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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土地是財富之母,勞動是財富之父——威廉·配第

一個人是不是真正富有,看他在吃、喝、穿、戴方面,或在實際得到的享受如何而定。有的人盡管有著龐大的財力,但如果他對這些財力不加利用的話,則他的富有只能說是潛在的或假想的。這種人與其說是自己財富的所有人,毋寧說是為別人而操勞的管家和司庫。

——威廉·配第

政治上無氣節,經濟學上是天才

在英國,時隔托馬斯·孟的劃時代著作發表后40年,又出現了一個“最有天才的和最有創見的”經濟學家(馬克思語),即后來人們所稱的古典經濟學之父威廉·配第。

威廉·配第

配第(1623~1687年)這個人的特點,是他的生平經歷異常復雜。他出身于一個手工業家庭,十幾歲就跑到商船上當服務員,后來成為水手;他對醫學也感興趣,在劍橋大學擔任過生物解剖學教學,做過私人醫生,還當過音樂教授。1649年,國王查理一世被砍腦袋,議會派取得勝利,克倫威爾共和國政體成立,配第擁護這場資產階級革命,并擔任英國駐愛爾蘭侵略軍總司令的侍從醫生。這是他一生的轉折點。因為這個職位使他后來不久能夠出任愛爾蘭土地分配總監,利用這個職位,他趁機掠奪了29001公頃土地,一躍而成為新發家的英國大地主。10年后,克倫威爾死去,查理二世復辟當政,他立刻轉而投靠,并從查理二世那里取得男爵稱號,成為新貴族。到配第晚年,他已擁有10.98萬公頃土地,先后創辦了漁場和冶鐵、鋁礦等企業,同時還做投機生意。從配第的生平經歷可以看到,他在政治上毫無品德可言。按馬克思的評論,配第是一個“輕浮的、掠奪成性的、毫無氣節的冒險家”。

令人驚異的是,雖然配第政治上無氣節,但在經濟學上卻顯示出了非凡的才華。他走遍英國,看到到處都是混亂的管理,于是,他想清理自己的想法,結果便產生了他的劃時代的著作。1662年,配第出版了他的天才著作《賦稅論》,1690年出版《政治算術》,1691年出版《愛爾蘭剖析》。仿佛一股理論旋風,迅速震動了英國。他的著作手抄本,當時就為大人物作為珍品收藏。“土地是財富之母,而勞動則為財富之父和能動的要素(原文語)”,已成為舉世皆知的經典名言。在經濟學、財政學、統計學等方面,他也都有很大貢獻,被人尊為開山鼻祖。

奠定勞動價值論的基礎

配第的著作,看似零零散散,全由興趣所致,不受拘束,而又處處閃爍著光輝,許多地方即使現在讀來還是令人拍案叫絕。其實他還是有自己的思路的。后人在研究配第的時候,分門別類,以至于我們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配第目睹當時的英國,特別是愛爾蘭,財政混亂,弄得民窮財盡的狀況,試圖清理一下他腦子里有關英國財政稅收體制的想法,因此,他從賦稅入手開始了他的經濟問題的研究。

首先,他發現政府官員“對人口、產業及財富狀況毫無所知,往往是人民遭受不必要痛苦的原因”。由于對實際情況無知,就不能從本質上,從內部關系上,從整體上把握賦稅問題。他一改重商主義直接盯著金銀貨幣的做法,主張在分析如貨幣、地租利息等具體經濟問題之前,首先要對經濟現象的“神秘的性質加以分析”,要用“數字、重量、尺度的詞匯來表達我自己想說的問題”(確實,他的著作里引用了許多統計數字和自己估計的數字)。

賦稅來源于財富。什么是財富呢?可以用來滿足人們需要的就是財富。他說:“一個人是不是真正富有,要看他在吃、喝、穿、戴方面,或在實際得到的享受如何而定。有的人盡管有著龐大的財力,但如果他對這些財力不加利用的話,則他的富有只能說是潛在的或假想的。這種人與其說是自己財富的所有人,毋寧說是為別人而操勞的管家和司庫。”

