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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醉花陰
  • 傾安暖夏
  • 3312字
  • 2018-10-29 18:14:31

蘇凈蒽聽著蘇林氏這話,就知道這里的事情不簡單了,心里衡量一下,看看坐在那里的父親,距離上會見面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鬢角就已經添了許多白發,雙頰也瘦下去了。一時間到像是老了十歲。

唯一不變的就是嘴角的火皰,新的代替舊的,看著還是那么糟心。

“怎么回事,你說吧。”

蘇林氏看看李副官,李副官卻沒有要避開的意思。無奈,還是看向了蘇凈蒽。

蘇凈蒽看看李副官。“麻煩你先出去等著行嗎,李副官。”家里的事她也不是很想讓外人知道。

李副官看看蘇家的夫妻倆,“有什么事,您就叫我。”敬了個禮。出去了。

蘇凈蒽看看李副官的身影,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卻也無奈,畢竟是婆婆的一片好心。不能辜負了不是。

“這回你可以說了。母親。”

蘇林氏也不客氣,也不繞了,直接把事情都說出來了,秦家打壓的事,弄得蘇家現在每況愈下。蘇溪魚不過是無意中撞到了樓西聆的車下,就被他一槍打穿了手掌,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

在這樣下去,蘇家就毀了。

蘇凈蒽將她端過來的茶放在茶幾上,沒有喝。“所以呢,現在你想怎么樣。”

心中多少有了個數,不咸不淡的問出來,倒顯得無情之極。

蘇仲卿看她一眼,第三次冷哼出聲,卻是直接進了后堂,沒有在待下去。

蘇林氏心中暗恨,明明是想要求人,卻讓她在這里低聲下氣,倒是全了他的面子。

“蘇家要是毀了,與你,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凈蒽,有蘇家,這里還是你的娘家。沒有蘇家,你還剩什么。再說了,你也不想看你娘的牌位無處供奉吧。”

蘇凈蒽敲著桌子,對上她的眼睛。“不要和我墨跡。”

不咸不淡,不冷不熱,還是那樣疏離,可是,給人的壓力,卻似曾相識。

蘇林氏莫名的想起來上一次樓西聆來她家的時候那個眼神。

蘇凈蒽討厭極了蘇林氏這幅做派,有什么就說什么,偏偏上來就先威脅她。所以語氣中就自帶出不耐煩來。

蘇林氏心中不屑,如果不是蘇家現在落魄,她才不會這樣求她呢,不過是嫁了個好人家,又和她表哥牽扯不清,有什么大不了的,。說到底,還不是靠男人。

殊不知,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靠男人,而是自己的男人不給她靠,蘇仲卿這種好面子,有軟弱的小人有好到哪里去。她的女兒,心心念念別人的丈夫,又好在哪里。

想說的話其實難以啟齒,卻還是說出來了。“凈蒽,你能不能和秦家還有樓家說一聲,放蘇家一馬,這里畢竟是你的娘家。”

其他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只能叨著理說。“溪魚只是無意的,她不是有意冒犯到樓少帥的,雖然她逃婚了,但是已經受到教訓了,可是現在,卻廢了一只手掌,她還那么年輕。”

蘇凈蒽卻是不說話,只是沉吟著,目光落到一個焦點上,卻沒有落到她的身上。蘇林氏越發沒底,不知這個繼女在想些什么。

向來疏離冷漠,蘇凈蒽和她都知道,兩人即使相處不過是面子情,所以,說什么都顯得蒼白。

蘇林氏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感覺心里的燥熱之氣去了很多。清晰而肯定的道。

“凈蒽,你不能看著你爹去死。”

蘇凈蒽坐車去了醫院,去看蘇溪魚,她不想掩飾,的確有點看熱鬧的心理,想要看看蘇溪魚現在是什么德性。幸災樂禍一下,調劑一下自己的生活。

至于蘇林氏說的那個什么無心的,什么不是有意的,對她來說不重要,不管蘇溪魚做了什么,因為什么被樓西聆大傷,重要的是她已經傷了。

到了醫院,蘇林氏帶著她去了蘇溪魚的病房。蘇溪魚也是剛剛醒,正被小丫鬟伺候著吃飯,因為一口飯吃得燙了些,就這小丫鬟的臉蛋就狠狠地掐了下去,把個小丫鬟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只能強忍著咽回去,不敢流出來。

只是這樣,還換來蘇溪魚的一頓罵。

蘇凈蒽站在門外看她撒夠了潑才進去,身后跟著軍裝筆挺的李副官,一臉的嚴肅。

“嘖嘖嘖,這樣,可真是失了你大家閨秀的風度。”在蘇溪魚面前,她也是控制不住的尖銳,兩人一向養成了這樣的習慣,誰也不會在誰面前去裝模作樣。

蘇林氏只要蘇凈蒽肯幫她們,寧愿讓她來看蘇溪魚笑話。

“蘇凈蒽,你來干什么。”以前的優雅名媛范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

“不干什么,看看你,你是我親生妹妹,受傷了,我這個姐姐怎么能坐視不理。”

坐到蘇溪魚的床邊,將那只受傷的手擎起來。“嘖嘖嘖,真可惜,這雙手好像還會彈鋼琴吧,我記得你和我顯擺過得,怎么辦,現在什么也干不了了,好可惜。”

