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后,羊玉月趴在圓圓的茶桌上撕心裂肺哭個不停,窗外依然下著傾盆大雨,孤寂已久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短暫照亮世態炎涼的大地。然而,無論羊玉月再怎么哭得撕心裂肺,相國府里也沒有人進去安慰她,甚至閉耳聽不見她的哭聲。倒是守在門前的侍衛于鵬與李安志感到很不安,同鄉羊玉月撕心裂肺的哭聲已徹底觸碰他倆感到恥辱的情緒。期間,李安志提議悄悄進入上官書林的書房謀殺上官書林,于鵬不答應,并且阻攔李安志這么做,理由就是他倆可以謀殺上官書林,但無法把羊玉月安全帶出相國府。他倆飛檐走壁都不是問題,問題是羊玉月一個弱女子,沒有身手,如何能飛檐走壁安全離開。如果動手謀殺上官書林,非但沒能救出羊玉月,反而把羊玉月害死在這里,弄不好他倆都得死在相國府里。無奈,李安志與于鵬都不敢動手,老老實實站在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入羊玉月的房間。
不知不覺,天邊漸漸出現黎明的曙光,天空中的傾盆大雨也變成細細絲雨,圓圓的滴水順著光鮮的綠瓦往下滴,一滴接一滴。微風不停地吹拂著,無聲穿過條條絲雨,悄悄躍過紅墻綠瓦,消失于九龍城的某個角落里。
天亮了,雨停了,刺眼的晨光穿過白云,照耀在九龍城的紅墻綠瓦中,粘在綠瓦上的水珠,紅墻上的水分,地面上的淤泥已被風干。天氣晴朗,百姓趕集,車牛流馬穿梭于繁華的街道中,雨后的市井,甚是繁華。
吃過早飯,上官華一與兒子私談昨晚所發生的事兒,上官華一百般責怪兒子行事魯莽,差點毀了他的大計。連這點事都忍不了,如何能成大事?上官書林連連稱酒后亂性,請父親原諒。上官華一自知再怎么責怪兒子也無濟于事,畢竟兒子已經做了,只能想辦法把羊玉月安排到別的地方,以免毀了相國府的形象,經過萬分思慮,他覺得把羊玉月安排到靈山軍營充當軍妓再好不過了,她的美貌差點毀了他的大計,安排她去靈山軍營充當軍妓是對她最好的教訓,于是他對兒子說:“午飯過后,你命人準備一輛馬車,把羊玉月綁好手腳裝進馬車里,掩人耳目,然后直接把她運到靈山軍營當軍妓,犒勞許久未見女人的軍士,他們會感激我們,舍命追隨我們造反。”
“不……父親,她這么美去當軍妓,不如留在府里給我享用。”上官書林哀求道。
“沒出息的東西,女人如蒼蠅,到處都是,唾手可得。”上官華一睜著鄙視的眼神罵道。
上官書林不再言語,滿肚子窩著悶氣,這么漂亮的女子不留給他享用,拿去當軍妓,何時再覓得這么美的少女……上官華一看著兒子那副沒志氣的臉龐,張嘴補充說道:“等到你我的計劃成功,你想要多少美女有多少美女,此女子長得過于妖艷,不可留。”
“兒臣聽從父親的安排,兒臣馬上就去辦。”上官書林說著就走出父親的書房,遵照父親的意思去辦。
雖然上官書林長得丑,卻也有幾分聰明,不過他的聰明都被他運用在壞心思上。他滿心想著,等到把羊玉月運到靈山軍營中,羊玉月就徹底淪為他的玩物了。在相國府中有父親管著他,更為重要的是相國府在城中,唯恐隔墻有耳,引來壞名聲。而靈山軍營處在深山中,隔墻沒有耳,有耳也聽不見,聽見也無法外傳。還有,在靈山軍營中,聞多山會配合他保密。所以他非常積極按著父親的指示辦事,恨不得現在就出發,提早發泄滿身的獸性,他對羊玉月垂涎已超過二十四小時,怎奈羊玉月不從,父親又百般阻攔,因此挨餓極了。
午飯時間都來不及吃,上官書林秘密把羊玉月綁好手腳并裝進馬車,領著馬車及三十鐵騎悄悄離開相國府,徑直向靈山軍營奔去。