可能是出于稅收的考慮(因為他堅決主張實行間接稅,以為這樣可以防止貨幣流出國外),也可能是他身上的重商主義基因,他又說金銀寶石就是財富,而且是更重要的財富,因為“產業的終極成果,不是一般的財富的充裕,而是金、銀和珠寶的富足……它們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財富”。

那時的稅收已不是實物,而是價值,這就涉及另一個問題,即財富的價值是由什么決定?他舉了一個例子來說明:

“假如一個人在能夠生產一蒲式耳(約36升)谷物的時間內,將一盎司(約31克)白銀從秘魯的銀礦中運來倫敦,那么后者便是前者的自然價格(即價值)。”

一蒲式耳谷物的價值等于生產一盎司的白銀的勞動時間,谷物的價值是由生產白銀的勞動時間來決定。進而可以推論,任何商品的價值都是由勞動時間決定,是由生產白銀這種貨幣材料(英國很長時間內流通的主要是銀幣)的勞動時間決定。后人認為,這是配第在經濟學上的一個重大貢獻,因為他在這里實際上提出了勞動決定價值的觀點。

那么,價值量如何確定呢?他分析說:

“自然價值的高低,決定于生產自然必需品所需要人手的多少。谷物的價格,在1個人能生產10人所需的谷物的時候,要比1個人只能生產6人所需的谷物的時候,來得低廉。”

“100個農民所能做的工作,如果由200個農民來做的話,谷物就會漲價一倍。”

生產等量的谷物,花的人力多,則價值大;若花的人力少,價值就小。就是說,價值量與勞動生產率成反比。

勞動生產率又由什么來決定呢?配第的思維還在繼續深入。他又舉了一個例子:

“譬如織布,一人梳清,一人紡紗,另一人織造,以一人拉引,再一人整理,最后又一人將其壓平包裝,這樣分工生產,和只是單獨一個人笨拙地擔負上述全部操作比起來,所花的成本一定要低。”

就是說,勞動生產率的高低取決于分工的發達程度。

配第又繞到社會財富總量增加的問題上。認為,財富的增加主要是看生產財富的人數。他說人口少才是真正的貧窮(他看到了經濟和商業的繁榮往往發生在人口聚集的港口和城市,再者,他那個時代,土地廣闊而人口稀少,所以他感嘆人口少了。但過了100多年后,馬爾薩斯唱的調子就截然不同了:人口太多了)。不過,他又指出,一個國家人口的價值,不在于這個國家人口的自然數量,而在于它的社會數量,即創造財富的能量。

除此之外,他又認為財富的增加與政策、地理位置有關。他說:

“一個領土小而且人口少的小國,由于它的位置、產業和政策優越,在財富和力量方面,可以同人口遠為眾多、領土遠為遼闊的國家相抗衡。在這方面,特別是航海和水運的便利起著顯著而又最根本的作用。”

配第思想的閘門遠沒有關住,他由此想到了如何對待社會上的閑散人員問題。對沒有工作的閑人,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養起來,不讓他們去乞討偷盜,而讓他們去勞動,即使做一些無任何意義的事情。因為“這類工作至少能使他們精神得到訓練,養成服從的習慣,同時也能使他們的肉體在必要時能夠從事更多有益的勞動”。

對勤勞的人,他們的勞動成果要給予保護。他指出:“對于通過勞動而獲得的東西如果沒有任何保障,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經過多年的艱苦勞動而忍受極端痛苦而獲得的東西會在片刻之間輕易地被別人用欺騙手段,或通過串通作弊抑或施行詭計搶劫而去,那就不可能鼓勵人們勤勉勞動。”

如果把上述這些思想聯系起來,配第顯然認為勞動創造財富,勞動創造價值。配第是個勞動價值論者。

勞動價值學說在《賦稅論》出版后不到60年,得到美國富蘭克林的進一步發展,他在1721年出版的他青年時代的著作中寫道:“用勞動來測量銀子的價值,同測量其他物品的價值一樣圓滿。”又寫道:“因為貿易本來不過是勞動和勞動的交換,所以一切東西的價值用勞動來測量是最正確的。”認為決定價值的不是采掘金銀的特種勞動,而是任何一種生產勞動,這無疑是一大進步。1767年,蘇格蘭人斯圖亞特在他的《政治經濟學原理》一書中,這一學說被闡述得更為明確,按照書中的解釋,價值的計算要包含生產中的勞動量以及維持這種勞動的費用雙方,將原料的成本包括在內。

