤。”少主說道。
“遵命!”公羊不凡和李公公異口同聲說。
“你們先退下去,有消息第一時間稟報于我。”少主說道。
公羊不凡和李公公同時向少主鞠了一躬,后退三步,向右轉(zhuǎn)身走出黑石宮。之后少主起身回向日葵府。先皇仙逝后,少主并沒有搬到黑石宮居住,而是居住在向日葵府。議國事,批奏折,處理國內(nèi)及邊關(guān)大事才在黑石宮。
是夜,夜色甚濃,伸手不見五指,陰風(fēng)沙沙作響。少主在向日葵府秘密召見三百勇士。這三百勇士是先皇在世時秘密培養(yǎng)的,軍餉是其他軍士的十陪,賜名為奪命軍,首領(lǐng)是何之劍。奪命軍個個頭戴面具,手持各種鋒利器械,以一當(dāng)十,手段殘忍無比,先皇在世時奪命軍未曾露面參與辦理任何案件。先皇仙逝之后,這支秘密軍隊交由少主執(zhí)掌,直接聽命于少主。當(dāng)朝除了先皇安陵前者及現(xiàn)在的少主,沒有人知道這只軍隊存在于世上。
“參見夕陽公主,奪命軍成員已全部到齊,請安排任務(wù)!”奪命軍首領(lǐng)何之劍帶領(lǐng)全部奪命軍成員跪拜在少主面前用力喊道。
“我最近收到密報,相國秘密募兵,這次號令你們回來就是辦這事,不過你們不用參與調(diào)查,只需暗地里加強保護黑石宮的安全,黑石宮是儋耳國的象征,被賊子攻入意味儋耳國滅亡。”少主站起來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眾軍士說。
“夕陽公主,請蓉下臣問一句。”何之劍看著少主說。
“請你細細道來。”少主回應(yīng)道。
“為何不直接出兵剿滅相國府?”何之劍直接問道。
“相國乃是先皇寵臣,平定崖州各地戰(zhàn)亂,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勞,是一個能征善戰(zhàn)者。且目前沒有實際證據(jù)證明他秘密募兵,直接出兵剿滅相國府有失民心,天下臣民會罵我爛殺功臣。”少主無奈的說道。
“為何不直接調(diào)查?”何之劍又問道。
“我已派人暗中調(diào)查,且相國府戒備森嚴,除了我之外,不是誰人想進就進去的。”少主慢慢地回答說。
“那少主的意思是?”何之劍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少主問。
“即日起,你們暗地里加強保護黑石宮,謹防有變。”少主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遵命!”何之劍說完就帶領(lǐng)三百奪命軍悄悄離開向日葵府,照著少主的吩咐辦事去了。
少主像往常一樣高坐于向日葵府的屋頂撫琴,表面鎮(zhèn)定自如,無憂無慮。其實她內(nèi)心的波瀾起伏不停。今早她獨自去給先皇燒紙錢已有一個貌似通古今的老者告訴她說相國秘密募兵,她在牡丹府為張大娘主持公道,李公公急得要命一樣向她匯報相國秘密募兵。再者相國黨羽甚多,朝野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馬,動他哪有那么容易,又苦于沒有真憑實據(jù)。她故作無憂無慮撫琴,只為麻痹相國人馬的眼睛。
此時,剛好上官書林帶著隨從打獵回來,路過向日葵府,看見少主獨自坐于屋頂撫琴,便簕住馬韁繩,抬頭觀望,側(cè)耳聆聽,優(yōu)美的琴聲中略帶傷感,跳動的琴弦滿含憂傷。“琴音滿含傷感,少主正在彈琴派遣喪父的憂傷。”少主轉(zhuǎn)頭對隨從說。“這樣甚好,適合相國辦事。”其中一個隨從回應(yīng)道。“走,我們先回去配合我父親辦事。”上官書林說著就抽鞭打馬向相國府奔去。
上官書林表面上是騎馬去城外打獵,實則去城外各地秘密募兵,招收各路流浪漢,難民,地痞,罪犯,殺人越貨的亡命徒等等。每次他都帶三五個人去,每次都有一隊人馬跟他回來,一同進入相國府。從先皇安陵前者駕崩那一天起,他就配合他父親相國的計劃,著手募兵。不但他秘密募兵,他的父親相國也極盡利用手中的權(quán)利及關(guān)系網(wǎng),秘密募兵。直至今日,秘密駐扎于相國府中的軍士已不下五千。