且說相國府這般行事,三天大雨過后,少主聽從公羊不凡的的安排,把三百奪命軍招進黑石宮埋伏在宮里的各個角落,東城主席安樂領著東城軍把持城中各處關隘,護衛軍原地不動,始終作為黑石宮的第一道外圍防軍,同時命令西城軍待在西城,不可躍過西城地界半步等等。待一切準備就緒,少主安心坐于黑石宮批閱各地送來的奏章,等待相國公開造反。沒有證據,悍然謀殺前朝功臣有失公允。
炎熱的太陽已偏西,燒得西邊的云朵一片通紅,映襯在青山綠林里。上官書林騎著駿馬,走在前方,領著人馬慢慢走進靈山軍營。來到營中廣場,上官書林簕住馬韁繩,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馬車旁拉開門簾,直接將馬車里被捆綁手腳的羊玉月拉下來,坐在周邊的將士看到軍營中突然出現美貌女子,個個都睜著饑渴的目光,紛紛站起來,慢慢向羊玉月圍過來,圍得水泄不通。上官書林扯著羊玉月的衣領對圍過來的眾將士說:“即日起,此女是軍妓,今晚是我享用,明日交給你們輪流使用。”說著就把羊玉月扛到肩膀上,直接向營中帥府走去。眾軍士睜著異樣的目光目送上官書林肩膀上這位貌美女子,有些在心底里罵上官書林不是東西,而有些恨不得現在就是明天,好讓他們輪流去摸摸這位貌美女子白白的美腿。
此時,羊城虎剛好與四個好哥們從外面打獵回來,遠遠看見相國的公子肩上扛著一女子走進帥府里。忽然,其中一個哥們曾英對羊城虎說:“兄弟,公子肩上那女子好像是你家小妹。”“哦,我家小妹怎么突然跑到這里?”羊城虎疑惑的問,畢竟他來參軍之前,他小妹就定居于儋耳國,這里距離儋耳國甚遠。“可能是被抓來的,那女子手腳都被捆綁著繩子。”曾英解釋說。
“那勞煩兄弟替我探個虛實。”羊城虎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如何探?”曾英問道。
“你把這只野鹿扛進帥府里,送給聞將軍,期間你看看那女子是不是我小妹。”羊城虎緊張說道。
“好嘞。”曾英說著就騎上駿馬,把一只剛帶回來的獵物放于馬鞍上,牽著馬兒向帥府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說:“我這幅容貌去可不好,萬一真是你小妹,認出我,一下子尖叫我救他,那如何去好。”
“還是兄弟考慮周到。”羊城虎說著就把斗笠蓋在曾英的頭上,還遞一塊黑布給曾英蒙住臉龐。
一切準備就緒,曾英騎著駿馬慢慢向帥府走去。羊城虎與曾英的三個胞弟站在原地,等候曾英回來。曾英這三個胞弟分別是老二曾雄,老三曾豪,老四曾杰,人稱曾家英雄豪杰。
曾英扛著小野鹿走進帥府送給聞將軍,看到那女子果然是羊城虎的胞妹羊玉月,她被捆綁在一根有水桶般大的柱子上,低著頭,思索著如何能趕緊死去,寧死也不被上官書林這個畜生玷污了貞操。聞多山與上官書林面對面坐著正在喝酒,商談如何享用這女子的話題。曾英放下肩上的小野鹿后,本想再跟聞多山多講幾句話,想探他的口風,看他如何對待羊玉月。無奈聞多山不搭理他,叫他放下野鹿后趕緊滾出去。曾英也只好窩著悶氣走出帥府,由于羊玉月一直低著頭,沒認出曾英是他哥哥的兄弟,未到崖州之前,她還一直稱呼曾英為英哥呢。離開帥府,曾英急忙跨上駿馬,揮鞭打馬向羊城虎他們跑去,遲一步也不行。羊城虎看到曾英快馬奔來,滿心猜想兄弟曾英說得是對的。曾英騎馬來到羊城虎面前,直接跳下馬,如實向羊城虎訴說他在帥府里所看到與所聽到的一切。羊城虎聽后怒火沖天,提著長槍,一躍飛上馬背,心急如焚,想現在就躍馬過去救出他的小妹羊玉月。這時曾雄突然拉住羊城虎的馬韁繩說:“兄弟,魯莽不得,要從長計議。”
