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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突如其來的轉機

每次生活痛苦的讓人窒息時,小麗就會在心里默念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郁的日子里需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小麗在無人的麥田哭完后騎車回家了,眼睛紅紅的。爺爺似乎沒看出來什么,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把飯做好了。小麗想就這樣吧,也許自己命就該如此,上班也沒什么,自己好多同學不都上班了嗎,自己為什么非要上學呢。難道只有好好上學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有考試成績才能讓自己不自卑嗎?可是如果不上學了,對得起奶奶嗎,對得起她的犧牲和付出嗎。她生前是那樣希望自己上了大學,自己就這樣放棄了嗎?我還有得選擇嗎?

小麗吃完飯,收拾好碗筷。給爺爺把吃的藥備好,爺爺這些天有些咳嗽,走路也沒有力氣。他吃完飯后就躺在床上休息。其實自從奶奶去世后,爺爺就沒有以前有精神了。下午家里大門響了,有人推門進來,“有人嗎?家里有人嗎?”一個女人響脆的聲音,隨聲走進了屋門。快速掃視了一下屋子后說,你好,我是縣城博林私立中學的招生老師,請問你是孫小麗同學嗎?

小麗聽到聲音往屋門口走時,這個女子已經走進屋環視了一遍四周。小麗忙說,是我,老師,你好。您坐這兒吧。說著,小麗給老師拿了一條矮凳。爺爺吃完藥,看到有人來,也坐了起來。爺爺問,私立中學,你們來有什么事嗎?那位老師說,您好,是小麗爺爺嗎?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是私立高中,現在正在招生,我們有個優惠政策。只要考上一中和二中的學生來我們學校上學,免三年學費,頭一年有獎學金。平時只要生活費和書本費就行。我負責招生,我去我叔叔家的時候,嬸嬸正好和我說到了孫小麗學習很好。我查了一下她的成績符合我們學校免學費的條件。所以我就過來看下,您看,怎么樣,來我們學校吧。說著,老師看了一下爺爺,又看了一眼小麗。爺爺說,不要學費倒是好事,可是你看我們的條件,連書本費也出不起啊。小麗有些自卑的低下了頭,可是她覺得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爺爺不能再阻擋自己了。小麗接過話說,老師,我在學校是貧困生,你看能不能在你們學校也申請貧困生,把書本費給免了呢。老師猶豫了一下,說,嗯,這樣吧,我先給你填上表格,給你一張入學通知書,我跟學校申請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小麗感激的看著老師,非常感謝她。小麗說,謝謝老師,謝謝老師,我一定好好說習,考上X華X大。老師說,是啊,你先要好好學習,才能有前途呢。我也是我嬸嬸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她叫蘭桂枝,以前在蘭村時說是受過你奶奶的恩惠。好了,那就這樣吧。記得八月底去報到。我先走了,好好學習。老師說著便走出家門。小麗感激的把老師送到門口,不停的說著謝謝。

小麗對蘭桂枝這個人有印象,小時候奶奶抱著小麗吃過她的奶,桂枝姑姑在娘家住時,奶奶幫過不少忙。

小麗回到屋里,爺爺坐在床上問小麗怎么想的。小麗說,爺爺,你看這機會不好找,不要學費,書本費還可以免。咱們只要出生活費就可以了。生活費能有多少呢。我現在手里有奶奶去世辦喪禮時的兩百多禮錢。可以夠四個月用呢,等花完了,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我可以去廠里打零工,只要你同意我去,不然我讓你一人在家里,心里過意不去。我不放心,只要你同意,我心里就踏實些。爺爺知道攔不住小麗了,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爺爺說,你想好了就行,實際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實在想去就去吧。小麗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她覺得自己愁了多少天的問題一下解決了。她特別開心,爺爺只要同意,說明他在家會好好照顧自己,這樣小麗就能放心的去上學。高中肯定是要住宿,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小麗開始準備上學用的東西,其實也不用準備什么,入學通知書上寫的很清楚,學校配發生活用品,被子,洗漱用品都有。如果想帶被褥那就自便了。小麗想想也沒什么好帶的,就準備好書包和人吧。靜等開學。

爺爺也替小麗張羅著,讓她帶好換洗衣服和備用床單,還有拖鞋,毛巾等諸多細節。報到那天,爺爺說要送小麗去學校,小麗拗不過爺爺。只好讓爺爺騎著三輪帶著東西,和自己一起來。小麗騎著自行車在后面跟著。也幸好有爺爺帶著,小麗就不用打聽怎么走了。因為它們學校旁邊就是一座寺廟,爺爺知道那座寺廟。輕車熟路的到了學校,有好多家長送孩子的,門口停了好多面包車,轎車。爺爺幫小麗拿著東西,學校大門的門衛看了一眼小麗的入學通知書才讓他們進去。學校并不大,一進去不大的院子里擺了一排桌子都是接待新生報到的老師,小麗把入學通知書給了老師。老師看了看說,你去領生活用品吧,然后宿舍跟這位老師走。謝謝老師。小麗話里帶著感激。

小麗排著隊跟在其他新生后面領了臉盆,肥皂盒,牙刷杯,牙刷,毛巾,一個不銹鋼飯盒,一床鋪的被子和一床蓋的被子,因為是夏天還有一個蚊帳。小麗抱著這些東西和爺爺跟著老師走到了宿舍,宿舍有三個上下鋪床。已經有四位同學來了,下鋪已經沒有了,現在只剩下兩個上鋪。小麗只好選擇了進門的上鋪。爺爺幫小麗把東西放到上鋪,小麗把東西放好后,爺爺說自己要回去了,讓她放心在這兒,好好學習。

送走了爺爺,小麗一邊歸置著床鋪,大家也慢慢開始熟悉,小麗的下鋪是個叫霞的女孩,小麗來時,她剛好風風火火的出去了。霞隔壁鋪的是個高個子女生,慢吞吞的,聽送她來的小姐姐叫她瑩瑩。她上鋪的同學還沒來。與她對著的床鋪上的兩個女生是同村,兩人身高,模樣都差不多。上鋪女孩文靜一些,下鋪的女孩叫她濤。她則叫下鋪的同學倩。小麗收拾好床鋪,不知道那個風風火火的霞什么時候已經進來了,大家迅速熟絡起來。正在排大小時,瑩瑩上鋪的女孩來了,她是個甜甜的愛笑的女孩,送她來的同學叫她妍。這六個女孩都湊齊了,美好的高中生活似乎要開啟了。

因為同學們報到的時間有早有晚,所以大家晚飯才聚到一起。學校的食堂有三個打飯窗口,都是外包出去的。三家做的飯各不相同,有的在主食上花樣多,有的注重炒菜。學生們都是辦的飯卡,卡里充上錢,吃什么菜自動扣費。小麗往卡里充了50元,她還不知道飯菜的具體價格,她覺得50元省著些應該夠一個月的吧。

她和瑩瑩,霞,倩一起來到窗口,那里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她們看著上面的菜單,饅頭3毛,米粥2毛,炒菜5毛到一元各不等。她們商量著怎么打。倩說,那就一份粥,一個饅頭,兩份菜吧。霞吐了吐舌頭說,一份菜就夠了,還要兩份,吃不完。一葷一素啊。倩說。瑩瑩說,我就來個葷里帶素的就行。小麗贊同霞的看法,這樣一頓飯下來一元錢,一天3塊錢,一個月要60元。放假回家在家里吃,這樣五十元就夠了。就這樣,小麗和霞成了一起打飯的飯友,饅頭有時不夠吃時,小麗就打兩個饅頭配一份咸菜,因為咸菜兩毛錢就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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