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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護衛人選

先按下穆清婉這里不表,且說聶泰安,他一出白家,就被候在門口的萬仞一把拉過去了,萬仞壓低了聲音問:“少爺,您是不是又闖禍了?”

“什么叫又闖禍了?”聶泰安對他的用詞很是不滿。

萬仞卻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望著他道:“您是由白家大公子親自接進去的,出來時卻是單獨一個人,難道還不是又闖禍了?”

聶泰安的表情很無辜:“他家的雨花石是假的,我只不過道出了真相而已。”

“果然是又闖禍了!”萬仞氣急敗壞,“那是別人家!他家的雨花石再假,也是人家的家務事,要您多嘴作什么?”

聶泰安卻正色道:“我正是為了他家大公子,那白雨松武藝高強,人品也不錯,實在不該為了守護娘親,而被困在這方狹小天地中,他應該有更大遠大的抱負,比方說,去京城參加武舉。”

“參加武舉?”萬仞一愣,“可白家妻妾相爭多年,全陽興縣的人都知道,難道他不該守護他娘?”

聶泰安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想要幫他一把,一舉壓下家中妾室的氣焰,好讓他安心隨我去京城。”

“少爺,您這是……”萬仞張口欲言,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少爺,我在這里等您,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那東西,而今在穆家三姑娘處——您猜得不錯,穆家康太太一發現丟了雙鞋子,就把重要的東西,轉到三姑娘那里去了。”

“難為你打探消息。”聶泰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朝家去了。

白家正房廳中,滿室茶香,桃花香,穆清婉揀了一塊桃花形狀的桃花糕,遞給李月娘道:“肖太太家的廚子,最擅長做各季的花糕,在我們陽興縣,乃是出了名的。”

李月娘輕聲道謝,接了過去,又但卻怕咬糕時掉下渣來,始終不敢動口。穆清婉見了,也不出聲教她,而是假裝自己也要吃,另拿起一塊,拿帕子托著,咬了一口。李月娘感激地看她一樣,有樣學樣,也拿帕子托著吃起來。

人到了肖氏這個年紀,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穆清婉是怕李月娘尷尬,不動聲色地給她做樣子呢,當即就沖康氏笑了笑,小聲地道:“你家清婉,果真是個好孩子。”

康氏勉強笑了笑,沒有接話,剛才肖氏拉著她,閉門說了半天,無非是讓她勸服穆長光,把穆清婉許給白雨松,而非黃姨娘的兒子白雨柏,但這種事情,豈是她做得了主的?再說了,無論是白雨松,還是白雨柏,都是他們白家的兒子,他們自己不把事情搞定,卻來勸說穆家,真是好沒道理。看來她想得沒錯,白家并非良配,可惜穆長光礙著同僚情面,始終不肯另替穆清婉尋婆家,真是叫人煩惱。

穆清婉的親事,乃是康氏目前最為憂心的事情,她這樣一想,就什么心思也沒了,連如何替貴人收拾屋子的事宜,都忘了開口詢問。

穆清婉見她始終不開口,只得自己對肖氏道:“肖太太,收拾屋子的事,還望您不吝賜教。”因李月娘在場,她仍舊沒有明說是貴人將至,只說是要收拾屋子。

好在肖氏心領神會,回答她道:“咱們家這么熟,你客氣作什么,不過這種事情,說也說不清楚,不如過幾天等我去莊子上時,你們跟了一起去?”

去看看肖氏是如何布置屋子的么,這倒是個好主意,穆清婉當即起身謝過。

康氏這時才回過神來,亦向肖氏道謝。

什么貴人賤人,哪有自家兒子的婚事來得重要,肖氏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又小聲提醒康氏,別忘了她的囑托。康氏心煩不已,連坐都不愿再坐,隨口應付了兩句,就起身告辭。

穆清婉不知康氏心情為何,只得和李月娘一起,隨著她起身,正好這時穆清蓮也回來了,一行人便到二門登上馬車,朝著家里去。

走到半路上,巧遇辦完事歸來的白雨松,白雨松下馬行禮,康氏也只得讓車夫暫停車駕,同他說了幾句話。李月娘趁機再次感謝救命恩人,并強調所贈謝禮薄微,望他不要嫌棄。白雨松直覺得這姑娘真是客氣,同她講了幾句話。穆清婉就注意到,李月娘的臉又紅了。

許是李月娘的羞澀太過明顯,就連穆清蓮都看了出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幾回。

說完話,康氏命車夫繼續朝家里趕,白雨松站在原地,目送馬車遠去,方才翻身上馬。他騎著馬回到家中,先去見了肖氏,密議一時,再才回到自己院子里。

他剛踏進房門,就見他屋里的大小丫鬟圍在一起,興奮莫名地嘰嘰喳喳,他不免奇道:“這是怎么了?”