上官書林帶領(lǐng)招來的軍士進入相國府,其他事宜交給下屬去辦,他直接去客廳向父親匯報今天的募兵情況。“父親,今天我去感恩招募軍士八十騎。”上官書林走到他父親面前高興說。“這個數(shù)字不錯,不過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府中的軍士不下五千人馬,糧食需求量每天都急增不減。”相國上官華一回應(yīng)說。“父親,舍不得兔子套不著狼,這點糧食算什么?”上官書林不肖一顧說道。“不是糧食的問題,而是每天都消耗如此多的糧食與蔬菜數(shù)量會引起外界注意。”上官華一感到甚是煩惱,壓住他心頭的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去,他正在著急等待故交聞多山的到來。今早他已委派親信去通知聞多山,夜里二更天就過來相國府把一部分軍士帶到靈山駐扎并操練。時至今日,他安排聞多山在靈山操練的斷頭軍將士已不下三萬。靈山是個秘密操練兵馬的好地方,森林茂密,雜草叢生,方圓百里無人煙,靈山內(nèi)盡是兇猛野獸,凡是進入靈山操練場的士兵沒有一個膽敢翻越圍墻逃跑,操練場的圍墻外全是野獸,被野獸吃掉的逃兵已不下百人。還有,在操練場不能吃苦耐勞,不按軍令操練的軍士直接被扔到圍墻外喂野獸,加上伙食甚好,因此操練場的士兵十分賣力參與練兵,只是軍營中沒有軍妓,軍士們少了那一份快活。
上官書林聽了父親的話,深思片刻問道:“父親,這如何說好。”
“你不用操心,這事我已安排,二更天你的聞叔叔就過來把一部分軍士帶走。”上官華一不想兒子上官書林擔(dān)憂,如實相告說。這時聞多山偷偷溜進相國府,未經(jīng)匯報直接走進客廳面見他的大哥上官華一。
“拜見大哥。”聞多山一下子跪在相國上官華一的面前說。
“怎么變得如此沒有規(guī)矩了?”之前聞多山都規(guī)規(guī)矩矩從正門進入相國府,由府里的仆人帶領(lǐng)面見相國。今天卻不一樣,他偷偷溜進相國府,躲過在相國府里把守及巡邏的衛(wèi)兵,直接來到客廳。相國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滿含責(zé)怪問道。
“請大哥見諒,我單騎進城,快來到相國府時遠遠看見有兩個人在府外鬼鬼祟祟,不知是何人,我擔(dān)心黑石宮已察覺府里的動靜,才偷偷進來,府外的人沒看見我進府。”聞多山解釋道。
“哦,竟有這事。”上官華一疑惑的說道。
這時有個門衛(wèi)匆匆跑進客廳跪在地上向相國匯報情況:“參見相國,府外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是否要抓來盤問?”“不,不可自認罪,”相國對進來匯報情況的門衛(wèi)揮了揮手說,接著又說:“不可驚動他們,假裝看不見他們,同時注意觀察他們在做什么,有情況立刻匯報。”“遵命!”門衛(wèi)說完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站崗了。
“賢弟,快快請起,你做得非常對。”上官華一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聞多山說。
“大哥,是不是黑石宮已察覺府里的動靜?”聞多山問道。
“不會,我騎馬路過向日葵府看到夕陽公主獨自撫琴,派遣喪父之情。如果黑石宮察覺府里的動靜,依照夕陽公主年輕氣盛的處事方式哪有心情撫琴。”上官書林回答說。
“那府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是?”聞多山又問道。
“抓來問便知?”上官書林說道。
“不可,不能驚動他們。”上官華一說。
“為什么?”聞多山問道。
“如果府外那兩個人是軍師公羊不凡派來調(diào)查府里動靜的,我們驚動他們就等于不打自招,自亂陣腳。雖然夕陽公主年少無知,但軍師公羊不凡是只老狐貍,中原常年戰(zhàn)亂,他都不死,足以見此人有過人之處。”上官華一慢慢解釋道。
“報,經(jīng)我們仔細觀察,府外那兩個人身著西城軍的軍服。”突然,一個門衛(wèi)跑進客廳向相國匯報情況。
“繼續(xù)觀察,不可輕舉妄動。”相國上官華一揮了揮手說。