“不好,那兩個畜生已對令妹動手腳,令妹正在喊救命。”曾英靜心側耳聆聽說道,曾英天生有一副怪異的耳朵,可以聆聽千里之外的聲音,因此他獲得一個響當當的綽號千里耳。認識他的人都稱呼他為千里耳,幾乎沒有人稱呼他的芳名,也有很多人不識得他的芳名,大家稱呼他都叫他的綽號千里耳。
此時,羊城虎根本不顧曾雄的阻攔,提著長槍直接打馬向帥府奔去。曾英見狀,急忙對他三個弟弟說:“曾雄,曾豪,曾杰,你們三人提著刀劍去靈山軍營的大門做好防護,避免軍營大門被關上,到時候我們都跑不了,我與羊兄去帥府救他小妹出來。”曾英說著手拿雙刀,騎上駿馬,向帥府奔去。曾雄,曾豪,曾杰完全聽從大哥的安排,都騎上快馬,直奔靈山軍營大門,來到大門處,三個兄弟揮刀亂砍,一下子砍死八名守門侍衛,奪得軍營大門的主動權。
然而,羊城虎騎著快馬來到帥府前,還未等到帥府門前的侍衛反應過來,他輕輕舞動手里的長槍,一槍刺死兩名侍衛,接著轉身刺死另一名拿刀沖上來的侍衛,又一個轉身刺死準備跑進帥府里報告門外情況的侍衛。接著羊城虎躍馬走進帥府里,但見聞多山獨自坐著飲酒,上官書林滿手摸著被綁在柱子上的羊玉月。于是羊城虎急忙跳下馬,徑直向他小妹走去,想砍斷綁在他小妹身上的繩索。聞多山看見羊城虎,立刻提長刀向羊城虎砍去,羊城虎反應很快,直接雙手窩著長槍,頂住聞多山砍來的長刀,瞬間,他抬起右腳,一腳狠狠踢在聞多山的肚子上,聞多山被踢飛到酒桌上,他那肥胖的身軀一下子壓爛酒桌。醉意濃濃的上官書林見狀,甚是害怕,拔腿就跑,連刀也不敢拔與羊城虎對戰。頃刻間,曾英也拿著雙刀加入進來,他對戰聞多山,一刀砍傷聞多山的右手。聞多山自知力敵不過曾英,提刀跑出帥府,呼叫營中將士護駕。羊城虎來不及先救小妹,提著長槍追趕上官書林。曾英一躍飛到羊城虎的身旁,拉住羊城虎的肩膀大聲說:“兄弟,先救出小妹,那畜生何時殺他不得。”羊城虎聽后覺得有道理,回過頭來,一槍刺斷綁在他小妹上的繩索。曾英急忙解開纏繞在羊玉月身上的繩索,羊城虎忙著揮搶刺殺向他們圍上來的士兵。
曾英解開纏繞在羊玉月身上的繩索,把羊玉月背在背上,手提雙刀殺出一條血路,羊城虎也緊靠在他的身后,為他斷后,誰靠近誰就喪命,搞得很多士兵敢圍,卻不敢進攻。走出帥府,圍攻他們的軍士越來越多,曾英背著羊玉月邊打邊跑,羊城虎照樣緊隨其后,越殺越狂,猶如進出無人之地。沒見過這等場面的上官書林看到無數士兵倒在地上,早已嚇得兩腿發軟,連話都說不出一句。聞多山卻不一樣,他匆忙舞動軍旗,向軍士傳達旗語,讓圍攻曾英與羊城虎的軍士趕緊殺掉他們,不可讓他們跑出靈山軍營。果然,軍旗一動,將士開始舍命圍攻,一批上去一批倒下,一批倒下又一批圍攻,倒地無數。將士越來越多,似乎殺不完。此時,羊城虎的衣服已被圍攻上來的士兵的鮮血染紅,他已筋疲力盡,為了活命,他只能繼續沖殺,盼著早點跑出靈山軍營。
守著軍營大門的曾雄見狀,害怕大哥曾英和兄弟羊城虎出不來,于是他把箭搭在弓弩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拉弓弩,瞄準聞多山舞動軍旗的左手,一箭射過去,正好射在聞多山的手臂上。旗語一倒,舍命圍攻的將士突然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曾英背著羊玉月與羊城虎飛快跑出軍營大門,眾將士回過神來后也追到軍營大門。面對追兵,曾雄,曾豪,曾杰猛射弓箭,讓羊城虎帶著他小妹與大哥曾英各騎上一匹駿馬先走。射死十多個追兵后,后面的追兵果然停住腳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人也不敢上。曾雄見狀,急忙呼叫兩個弟弟騎上快馬,一起快速逃離靈山軍營。
