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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分析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3461字
  • 2019-04-05 21:22:23

聽完二甲的陳訴,秦蕭這才知道對方原本姓程,竟還是姜國貴族,只因數年前的安姜之戰他父親指揮失當導致兵敗被俘,可又拒絕表示臣服而被處以極刑,他雖逃得一死,卻也落得個終生為奴的下場。

秦蕭好奇的問起姜國后來不是求和嗎?為何沒給他們父子交換回去?

程甲嘗盡世態炎涼般的嘲弄一笑,道:“姑且不論先考當時已遭不幸,蕭總領可知姜王求和時向安國找了何種借口?他只說造成如今這種局面,全賴先考煽惑人心,而他聽信讒言,才有今日之局,因此又怎會將我父子交換回去?后來我更聽說,姜王心怨先考失利給他帶來丟城失地,在國內更是借著此事對我程氏一族大加打擊,以至十不存九……”

說著沉重一嘆,“如今我連老母妻兒究竟是生是死,猶不得知,你說我每日以這樣一個身份活在世上,究竟是幸運還是煎熬?”

秦蕭默然,每個奴隸的經歷但凡細說起來,似乎都是一部慘烈的血淚史,對他們這種人尤其如此。

忽然間,對這種侵略性的戰爭,他實感到深深的厭惡。

可是倘若沒有侵略,又何來一統?

這似乎永遠都是個相悖的話題,但從長遠來看,保持國家的更加強大和越來越強大,遠比追求眼前的些許安居樂業來得更有意義,這種陣痛不可避免,否則異日面對外族,將只有被屠戮的下場……

帳內一時陷入沉寂,帳外傳來步音,將兩人思緒打斷。

封不寒剛踏入漆黑的帳內就極其不滿的冷哼一聲,疾言厲色的召來負責看守的武士,訓斥對方秦蕭只不過是被關押而言,怎地待遇連死囚都要不如,連一盞油燈都撈不到,竟要抹黑度日?

幾名武士被訓得唯唯諾諾,連忙給帳內掌上燈火,退了出去。

一旁的秦蕭瞧著他的反應感到很是匪夷所思和驚詫,不知對方今日為何如此大的火氣,簡直教人跌破眼鏡,難以置信。

程甲知機的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出帳外。

等帳內只剩下封不寒與陳珣兩人,秦蕭忍不住抱怨道:“我說封叔,封執事,封都尉,封大……咳,二甲似乎也沒招惹你罷?為何你從最開始就對他不假半點辭色,擺出一副臭臉,你知否這樣顯得很是無禮,同時也讓我變得很難做哩。”

對于程甲,封不寒從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惡,聞言冷哼道:“姜人最是狡詐善變,也就你會將他高看一眼,如果你心中真還敬我幾分,不如便聽我勸告遠離此人,他們程家,對你……”

稍頓續道:“對你將來終會不利,須知哪怕是在姜國,他們都以多變聞名。”

聽到這秦蕭反倒奇了,哂笑道:“封叔什么時候也開始改行,竟懂得起卦問天、看相識人的本領,有了預知前后事的能力,來,陳兄,我倆不如再問問前程罷。”

陳珣哪敢惹今日的封不寒,早就打定主意默然不語,此刻見他拉自己進來,心中不由暗暗叫娘的苦著臉道:“我想封執事既然有此擔憂,想必總有道理,而且關于這程家在姜國的名聲我亦有所耳聞,當年可是游離在數個勢力之間搖擺不定,確實無負善變之名。”

秦蕭不以為然道:“偌大一個家族,對自己的將來總要謹慎選擇,我覺得這并沒什么。”

封不寒看他執迷不悟,復雜的嘆了口氣,“現在也不是討論此事的時候。”

說著看向他道:“你今日為何如此不智,竟會率眾直接以另一種形式參與到戰事里,事先也未跟我們商量半句。”

秦蕭當然不會完全實話實說,苦笑道:“你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謀劃?如果真能算計,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能鋌而走險?”

說著百感交集的嘆了口氣:“當時的情況你們也知有多緊急,我與十來個各自族內的徒役首領翻上山脊居高臨下,恰好看到這一幕,思及倘若兵敗后自己的命運,更想到整個安國或許都有可能因此陷入戰火,就連我們的主君都不能幸免,又哪還能計較那么多。

唉!只要想到主上有朝一日顛沛流離,蓬頭垢面以至形象全無的樣子,我是再也顧不上甚么,只求能阻止事情發生就好。”

縱然是在這種情況,兩人看著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的目瞪口呆,最佩服他的就是把違規之事說得如此光明正大,義正辭嚴,這是他倆無論如何都暫時做不到的。

陳珣醒了過來,輕咳插話道:“如今再談前事已經毫無意義,蕭老弟你也無需夸大其詞,你打的甚么主意封執事心知肚明,知道你出事后,執事立刻派出快馬趕赴都城,但愿主君也能為你使一份力。”

秦蕭見兩人真心實意的為他考慮并忙前奔后的做各種應對,心中感動。

封不寒再低頭不知想法的細思片刻,始收回思緒道:“你暫時就安心呆在這里,也不要怪我們不能將你保出,實是你今次惹的事太大。”

就這件事而言秦蕭或許比他倆看得更要通透,點頭道:“這事本就并非我們任何人能夠決定,我能有現在的結果已是全賴你倆的努力和主上的聲勢,又還能再說甚么?”

