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小白和傾國夫人進來，老頭對著二人擺手。

“快快請坐，你們來的剛剛好！”

說著倒了兩杯茶，楊豐接過，放在李小白和傾國夫人面前的桌子上。

“你就是王千恨？”

李小白一時之間無法把這個普通平凡的老頭，和自己心目中的王千恨對號入座！當年江湖上人稱“閻羅王”，而且都說他陰險毒辣，翻臉無情！

“不錯，我就是王千恨，你很不錯！喝茶要趁熱喝，一會涼了就不好了！”

李小白和傾國夫人微微一怔，王千恨用毒出神入化，但是一上來，就給他們泡了一杯茶，鬼知道他有沒有下毒？

李小白稍一思量，舉杯喝了一口慢慢品味。

“嗯，不錯！好茶！比起那天在玉清觀喝的茶也不差！”

傾國夫人看著李小白，心中萬分緊張。

王千恨看著李小白，哈哈大笑！

“就知道你很不錯！毫不猶豫就敢喝我泡的茶！”

“你想要殺我，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再說，你現在也未必會殺我！”

“是嗎？我好像有很多殺你的理由？”

“復仇嗎？你沒有這種熱情！奪刀？也不對！因為你也知道那把刀沒有在我身上。至于怕我殺你？那更不可能！”

“嗯，有意思！況且，我現在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你身上！”

“我沒有想到，你會見我！”

“因為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我想，當面聊一聊會比較好！”

王千恨說著話又給李小白倒了一杯茶，李小白仔細觀察他，這個看上去非常淡然的人，就是傳說中令人色變的王千恨？

“其實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關于戰神李渡和溫衡陽！”

王千恨聽見李小白的問話，也回想起了當年的歲月，青春正好、意氣勃發的歲月！

“那一段時間，真的是令人留戀，可惜沒有人能夠留在時間！”

王千恨有一些黯然。

“大哥溫衡陽的死，我要負很大的責任，因為是我，把他們的行蹤透露給了楊盡忠！”

“你為什么要害自己的結義大哥？”

李小白沒有想到，王千恨居然會直接承認。

“其實，我告訴楊盡忠，是希望他截住大哥和六弟陸臨風他們，因為我知道，他們是要去調查當年戰神李渡的事情，那件事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我只是不想他們赴險，就想讓楊盡忠攔住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楊盡忠居然勾結大將軍蕭朝天，殺害了他們！”

王千恨流露出了極大的悲痛神情！

李小白聽到王千恨對于這件事的敘述，也感覺意外！怎么可能？

“你這個借口太可笑了！既然如此，你事后為什么不殺楊盡忠？為什么不報仇？”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殺不殺楊盡忠，大哥他們遇害的事情，都已經不可挽回。主要是因為，楊盡忠不是道義盟的人，也不是大將軍蕭朝天的人，他是皇帝的人，我若是殺了他，就不會有今天的道義盟！”

“你剛才的表情，不是和溫衡陽兄弟情深嗎？”

“你剛才也說過，我這個人的確薄情寡義！我做事情，更多的是考慮利益，也并非是不想報仇，我一心想殺大將軍蕭朝天，所以道義盟才會投靠宰相楊翰文，這一次大將軍蕭朝天進京，我處心積慮想殺他，卻沒有機會，在他離京的時候，無論如何，我會嘗試一下！”

“你難道沒有想過，得到戰神之刀？”

“你在逸平縣刺殺楊盡忠之后，我的確想得到那把刀，你應該知道，戰神之刀對于道義盟的重要性！”

“戰神李渡之死和你也沒有關系？”

“沒有，這些年我查到了一下線索，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

“因為太過兇險，現在告訴你是害了你，等你執掌戰神之刀，傲視天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李小白聽著王千恨的話，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你不想從我手里面奪刀了嗎？”

“我只是不希望戰神之刀落在一個不成器的人手里，你的表現出乎我意外之外，只是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希望你能支撐下去！”

李小白看見王千恨眼中有深深的憂慮！

“會發生什么事？為什么時間不多了？”

“自從大將軍蕭朝天進京，長安城就暗潮涌動，你和宇文飛揚的戰斗，激化了矛盾，暗流即將變成風暴！”

“是我那一戰加速了大將軍蕭朝天謀反的步伐？”

這幾天，李小白也在考慮這件事。

“這只是其一，五百年魔咒恐怕不是大將軍蕭朝天謀反這么簡單！只怕漩渦會越來越大，直到把大唐帝國吞噬的地步！”

李小白也沉思，思考王千恨的話。

“所以，你沒有時間慢慢變強，戰神之刀是殺伐之刀！你必須，在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就去面對連當年的戰神李渡，也無法應對的兇險！”

王千恨的話越來越驚人，但是李小白明白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四平刀，本名‘天之歷’，據傳說，天帝以：白虎金精之靈為骨，青龍木精之靈為神，朱雀火精之靈鍛造，玄武水精之靈淬煉、黃龍土精之靈為爐，煉制而成！司‘天之厲’、掌天下刑伐！”

王千恨看著李小白，非常鄭重的繼續說。

“所以，戰神之刀是殺伐之刀！是刑伐之刀！”

“這些都是當年戰神李渡說過的話！”

李小白聽著王千恨的話，戰神之刀的分量越來越重，自己真的能拿起來嗎？

“你沒有機會慢慢修煉，只能去戰斗！想執掌戰神之刀，你只能浴血奮戰、殺伐成神！”

“浴血奮戰、殺伐成神！”

李小白輕聲重復了一下，與他當時和宇文飛揚戰斗時想的一樣！

李小白不知道王千恨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不知道他和戰神李渡的死有什么關系，甚至他說的無意害死溫衡陽，都沒辦法考證，但是這一句話，李小白贊同！

王千恨看著李小白陷入沉思，沒有再說話。

……

沒多久，李小白就想明白了，王千恨說的話，是真是假其實也不是非常重要，還是司馬無傷說過的那句話：當自己執掌戰神之刀，傲視天下的時候，這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浴血奮戰、殺伐成神！

這就是現在要走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