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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偶遇逍遙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jì)
  • 2773字
  • 2018-07-01 19:30:00

“叮當(dāng),叮當(dāng)。”

黃山嶺山路上行來一輛破舊馬車,拉車的棗紅馬脖頸處系著一對鈴鐺,是故一路‘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響個不停。

駕車的老漢一看便是資深的莊稼把式,粗糙的老手,風(fēng)塵仆仆的破舊麻衣,但滿是溝壑的臉上此時卻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不為別的,寶貝兒子居然被新京的洛心門選中,要去當(dāng)?shù)茏恿耍∵@可是出人頭地的大好機(jī)會啊,老漢能不開心么。

一邊哼著干活時常哼的小曲,老漢不時的咧嘴傻笑一下,有些傻,卻很令人感動。

馬車車箱內(nèi)不時傳出少年說話的聲音,顯然并非一人。

“喻。”看天色尚早,老漢停下馬車,讓馬兒歇會吃些草料好繼續(xù)趕路。

這時車簾掀開,露出三個少年,其中兩個正是準(zhǔn)備逃去新京學(xué)武的書懷恩和岳之川。兩人實在高估了自己野外求生的本領(lǐng),才走了幾天便吃光了干糧,那野兔野雞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好抓。

就在兩人饑寒交迫的時候,遇到了好心的周梨和周大叔,沒想到竟然是同路,心情不錯的周大叔便分了兩人一些干糧醫(yī)肚,還讓兩人搭了個順風(fēng)車。

上車后與同乘的少年聊起天來,這一聊竟非常的投契,又都是同去新京習(xí)武的同窗,更顯親密。

少年的感情便是如此,不雜有任何功利,完全出自本心,看的順眼便是朋友,聊得投機(jī)就是知己。

“還有多久能到?”岳之川看了看遠(yuǎn)處的叢林轉(zhuǎn)頭問向周梨。

這周梨雖生在務(wù)農(nóng)之家,但卻是周老漢的老來得子,其母又死的早,是故周老漢對其寵愛有加,從不讓其下地勞作,所以沒有尋常農(nóng)家孩子那般少年老成,反而生的白白嫩嫩,性格亦是如外表那般靦腆。

“過了晌午便應(yīng)該到了。”周梨哈著氣搓了搓手回道。

“真是期待。”岳之川滿眼的興奮之情。

這時周老漢找了塊干凈的草地,招呼幾人過去,四人便席地而坐大吃起來,干糧雖然并不美味,但總好過餓著肚子。

周老漢一邊吃一邊細(xì)細(xì)囑咐周梨各種出門的要領(lǐng),聽得周梨很不耐煩,倒是岳之川和書懷恩兩人不厭其煩,聽得津津有味。

書懷恩看著周老漢父子心酸的說道:

“當(dāng)時走的急,師傅們都沒有機(jī)會和我說這些。”

岳之川一手拿著面餅抬頭望著遠(yuǎn)方,沉思片刻亦略帶傷感的說道:

“失去時方知其珍貴,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人們總是不經(jīng)意間錯過本應(yīng)該珍惜的東西,錯過后又總是追悔莫及,然后繼續(xù)重蹈覆轍。”

書懷恩聽后更是心情沉重,低著頭顯然陷入了一些不開心的回憶之中。

周梨轉(zhuǎn)頭詫異的望向兩人,顯然不是很懂兩人的話語,也只有如書懷恩和岳之川這樣無家可歸之人,方才懂得親情的珍貴。

“喂,能分我點干糧么?趕路還挺累的。”突然在不遠(yuǎn)處傳來略顯稚嫩的聲音。

書懷恩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身著藍(lán)白漢家儒服的少年微笑著看著幾人。周老漢人老成精,一眼便看出了此少年家世必定不俗,慌忙起身行禮道:

“老漢只有些粗雜干糧,小相公若不嫌棄就過來同坐吧。”

書懷恩幾人也跟著起身行禮。

那儒服少年也不客氣,嘿嘿一笑便走了過來,挨著幾人坐下,又變戲法一般從身后掏出一只灰兔說道:

“怎能白吃大叔你的干糧呢,這個野兔也算死得其所了。”

書懷恩幾人也好久沒有嘗到肉味了,聞言心動,岳之川更是毫不客氣的接過野兔說道:

“君子遠(yuǎn)庖廚,這些雜事還是交給我吧。”

那少年眼中閃過訝色向岳之川問道: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讀書人,真是讓人驚訝。”

岳之川一邊拿出小刀處理野兔,一邊回道:

“什么讀書人,不過是從教書先生那偷聽了幾節(jié)課而已,家窮,可讀不起書。”

儒服少年點了點頭便不在理會,轉(zhuǎn)頭望向依舊和周梨喋喋不休的周老漢隨意的聊著:

“不知大叔幾人準(zhǔn)備去往何處?”

