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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患難與共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3148字
  • 2019-04-04 18:17:42

當聽到厲暉下達這個命令時,羅林臉上瞬間閃現出得逞的摻雜著各種揶揄和快意的復雜神色,眼前的這個奴隸幾可說改變了他的命運,現在終于等到大仇得報的時刻。

而秦蕭卻是有苦難言。

但在他的腦海里,剎那涌現出的并非是對生死的恐懼,而是暗暗咒罵和期盼:封不寒和陳珣那兩座靠山呢?還是說他倆已經不幸戰死?

秦蕭霎時汗毛倒豎,他所有的設想,都是設立在有所依靠的前提下,怎么就偏偏會忽略掉這種最可能發生的事?!

瞬息之間百念千轉,其實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厲暉先前的話他如何聽不明白?但他不能率先承認煽惑的罪名,他壓上屬于自己的所有賭注,難道就為了博個減輕罪責?

不,他是想贏得盆滿缽滿,否則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坐在山脊觀虎斗豈非毫無罪責?!

他的目光放得更加長遠,謀求的也要更多。

在以前與封陳兩人的無數次討論中,他們都明白滎陽對安國意味著什么,失去滎陽,就代表安國今后變得岌岌可危,整個國境都將暴露在虞國的虎視眈眈之下,滎陽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要地,他不信安國那些高高在上的朝臣看不到此點。

因此他今日妄自攪局改變固有的結果,難道其中就沒有絲毫可操縱空間?

他在賭,賭另一個或許對自己有利的百分之五十。

不過此刻看來他似乎已經賭輸,但事實則另有轉機,就在厲暉話音剛落之際,伴隨著帳外的兩聲應諾,同時還不合時宜的響起另一聲低喝:

“慢!”

掀開的帳簾幾乎同時踏入四人,秦蕭驀地回首望去,見其中兩個正是封不寒與陳珣,頓時松了口大氣,暗道你們總算來了!

而另兩名武士聽到這個“慢”字,一時間面面相覷的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厲暉窒了一窒,微微皺眉道:“怎么?封都尉莫非有何不同看法?”

“我有何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將軍如何看待此事。”封不寒目視對方淡淡回道,神情看起來有幾分疲憊,外形更是明顯經歷過好一番艱苦廝殺的模樣,“大將軍不刻就將趕來此處,厲將軍何妨等上片刻?”

羅林面色一變,跳將出來道:“殺一個罔顧法紀的徒役,還需要大將軍親自過問?笑話!”

哼的一聲冷笑,睥睨道:“我看羅執事恐怕亦與這賤奴一般,假傳大將軍口令罷?”

封不寒面色陡地轉沉,斂神逼視對方,剎那間鋒芒畢露:“羅副旅帥,請你休要忘記此刻正在軍中,并非范府之內由得你肆意妄為,封某今日忝為都尉之職,卻比你更要高上數級,光是憑你方才誣蔑上峰之罪,就能治你個可輕可重,你信是不信?”

說著進逼兩步,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前軍之將,此刻又緣何出現在我后軍指手畫腳,你就不怕大將軍問你個越俎代庖之罪?”

接著再向前踏去,將為他目光所攝,完全不敢對視的羅林逼得步步后退中又道:“如果我今日再沒看錯,當時不等將令下達就率先脫陣追擊之軍,似乎正是‘羅’字大旗罷?不知軍中還有幾家羅氏一族,不妨全部召來問問如何?也好問他個不遵將令之罪!”

羅林被他的一連串發問逼到退無可退之地,面無人色。

秦蕭也是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里就算那次邙山路途,封不寒為了范嫣然雖有過威猛外露的氣勢,但也沒有這么攝人,沒想到他對自己竟如此發自內心的關切?!

或許是封不寒剎那間真的展現出不可一世的威風,就連厲暉也不再拒絕。

帳內凝起一種尷尬的沉寂。

兩名應聲入帳正要捉拿秦蕭的武士微不可察的互相看上一眼,心照不宣的悄然退出帳外。

陳珣打破僵局,上前攙起他,輕聲道:“先起來罷。”

厲暉還是不言不語。

封不寒旁若無人的步至案幾前些解劍就坐,眼都不抬的淡淡道:“稍后后軍將要議事,羅副旅帥還要在此旁聽不成?”

羅林面色變了數變,眼神怨毒的掃過三人,怒然掀簾而去。

他忍氣吞聲的蟄伏兩月有余,本想著今日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的先拿下那個賤奴,沒想到最后還是不能親自來主導賤奴的死亡,不過總算也好,就算大將軍來此,難道又還能饒他性命?

