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境內,兩個身影正在秘密交談
“事情辦的怎么樣?”
“回稟主子,屬下親眼看到他跌落懸崖,這才敢回來向您稟報。”
“好!你先下去吧,以后會重重賞你的。”
“多謝主子”說完便快速離開了,留下其口中的主子留在原地,臉上笑意陰冷刺骨。
天池谷底
當正午的陽光從洞口灑下,韓仲傷早已經醒來,此時的他正單手托著下巴,圍這那塊黑石不停的打轉,不知是在思量著些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旬天前輩明明是從這塊石頭里面出來的,難道是昨晚給我傳的真氣對他消耗太大了嗎?不會出什么問題吧!”韓仲傷就這么一邊打轉一邊瞎猜著,因為昨晚旬天前輩的真氣,今天一整天韓仲傷都沒有絲毫饑餓感。
時間就這么一直到了晚上。
“也不知道前輩怎么樣了,這都一天了。”韓仲傷依舊守候在黑石旁,整整一天都不曾離開。
正當韓仲傷苦惱前輩怎么樣的時候,天上的月光透過陰霾灑將下來,罩在黑石之上,面前的黑石借著月光開始不停的閃動,不一會,只聽“嗖”的一聲,一道身影飄了出來,落在韓仲傷面前,仔細一看,這人正是旬天。
一見旬天出現,韓仲傷急忙開口問道:“前輩,你沒事吧,怎么這一天都不見你出來,是不是昨晚的真氣對您損耗太大了,如果是的話,還是請前輩不要再這么做了。”
旬天臉掛笑意:“你這娃娃到還算有些良心,沒讓我白費勁,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并不是因為給你傳輸真氣才消的。”
旬天指了指天接著說道:“看見天上的月亮了嗎?這黑石的封印會隨著月光改變,所以我只有在月光照在這黑頭之上的時候才能出來,否則只能被困在里面,不過雖然我出不來,但是周遭的一切我可都看的見,所以今天你圍著我轉了一整天,為我擔心不已,我是看在眼里的。”
韓仲傷或許是從來沒有被說過這樣的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一下說道:“前輩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待到神色恢復,又接著問道,“不過,前輩你是怎么被困在此處的,聽聞你當初是很厲害的啊!”
旬天似乎有些皺眉,嘆息一聲說道:“說來慚愧,我為何會被困在此處,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當年我和你先祖韓伈在這天池之上大戰了三天三夜,未曾休息一刻,雖然韓伈的黑狐火甚是厲害,但憑借我的熾陽真氣,也未曾落的落的下風,一直與其周旋,將其拖延在此。”旬天停頓了片刻。
“曾想借此時機,讓其余正道人士一舉殲滅了鬼族。可誰曾料想,就在我和韓伈拼斗的筋疲力盡之時,一團黑霧突然出現,向我二人襲來,我和他因為躲閃不及,便被一并吞了下去,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在這里,想出出不去,想死死不了,算算時間,也將近一百來年了吧!”
“那韓伈先祖吶?”韓仲傷好奇的發問。
旬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未曾知曉了,或許也和我一樣被困在某處吧!”
剛等旬天說完,韓仲傷又接著問道:“前輩,當年你為什么要攻打鬼族,難道我們真的壞到一定要被剿滅的地步嗎?”
旬天看了看韓仲傷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年,江湖上雖然傳鬼族四處作惡,但真正能親眼所見的并不多,所以為了不徒增傷亡,我們正邪一直都沒有大動干戈···可后來,我年滿八歲的女兒竟然在我跟前被人殺害,我雖未親眼所見是你們鬼族之人所為,但我女兒身上的傷,卻明顯表明是你們鬼族特有的黑氣所傷,所以我才敢斷定是你們鬼族之人所為,以為你們是在報復與我,我壓抑不住心中的傷痛,號召了天下正道英豪,殺上肖山,才有了后來的驚天之戰。因為我的沖動,不知道死了多少英雄豪杰,枉送了多少無辜的性命,這一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說來真是慚愧至極啊!”
聽完以后,韓仲傷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有什么,雖然我連母親的樣子都沒有看過一眼,她便離我而去,可直到現在,我都還是無時無刻不再想念著她,我覺得人不就是這樣,前輩也沒有什么好自責的,如果我所愛的人被人殺害了,我想我也會受不了的。”
旬天聽了韓仲傷的話有些驚訝道:“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居然安慰起你的仇家來了,不簡單呢!”
“前輩說笑了,我想明白事理的人都會這么說的”韓仲傷搖頭道。
但老者卻跟著搖起頭來,然后說道:“事理那是那么容易明白的,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明白,要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事理,這世界也就不需要鮮血的存在了。”
老者說完,沒等韓仲傷回話又接著說道:“不要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我對你小子到是很感興趣,你說你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這是怎么回事?”
韓仲傷回憶了一會說道:“回前輩,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晚輩上山給母親掃墓,然后和母親聊了聊,當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頭暈目眩,本想到崖邊吹吹風,清醒一下,但沒想到卻兩眼一黑掉了下來,醒來之后便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山洞里了。”
“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是這樣的。”
旬天思量片刻伸手說道:“把你的手伸過來,讓我看看。”
仲傷依言伸出手去,旬天將自己的手平放到韓仲傷的手掌之上,一股真氣緩緩流出,不斷的滲入到韓仲傷體內。
在對其查探了半天后,旬天眉頭微皺,說道:“你脈象遲緩,內息有些亂···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中毒了!”旬天摸了摸胡子,顯得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