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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緝捕

  • 盛唐第一駙馬爺
  • 風追月離
  • 3114字
  • 2019-03-13 12:00:00

張后胤回到家,叫了馬車準備去拜訪老友,上車的時候急了些,氣血上涌,真的暈倒在馬車上了。

余鵝看著綠珠,見她占了蒲團一角,蜷著腿,懷里抱著肉,眼睛看著來往的人群。

“怎么不吃了?”

“少爺,豬肉沒味,我想著回家加點鹽才好吃。”

日頭從東南一直到西南,溫度漸漸冷下去,一下午,沒有一位客人光顧余鵝的算命攤。

無奈呀,無奈呀!

余鵝也是要臉面的,總不能拉下臉去死皮賴臉的給人家算命,不要錢不說,圖啥啊!

直到夜幕降臨,黃昏的最后一絲光亮被高高的城墻擋住,長安城匍匐著,燈火從城東一直往城西邊依次照亮。

西市已經關閉,商人陸續離開,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嫗緩緩向余鵝走來,注目看著余鵝的標語,道:“小哥,你會算命?”

“您要算什么?小子只能算未來一個時辰之內的事情。”

老嫗擺擺手,道:“不是太難的,你就告訴我,如果我現在回家,我家那口子是不是已經從萬花樓回去了。”

老嫗眼睛一瞪,氣喘吁吁,用拐杖在地上敲了三下。

余鵝集中精力,閉目思考,腦海里繪制著老嫗家里的畫面,時間線在延展。

然后裝著算命先生地模樣,掐著手指道:“老奶奶,您回到家后,坐在家里等上一刻鐘,老爺爺便能到家,不過他喝了些酒,有些醉了,您還是提前準備好醒酒湯。”

惱怒道:“定然又是從萬花樓出來的,死鬼,老身的棺材板錢都要沒了。還要給他準備醒酒湯,做他的春秋大夢,回來看我不打瘸他的老腿。”

余鵝攔著老嫗道:“老奶奶,路上慢著點。”

“知道了……知道了,哎。”老嫗嘆口氣,加快腳步往家里趕。誰知道是急著回家教訓老伴,還是心里掛念,怕老頭出事呢!

這邊余鵝開始收拾東西,第一天沒有太大收獲,明天還要繼續。

“讓開,快讓開。”一隊英姿颯爽,身著金色鎧甲的士兵衛隊手拿長纓槍,分兩邊,整齊劃一地巡查過來。

“金吾衛巡城,一干人等全部回家,晚上宵禁,禁止在街上逗留,否則,立即捉拿下獄。”

這金吾衛如此氣勢,想必應該是長安城里有大事發生,需要盤查過往行人。

余鵝趕緊挪到路邊,給他們讓道。

為首的校尉軍官拔出大刀,架在余鵝脖子上,質問道:“什么人,可有路引?”

余鵝心道,自己哪里有什么路引,便回頭問綠珠道:“珠兒,路引拿來。”

綠珠站在余鵝身后,看著眼前一群兇神惡煞的大頭兵,為難道:“少爺,路引早就被土匪搶去了。”

余鵝尷尬得一匹,沒有路引,官府肯定要捉拿你然后盤問,勢必還會一番嚴刑拷打,就自己這小身板,如何抵擋。

余鵝訕訕一笑,推開校尉的刀口,拱手行禮,道:“這位軍爺,在下今日出門急了,沒有帶路引。”

“沒有路引?”那軍官狐疑,上下打量余鵝一番,看著倒不像是賊人,就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不過,今天國子監老祭酒張大人到是告誡在下,平日在長安事事小心,不可肆意妄為,若是沒事,可以到國子監與他說說話。”

那校尉一聽這話音,便知道余鵝與張后胤熟識,馬上變得恭敬有禮,放下刀,熱絡道:“公子既然是老祭酒大人的門生,晚上還是不要隨意走動,最近常常有賊人出沒,還是趕快回家吧!”

“是什么賊?”余鵝笑道。

那校尉道:“公子,事關機密。”

“明白。”

“代我向老祭酒大人問好。”說完,那人便帶著兩隊人馬向西城門去,夜幕下,微亮的月光灑在盔甲上,有一抹暗光蠕動,最終被吞噬掉。

眼看酒鋪子最后一扇門就要被店家堵住,余鵝伸手插入縫隙里,露出一口白牙,嘻嘻道:“掌柜的,來三斤五糧液?”

店家皺著眉頭,虛心求教,他卻是沒有聽過五糧液的大名,而余鵝更是忘了自己身在千年以前。

“何謂五糧液?”

余鵝扶額,暗罵自己二貨,笑道:“那杜康呢?”

店家打開門,打量著余鵝,道:“杜康酒早已經失傳,你如何知道老夫店里還有存貨?”

