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會!”韓仲傷顯然吃驚不已。旬天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雖是中毒,但卻并不致命,最多也就是讓人頭暈乏力的迷藥而已”韓仲傷聽完似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我當時會頭暈目眩的。”
旬天接著又問:“你可記得當日有什么特別值得在意的事嗎?”
韓仲傷低下頭想了想然后說道:“特別的到沒有,只是給母親掃墓的時候,發現墓碑前被人放上了一束很漂亮的花,又香又美。”
旬天道:“花,嗯···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花身上,你可知道這花是誰放的?”
韓仲傷搖搖頭:“晚輩不知”
旬天眉頭一鎖:“看來下毒之人很是有心,并不想直接毒死你,而是想偽造你跌下懸崖的假象,你在族中可有什么仇人?”
韓仲傷想了想,道:“仇人我不知道,但不喜歡我的人卻有很多,”
旬天似乎有些茫然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韓仲傷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是一個只能給族里丟臉的廢物而已。”
直到韓仲傷將自己的身世介紹清楚后,旬天才開口道:“這么說你雖為鬼族人,但卻沒有烏力,又身為族長的長子行與族內,從小便備受排擠。”
韓仲傷點點頭說道:“所以,族內希望我消失的人恐怕有很多,我也不知道會是誰,不過既然我沒死,也就懶得追究了,等我出去了,日后小心些便是了。”說完傻呵呵的笑了笑。
“就算身邊的人都要至你于死地,你也還是想回去嗎?”旬天語重心長的問了一句
“嗯!婆婆的恩還沒報,弟弟的情還沒還,怎么能說死就死,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韓仲傷堅定不已
旬天沉默了一會,仰天看去,似乎在做什么決定,過了一會開口道;“在我最后做決定之前,我想問你,昨日我傳真氣給你,你的身體可有什么不適嗎?哪怕是一丁點的呼吸不暢你都不要隱瞞,老實告訴我。”
韓仲傷納悶的說道:“沒有啊,怎么了,前輩要做什么決定啊?”
旬天長嘆一聲道:“看來一切真的是老天注定的,韓仲傷,愿不愿意幫我一個忙?”韓仲傷有些疑惑:“不知晚輩有什么能效勞的?”旬天笑色外露慢慢說道:“我要你幫忙放我出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前輩說笑了,能助前輩脫困,那是晚輩的榮幸。”韓仲傷很淡然。
“你可是鬼族之人,你放我出來就不怕我殺了你?”韓仲傷卻大笑一聲:“前輩要殺我,那里用得著等到現在,若真如前輩所說,那也只能證明晚輩命該如此,能死在先輩這樣的人物手下,也值了!”
此時的旬天卻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小子果真與眾不同,說不定,你我在此相見,早就是老天安排好的,”說完后向韓仲傷伸出雙掌,:“把手伸出來,”韓仲傷按照吩咐伸出雙手,放在旬天面前。
只見旬天調動內息,真氣自雙掌緩緩傳出,停留到韓仲傷手掌之中,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氣團,當達到一個燒餅大小的時候,旬天便停了下來說道:“這團真氣維持不了多久,一會待我返回黑石之內,你立馬將手中的氣團砸向黑石,這樣我便能破石而出了。”
韓仲傷專注的聽著,連連點頭。
“那開始吧!”
剛一說完,旬天就立馬飛回到了黑石之內,沒了蹤影,而韓仲傷走到黑石跟前,眼神在黑石和手里的真氣之間來回游走了好幾遍,似乎在想著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雙手一抬,大喊一聲,便將手中的真氣砸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真氣與黑石相撞的氣流直接將仲傷打飛了出去,此時,被真氣擊中的黑石開始出現白色發亮的裂紋,而且裂紋還在不斷擴大。
當裂紋達到最大,又是“嘣”的一聲,黑石便在這些亮光中炸成了粉碎,黑石一破,頓時強光大放,刺的韓仲傷睜不開眼睛,正當韓仲傷伸手遮擋強光的時候,白光中一股力量居然將他吸了過去。
待到睜眼一看,旬天前輩已然在面前,但旬天樣子有些奇怪,雖然下半身不再虛幻,但是卻在自下往上的緩緩消失,散落成星點,消失于空氣之中。
“前輩,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樣能自由嗎?為什么您的身體在消失?”韓仲傷似乎有些擔心,不知為何,對于這個見面不到兩天的老者,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你不用為我擔心,那塊石頭雖然將我封印在此,但是卻也無形之中保護著我,石頭碎了,我自然也就要消失了,你也不必自責,我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都活了這么久了,也活夠了,是時候該走了,不過在走之前,能讓我遇見你,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將我所剩下的一切都送給你,希望能對你以后有所幫助。不要有什么負擔,日后若有機會替我回武陵宗看看,也就是了!”說完便將韓仲傷至于身前,雙掌不受韓仲傷控制的與旬天相對。
無數的光點從旬天身上噴體而出飛向韓仲傷,而此時的韓仲傷哭的很厲害,口中不時的說道:“對不起,前輩,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而旬天卻只是笑著···笑著,直到最后消失的那一刻,在光幕之中對韓仲傷笑著說了一句:“是時候回家去了。”話語中包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慈祥。
等到所有強光都消失的時候,原本的坑底什么也沒有了,無論是旬天還是韓仲傷,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坑底那碎成一片的黑石,和些許飄飛的光點罷了。
待到所有的光點消散,原本洞中的藍光也慢慢熄滅,恢復到最初的黑暗,什么也不存在了。
等到韓仲傷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從草地上爬起來的韓仲傷,環顧了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但最終又失望的癱倒在地上,欲哭無淚的表情在臉上掛了很久。
難過了好些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振作的站了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里是離家很近的地方,便尋找著路,向家走去···
此時的韓仲傷并不知道,旬天將他所有的真氣都送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