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

當聽說中國隊面對亞洲第一強隊朝鮮隊時人們皆認為勝算不大

這世上好多事兒就是怪

 

從某種意義上講，多數人的人生是一場有來無往的旅程，抵達終點之前，人生的快樂與沮喪，多半還是取決于留存在無數大腦當中都有些什么樣的記憶。

人與人之本質的差別到底在哪兒？

不在五臟四肢，在大腦。

電腦基本上是按人腦演化設計出來的，其核心硬件有三，中央處理器、內存與硬盤。

兄弟以為，人類的中央處理器與內存性能都差不太多，根本差異在于不同的硬盤里各自存了些什么信息。

所謂社會精英與民眾草根，其核心的差別在于各自大腦里所存的知識、面孔與經歷有所不同。很多書你沒讀過，很多臉你不認識，很多事情你沒經歷，自然而然地很多話你說不出來，很多事兒你辦不成，由此很多社會的層次，級級拉開。

就這么回事。

今天，站在2018年第21屆俄羅斯世界杯面前，回首人生往事，隨著時間流逝，大部分印象變得越來越模糊，但順著足球往事一路檢索而去，可以發現，學過的知識，交往過的人，基本上都忘了，唯有那段時間里看過的球，圍繞著球場產生過的那些感受，久久難忘，常憶常新。

怎么說呢，今天回憶起來，從1980年末的冬天開始，直到1982年春節前的兩周，和周圍無數的學子一樣，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兄弟那顆心被那個黑白相間的皮球整得，真是一次次在期望中被彈起，接下來又一次次地在失望中被踢落。

一代焦慮，半生痛楚，莫過于此。

后來冷靜下來細思，如果20世紀80年代初，國際足聯仍像上一屆阿根廷世界杯那樣，只讓16支球隊進入決賽圈，不給亞洲、非洲與大洋洲的球隊亮相世界杯的機會，兄弟和周圍的那些中國球迷們，還會不會有那些無盡的患得患失與長久的仰天長嘆？

不得而知。

正所謂得到了一個來自國際足聯的便宜后，幾十億人賣起乖來。

第12屆西班牙世界杯與前一屆阿根廷世界杯的主要差異在于，前來布宜諾斯艾利斯參加開幕式的共有16支球隊，而出席馬德里世界杯開賽儀式的球隊有24支；前者基本上只有歐洲與美洲球隊參賽，而后者卻增加了包括亞洲、非洲與大洋洲在內的各洲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