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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倉庫——大腦皮層

記憶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我們既看不到它,也摸不著它,它像“精神膠水”一樣,串聯起了我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不可否認,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有一些淺淡若無、司空見慣或者揮之不去、刻骨銘心的記憶。那么,是大腦的哪個部位保留了我們這些繽紛多彩的記憶呢?

為了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科學家卡爾·拉什利進行了一系列實驗。在成功訓練小白鼠走迷宮后,卡爾·拉什利分別破壞了小白鼠大腦皮質的不同部位,以期消除其原始記憶。結果發現不管是哪個部位損傷,都不能阻止小白鼠走出迷宮。因此,卡爾·拉什利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記憶并非集中存儲于大腦的某個區域,而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針對這個問題,科學家布倫達·米爾納又進行了相關研究,然而他只是籠統地概括提出海馬體是形成記憶的關鍵。緊接著,大腦的額葉皮層也被牽扯其中。后來,科學家們達成了共識:新的記憶在海馬體里成功編碼后,會轉移到額葉皮層進行長期存儲。

但是,這種說法畢竟只是一種猜想,圣地亞哥加州大學科學家克里斯·史密斯和拉里·史奎爾又接過了記憶存儲研究的接力棒,進行了更為深入的探究。他們最終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們的回憶對額葉皮層和海馬體的依賴程度取決于記憶的時間,即記憶的存儲部位與記憶內容的時間長短有關。

克里斯·史密斯和拉里·史奎爾的實驗是這樣的:他們先招募了15名健康的男性,然后讓他們從腦海中搜索出過去30年不同時期的某些新聞事件,回答相關問題。實驗的整個過程中,被試的大腦都處于機能性磁共振成像的掃描中。

根據通過機能性磁共振成像得出的數據,研究人員得出了以下結論:當被試主動回想起以前的記憶時,大腦內側顳葉結構(海馬體和杏仁核)的活動會逐漸減少。當然,若是這種現象出現在回憶12年之內的新聞事件上,那倒不足為奇,然而被試所回想的是30年內的新聞事件。按道理來講,一旦所回憶的事件超過12年這個界限,大腦內側顳葉結構應該會處于一個較高的活動水平。然而,實驗得出的結果卻是相反的顳葉活動模式。這種相反的情況,同樣也出現在了頂葉和顳葉外側,也就是說這些部位的活動與事件發生的年代無關。

克里斯·史密斯和拉里·史奎爾的實驗表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海馬體與額葉皮層在一個特定記憶中的作用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難發現,我們記憶并不像某些神經科學的書中所講的那樣,記憶存在于海馬體中。雖然海馬體是大腦皮層的一部分,然而我們記憶的具體形態則是通過大腦皮層進行編碼,存儲于大腦電路本身,而不是海馬體。

為什么我們的記憶形成后,會從海馬體轉移到額葉皮層呢?這是因為已經形成的記憶需要更高級的組織和更復雜的加工,從記憶編碼的層面上來講,額葉皮層比海馬體更復雜,而且額葉皮層在連接上也更廣泛。所以說,額葉皮層更適合編碼和存儲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件的記憶。

額葉是大腦皮層的組成部分,位于中央溝以前,外側溝以上。海馬體是大腦皮層中一個環形結構的內褶區,長約幾厘米。匈牙利神經學家喬治·布扎克曾在《大腦的節奏》一書中這樣闡述大腦皮層與海馬體的關系:如果將大腦皮層想象為一個巨型圖書館,那么海馬體就是其中的圖書管理員。

也就是說,我們的記憶倉庫——大腦皮層長長的書架上,存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這些書籍就是我們形形色色的記憶,比如我們欣賞過的美景、看過的電影、童年往事等。起初它們雜亂無章地散落在大腦皮層中,這時海馬體就出面將瑣碎的細節串聯起來,分門別類,以便在需要的時候能及時搜索出來。

對此,心理學家霍納博士解釋說,假如在你的記憶中曾同時出現過埃菲爾鐵塔、一位朋友和一個粉紅色的氣球,那么某天你看到埃菲爾鐵塔的照片,想到的不僅僅是你的那位朋友,還會有那個粉紅色的氣球。

在這個過程中,海馬體充當了記憶的管理員,將所有的事件關聯了起來,并進行歸檔。所以我們通過熟悉的事物,能夠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若是讓大腦皮層做這些工作,顯然不能取得同樣的效果。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回憶起一生中僅出現過一次的場景,僅靠大腦皮層是不夠的。

信息迅速膨脹的今天,處于龐大信息流中的我們會習慣性地將每天所接收的信息進行歸類。擺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我們也會按其重要程度進行歸檔。同樣,存在于我們大腦中形形色色的信息,也被記憶倉庫——大腦皮層忠實地儲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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