整個安軍大營都無人會這樣認為。

徐弘達心情一陣煩悶,今日確實取勝,可勝得并不光彩,雖然整個戰局的改變并非自己主導,但這種利用數萬徒役參戰才反敗為勝的事跡一旦傳揚出去,他數十年積累的名聲將毀于一旦。

只要想到這,他就頭腦陣陣發疼,憋悶到無處發泄時就連跪在下首的那個徒役都厭惡到不愿看上一眼,怒聲道:“將此人拖下去梟首示眾,警示三軍!”

封不寒完全沒想到他一聲不吭的來到帳內獨自思索半晌,開口的卻竟是這樣一句話,愣神之余立刻起身稟道:“大將軍,此人絕不能殺!”

“為何?”徐弘達看向他的眉頭都擰成了川字,滿臉不耐。

封不寒雙目有神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平靜得可怕的淡然道:“因為他是屬于范府的臣妾,一個在范府已經長達十年時光的臣妾!”

“范府的臣妾?”

徐弘達的眼中現出幾絲迷惘,漸漸又聚起些許神芒,將目光重新投到跪在下首的這個奴隸身上,仔細的將他一陣端詳,直至看到他臉頰的“范”字才難以言訴的微微一嘆,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的索然道:“既然是范府臣妾,無論如何也要請王上定奪才好。”

說完垂首不知想些什么的默思片刻,再抬頭看向封不寒道:“封都尉盡請放心,此事我會如實稟告王上,并言明厲害之處,到時看大王如何處置。”

封不寒鄭重謝道:“如此,屬下代府君謝過大將軍。”

徐弘達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甚么,卻又似心神不定的起身來回踱上幾步,最后停在秦蕭身旁不遠處,“你不妨起來回話。”

等到他站了起來,這才又饒有興趣的打量他幾眼,目中閃過贊許之色,接著道:“你今日真的聽到我有令召你等前去戰場?”

對這種查無源頭的事,秦蕭自然是一百個肯定。

徐弘達得到確認后作出側首回思的神態,片刻始自己都難確定般的頷首道:“我今日下過太多命令,或許真有這道命令也難說,只可惜我一時之間再回想不起來。”

秦蕭聞言一愣,這命令本身就是杜撰,怎么對方反而開始一副承認的樣子,這與他先前的喊打喊殺完全兩個態度,如此前倨后恭,到底有何圖謀?

或者是,范府在安國的地位真的堪比王室?!

就在他陷入疑惑和思索的同時,徐弘達又轉而問道:“可是當時你等領命趕至雙月谷時,戰事明顯還未結束且有敗退之兆,及后的應對,又作何解釋?”

秦蕭不知他為何要這樣發問,但看他先前似乎還有替自己求情開脫之意,倒也不再隱瞞的半真半假道:“依我想來,眾人應該是被戰事的浩大聲勢驚嚇到而盲目亂奔吧?再或者……

再或者因著大將軍既然有令我等前來搬運戰利品,可戰利品還在虞軍腳下,那大將軍的意思就是讓我們自己動手?”

徐弘達愣神片刻,接著就似氣極反笑,又似忍不住心情暢快的突然失笑起來,總之給人的感覺復雜至極,卻又再無其他問題的撇開眾人,長笑著大步出帳,只留下一句:“先將他關押起來,等王上定奪。”

至此秦蕭完全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如今真的可以說是贏到一半機會。

剛被單獨關押到一頂帳內不到片刻,一個身影就在朦朧的黑暗里被推了進來,發出咿呀咿呀的叫慘聲跌倒在他身旁。

秦蕭借著昏暗的光線朝他仔細辨認,驚道:“二甲?怎么是你?”

“啊?蕭總領?你怎么也關在這里?”二甲也不再叫慘的一咕嚕坐起,倒換上幾分歡欣道:“這下好了,我不會一個人覺得煩悶。”

秦蕭一陣無語,醒過神道:“我并未供出任何人,你怎么也會被抓?”

二甲無所謂的“嗨”聲道:“沒了你在營內,我與其他人也說不上甚么話,便也干脆找到大帳,叫囂說大將軍有令的傳聞最先由我傳出,就將我給抓了起來,你看,果然我倆被關在一處,總算有個說話之人。”

秦蕭呆了一呆,苦笑道:“你怕不是以為這在鬧著玩呢?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死則死矣,有甚么可怕?”二甲不以為然道:“你今日不還剛用這樣的話來激勵眾人嗎?怎地此刻反倒勸起我來。”

秦蕭啞然無語,片刻才懂反應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情況跟當時又怎能一樣?當時如果安軍落敗,我們可能會落到更壞的下場,才不得不賭上一把,可現在是明知好壞之分,你又何必還來跳進火坑。”

二甲默然少傾,輕聲嘆息反而寬慰道:“蕭總領無需再勸,不就是最多一死嗎?像我們這種賤命,有時候死了未必就不是一種更好的結局哩!”

秦蕭聽他說得不勝唏噓感嘆,心中一動道:“二甲,你不是家生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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