當然,配第還不是徹底的勞動價值論者。在他看來,創造價值的勞動不是所有生產勞動,而只是生產金銀的勞動。而且他還很迷惑:以為,由于土地是財富的創造者之一,因而也是價值的創造者。所以,他又提出,土地和勞動都可以作為度量商品價值的尺度。他論證說:“假設把1頭小牛放在一塊2英畝大的未開墾的土地上放牧,1年之內,這頭牛長了50千克肉,夠1個人吃50天,這就是說,不借助人力,土地生產出了50天口糧,這50天口糧就是土地生產的價值。又假設這塊土地不養小牛,讓1個人在同樣這塊地上勞動1年,結果產出60天的口糧,比原來多出了10天糧食,這多出來的10天糧食,就是這個人生產出來的價值,等于這個人的工資。”

他由此斷定:

“所有物品都是由兩種自然單位即土地和勞動來評定價值,換句話說,我們應該說一艘船或一件上衣值若干面積的土地和若干數量的勞動。理由是,船和上衣都是土地和投在土地上的人類勞動所創造的。”

這等于是說所有生產出來的物品都是有價值的,而價值則由土地和勞動共同創造,所以土地創造價值。在配第的腦子里,商品的使用價值就是商品的價值,有物品就有價值。這樣,他又是個“二元價值論”者。配第雖然為勞動價值論開了個頭,但也為以后的效用價值論提供了先例。

由地租理論引起的工資、利息思想

配第對地租很感興趣。他認為一個人在土地上勞動,減去各種費用,剩下的便是地租。這個剩余物其價值有多少,則要看獨立地從事金銀勞動的人,除去所有費用后余下的金銀有多少,余下金銀的數額便是實物地租的價值(馬克思認為,配第所說的地租就是剩余價值,即農業勞動者在剩余勞動時間創造的價值)。他在《賦稅論》中寫道:

“假如一個人能夠用自己的雙手在一塊土地上栽培谷物,并假定他有播種這塊土地所需的種子。那么,這個從他的收獲中扣除了種子,并扣除了自己食用及為換取衣服和其他必需品而給予別人的部分之后,剩下的谷物就是這一年這塊土地的當然的真正的地租。”

“像這樣的7年的平均數,或者說,形成歉收或豐收循環周期的若干年的平均數,就是用谷物表示的這塊土地的一般地租。”

他又說:

“我們進一步需要解決的一個連帶的問題可能是,這種谷物或地租值多少英國貨幣呢?我認為它值多少貨幣,就看另一個在同一時間內專門從事貨幣生產與鑄造的人,除去自己費用之外還能剩多少貨幣。”

他還提出了李嘉圖后來論述了的級差地租問題。認為不僅同等面積的土地,因土地的豐度不同會產生級差地租,而且即使同等豐度的土地,由于距離市場遠近的不同也會產生級差地租。他這樣寫道:例如,如果供應倫敦或某一支軍隊的谷物必須從40英里遠的地方運來,那么,在離倫敦或這支軍隊駐地只有一英里的地方種植的谷物,它的自然價格還要加上把谷物運輸39英里的費用。馬克思對此評論道:“配第比亞當·斯密更好地闡明了級差地租。”

他進而思考土地價格這個非常棘手的難題。如何確定土地的價格?配第的方法很獨特。他不把土地的價格說成是一般商品的價格,而是宣稱土地價格就是預買一定年限的地租,但絕不是無限年數的地租,而是一定年限的地租。根據他的看法,土地的價格應相當于21年的地租。

為什么是21年呢?按當時英國所作的死亡統計圖表,大約在21年的期間內,是祖孫三代可以同時生存的年數。在這些年里,祖父50歲,父親28歲,孫子7歲。而“很少有人會掛慮再下一代的子孫。因為一個人做了曾祖父,他就已接近死期,因此一般說來,在直系親屬中能夠同時生存的只有上述三代人”。馬克思認為,配第實際上指出了土地價格“不過是資本化的地租,即一定年數的年租,或者說,一定年數的地租總額”。配第確定土地價格的總的思路得到了馬克思的肯定。

