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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歡迎來看我們談戀愛!

  • 你是遠去的鳥
  • 白清川
  • 3649字
  • 2020-08-20 21:21:00

那段視頻在那寧珂落淚的一刻戛然而止。我心痛無比地癱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寧珂痛苦的神情不斷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的心神變得越發(fā)焦灼痛苦,我在慌亂中摸索出手機,撥通了寧珂的電話,那時她剛剛結束采訪。她努力裝作平常的樣子讓我心疼不已,她跟我說話時甚至有些過分得平靜,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聲音里的哀傷。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看到了視頻,這更加讓我感到難過。有那么一刻,我?guī)缀跻摽诙龈嬖V她我已經知道她接受了采訪,我想告訴她,不要在意她們怎么說,她們不了解我們。可我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同樣努力做出平常的樣子,跟她聊著天,告訴她:“我決定了,反正戀愛也快瞞不住了,咱們就‘破罐子破摔’吧,明天你來我這里住吧,以后咱們在這個房子里住半個月,在那個房子里住半個月,誰愛拍誰拍,爛攤子都交給江思語去收拾。”

寧珂破涕為笑了,說:“干嘛這樣對思語姐。”

“這不就是她的工作嘛。”我笑著回答道。

第二天,我和寧珂像剛同居時那樣,早早就起了床,彼此都推掉了當天的工作,拿出床頭柜里的便利貼,趴在床上寫著今天的計劃。寧珂認認真真地做著規(guī)劃,一邊問我:

“七點到八點,抱著我聊天。

八點到九點,起床陪我一起做早餐,吃早餐。

九點到十點,陪我練習畫畫。

十點到十點半,陪我一起插花。對了,哥,你知道什么是插花嗎?”

我笑著看著認認真真準備的她,搖了搖頭。

“那我教你,”她興致勃勃地說,又接著往下補充著自己的計劃,“那十點半到十一點半…”

她用筆輕輕點著自己的下頜,認真地思索著。

“十點半到十一點半干什么呢?”

我看她絞盡腦汁依然一籌莫展的樣子,于是拿過她手中的筆,一邊寫著,一邊說:“你不知道干什么,我給你寫。”

我在便利貼上迅速地寫好自己計劃的內容,滿意地看著她:“怎么樣?”

沒想到她輕蔑地冷哼一聲,看了我一眼,說:“就你,還能用得了半個小時?我可從沒見你什么時候用過半個小時。”

“嘿!”我拉長了聲音,不服氣地為自己抗議道,“你回頭計個時,你看我用不用得了半個小時。”

她微微一笑,說:“那行啊,我正好拿來了我要換洗的衣服,你現在去洗,我給你計時。”

她一邊毫不在意地說著,一邊把我寫下的“一起洗衣服”給涂掉了,轉而寫上了兩個字:接吻。

“接半個小時的吻?你瘋啦?”我看著她寫下的這個內容,大呼小叫道。

“那怎么了!”她說,“咱們上一次認認真真的接吻,不是偷偷摸摸的接吻,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看著她一副理所當然又不容退讓的樣子,只好妥協道:“好好好,接吻,接吻。”

“要不咱們把接吻這一項提前吧!”我還是覺得接半個小時的吻未免太過痛苦,于是提議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做了,晚痛苦不如早痛苦嘛。”

“你什么意思!”她看著我說,“跟我接吻哪里痛苦了?”

“不是跟你接吻痛苦,”我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你想呀,咱們兩個十一點半之后肯定要吃午飯了,親了半個小時的嘴,我哪還有食欲吃午飯,嘴巴都麻了,吃什么都沒胃口了。”

“不親就不親!”她忿忿地把自己剛寫下的內容也劃掉了,然后從床上爬起,氣呼呼地往客廳里走去。

我趕忙拉住她,求饒道:“好好好,親,午飯不吃了,晚飯也不吃了,你想親到什么時候就親到什么時候,好嗎?我錯了!”

她甩開我的手,穿上拖鞋就要走掉。我急忙坐起身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到床上,只是沒想到我用力過猛,只聽她啊一聲,就一頭栽進了被褥里。然而我看著她這副披頭散發(fā)的狼狽樣子,卻不禁哈哈笑出聲來,一邊愛憐地扶起她,一邊又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對她說:“哎呀,對不起,哈哈哈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疼嗎?哈哈哈哈,你有沒有摔到哪里?”

她揉著自己的額頭坐起身子,一邊翻著眼睛瞪我,一邊努著鼻子,喘著粗氣,那神情像是準備大發(fā)雷霆又在心里做著自我調節(jié),告訴自己要忍耐的樣子。

我笑得更大聲了,笑得前仰后合,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到我用余光看到她忽然朝我撲了過來,又一下子用嘴巴咬住了我的下唇,疼得我直叫喚,拍著她的背說:“你怎么又咬我,你撒開!”

“不撒!”她氣呼呼地說。

“你撒不撒?”我說,“你不撒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她對我的警告沒有半點反應,反而又把咬著我嘴唇的牙齒用力了幾分。

我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意,最后叫出聲來。

“啊—啊—啊!”

“寧珂!”我再次警告她,“我今天非把你這個愛咬人的毛病給治掉不可!”

“你治啊!”

她挑釁地回復道。

“行,這可是你說的!”