周老漢嘿嘿一笑,現(xiàn)出臉上皺紋。

“不知小相公聽說了沒有,新京的洛心門來我們這選徒了,我家這小子也給老漢我爭氣,一下子就被選上了,這不,準(zhǔn)備送到那出發(fā)地報到呢。”周老漢一臉的自豪。

儒服少年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此去離新京路途十分遙遠(yuǎn),講道理應(yīng)該不會到這么遠(yuǎn)來收徒,真是古怪。”

周老漢嘿嘿一笑也不言語,這時野兔已經(jīng)被岳之川處理好了,用木棍竄了起來放到書懷恩生的篝火上,不一會便肉香四溢。

儒服少年見狀,又掏出個小瓷瓶一邊向烤兔撒著,一邊說道:

“這乃是我家特產(chǎn)的海鹽,口感很好。”

幾人見那鹽果然細(xì)膩無比,賣相確實非尋常粗鹽所能相比的。

“不知小相公家住何處,老漢的馬車尚可多載一人。”周老漢熱心的問道。

“小子家實在太遠(yuǎn),就不勞煩大叔了。”儒服少年含笑婉拒。

“那你自己跑出來的?”周梨驚訝的問道。

儒服少年得意的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小子我自小便周游大陸,去過高可入云的雪山,到過奇蟲遍地的南疆,更去過令人驚嘆的迷離沙海呢。”

“真的啊。”周梨眼中滿是艷羨。

儒服少年很是享受周梨的神色,便接著說道:

“那迷離海可是大陸有名的奇地,更是道家第一門派宇廟的所在地,據(jù)說無論是誰,只要一入沙海便會迷失方向,并且只有有緣人方可找到沙海內(nèi)的宇廟,否則就是找個幾十年也休想找到。”

這時連書懷恩和岳之川也不禁大感興趣,望了過去,岳之川更是殷勤的奉上一只噴香的兔腿。

“你們可知我們武林的十大勢力?”儒服少年得意洋洋的賣弄道。

書懷恩幾人均搖了搖頭。

“嘿嘿,那便是龍門,大自在禪寺,平京平家,菩提寺,南疆蠱盟,西蜀槍王,鏢聯(lián),槽城怒海幫,宇廟以及清虛觀。”儒服少年說起武林之事如數(shù)家珍。

“哪個勢力最強(qiáng)大,是龍門么?”書懷恩小心翼翼的問道。

“之前是的,現(xiàn)在來看貌似也是。”儒服少年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廢話。

“之前龍門有先天高手龍主程守智坐鎮(zhèn),先天第一人,可力壓群雄,是故龍門一躍成為第一勢力,但隨著程守智的離去,龍門陷入低谷,一度處于分裂的狀態(tài),也不過是最近才漸漸有了起色,但也只能算二流的勢力,只是最近突然又冒出了個先天高手秉成,此人手段毒辣,城府極深,未入先天之時便在宗師境中傲視群雄,現(xiàn)在成了先天,可以想象。所以龍門依舊可以算是第一勢力。”儒服少年繼續(xù)說道。

“先天高手這么厲害?竟可左右一個超級勢力的興衰。”岳之川咋舌道。

儒服少年一邊吃著兔肉一邊神往的說道:

“先天先天,以凡夫之體感悟天地之奧妙,豈是我們所能揣摩的了的。”

幾個少年均陷入想象之中,那先天高手到底有何妙處,可以一人之力抵擋千軍萬馬?這絕對不可能的。

一只飄著香氣的野兔不覺間便被幾人瓜分,滿足的幾人順勢躺在草地上瞇著眼打起盹來。

“吃過便睡可不是好習(xí)慣哦,若想習(xí)武,便要克服那些懶惰的毛病”儒服少年笑瞇瞇的說道。

書懷恩和岳之川猛的坐起看向著少年,不禁一起問道:

“你會武功?”

儒服少年沒想到兩人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不禁有些臉紅的說道:

“應(yīng)該會吧。”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怎能算是應(yīng)該會呢?”岳之川費解的問道。

儒服少年撓了撓頭說道:

“這種事情沒辦法說的清的,總之就是應(yīng)該會啦,說了你也不懂,好了我得趕路了,以后若是有緣再見吧。”說罷一個縱身而起,幾起幾落便消失在叢林之間。

“這還不算會?”岳之川夸張的說道。

“可能怕我們纏著他,求他教我們學(xué)武吧。”書懷恩尋思著說道。

“或許吧”周梨滿臉都是羨慕的神色。

這時周老漢牽過馬車催幾人準(zhǔn)備上路,三個少年急忙起身跳上馬車。

馬車又在“叮當(dāng)叮當(dāng)”的鈴聲中駛向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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