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氣哦
- 大唐錦衣行
- 走開小紙人
- 2134字
- 2019-02-08 22:41:17
“王兄大才,略施小計就攆走了許輕雪,他自己離開的,誰都不好說什么。”
“喝酒,喝酒,別提那個廢物了。”
“哈哈哈,那姓許的還敢與王兄搶機(jī)緣,真是有眼無珠。”
“說的是啊,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許輕雪剛來我們蜀山時,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這才沒多久,灰頭土臉的走掉了,真是叫人暢快!”
“那興許的走了,想來過不了多久,陳長老就會收王兄為關(guān)門弟子,授一身之才。”
“嘿嘿,王兄到時再娶了陳云竹,豈非雙喜臨門。”
“……”
王約文正舉杯與人酣談,忽然一見過幾面的師弟走過來,神神秘秘對他耳語一句:“王師兄,陳云竹師姐和一個男人在開心的玩耍……”
王約文握酒杯的手一緊,微笑著告別幾位酒友,然后冷著臉借了一步說話:“又是那個姜無衣?呵呵,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云竹,我都看不下去了。”
語畢,他又嘲諷一笑:“我這么優(yōu)秀,陳云竹喜歡我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娓悴欢@些人還覬覦什么……”
來人說道:“不是姜無衣。”
“那是誰?”王約文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篝火映著他的側(cè)臉,陰沉沉的,“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師弟?”
“不是我們蜀山的……”
王約文眉毛一挑,有了猜測:“莫非是白家的某位游手好閑的公子?”
“也不是。”
王約文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地問道:“那此地還有誰有資格追求陳長老的女兒?”
來人低著頭,嘴角勾起一絲不可見的陰險笑容:“那人相貌平平,聽說只是個尋常教書的。”
“呵呵呵呵。”
王約文擺擺手,冷笑一陣后,像是責(zé)怪一般地說道:“站崗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真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此地了?一個窮教書的,也配來糾纏云竹?麻煩師弟將那人趕走,我這邊酒席還未散。”
言語之間,輕蔑不已。
來的那人忽然抬起頭,帶著壓抑地嘲弄,對王約文說道:
“王師兄,那人是陳云竹師姐親自迎接進(jìn)來的,不僅如此,陳云竹師姐似乎還主動帶那人上了她的飛劍,二人現(xiàn)在正在半空之中卿卿我我……”
話還未講完,便被王約文粗暴的質(zhì)疑打斷。
“不可能!”
“王師兄,好氣哦。”來人舔著嘴唇,欣賞著王約文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模樣,盡量保持不笑出聲,“我這邊就是來和你通知一下,我是真看不慣那人與陳師姐卿卿我我的樣子。”
王約文相貌尋常的臉此刻陰沉到有些扭曲,然尚不自覺。
他緊緊將空酒杯捏在掌心,只聽“咔嚓”一聲,酒杯直接碎掉,然而殘片卻并沒有刺穿掌心的皮膚,甚至連劃痕都未留下。
“他們在哪!”王約文至此還未意識到面前這人的成分,只當(dāng)他是來報信的尋常人。
“方才還在那邊的,”此人瞇著眼,假意朝天上指了一下,然后又疑惑地?fù)u搖頭,“現(xiàn)在找不到了,許是已經(jīng)到床上去了吧。”
“住口!”
“好的,王師兄。”此人又好心安慰道,“不過師兄你也不必太過生氣,畢竟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總得……”
“我讓你閉嘴啊!”王約文衣袍獵獵,無風(fēng)自動,雙目有些殘暴地望著面前這來通風(fēng)報信的師弟。
“好的,王師兄。”
“我該怎么辦?”王約文緊皺著眉,自言自語,心中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報信的那師弟又補(bǔ)刀:“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給我走開,你再口無遮攔,休怪我不念同門情誼!”王約文怒道,他隱約覺得這師弟在有意針對他。
此人聽了這句話,平靜地抬起頭,直直看著他王約文,輕聲問他:
“同門情誼?王師兄,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是如何拉攏許輕雪的?你可還記得,他落魄時又是如何奚落他的?你可還記得那個雨夜,自己是如何將許輕雪趕出洞府的?”
此語雖輕,字字千鈞。“徒余年齒,而不知廉恥。同門之誼?望君慎言。”
王約文胸中一悶,借著篝火之光與明月之光,終于是看清了面前這人的臉。
他忽然記起了,這人曾經(jīng)與許輕雪同行過,不過相比許輕雪的皓月之輝,眼前這其貌不揚(yáng)之人,譬若螢火,毫不起眼。
“你……”
“王師兄,人于江湖,順逆由心,然所行輕諷之舉,某日必還諸彼身,信否?”
“你……”
“王師兄,我現(xiàn)在得去看陳師姐與那書生的愛情動作大戲,再會。”
“你……”
“哦,對了,王師兄,”此人又回頭,“好氣哦。”
……
……
“喂,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許折在陳云竹陪同下,直奔那毀靈門所去,中途無人敢阻攔。
陳云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一邊用手撫摸著小金毛,一邊眼珠一轉(zhuǎn),問道:
“你一個人自衡州來到蜀山這邊,那家中相好一定經(jīng)常給你寫信吧。”
“只是偶爾有家書一兩封。”
陳云竹鼓鼓嘴,這么說,應(yīng)該就是單身了。
“那你尋常一個人不會感到……感到孤獨嗎?然后就在家里養(yǎng)個姑娘什么的?”她又試探著問。
許折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表情連同心思盡收眼底,而后講道:“不會,沒有。”
“哼。”她撇過頭,弱弱地說,“我上次都聽見了……”
許折懶得解釋。
難不成真要這么說:
“我家養(yǎng)了兩只蘿莉兔,會讀書,會做飯,會暖床,會嬌喘……唯一不會的就是反抗。”
“軟萌且粘人,天真又可愛,有事兔子干,沒事哎嘿嘿。”
“兔子有三好,身嬌體柔易推倒”?
解釋了她也不信。
有時候連許折自己都覺得這些事像夢一樣,這兩只兔子對于新事物的模仿能力強(qiáng)的有點嚇人。
不僅是模仿,它們更會舉一反三,許折很懷疑這兩只兔子有自己的小心機(jī)。
許折教它們識字,不出旬日,它們已經(jīng)可以熟讀詩經(jīng),默寫春秋三傳;
教它們畫圖,不出三日,它們用直尺作出的圖案,像精密儀器從納米級別校準(zhǔn)而成的工藝品;
……
教它們做飯,現(xiàn)在許折已經(jīng)很少自己動手燒菜;
教它們禮義廉恥,安安洗澡都不準(zhǔn)許折在旁邊看了;
……
教它們修行……好吧,這對兔子來講,確實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