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急眼飯店,裝修豪華,飯菜量大,價格公道,驚魂未定的撒大有把任靜蕾讓了進去。
任靜蕾不飲酒,撒大有借酒壓驚,當著任靜蕾的面特別能喝,一個人硬別了一斤,實打實的汶泉老窖,中都城的高度小燒,此酒不上頭上臉,撒大有兩杯下肚,紅著臉把話拉到正題,小任,我今天特意來感謝你的,來,你看我給你買的什么。
任靜蕾說,是什么啊?
撒大有說,借手腕一用。說著一把捉住了任靜蕾的右手,然后把那塊帶著其體溫的手表給她戴上了。
任靜蕾說,算你有良心。
撒大有說話不忘喝酒,然后滔滔不絕的講下去,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能說,小任,這是法國浪琴手表,純手工打造,花了我兩個月的工資,小任,你知道嗎,這是大名僅有的幾塊中的其中一塊,它是浪漫的像征,因為法國本就是一個浪漫的國度,站在柜臺前,望著這塊手表,我似乎看到與你攜手邁步在香榭麗大街,看西方風景領略浪漫風情,小任這似乎是那么的遙遠,可在省城大名擁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卻是那么的觸手可得……
撒大有似乎醉了,把往日做的美夢給任靜蕾講了一遍,講的任靜蕾傻傻的看著他,她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慢慢的她的臉竟然紅了。
這時一個聲音叫到,同學聚會啊,怎么不叫上我呢?
撒大有醉眼朦朧中見是田青桐,栢青青還有楊朵,而說話的是田青桐。此時撒大有突然機靈一下,心想要壞事兒啊。嚇的他急忙站了起來說,哦是三位女俠,來來上座。
楊朵說,撒大有,你把我們當啥了,大過年的蹭你這剩飯。
撒大有一笑對著小自己兩歲的楊朵說,楊朵妹妹,你大有哥我小嫌一筆,當然撤了上妹妹愛吃的。
楊朵說,我可不客氣啦,到時候沒錢別怨我。
撒大有說,沒錢不要緊,把朵兒壓這里就是。
田青桐說,哎喲,撒大有以前你可是咱班里有名的肉憋,半年沒見怎么說話一套套的。
撒大有借著酒勁似乎沒了顧忌說,一套算不上,兩套還有余,三套還湊合,四套還是不如您啊。
楊朵說,撒大有你油嘴滑舌就憋壞水。
……
撒大有大笑著讓眾人坐了下來,且招呼服務生撤桌點菜,儼然一副大款的德行,同眾人談笑之間卻偷偷瞟了一眼一旁冷冰冰的栢青青。
栢青青是杜平方的表姐,在梅園小區里居住,同任靜蕾一塊長大,從小就特別嫉妒別人,特別是對任靜蕾,見不的她一點好,學習上亦是如此,良性競爭她同樣考上了大學,這足以說明她不比任靜蕾少什么,然而始終讓她不滿的是任靜蕾有一個讓她隨時欺負的人,而這個人便是撒大有。
撒大有長相并不出眾,但學習比較好,在班里屬頭面人物,然而就這樣一個人物,讓任靜蕾既是掐來又是玩,看著兩個人開心的樣子,栢青青打心底里升出一種莫名其妙的難受,一向心氣高的人為什么會為一個來自農村的男人難受,是任靜蕾嗎?按說她應該為任靜蕾重口味的檔次感到高興才是,但她卻沒有一絲的高興。
此時田青桐一行人點了菜,一個個有說有笑的全然不顧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原來,此行的主角是栢青青,剛才她在小區門口看見杜平方狼狽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撒大有那里沒得什么便宜,氣的她叫了同園的姐妹找撒大有理論,但見到撒大有熱情豪爽醉酒狂蕩的樣子頓時又沒了底氣,特別田青桐和楊朵,左一個油腔滑調右一個油嘴滑舌的罵俏,很顯然自己已成了一盞瞎放明的燈泡,她要改變僵局,可對撒大有她又放不下身價主動搭話,所以她把矛頭指向了任靜蕾。
飯菜上桌,眾人以飲料代酒,算是酒過三巡菜吃兩口。
栢青青說,任靜蕾,撒大有請你吃飯為什么不叫我們?是不是我們在不方便啊?
任靜蕾說,方便是方便,可我做不了主。
栢青青說,撒大有你是不是看上我們任靜蕾啦?帶她一個人來,說,你憋了什么壞水?
撒大有聽了身上頓時冒出了汗,酒醒了一半,故作驚訝的說,看上?看上了有白送的嗎?
田青桐說,送你,這大活人送你做什么呢?
楊朵說,做的事多了,要是我,洗衣服做飯,沒事陪我玩,最好還掙錢給我花。
田青桐瞟了撒大有一眼說,美的你。
任靜蕾說,就這些啊,想要我?可要小心你的耳朵啦。
楊朵說,扭唄,大有哥的耳朵可是給你長的。
此時栢青青突然有些沮喪,她不明白撒大有到底好在那里,會讓梅園四美中的三個女孩著迷,為了表弟杜平方,拆了二人的關系,可是她們……栢青青只好無奈的作罷。
酒醉的撒大有不能騎車,被野性十足的楊朵給搶了去,別看個子矮,可當她跨上摩托車后,很顯然她不亞于一個男性,長發一甩,把油門轟的嗷嗷叫,嚇的別人不敢以身試險,到是栢青青跨上后座攬著楊朵一溜煙的跑了。
撒大有還是挨揍了,與任田二人告別,撒大有上啦一輛摩的(di)往家駛去,誰知這輛三車摩托七拐八拐把他拉到了一片墳場,墳場前七八輛摩托車突然打開了大燈,一字排開對著三輪車拉了幾聲笛后,過來幾個小伙把撒大有拉了下來,二話沒說就是一頓暴揍,酒醉的撒大有已沒了力氣,使出了一貫的手法,捂頭護肋,藏腹收陰,硬硬的讓別人揍了一頓,事后當有人向其談起此事時,撒大有往往會略有回味的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