我忍住嘴唇的痛意,握住她的腳踝。她意識到我又要撓她的腳心了,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于是她胡亂地蹬著腳,想要從我的手里掙脫出去,可她哪里有我的力氣大,掙脫了幾番也根本無濟于事。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又一次說,“撒開。”

她還是無動于衷。我忍無可忍,雙腳盤夾住她的腳踝,左手拿起在床頭上放的羽毛筆。她見我拿起了羽毛筆,害怕地哼唧了起來,但咬著我的嘴巴卻還是一點沒有松開的意思。我沒有辦法,為了讓自己脫離困境,我只好拿羽毛去搔她的腳心,剛一碰上,她就立即敏感的大幅掙扎了起來,我瞧著她這副模樣,得意地問她:“松不松?”

她頓時停住了掙扎,努著眉頭,渾身都在用勁克制著自己的癢意,連氣也不出了,一副極力忍耐,準備跟我死磕到底的樣子。

“行,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又加快了輕掃羽毛的頻率,直到最后她的臉越憋越紅,終于在我接連不斷地攻擊下松開了自己的嘴巴,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但眼睛里還是一股不服氣的氣勢瞪著我。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唇,又熱又腫,還像是有了心跳似的一下一下地在抽動。她捧住自己的腳,揉著自己的腳心,跟我對視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我的嘴巴,然后問我:“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

“五點半。”

她看著我,還在揉著自己的腳心。我倆就這么對視著,我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但這次我極力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只是偶爾實在感到自己快要笑出聲來的時候,嘴角會抽動幾下,然后趕快緊閉著嘴巴,壓制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笑。就這么忍了幾次后,我發(fā)現她看我的眼神慢慢發(fā)生了變化,那股不服氣的氣勢,慢慢變成了一種柔情的注視,而這柔情里又好像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正在我觀察著她眼睛里的變化時,她忽然又一次朝我撲了過來。

“又來!”我嚇得連滾帶爬地向后撲騰著想要逃開。

只是這次,她沒有咬我,而是坐到我身上,摟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問道:“你又要干嘛?”

“我想你了。”

她在我的嘴唇上說。

“我想愛你。”

……

上午,我們按照寧珂在便利貼上寫的計劃那樣,完完整整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吃過午飯后,我們做起了下午的計劃,寧珂想要我陪她去日本一次,我答應了下來,訂好機票和酒店,拿上一些簡單的行李,我們就準備出發(fā)去機場了。

只是我們剛走出家門,就遇上了一群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記者,把我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著問題。

我看著眼前的這景象,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出門先拿望遠鏡看看了。”

“沒事,”寧珂倒是顯得很坦然,挽住我的胳膊,大大方方地回答起了記者接連不斷的提問。

“兩個人是同居了嗎?”

一位看不到身影,只能聽到聲音的記者率先問道。

“是。”寧珂笑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之前不是說兩人只是朋友關系嗎?”

又一位記者問道。

“之前不方便透露,不好意思。”

“那為什么現在愿意透露了呢?”這位記者窮追不舍地追問道。

“現在方便了。”寧珂說。

大家聽到寧珂的回答笑了起來。

“之前你在采訪里說,男朋友是作家,有什么作品嗎?”一位記者向寧珂問道,這個問題著實令我尷尬不已,可沒想到寧珂卻回答道:“有啊,《花燈》。”

“《花燈》?”

記者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似乎沒有人聽說過這部作品。

“是小說嗎?聽名字像是小說。”

“是。”寧珂點點頭。此時我尷尬得都快站不住腳了,我小聲對寧珂說:“《花燈》算什么作品,就是一篇文章。”

“那怎么不能算,”寧珂回答道,“不是都上文學雜志了嗎。”

“那不一樣。”我哭笑不得地向她解釋道,“我現在也不是作家,我就是一個編輯。”

“怎么不是作家?”寧珂說,“都上雜志了還不是作家。”

“在哪里能看到呢?”

就在我和寧珂討論我到底算不算一個作家的時候,又一位作者提出了新的問題,看來他們是打算深入了解下去了。

“在一個文學雜志上,”寧珂如實地回答道,“《青年文學》。”

我不得不佩服寧珂的記憶力,因為我自己都已經記不得那篇文章是發(fā)表在哪個雜志上的了。

寧珂剛回答完,記者堆里就傳來了一些笑聲。

“不是說是小說嗎?怎么在雜志上?”

“這個我不清楚,我不太了解文學的事情。”寧珂還是那副坦誠的樣子,但她越是坦誠,我越是尷尬。

她仰頭湊到我耳邊,捂著嘴巴小聲問我:“哥,你的小說為什么在雜志上?”

“我那算不上小說。”我對她解釋道。

“算了,”我越發(fā)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別耽誤了飛機。”

寧珂點點頭,對那群記者說道:“我們今天還有事情,你們有問題的話可以去問江思語女士,她什么都知道,她是我的經紀人。”

“你是說,你的經紀人早就知道你們的戀情了是嗎?”

寧珂沒有回答這位記者的問題,拉著我從記者堆里跑了出來。跑了一段距離后,她又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著那群記者,笑盈盈地說:“對了,以后歡迎大家來看我們談戀愛!”

說完,我們兩個就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嬉笑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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