在當時生產力水平下,農業生產費用主要為工資支出,為了確定地租,配第進而去探討工資。在配第時代,國家規定了最高工資限額,如果超過,支付者和領受者都要受到政府的處罰,對領取高工資的勞動者處罰更重。配第力圖從理論上論證:政府所規定的最高工資限額究竟應定在哪一水準上才比較合適。但他是一個低工資論者。

工資由什么決定呢?是由維持工人生活的必需品價值決定。“法律應該使勞動者只能得到適當的生活資料。因為如果你使勞動者有雙倍的工資,那么勞動者實際所做的工作,就等于他實際所能做和在工資不加倍時所做的一半。這對社會說來,就損失了同等數量的勞動所創造的產品。”

配第又認為,法律也不應把工資規定在工人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生活資料之下,否則,不僅不正當,而且工人的生活也無法維持和得不到保障。馬克思分析說,配第實際上已把工人的勞動日分為必要勞動時間和剩余勞動時間。

這樣,工資與地租是一種對立關系,他認為,在價格一定的條件下,地租多少取決于工資水平。“這里應該注意的是,隨著各種產業和新奇技藝的增加,農業便會衰落,不然的話,農民的工資就要上漲,其結果土地地租一定要下跌。”這種地租與工資的對立關系也是配第第一次論述的。

還有一種重要的經濟現象需要說明,這就是利息。利息是地租派生的,這就是配第的總的利息觀。他的思路是這么展開的:每個貨幣所有者都能夠購買土地并收取地租,所以貨幣應當跟土地一樣會產生收入。有錢購買土地,可取得收入即地租,有錢把它放貸出去,與有錢購買土地的情況相同,也要獲得收入即利息。道理就是如此。不過這還不是理由。其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他在《貨幣略論》中回答利息或息金時說:“這指的是,你由于在約定的時期內,不論自己怎樣迫切需要貨幣,也不能使用你自己的貨幣而獲得報酬。”一個人貸出去了他隨時可用來滿足自己需要的貨幣,以致使他要用時不能用,做出了“犧牲”,所以要收取報酬。后來那些有名的利息論者,大多未能跳出這種思路。

配第對利息率的回答也是參照地租得出的。他說:“在安全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它至少要等于用借到的貨幣所能買到的土地所產生的地租。如果安全不可靠,那么,除正常利息外,還應加上保險費,不然,貨幣所有者就不會出借貨幣,而寧愿用貨幣去購買土地。”

對于利息率,他還有更精彩的地方,即利息水平應當由貨幣的供求來決定。當貨幣供過于求時,利息高,相反,則低。

所以,他的利息論,又是貨幣論。他在《賦稅論》中聲稱,為了經營國內產業的需要,一定數量或一定比例的貨幣是必需的,貨幣多于或少于必需的量都會帶來壞處。他說:“貨幣不過是政治團體的脂肪。如其過多,就會使政治團體不那么輕便敏捷;如其過少,也會使政治團體發生毛病。”

地租源于減去生產費用后的剩余,費用中的工資由必要生活資料決定,利息是“犧牲”貨幣的“便利”的報酬,這就是配第的分配論。總的來說,他是以勞動價值論來說明他的分配論的。

簡要的評論

配第開始只是為了弄清賦稅問題。但要揭開稅負的“神秘”面紗,便自然而然地進入經濟現象各種內在關系的分析。所以,他的研究好像剝竹筍,由外及里,逐層展開。

確實,配第已“功成名就”,別無所求。但好像有一種使命感召喚著他,也可能是出于理清心中問題的興趣,促使他研究經濟問題。所以,他的論述總給人一種心平氣和,以事實、情理說話的感覺,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既能活躍于“財神的殿堂”,又能活躍于“科學的殿堂”,看起來很隨便的一句話,都能閃耀著光芒。

他在他的《賦稅論》原序中說:“為了使每個人各得其所,最好讓事物自行其是。”這聽來很隨意,但卻正是經濟自由主義的精髓!

