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監獄,坐落在都城郊外。
錯再頭手戴著厚重的木枷,走進牢房。跟進的獄卒,將木枷打開。獄卒出去后,隨即鎖上牢門。
“算你運氣好,碰上申大人。”一個獄卒說道。
“申大人吩咐,叫我們好生伺候。每餐有肉,晚上有酒,白天喝茶。享福來了。”
“有勞諸位,錯再謝謝你們。”
“好啦。我等照辦。”
韓昭侯議事大廳,昭侯坐正首。
左下首申不害,右下首司馬韓晁,司徒趙卓。
“啟奏陛下,我等趕到橋頭,看到段氏公大夫的家丁幾十個正巧要過橋,便搭弓射箭,阻止了他們過橋。”司徒趙卓說道。
“后來,他們看清是官府人馬,便作鳥獸散。”
“好。”昭侯說道。
“啟奏陛下,吾等兩千鐵騎,奔到公大夫的封邑,拿出監察大臣令牌。一幫家丁,懾于國君威嚴,紛紛放下武器。目前,五百鐵騎,駐守要塞。維持治安。等待國君旨意。”司馬韓晁說道。
“好。沒有發生沖突流血事件,就平息禍端。”
“啟奏陛下,錯再已被暫時關押大牢。他的士兵,遣送駐地。”申不害說道。
“各位愛臣,如何處置涉事人員為妥?”昭侯問道。
“依臣下看來,將段氏公大夫的家丁,統統發配邊地,開荒種地,永世為奴。跟著謀反逼宮的主子,沒有好果子吃。段氏公大夫,緝拿后,斬首。錯再,驅逐出境。”司徒趙卓說道。
聽到這話,昭侯鎖緊眉頭。
“在臣下看來,家丁倒可以留下繼續守城。段氏公大夫,要追緝,五馬分尸。錯再,不能再留了。暗中傳話,叫他們離開。”司馬韓晁說道。
昭侯的眉頭,鎖得更緊。
“吾侯陛下。臣有話要講。”申不害走到中央,跪地伏手。
“愛臣平身,請講。”
“謝陛下。”
“這場逼宮事件,是在公卿做大,私家膨脹的情形下,蓄謀已久,精心策劃,妄圖顛覆國君威權,踐踏禮制,糞土律法之大逆軍變行動。”申不害說道。
“有道理。家丁也是兵。更有外族軍士參入。”昭侯點頭說道。
“對。申大夫說的有理。盜取庫銀,就是買通外族軍士。”司徒韓晁應道。
“對。申大夫說得中肯。性質惡劣。”趙卓點頭。
“那么如何處置?”昭侯問道。
“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因情而異,秉持道義律法。”
“對于段氏公大夫,因為牽扯到親戚情義,又有律法在此,確實難辦。若一味斬殺,外界會指責吾侯不講情義人情。若放任,則國法難容,國君威嚴掃地。好在,有內線密報,段氏公大夫,患有嚴重眩暈癥,早晚都得服藥。不出意料的話,三日內,必有報告進來,段氏公大夫,必將暴尸荒野。”
“此為因人而異。此法當然不得濫用。”
“善哉。申大夫當初不追段氏公大夫,原來早有妙計。”昭侯贊賞。
“請愛臣繼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