“我觀掌柜的貴氣加身,想必祖上肯定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定然不同于一般賣酒小廝,這杜康酒乃是酒中極品,您這種身份,當然有。”

青髯老頭摸著胡子,非常得意,搖搖頭道:“我也不過珍藏三壇而已,這是留給我孫女覓得好兒郎,喝喜酒用的,喜酒一壇,滿月酒一壇,我死后喝一壇。這是不賣的。”

余鵝道:“那隨便來點,別太貴就行。”

余鵝拿著酒,拉著綠珠的小手走在路上,安靜地街道上劃出長長的影子,告訴她:“珠兒,我想,以前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也許,我現在做一些事情,一些并不能稱為大事的事情,并不會影響明天我們看日出。”

綠珠一頭霧水,不知道少爺又在說什么大道理,可是少爺總是對的。

門口,兩只大白鵝迎接余鵝回家。

“鵝”

“鵝”

“鵝”

它們交替鳴叫,就像是在演奏一曲優雅地交響曲。

余鵝出來灑了一把豆子,又鉆進去。

綠珠拿出鹽巴撒在熱好的肉上,吃的津津有味,余鵝吃一斤,綠珠吃十斤。

子時,夜深人靜。

燭火搖曳,外面不知何時起了大風,余鵝幫綠珠暖被窩,綠珠則窩在余鵝懷里,心滿意足的睡著。

窗戶咯吱咯吱的響著,余鵝披著圓領袍,下床去掩窗戶,到窗邊,一股寒風就像是刀子一般刺入骨髓。

幾片鵝毛雪花飛落進來,落在余鵝的手上,又是一場大雪,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被凍死在家中。

余鵝推門而出,積雪一尺,冷風呼嘯,進入逼仄的空間里,就像是孤狼的咆哮。

余鵝忽然尿急,就想跑到墻邊噓噓。

他撩起褲子,吹著口哨,等了很久,明明有尿意,就是出不來干著急。

這時候,東北方向傳來叫喊聲:“捉拿刺客,快,別讓她跑了。”

“這邊。”十幾隊金吾衛和無數隱藏在巷子里的不良人已經準備就緒,今晚,刺客插翅難逃。

“黃校尉,那邊我們看過了,刺客一定就在群賢坊,我的人把守著各條路口,沒有讓一只蒼蠅過去。”

“很好,周頭人,記住,要活著的,這是上面下的死命令。”那校尉就是黃昏與余鵝碰頭的校尉黃忠。

那周頭人就是長安西市的不良帥周深,平時靠幫助官府緝拿犯人,討些賞錢混飯吃。

聽著聲音,舉著火把弓箭的人馬迅速向群賢坊集結,形成一個完美的包圍圈。

“捉住刺客,官升三級。都給我瞪大雙眼,挨家挨戶搜。”

越來越多地金吾衛集結過來,火光映照著滿天白雪,今夜,注定不眠。

余鵝聽見大白鵝撲騰翅膀地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挨家挨戶地敲門聲也越來越近。隔壁門被敲開,“別動,老實點,搜。”

忽然,自己墻頭上翻過來一個人影,落在余鵝面前,余鵝嚇了一大跳。可是卻一動不敢動,因為他家的門被人撞開了,一隊金吾衛進來。

拿著明晃晃的兵器,還有弓箭手,氣勢洶洶地進來,為首的正是黃忠校尉。

余鵝扭著頭,笑道:“大人,咱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黃忠一看,原來是下午遇到的書生,命部下放下兵器,哈哈笑道:“原來是公子您哪,多有打擾,我有公務在身,還請公子莫怪。”

“無妨無妨。你們忙你們的。”

“搜”黃忠命令道。“公子大晚上不睡覺,對著一面墻壁干什么呢?莫非是面壁思過。哈哈哈哈。”

“大人真會開玩笑,我這不是起夜呢,剛解開褲子你們就進來了,嚇得我都不敢尿尿。”

“公子繼續就是。”

屋子里傳來綠珠的叫聲:“你們干什么?少爺,少爺。”

黃忠看著余鵝,余鵝終于尿出來,舒服道:“那個是我的貼身丫鬟,大人今天下午見過。”

幾個大頭兵從房間里出來,復命,綠珠也跟著跑出來,站在門口不敢動。

余鵝斥責道:“沒看到官君大哥正在辦正事嗎?還不回屋呆著去。”

黃忠疑惑不解,那刺客已經被弓箭手射中,深受重傷,如何能夠跑這么遠?莫非是自己遺漏了什么。

“繼續追查!”

官軍撤走,余鵝松了一口氣,還好尿完了,但他卻尷尬起來,因為面前站著一位冷面刺客,雖然面色慘白,胸前也在流血,但是一把刀架在余鵝脖子上。

兩只腳踩在余鵝腳上,身子貼著余鵝的身子,好在余鵝出來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剛好躲過官軍的視線。

“姑娘,官軍走了,可以放了我吧!不管你干了什么,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蒙面女子眉頭深鎖,身子搖搖欲墜,罵道:“流氓色鬼。”

余鵝道:“姑娘,我在撒尿,是你突然闖進來,玷污了我的清白。如今卻要罵我流氓,是何道理?”

蒙臉女人一巴掌過去,響了很久:“你尿我身上了!”

女子臉色憋得通紅,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余鵝褲子還沒提上,尷尬地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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