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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投機失敗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3616字
  • 2019-04-03 19:01:32

至少在這一刻,無人能像秦蕭般站在山脊以一個近乎上帝的視角,清楚無誤的將兩軍最真實的一面盡收眼底。

而當他做出決定也就沒再衡量其中的得失,而是立刻投入到思索相應的對策。

此時谷內的形勢急速飛轉,面對虞軍的敗退,安軍陣營里難知由誰領頭,還未等到將令下來就忽地陣型大亂,銜尾追去。

就秦蕭看來,安軍誤入轂中只是遲早的事。

給他的時間并不算多。

短短幾瞬之息,秦蕭作出決定要投入自己所能動用的全部力量去拼上一把,他沒有絲毫驚乍,冷靜的回過身道:“我軍要輸了!”

臉帶歡欣,翹首望著安軍追擊方向的眾人聞言一愣,二甲回過神道:“怎么會哩?你看虞軍現在都開始已經四散而逃,這明顯是我軍將要大勝啊!”

“呵!”

秦蕭面現冷笑,就算再急,他亦必須說服眼前這十余人才能有足夠的賭注,于是將手中當登山杖用的木棍拋給對方,耐著性子道:“我來問你,假如拿著這根木棍逃命時,又該如何做?”

“逃命?”二甲冷不防的笨拙的雙手接住木棍,握在手里認真的思索片刻,更做出奔跑的姿勢,最后道:“那我肯定是要把它丟了,免得礙手礙腳。”

秦蕭眼中射出贊賞和肯定的神色,接著揚首示意道:“那你們再看看虞軍,他們現在是如何逃命?”

眾人循目再次仔細看去。

“咦!他們的兵器都還在手里哩!”

“諾,連旗幟都沒有丟!”

幾人一驚一乍的將發現說了出來,并為自己能有這樣的發現隱隱感到振奮。

秦蕭再啟發道:“你們不妨看得更仔細些,虞軍雖然看似四散而逃,可騎兵始終保持在兩側稍稍靠后奔走,只要到了合適時機,對方所有車乘和騎兵調轉頭來,那將是合圍之勢,等到那時,混亂的安軍焉有不輸之理?”

“那我們怎么辦?!”一人面現慌亂的驚聲問道,當然,他問的并非對策,而是有關自己的命運。

如果安軍輸掉這場戰爭,他們這些徒役或許連繼續成為奴隸的資格都會喪失。

“那要看你們想生想死?”秦蕭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接著伴隨谷底猛然響起的鳴金收兵聲撇頭看去,面色微變道:“你們看,徐大將軍也發現到不妥之處,可似乎隊伍已經不受軍令約束……徐大將軍也只能追上去……”

眾人的眼神追隨著谷底那高掛王旗代表徐弘達的車乘移動,對他的話語再無懷疑。

“當然要生!”

不等其他人反應,二甲立刻回道,眼中并隱隱的帶著一種熾熱光芒,他似乎猜到秦蕭要做什么,并為這種即將到來想法感到興奮。

對方的這種態度看在秦蕭眼里,內心不由一愣,不過此時并非深究這些細節的時刻,立即以他慣有的方式動之以利的煽惑道:“我們有著同樣的身份,我們也在府內幾乎有著同樣的地位,可因著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卻只能被這個身份束縛,換做是以前,這也就算了,可今日的局面已是生與死的問題,我們難道還不能拼上一把?大不了死則死矣,如果能因此而活,說不定還能為子孫謀個出身呢?”

“說罷!怎么做?”不待其他人另作他想,二甲再次毫不猶豫的問道。

秦蕭滿含深意的重重看他一眼,指向谷內兩“月”連接的窄處道:“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立刻下山將自己族軍內的其他人召集起來,以去接收戰利品的名義帶往那里,到時看我行動行事,總之如果事有可為,這是你我的功勞,倘若追究起來,我一人承擔。”

“這個……他們能聽嗎?”

有人猶豫著反問,軍中對他們這些徒役的要求十分嚴厲,上戰場那更是絕不容許之事,因此這也可以說幾乎是所有人的疑問。

“能!”秦蕭肯定道:“你們也總會想到辦法!”

說著意味深長的淡淡一笑,啟發道:“難道你們就不能私下說這是某人的命令嗎?”

眾人皆露出恍然的神色,旋即又為他的膽大包天感到吃驚。

其實這是個漏洞百出的借口,徐弘達又怎么會下達這樣的命令給一眾奴隸?但秦蕭卻根本不擔心山下的徒役會有什么懷疑,因為如果他們能提出這樣的疑惑,他們應該也就早非奴隸。

這完全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

但事實就是如此,眼界決定個人的高度,在秦蕭以前看過的一則古老新聞里,有三位老農被雇傭到城市挖地道直通銀行保險地庫,最終無聲無息的盜取成功,直至police找上門來,他們竟連自己當時在干些什么都不知道,而只能簡單的回答出雇主就是找他們去城里施工挖隧道而已。

這在絕大多數人眼里是不可想象的,要知當時已經接近21世紀,在很多人的認知里,這個時代應該早就只剩精于算計的家伙,又怎么還會有這種憨厚老實之人?

可事實勝于雄辯,而以此類推到近似那個時空的兩千多年前的奴隸階層,他們又能聰明到哪去?