說著呵的一笑,半開玩笑道:“倒是你倆別怪我盡惹麻煩就好。”

聰明人講話一點就透,封不寒與陳珣看他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深知他行事前必然還是有過一番考慮,只是對他現下的玩笑實在沒什么心思,苦笑道:“麻煩不麻煩的倒在其次,就不知此次安王會如何看待此事,嗯……”

封不寒沉吟片晌,臉上現出下定決心的神色:“我與陳老弟這段時間會盯緊都城方向過來的所有情報,但有不對勁之處,我會立刻帶你潛逃!”

兩人聽得一呆,秦蕭更是嚇了一跳,反問道:“逃?逃去哪里?”

封不寒皺了皺眉,仿若厭煩思索這個問題的道:“天下之大,哪里沒有躲避的地方?如今各國正是用人之際,憑著你的才智還怕沒有一展所長的機會,再不濟也總比做這個奴隸強吧?”

秦蕭頓覺無語,苦著臉道:“既然你想得如此通透,早又為何不放我逃脫,如今來說這種話倒顯得就似有何居心一般,你難道連執事都不再做,就這樣帶我逃跑?”

封不寒臉色一愕,道:“我早就厭倦這種束縛的日子,就當是借此機會一同掙脫。”

“可你不要忘了,你還曾答應先君照看主上,難道就這樣棄之不顧?”秦蕭瞧著他好意的提醒。

封不寒怔了怔,昏黃的燈光下臉上現出復雜難言的神色,片刻還是決然道:“主君如今早已長大成人,我不負所托,又何來棄之不顧之談?”

秦蕭點了點頭,沒再相問。

陳珣奇怪的左右看看兩人,實在有點弄不明白事情遠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為何封不寒卻表現出大失方寸的樣子,竟連最基本的思索能力都似乎喪失,于是好意的提醒加寬慰道:“封兄無需焦慮,事情其實大有轉機的余地。”

封不寒一愣,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暗吸長氣平靜心神道:“愿聞高見。”

“吶,我們都知只要大將軍今日不殺蕭老弟,那么他的命運將只掌握在安王等少數幾人手中。”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這其中最難捉摸的應該是趙況,我懷疑他多半已經知道上次那事是由蕭老弟全盤指揮,說不定會借機報仇,但朝堂的局勢,還有天下的格局,又豈是簡單私仇可以解釋,而至于其他人,則多半不愿背上罵名,或許最后會將決定權拋回安王手中。”

封不寒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陳珣繼續道:“虞自采用新戰術以來,接連向西南方向用兵,這幾年不知吞并掉多少小國,更起到一定的練兵作用,今日我軍與之一戰,雖然險勝,但得勝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相信大將軍也會將其中的差距如實稟報安王,而從禮法來講,‘一乘三十’乃是定規,虞軍既然率先不尊禮法,那我軍徒役無意間踏入戰場,又算甚么?此為情理上站穩腳跟,可謂其一。”

這些道理都是三人靜下心后一想便知的結果,封不寒不斷頷首,靜待下文。

“其二,安國自十年前吞并徐國,數年前對姜用兵,這兩次戰事都引起其他國家相當強烈的不滿情緒,須知這兩國可并非那些隨便豎起大旗就自立為王的小國,可安國卻開了吞并大國的先例,這才有了如今的四面受敵,日子并不好過。

在西面,漁泉、武陽和騅城本是第一道互為聲援的防線,卻落在虞國手里,倘若再被拿下滎陽,整個安國的日子又會變成什么模樣?這也是我推測其他人不愿背上罵名的原因。”

說著呵然笑道:“千里沃土如果真被虞軍吞并,失掉滎陽可是罪魁禍首,而他們就是幫兇,你覺得就算身為安王,又是否還會輕易的做出處決蕭老弟的決定?”

“其三,封執事不妨再仔細思索今日一戰時,蕭老弟加入的時機。”

“加入的時機?”封不寒側首露出回憶思索的神色。

陳珣也不賣關子,目光轉向秦蕭看上一眼,微笑道:“蕭老弟今日指揮徒役截斷兩軍混戰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若非如此,就算有這些徒役加入,可他們手無兵器,又能起到什么左右?呵,我就不信大將軍能夠借著這個緩沖機會重新組織反攻,卻又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之處,就算真看不出……”

說著湊趣的前傾少許,挑眉示意道:“執事又何妨去向大將軍提醒一二,將蕭老弟的才能一同稟報給安王?”

封不寒沒好氣的回視道:“我與大將軍并無特別交情,憑甚么去向他提醒?”

陳珣意味深長的呵呵一笑,也不點破:“就算是為了蕭老弟,執事不妨勉為其難的去化無為有吧,況且剛才你也提到,如今各國正是用人之際,這對他此次能否脫難,實有莫大幫助。”

封不寒默然不語。

陳珣再是淡淡一笑,進一步道:“這可相當于大將軍的推薦,再有主君在都城居中調和,蕭老弟此次基本確保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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