“大哥,那接下來怎么辦?”聞多山問道,他滿心期待大哥上官華一能找出良策。
“現(xiàn)在是二更天,等到四更天,我兒帶著府里的全部侍衛(wèi)回西城牡丹府,你帶剛招進來的全部軍士回靈山,你穿上我兒衣服,剛招進來的所有軍士都換上府里侍衛(wèi)的軍服,與我兒各領(lǐng)一隊人馬同時出門,玩迷魂陣。”上官華一吩咐道。
“這個迷魂陣好,還是大哥高明!”聞多山對上官華一豎起大拇指拍馬屁笑著說。
“走,賢弟,我們先去喝酒,商量別的事。”上官華一拍著聞多山的肩膀說。
“大哥,請!”聞多山笑著說。
就這樣,相國上官華一,兒子上官書林,聞多山走進客廳,飲酒談事去了。
西城主柳如鳳如愿以償嫁入相國府,嫁給相國的獨生子上官書林,居住豪華府邸,聽候差遣的丫鬟數(shù)不清,更是擁有壓倒群臣的權(quán)利,也有花不完的銀兩。無奈夫君上官書林天天忙著公務(wù),短則三天,長則七天都見不著一面,甚是思念,心癢無比,入夜難入眠。
其實,在先皇安陵前者晉封柳如鳳為西城主的同時,也命令柳如鳳與她的相公上官書林搬進西城月季府居住,為了適當(dāng)拆開相國上官華一的權(quán)利與西城主柳如鳳的權(quán)利粘合在一起。如果相國上官華一的權(quán)利與他兒媳西城主的權(quán)利粘合在一起,少主一時半會恐怕招架不住,直接被推翻,改朝換代。
時至三更天,軍師公羊不凡安排到相國府府外觀察動靜的兩個衛(wèi)兵已偷偷回去向他匯報情況去了。前些天,少主命令公羊不凡秘密調(diào)查相國秘密募兵的情況是否真假。公羊不凡也確實著手安排,于是他命令他的兩個衛(wèi)兵換上西城軍的軍服來到相國府外秘密觀察。這兩個衛(wèi)兵之所以換上西城軍的軍服,目的是西城軍是相國兒媳執(zhí)掌的軍隊,相國不會惹怒他的兒媳,自然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兒媳對他非常有用,使用價值不是幾座城池可以比擬的。
已三更天了,西城主柳如鳳獨自躺在公主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于是她呼叫丫鬟點燃蠟燭,照亮月季府,又差遣兩名西城軍直往相國府,看看她的相公上官書林是否在忙著公務(wù),或是在約會某個國色天香。
兩個衛(wèi)兵得令后騎上快馬,直奔相國府。不料來到相國府門前被相國府的侍衛(wèi)攔在府外,不讓進府里面見上官書林。其中一個侍衛(wèi)對兩個西城軍說:“剛才你兩鬼鬼祟祟在府外,現(xiàn)在卻想著要進府里,鬼知道你們倆是什么人?”“你胡說什么,我們剛從西城過來!”其中一個西城軍說道,說著便拔刀,準(zhǔn)備直闖相國府。相國府的侍衛(wèi)見狀,也立刻拔刀。其中一個侍衛(wèi)眼看西城軍動真格,敢動真格必定是西城軍,西城軍向來不講道理,也從不好好說話,一句話,擋路者死。于是他急忙說:“你們且慢,容我稟報相國。”說完急匆匆跑去匯報情況去了。這兩個西城軍看著他跑進去匯報情況,便把刀收回去了,站在門前,等待相國傳命。
過了一會,侍衛(wèi)跑回來對兩個西城軍說:“相國有令,請。”接著侍衛(wèi)領(lǐng)著這兩個西城軍去面見上官書林,向上官書林如實轉(zhuǎn)述西城主柳如鳳的話語。上官書林聽后對這兩個西城軍說:“我隨后就到,你們暫且先回去向西城主復(fù)命。”“西城主命令我兩護送駙馬爺回去。”其中一個西城軍說。“難道相國府的侍衛(wèi)都是擺設(shè)么?”上官書林發(fā)怒喊道。這兩名西城軍聽后連連點頭,急忙走出相國府,回去向西城主復(fù)命去了。
四更天已到,聞多山與上官書林聽從相國上官華一的吩咐,各領(lǐng)一隊人馬離開相國府。上官書林領(lǐng)著一隊人馬向西城走去,聞多山領(lǐng)著一隊人馬直接出城,直奔靈山軍營去了。
軍師公羊不凡安排兩個衛(wèi)兵扮成西城軍到相國府外觀察相國府的動靜,這兩個衛(wèi)兵回去如實向他匯報情況,他聽完突然哈哈大笑。且看軍師公羊不凡為何大笑,莫非他已摸清相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