秦蕭在采石場見過太多類似工具的奴隸,他們幾無思想,只懂服從。

當然,這種手段近乎卑鄙的利用,這種做法也會死傷很多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從來沒有人的成功是憑空白來,總會有人為此付出,哪怕丟掉的是性命。

因此如果他還存有丁點婦人之仁,他就不會踏出這一步,而他今天走出這一步,就意味他愿意承擔所有的一切,包括心理的負擔,更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安虞兩軍穿過雙月谷,追逐著朝更遠的地方越奔越遠,在轉過一個山體的拐角后大隊車乘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

十余人以最快的速度翻下山脊。

召集起人員,一眾徒役在帶頭人的蠱惑作用下起哄般的興高采烈往雙月谷奔去,就連幾個其他族軍負責總領徒役的士想要出來阻攔,都被粗暴的一把推開,不敢在上前半分。

激昂的情緒再次上演。

依稀的數十個士眼中閃著恐懼的站在一旁,一如當初在采石場面對奴隸高唱《蒹葭》的那群監工。

越來越多不明所以的徒役加入到嗷嗷大叫的隊伍當中,他們甚至都不清楚這是去干什么。

或許是天佑安軍,當眾人快要趕到兩月交匯處時,前方隱隱的又開始傳來轟隆隆的車馬聲,并越來越大,秦蕭立刻示意眾人避往兩旁。

盞茶功夫,狼狽不堪的安軍車馬疾馳著出現在眾人視線。

有那么一刻,無論是安軍士卒還是這些徒役都有過瞬間的呆愣,然后高速不止的車速和身后要命的追擊,讓這些士卒根本來不及多想什么就從分開的通道里穿了過去……

而這些徒役詫異的表情下滿腦子所想的則是,不是喊我們來搬戰利品嗎?

現在這又是甚么情況?

要的就是你們這種誰都想不到!秦蕭與幾位頭領帶著眾人繼續往邊緣后側,直至面對這種情況同樣感到不解和驚疑的虞軍騎兵也穿過近半,忽然一聲狂喝,不管不顧的往中心合攏而去……

范府的兩千奴隸自然完全以他為中心,而有了這兩千人的帶動,其他盲目甚至被嚇破膽的人也跟著漫無目的的奔了起來……

這就是一種從眾心理。

當幾萬人的追逐、廝殺、交戰以及死亡正在眼前活生生的出現時,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感到慌亂并開始萌生退意,直到終于有人領頭,他們再也不會去思索這么奔竄究竟是對是錯。

兩軍三萬多士卒瞬間被數萬徒役截為兩段,混為一團并漸漸擴散漫延到全軍。

戰場的形勢瞬息即變,秦蕭相信以徐弘達的老道,面對這種突發情況肯定要優于思無邪。

更何況當戰場擠了個水泄不通的時候,騎兵的優勢將大大降低,而車乘的優勢將更大的體現,這樣的話,安軍還能不勝?

戰爭一直持續到申時才算勉強結束。

歷經三個時辰激戰的安軍最終取得慘勝,被虞軍逃回不到七百乘以及近兩千騎兵,可謂損傷過半,而安軍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谷內遍地狼藉,到處都是痛苦的呻吟,濃厚的血腥味就似在谷內上空凝起一層吹不散的淡紅薄霧,分外刺鼻。

秦蕭在戰事接近尾聲時就被抓了起來。

“厲將軍,此人動亂軍心,更陷我軍不義,竊以為必須立刻處斬!”因著率領八十乘族軍參戰而獲得副旅帥之職的羅林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迫不及待的趕至后軍營帳。

厲暉看他一眼,淡淡道:“羅旅帥稍安勿躁,該如何處置我自有分寸,倒也用不著旁人來教。”

說著轉向被喝令跪在當地的秦蕭,注目道:“確實是你帶領他人加入戰場?”

“諾。”

厲暉見他答得爽快,微微一愣,點頭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秦蕭不假思索并理所當然的道:“我聽到消息說大將軍有令讓我等前去搬運戰利品,我身為徒役總領,自然要帶眾人前往。”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羅林跳了出來將他高聲喝罵,再轉向厲暉道:“厲將軍休要聽他胡扯,我最知此人,一向最愛胡攪蠻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厲暉皺了皺眉,未加理會的繼續道:“你既然能夠做到總領,應該亦是明事理之人,又怎能不知大將軍絕不會下達這種命令?”

“大將軍沒有下令?”秦蕭一臉詫異,接著面帶委屈道:“我又怎么知道?我只聽他們說大將軍有令,就當是有令,否則軍令不從,我個人丟掉性命還是小事,大將軍倘若因此而失威,那才大事不妙。”

厲暉聞言嗤的一笑,盯著他道:“我這下倒是有些明白羅旅帥所說的最愛胡攪蠻纏是何意思,好罷,既然你承認煽惑旁人參戰,可知會有怎樣結果?”

秦蕭一怔,立即糾正道:“我確實帶人前往戰場,可并非煽惑參戰!”

“你自己亦言明憑借的是大將軍令驅使眾人,這不是煽惑又是甚么?我沒問你假傳軍令之罪已是念及某些情分,你還要狡辯?”厲暉沉聲呵斥,他倒沒有說錯,若非今日對方的橫插一腳,安軍必定大敗無疑,這也是他到現在還強忍怒氣和有意為對方稍加開脫的原因。

然而秦蕭卻聽不明白的并不領情,一口咬定道:“我只是據實而言,又怎能稱之為煽惑?”

厲暉心道既然你如此不上道且還嘴硬,倒是再也怪我不得,冷哼道:“任誰都知大將軍不可能有此命令,又如何會有這種傳言?你偽造軍令還強詞狡辯,來人!”

說著冷眉一凝,沖外高喝:“將此人立刻拖出營帳斬首示眾,以正法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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