他說:“行政官吏的俸祿應該很豐裕、很優厚,要高于靠私人努力或從事私人職業所能得到的,以便他能夠具備自然的與人為的權利根據來從事他們的職務。”說的又是我們現在才意識到的高薪養廉。

還有如“當圣杯是用木頭做的時候,牧師有如黃金,而當圣杯是用黃金做的時候,牧師就變成木頭”。認為廉潔是一個人的價值所在。又說:“當人們想到征收來的貨幣被花于宴樂、排場、粉刷凱旋門等等上面的時候,就會深感不滿。”

類似的精彩之處我們不必一一列舉。所以,外國有歷史學家感嘆說:“像這樣多才多藝的人物,是很難碰見的。”

啟示:國土面積對國家長期發展的戰略意義

土地在財富增長中到底具有怎樣的地位?配第告訴我們,土地是財富之源,或者說“土地是財富之母”,“所有物品都是由兩種自然單位——即土地和勞動——來評定價值”。如果一國不僅擁有廣大的土地面積,而且地理位置優越,那么,這樣的國家將在財富增長中處于極為有利的戰略地位。

這似乎只是一種自然財富觀的體現。自然財富,比如說農產品、礦產品等,一般直接源于土地,所以土地在財富增長中便處于等同于勞動的地位。如果財富主要是加工制作的財富,那么土地的意義不怎么重要了。所以像日本這樣的國家,國土面積不大,地理位置不優越,近百多年來,日本的財富一直在迅速增長,遠遠超過國土面積巨大的俄羅斯。

但是,我們仔細觀察會發現,即使現代財富,最終都與土地有關系,只不過從土地上產出的財富經過多層次加工制作,財富的自然本質被完全掩蓋了。像日本,實際上它是用世界其他國家土地上的財富為自己增長財富。第二次世界大戰前,日本力圖控制世界廣大的地區,為日本的財富增長開拓戰略空間,戰后,托美國的庇護,用商品交換的形式,利用世界其他國家土地上的財富發展自己,這就等于日本擁有巨大的土地面積,因而支撐著日本財富的長期增長。

其實,世界的戰略家或偉大的經濟學家都非常重視國土面積在國家財富增長中的長期意義。如,當前世界在評價世界大國時,首先考慮的就是國土面積,也就是說,在國家實力評估中,國土面積是要考慮的第一因素。著名經濟學家庫茲涅次在評論世界各國的戰略地位時指出,在當今世界,唯有美國、中國和俄羅斯基本上不要依靠國際市場而獨立地長期發展,因為這三國的國土面積和勞動人口,足以使這三國通過內部的社會分工和競爭,實現經濟的長期增長。

從理論上說,科技的發展,可以突破國土面積對財富增長的限制,比如說,在一個花盆里生長出供世界所有人口消費的糧食。但是,也可以說,土地上可能潛藏著改善我們未來生活所需要的所有物質,一個花盆里即使生長出了所有需要的糧食,但也不可能從一個花盆里找到我們所需要其他所有物質。從這個意義上說,土地面積越大,能滿足我們改善多樣性生活欲望的可能性越大。

當今世界的科技比起以前發達多了,然而,世界各國對土地面積的重視比以前也強多了。國土面積夠大的美國,希望借助其強大的軍事力量,把浩瀚的太平洋變成它的內湖,并與俄羅斯等國競爭北冰洋下面的土地。日本的海洋面積夠大了,但它與周邊國家爭一個小島嶼,甚至宣稱不怕一戰。月球,現在還沒有歸屬于哪一個或哪幾個國家,但像印度這樣的國家,即使花費巨資,也要把一面小國旗放到月球上去,因為人們認為,說不定月球上存在國家財富增長所需要的物質,為國家長遠戰略考慮,需要參與到月球所有權的競爭中來。還有火星、太空,等等。

所有這些說明了什么呢?說明300多年前配第的學說在今天仍然具有現實意義,我們要重視國土面積對國家長期發展的戰略意義。

圖4 貨幣不過是政治團體的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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