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感覺眼前模糊的視線開始變得清晰,這種感覺不知道如何描述,大紅色的點點在她眼中成片出現。
這是什么花?
她所在的地方腳下一片花海,她從未見過這種花,全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和凄美感。
奇怪,怎么沒有葉子?
她伸手去摘下一朵,誰知道一瞬間,所有的紅色轉變成了綠色,花瓣凋零,居然生出了比竹條大些的葉子。
腦海中一瞬閃過瑩藍色的海洋,意識穿過花叢進入到了那顆銀杏大樹之內。
她似乎看到了那位公主癡情的愛戀和他丈夫的悔恨死去的一生,還有太子的默默心疼和王后身為一個母親的無助。
“這姑娘居然正好撞上了彼岸花的交替之季。”
“是啊,一來就是如此,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不遠處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在細細交談著,他們手上各自拿著一根哭喪棒。
緩了緩神,從剛剛的意境中走出,施煙抬頭就看見了他們,下意識就說道,“黑白無常?”
“這姑娘這么快就認出我們了,果然跟閻王說的那樣,定然不簡單啊。”黑無常一臉堅定。
白無常則是挑了挑眉,沒有搭理他,直徑往施煙面前走去,“姑娘,走吧。”
施煙苦笑了一下,果然自己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爪牙嗎?也不做過多的反抗,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復雜,“嗯。”
倒是白無常詫異了一下,他以為施煙起碼會反抗一下,或者表示不可思議,“我叫謝必安。”
“喂,你干嘛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去?”黑無常覺得白無常腦子瓦特了,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要知道他們鬼差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的真名說出去,不然為什么要取個黑白無常,或者像牛頭馬面那樣低智商又好記的外號。
施煙尷尬的看了一下黑無常,然后對謝必安微微一笑,“帶路吧,謝大哥。”
看兩人都不理自己,黑無常嘟起嘴,一口氣憋著。
施煙只覺得這黑無常還真是逗,些許有點可愛,而且這黑無常既然還比謝必安矮了一個頭。
“你不用理他,他自從在輪回井被拉回來了之后,就變得不男不女了。”謝必安倒是很隨和。
“不男不女?”
“嗯,本來我兩是要去投胎的,可他剛剛投井就被一鬼差拉了上來,本來是男兒身就這樣變成了女兒身。”
“這。。。”他這是實現了所有廣大男性的夢想。
“不過因為孟婆湯的關系,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這樣啊。”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賭氣的黑無常,原來是個小姐姐,還真是看不出來,“可否問,黑大人你叫什么呢?”
“范無救。”謝必安代替了她回答,“也確實是沒救了。”
“哈。”施煙捂嘴一笑。
“謝必安!”范無救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哭喪棒,下一秒就砸到了謝必安的頭上,“別叫我名字!”
謝必安頭往旁邊一歪,剛剛范無救那一棒打的可不輕,人倒是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不再說話。
施煙吞了吞口水,這就是所謂的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