丫鬟們聽見他的聲音,俱回轉過身,望著他嘻嘻地笑,相互之間還擠眉弄眼。白雨松被笑得莫名其妙,更加奇怪了。

他屋里的領頭大丫鬟柳葉上前幾步,上下打量他一番,掩嘴笑道:“我們大公子相貌堂堂,武藝又高,也難怪總惹得那些女孩子們傾慕。”

“什么傾慕?”白雨松一頭霧水。

柳葉將身子一側:“衣裳和荷包都送來了,這不是傾慕是什么?”

白雨松朝前一看,原來她們圍著的,是一張方桌,桌上擱著一只已打開的包袱,包袱里有一件攤開的麻布袍子,袍子旁則是一只荷包。那袍子和荷包的用料,都屬下乘,但女工的手藝倒是好的,針腳又細又密,白雨松上前拿起來看了看,問道:“這是方才那位李小姐所贈?”

柳葉點了點頭,道:“大少爺莫怪我擅自拆開,你也沒叮囑我說不能看,我還道是尋常謝禮,所以想替您收起來登記,可誰曾想竟是私物。”

“拆了就拆了,但不許傳出去,若壞了李小姐的名聲,就是罪過了。”白雨松輕嘆一聲,把荷包放下了。

大小丫鬟都連連點頭。柳葉道:“我們的口風,一向很緊,這不消大少爺提醒,只是太太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既然太太已經朝穆家那邊遞了信兒了,您就該專心致志才是,此等私物,還是悄悄地退還吧,免得被穆家三姑娘知道了不高興。”

“瞎說些什么!”白雨松斥道,“我娘不過是為了賭一口氣罷了,哪里又是真心看上了穆家三姑娘,你們別跟著瞎摻和。”

柳葉卻道:“我看太太倒沒瞧錯,聽說穆家三姑娘這些日子來性情大變,連他們家的羅姨娘,都被她趕到鄉下去了,而且連一句她的壞話都不敢講;還有上回黃姨娘托他們家羅姨娘提親,穆家沒有答應,其實都是他們家三姑娘的功勞。此等彈壓得住妾室的人物,咱們家不是正需要?我看太太想要為大少爺把她給娶進來,真真是明智之舉。”

白雨松不高興地道:“我將來的妻子,是要跟著我享福的,不是來受苦的,至于咱們家的那些骯臟事,我自會處理,絕不會留給未來的妻子煩惱。”

這樣鏗鏘有力的宣言,任哪個女子聽見,都會感動震撼不已吧,至少柳葉和屋中的一眾丫鬟,全都怔住了,良久不敢再說話。

白雨松看了看桌上的衣裳和荷包,道:“這東西你們收撿好,等下回我見著穆家三姑娘,托她送還李小姐。”

柳葉應了,自去收拾不提。

一晃兩天過去,穆家院子里,李月娘坐在西廂東屋,默默地抹淚,救命恩人已然謝過,她也該回家了,但李家不但沒有派人來接,甚至連封回信都沒有,這讓她如何是好?

康氏沒了主意,只得趁著吃早飯時,去問穆長光的意思,穆長光想了想,道:“直接送她回家去吧,只要送她到了家,就同咱們沒有關系了,至于李家收不收人,那是他們的事。”

康氏想想,也只能這樣了,于是親自去了西廂,拉著穆清婉去同李月娘說。李月娘連著哭了兩日,眼睛都是腫的,聽說康氏要專程派人送她回家去,心里倒是很高興,點著頭就應了,又執意跪下,磕頭謝她。

送李月娘回家去,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一個大姑娘家,總不能讓她自己上路吧?就算能夠多派家丁,那也讓人不放心,總得托付個妥當的人,護送她去德安縣才好。

康氏想了好久,也沒想出個穩當人來,不免犯愁:“月娘這些日子,是因為住在我們家,于家三少爺才沒敢來擾,若讓她孤身上路,只怕于家三少爺又要蠢蠢欲動了。”于大為不論怎樣落魄,都好歹是個少爺,若他真動起手來,只怕那些家丁都不敢拼盡全力反抗,所以康氏很是擔憂。

這么說來,要想安全護送李月娘回家,就得請個有些功夫的人來,這樣才不怕于大為來生事,說起有功夫,穆清婉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家的大公子,白雨松,但白雨松是個年輕男子,這孤男寡女的一道走,說出去可不好聽,更何況李小姐對白雨松,還懷著欽慕的心思呢。

不過,既然白雨松有功夫,那他肯定也結識其他有功夫的人,不如托他請一個妥當的人來?穆清婉這樣想著,就把主意說給了康氏聽。

送個年輕女孩子回家,安全問題是最重要的,康氏也不敢作主,便又說給了穆長光聽,穆長光倒也爽快,把此事攬了去,隔天深夜回家,就告訴康氏,護送李月娘回家的人選,已然確定,就是住在他們家巷尾的聶傻子,聶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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