聞多山眼看五個賊人把女子搶走,且逃出靈山軍營。他包扎好傷口,匆忙領三千鐵騎追殺,一旦讓他們六個人逃到儋耳國,把靈山軍營的情況告訴給當朝少主夕陽公主,那他與大哥上官華一的大計就會功虧一簣,計劃還沒開始執行,就被覆滅在嘴巴里,腦袋固定落地,血濺一地。
靈山軍營發生這等大事,遠在儋耳國的上官華一卻毫不知情,他安排兒子用馬車送走羊玉月后,就坐在客廳里喝茶。幻想著他揮兵奪得黑石宮,建立新的王國,當上國王,穿上龍袍,坐在黑石宮的龍椅上對文武百官發號施令的場景,威風無比。又想著先皇安陵前者甚是愚蠢,身為國王卻不多建造幾座宮廷,不多納幾位佳麗,直至死也不換掉陪在他身旁的那幾個老奴。轉瞬間,他又幻想著他當上國王,日夜用心操練兵馬,號令各路英雄豪杰,揮兵度過一望無際的大海,長驅直入,戰無不勝,一統中原,載名青史,流芳千古。就在他心里想得美滋滋的時候,上官書林的副官谷翦突然來報,大聲說:“參見相國,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張張的?”相國大聲責問道。
“今天上午公子抓一個女子到靈山軍營想犒勞軍士,不料公子喝醉酒就在帥府里對那女子動手腳,那女子大喊救命,結果營中有兩個士兵提刀進入帥府奪人,又有三個士兵控制營門,最后被他們救出女子逃離靈山軍營,并且還打傷聞將軍,目前那六個賊寇已不知去向。”士兵如實向相國匯報說。
士兵剛說完,握在上官華一手里的那只茶杯突然掉落到地上“砰”一聲響,茶水濺了一地,上官華一欲站起來,突然腿發軟,又坐回到椅子上,蠕動著嘴唇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估計是氣到極點了。
過了一會,上官華一吞吞吐吐說道:“果然被這風流成性的臭小子壞了大計。”
“報告相國,事情可能沒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谷翦回應道。
“你一個小奴才知道什么?”上官華一使出全身力氣暴跳如雷,大聲喊道。
“回稟相國,只要抓住那六個賊寇,并且對他們滅口,這事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靈山軍營的周圍到處都是深山老林,現在發兵地毯式搜索,估計還來得及,晚了就真的麻煩了。”谷翦跪著額頭著地,慢慢解釋說。
“哦,你這小子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現在出發,快!”上官書林說著就匆忙走出客廳,接著帶領相國府里所有侍衛往靈山軍營奔去,幾千侍衛浩浩蕩蕩經過大街小巷,走出城門,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些目光當中就有少主派過來巡邏的單騎小嘍啰。小嘍啰看著相國帶領眾侍衛出城,趕快掉轉馬兒,打馬直奔黑石宮向少主匯報情況。少主聽后神情自若說道,知道了,繼續探查,有情況立刻匯報。小嘍啰走出黑石宮,繼續執行他的任務去了。
上官華一帶著侍衛來到靈山軍營徹底了解情況,而后與聞多山合兵一處,連夜對靈山進行地毯式搜索,奈何曾英長有一雙千里耳,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與他們玩抓迷藏的游戲,在深山老林里整整轉了一夜。
