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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無論如何都要跟你約會呀!

  • 你是遠去的鳥
  • 白清川
  • 3271字
  • 2020-08-18 21:21:00

寧珂簽約的第二年,終于迎來了自己事業(yè)的黃金期,那一年,她創(chuàng)作出了自己的第一支鋼琴曲《在春日里幻想》,在國內(nèi)音樂界引發(fā)了巨大的關(guān)注和討論。此后,寧珂的經(jīng)紀公司開始為寧珂接一些歌手的邀請,讓寧珂錄制他們音樂作品中的鋼琴部分,還有一些唱片公司直接邀請寧珂為其作曲,有那么一段時間,寧珂一度沉迷在為別人作曲中,她對我說,她終于能夠理解冬歌為什么那么喜歡許嵩的歌曲了,如果說一首好的曲子賦予了音樂靈魂,那么一副好的歌詞,是賦予了音樂生命。聽著自己作的曲被填上詞,被別人演唱,感覺它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有些歌詞寫得又是那么深入人心,她說自己有些時候,竟會聽一首歌聽得淚流滿面,卻絲毫沒有察覺。

那一年,還發(fā)生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寧珂的第一支鋼琴曲問世以后,受到了不小的關(guān)注,于是就有很多唱片公司想要買下《在春日里幻想》的版權(quán),其中不乏愿意出巨資者,但寧珂統(tǒng)統(tǒng)拒絕了,理由聽來卻很任性。她對每一個前來購買版權(quán)的公司都提了一個要求:為這首歌寫一副詞。但那些公司或許太過急于求成,他們提交的歌詞沒有一副讓寧珂滿意的,于是她只好統(tǒng)統(tǒng)拒絕。而就在這件事情過去不到一星期后,一位不知名的歌手往寧珂的郵箱里發(fā)了一封郵件,郵件里沒有自我介紹,沒有談自己對這首曲子的理解,也沒有對寧珂的恭維與贊美,只有一句簡單的話—尊敬的寧珂女士,這是我提交的歌詞—和一副歌詞。那天寧珂是在我的公寓里過夜的,她凌晨的時候看到了這封郵件,還把我叫醒一起來看,看完后她對我說:“哥,我打算把曲子給他。”

“他是誰?”

“不知道,明天讓公司聯(lián)系一下。”

第二天,公司聯(lián)系上了這位歌手,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沒有一個人聽說過他,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因此公司當然要反對這次交易,更何況,對方愿意出的錢簡直也太少了。“連我一個月工資的一半都不到。”江思語是這么說的。但寧珂無論如何也堅持要把版權(quán)出售給他,幾經(jīng)爭持之后,公司最后雖然也妥協(xié)了,但對寧珂也開始有了不滿。大約兩天過后,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歌手應(yīng)寧珂的邀請來到了公司,對方?jīng)]有什么排場,孤身一人,背著一把吉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來到了見面的咖啡廳。

“她是一個女生。”寧珂那天回來以后,跟我講起見面的場景時回憶道,“看上去年齡很小,只有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打扮得也很簡單,頭發(fā)也不是很長,話也不多,看上去很拘謹,只是談起音樂的時候,她就能滔滔不絕說個不停,但又會忽然停下來,抱歉地說:‘對不起,你們說。’。思語姐本來想把版權(quán)費要高一點,但她說自己實在沒有錢了,這三千塊錢已經(jīng)是她的全部積蓄。我對她說沒關(guān)系,跟她聊起了她那晚發(fā)給我的歌詞。她說她聽到我的曲子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她的家鄉(xiāng)有一片很大的原野,她小時候總愛逃課去那里睡覺,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聽到了那首讓她很心動的歌,那是一個男生唱的,年齡要比她大十幾歲,那人每次都抱著一把吉他,唱著一首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歌。她問他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說沒有名字,這首歌是自己寫的,于是她就很崇拜他,并且模仿著他,自己也開始寫起了歌詞,寫好后就拿給他看,他還答應(yīng)以后教她作曲,只是后來,他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自己也退了學(xué),一邊找他,一邊自己寫歌,這三千塊錢,都是她在街頭和酒吧里唱歌掙來的。有一天她聽到了我的曲子,覺得特別親切,聽著就會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想起在那片原野上拿著歌詞給他看,聽他唱歌的日子。”

寧珂說,自己之所以愿意把曲子給她,是因為自己在作曲的時候,心中想念的也是懷城的那片原野,和我們在原野上的日子,這或許也就是那首曲子和那個女孩的緣分吧。

后來寧珂免費把自己的曲子送給了她,并且告訴她,如果她愿意,她愿意幫助她完成這首歌曲。

我向?qū)庣娼ㄗh,讓公司簽下她,反正她現(xiàn)在沒什么錢,也沒有穩(wěn)定的生活,也沒有名氣,簽下她也花不了多少錢,人家還感恩你們,更何況沒準她就憑這首歌一夜成名了,讓你們公司賺得盆滿缽滿,還能打消你們公司的人因為這個事對你的成見。