“你滾,蘇凈蒽,不用你來嘲笑我。”想要把手抽回來,卻忘了傷口,換來一聲慘叫。

蘇凈蒽看著她冷汗淌的厲害,拿過手帕,給她一點一點的擦凈。“我的好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看你這個模樣。稀罕死個人了。”

蘇溪魚看著她,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喂狗,憤恨,更多的是嫉妒,憑什么,她的運氣那么好。

蘇凈蒽看著蘇溪魚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忽然間覺得厭煩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是太無聊了嗎,居然特地跑到這里,來嘲笑她。

歪著頭,淡漠疏離中透漏著憐憫。“蘇溪魚,你好好養病吧,不要再鬧了。”

勝利者的姿態,卻比先前的冷嘲熱諷更讓蘇溪魚受不了。蘇溪魚抓過床邊桌子上的水杯就想蘇凈蒽的背影甩去。

啪嗒一聲,玻璃制的茶杯碎了一地,嚇了蘇凈蒽一個哆嗦。

李副官沒有說話,直接掏出槍來,奔著蘇溪魚就去了,黑洞洞的槍管抵住眉心,蘇溪魚一下就蔫了,渾身開始發抖,她忘不了昨天手掌被打穿的滋味,現在還疼得撕心裂肺。

蘇凈蒽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直到李副官扣動扳機,蘇溪魚嚇得哇哇大叫,哭著喊著叫著蘇凈蒽,叫著姐姐,蘇凈蒽才叫了李副官,走了。

剩下蘇溪魚,獨自坐在床上,看著兩個人離開之后,關上的門,開始嚎啕大哭,哭這侮辱哭這命運。更加害怕的是劫后余生。

小丫鬟打了新水進來之后,先是看見了地上的水杯,再看見她家小姐埋頭痛哭的樣子,卻不敢上前安慰。只能站在那里發呆。卻恍惚聞到一股尿,是從病床那個方向散發出來的。

小丫鬟卻只是抿著嘴,不敢多言,沒想到,二小姐會有這么一天,實在是報應,讓她經常掐她,現在自己渾身上下還有哪里沒被掐過,這就是報應。

蘇凈蒽還是沒有給蘇林氏活口,既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蘇林氏一顆心忐忑不安,卻也不敢逼她。

蘇凈蒽沒有再回蘇家,想到那三聲冷哼,真的是覺得無比諷刺,這就是自己的父親,父女之間近二十年的感情就是這樣薄弱。真不知道聯系彼此之間的那條線有多么不堪一扯。

這就是父親,這就是血緣,蘇凈蒽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不讓情緒宣來。

暗香盈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想要問問開車的李副官,可是那張臉那么嚴肅,沒敢開口問,只能心疼的看著她家小姐。

反正那個家里一向是沒什么好事的,只要是一扯到蘇溪魚或者蘇林氏,小姐的情緒總會低落。現在想來,蘇溪魚出國留學的那幾年,才是小姐過的最愜意的日子。

樓西聆沒有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蘇凈蒽去了蘇家,是樓夫人派人給他送的信。摸不準蘇家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讓蘇凈蒽回去。

可是又不想小題大做,管得太寬,容易讓那個女人生出負面的情緒,想到對著蘇溪魚開的那槍,,眉頭再一次緊皺起來。還是怕蘇凈蒽被蘇家的人蠱惑了,他很珍惜現在兩人的相處時的溫馨,所以,不想失去。

晚上回到家里,見蘇凈蒽沒在正堂,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卻看見蘇凈蒽正坐在屋子里繡著那架屏風,看不出什么情緒,還是那樣的安靜冷清。

沒有放心,心里總像壓著點什么似得,有些不安。

端著下巴,蘇溪魚再不濟是她妹妹,蘇凈蒽會在意自己傷了她嗎。

蘇凈蒽抬頭間看到樓西聆的身影,卻也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又開始繡那架屏風。

樓西聆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等待這什么。

蘇凈蒽卻只是在那里繡著,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屏風上,對于身邊的樓少帥,選擇性的忽略了。就想身邊沒有這個人一樣。

樓少帥不淡定了,好吧,其實他在等著,等蘇凈蒽和他說今天去了蘇家的事,還有,對于蘇溪魚的事情她是怎么看的,最重要的是,兩人昨天晚上剛剛圓房,今天四目相對,怎么地也應該有點小羞澀啊,小曖昧啊,什么的表現吧,為什么現在什么都沒有。

就不相信了,會一直沒有,樓少帥就坐在這里,不動了,和自己較勁,也和蘇凈蒽較勁,做著有生以來最最幼稚的一件事。

死死的盯著他媳婦,就希望那個女人能有點正常的反應。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蘇凈蒽抬起頭來,舒了一口氣。再看看他,莫名其秒,坐在這里干什么。

也不去管他,重新穿針引線,再看看繡的怎么樣,看上去挺好的,沒有錯的地方,接頭也很完美,繼續接著繡。

樓少帥接著看著她,就一直看著,這個曾經為了打練槍整整在草叢里一動不動的趴上幾個晝夜的男人很堅持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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