之后,曾英靠著他那雙千里耳帶著他的三個弟弟,還有他的兄弟羊城虎及羊玉月歷經艱險走出靈山,騎上快馬,直接往儋耳國奔去。
上官華一領著侍衛及斷頭軍在靈山整整轉了一夜,一無所獲,對那六個賊寇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于是放心不下,當下又不知去哪里追捕,只好在帥府里拿聞多山與上官書林出氣。就在上官華一氣急敗壞拿上官書林與聞多山出氣之時,一個小嘍啰匆忙走進帥府里說,他看到五個身著斷頭軍的禮服的將士及一個女子騎馬正向儋耳國的方向走去。此時,上官華一眼看事情有所轉機,就命令上官書林帶著三千侍衛騎馬前去追趕,務必滅口。他自領軍跟在后面。上官書林得令就急忙走出帥府,領兵追趕去了。
上官華一臨走前,他特意交代聞多山說:“上官書林恐怕不是那幾個賊寇的對手,我現在帶兵前去追趕,如明日午時我還沒回來,你就秘密殺掉斷頭軍中所有的傷兵,辦事要干凈利索,不能留痕跡,另外你還要帶領所有身體健全的士兵離開靈山軍營,直接向儋耳國奔去,因為我們抓不到那幾個賊寇滅口,我們就得提前造反,先下手為強,如輸了,我們都得死。”
“下臣記下了。”聞多山點了點頭說。
上官華一拍了怕聞多山的肩膀,不再言語,走出帥府,騎上快馬,令一隊人馬跟在上官書林的后面,前后不過十里。
上官書林領著三千鐵騎,追捕羊城虎他們,一直追到儋耳國。進入城中,羊城虎他們一下子就慌了神,他們一直居住在靈山,根本不熟悉九龍城的大街小巷,只能抽打馬兒在街頭巷尾中逃命。逃到東城牡丹府前,羊城虎的馬兒突然失蹄,羊城虎狠狠摔了一跤,翻滾在地上。曾家四兄弟見狀,急忙跳下馬背,跑去扶起羊城虎,不料羊城虎摔斷了腿,走不了路。曾英看著牡丹府前的大門敞開著,沒有門衛把守,就扶著羊城虎走進牡丹府避難。馬兒留在府前不動。上官書林領著鐵騎追到牡丹府,看到那幾匹半死不活的馬兒站在府前,便簕住馬韁繩,頓足觀望。谷翦突然說:“公子,我看那幾個賊子肯定是逃進牡丹府了,我們要不要進去拿人。”
“不,牡丹府前沒有侍衛把守,說明府里已有重兵埋伏,我們現在進去就等于送死。”上官書林舉起張開巴掌的右手說。
“何以見得?”谷翦問道。
“東城主席安樂雖是一女子,但排兵布陣不亞于一個邊關將領,她是最不講道理的人,只要觸犯她的底線,隨時喪命。”上官書林解釋說。
“那我們到底進,還是不進?”谷翦又問。
“不能進,如果府前有侍衛我就進,沒有侍衛所以不能進,現在的牡丹府就像是一個口袋,進去多少,席安樂吃多少?”上官書林剛說完,就有幾支弓箭從牡丹府里射出來,直接射到他的坐騎前。接著,有一個侍衛跑出門前大聲喊道:“東城主有令,府前的所有兵馬立刻離開,違者格殺勿論!”侍衛剛說完,就有無數士兵個個手握弓箭站在圍墻上。上官書林見狀急忙說:“趕緊離開此地,否則就命喪此地。”說著就領兵離開牡丹府的大門前。
話說回來,就在剛才曾家四兄弟和羊玉月扶著羊城虎剛走進牡丹府,就被東城軍把鋒利的刀子駕到脖子上,他們很是害怕,害怕在此掉了性命,面對東城主席安樂的問題,他們都如實回答,并且把靈山軍營的情況詳細告訴東城主,東城主聽后點頭答應暫時收留他們,收留他們并不是東城主心生憐憫,而是留下他們到時候可以作證。
上官書林不敢領兵進入牡丹府強行拿人,領著三千鐵騎回去向父親上官華一復命去了,且看上官華一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