寧珂聽了我的建議,向公司提出了這個想法,但被公司拒絕了,此后這件事情也就再沒人提起,那個女生也沒有和寧珂再聯(lián)系過,除了偶爾我和江思語聊天的時候,會拿著這個事情吐槽幾句她們公司太沒有頭腦,人傻錢多,只會重金挖別人家的墻角,不想著自己培養(yǎng)一個門面,何況簽了她,她就是寧珂的師妹,師姐相信師妹的才華,把自己的曲子免費送給師妹,還能借機提升一下寧珂的形象,何樂而不呢。

而令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就在大約兩個月過后,一首與寧珂曲子同名的歌曲《在春日里幻想》從一眾作品中脫穎而出,占據(jù)了當月各大音樂榜的頭名,這首歌曲背后的那個叫伊念的女生,也立刻占據(jù)了熱點榜,成為了唱片公司,經(jīng)紀公司們競相追求的對象。這下寧珂公司可難堪了,江思語和我們一起吃飯時也追悔莫及了起來:“早知道當時聽寧珂的了,現(xiàn)在咱們公司要簽她,壓力太大了,好多大唱片公司都在和她接觸,咱們根本排不上號。”

不過我可絲毫不替她們惋惜,還冷嘲熱諷地挖苦了幾句:“要我說你們就是活該,這么大一個公司,幾十萬幾百萬挖人家墻角時不心疼,簽一個新人思前顧后,現(xiàn)在人家火了,你們要簽人家,那就只能看人家臉色了,你們就盼著她有點感恩的心吧。”

江思語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卻也很難反駁我的話。而后來,事情還真被我說中了,這個女生在網(wǎng)絡(luò)上公開表態(tài),自己簽約只有兩個條件:一,簽約后自己的歌曲仍然要由自己完成全部的制作。二,只和路遠簽約。第二條很顯然是為了報答寧珂當時對她的幫助和支持。

我和寧珂本以為這個聲明一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寧珂還跑去樂器店,給自己的小師妹訂購了一把吉他。可沒想到江思語一通電話打來,事情又出了岔子:公司不同意她的第一個條件,哪有自己一人搞定歌曲的全部制作的,風險太大。于是,兩方?jīng)]有談攏,簽約機會最終還是流了產(chǎn)。寧珂看著自己屋子里的吉他,眼睛里充滿了失落,但她還是找到了那個女生,把這把吉他送給了她,也依然對她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雖然簽約的事情沒能成功,但得益于這首歌的走紅,寧珂的曲子再一次引起了大眾的廣泛討論,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也因為這首歌而認識了寧珂這個作曲人,但隨著寧珂關(guān)注度的持續(xù)高漲,我和寧珂的戀情也變得越發(fā)難以隱瞞起來,起初我們只要小心一些,每天見上一面,每周住在一起一天還是可以的,可后來,當寧珂幾乎時刻都被鏡頭關(guān)注著時,我們的見面只好變成了視頻聊天,而每周住在一起的一天,也只好用開一整天的視頻來取代,有時我在視頻前讀書或者寫作時,總會傳來寧珂的聲音問我:“哥,你在干嘛?你把攝像頭離得近一點呀,我看不到你啦!”

終于有一天,寧珂實在忍無可忍了,對我說:“哥,我休息幾天,咱們?nèi)獍桑恳蝗ト毡荆课疫€沒去過日本。”

“去日本干嘛?”

“約會呀!”寧珂說,“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好想去你身邊,我不想每天只能在視頻里看你了,我這個原配搞得像偷情一樣,那些媒體倒是像原配派來監(jiān)視我的。”

我哈哈笑了起來,答應(yīng)了她的這個愿望。她興高采烈地對我說:“哥,我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跟你約會,大不了以后每周你休息的那兩天咱們天天去日本,去韓國,還能躲開這些人,時間也來得及。”

我說:“沒事的,這些媒體也不會一直這么拍你,拍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你的生活沒有什么讓他們驚掉下巴的內(nèi)容時,他們自己也就放棄了。”

“但愿如此吧,”她唉聲嘆氣地說,“對了,你聽沒聽說,咱們高中把我評為杰出校友了,以后每年新生入校的時候,都能在門口的公告欄那里看到我的照片和介紹。”

她說著笑了起來:“咱們老師也聯(lián)系到我媽了,問我下個月一號有沒有時間,想讓我回高中做一個演講。”

“可以呀,”我打趣道,“你現(xiàn)在真的是光宗耀祖了。”

“哪有那么夸張,”她說,“不過我跟公司說了,但是公司沒有同意,因為九月一號是我曲子首演的時間,但思語姐說她會幫忙調(diào)一下,因為她也想回一趟懷城,到時候也叫著冬歌,咱們一起回去,懷城也沒什么媒體,咱們兩個也能好好在一起。”

“好好好,”我微笑著應(yīng)允她,“都聽你的安排,現(xiàn)在你是大明星,我們都跟著你走。”

“哎呀,哥,”寧珂回答道,“我不是大明星,我就想當你的女朋友。”

“行,”我笑著說,“我的大明星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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