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身后有人追上來。
玉風流停下腳步,“什么事?”
那人跑到身前恭敬的頷首,“啟稟少主,二當家讓屬下來稟報少主,赤云山的人又來了。”
“赤云山的人么?”玉風流輕念一遍,眸中掠過一抹幽光,隨即道,“我知道了,你去罷。”
“是,少主!”那人回禮之后疾步離去。
云畫魂又來了,看來這次他真的下了決心想要拿下靈狼山呢?不管在哪個世界爭奪都是永恒的主題,強者生存,弱者只有消亡。云老大么,她還真想會一會這傳說中的云老大,也許……就快了。
赤云山營地。
云畫魂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拿著酒壺,時不時仰首喝上一口,敞開的衣領露出大片胸膛,酒液隨著頸間滑落,劃過胸膛落入衣衫中不見了蹤影,濡濕的水跡十足的曖昧。
門簾一陣輕響,一抹身影鬼魅般的走了進來,無聲無息。
熟悉的氣息闖入,云畫魂緩緩抬眸,“得手了么?”
男子面若冠玉,雙眉斜飛入鬢,眼眸若水,一身紫衫襯得更加神秘,唇角雖噙著笑,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對上云畫魂的視線,徑自走過去坐了下去,“發現了比得手更為有趣的事兒。”
云畫魂聞言挑眉,將桌案上另一壺酒遞了回去,“哦?什么有趣的事兒?是關于玉風流的?”
他此刻突然回來的確怪異,如今帳篷就設在靈狼山下,若有人看到那他的計劃就泡湯了,他一向是謹慎的人,又遵守承諾,若非發生了什么變故怎會破壞計劃?玉風流不過是個小丫頭,在她身上根本不需要浪費那么多精力,直接解決就可以了。原本他也這么想的,可經過那一面,好吧,其實那根本就算不上一面,但他感覺那丫頭有些不同,而且連慕殊同都同意了,慕殊同可不是胡鬧的人,既然他如此鼎力相助這其中必有蹊蹺。
“嗯。”男子接過酒壺就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至于是什么原因還不清楚,只感覺像完全變了人一般。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遵守承諾。”
“變了一個人?”聽到此話,云畫魂詫異的挑眉,“君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玉風流她出了什么問題?”
變了一個人,這就是慕殊同支持的原因么?究竟是什么樣的轉變居然贏得了慕殊同的認可,奇怪,太奇怪了。還有君一夢,之前明明已經答應了他會遵守承諾,現在卻遲疑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初衷,原因到底還是在玉風流那里,這個玉風流難道還有什么魔力不成?
“原因等我調查之后自會告訴你。”君一夢拿起酒壺仰首飲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開,或許是喝的太猛了一瞬間竟有些眩暈,微微的嗆咳起來。
云畫魂見狀輕笑,“君公子的酒量還真是一如既往呢,慢點兒喝。玉風流的事兒雖然是君公子答應的,但此事也不必強求,因為這個玉風流或許我會親自上陣也未可知。”
親自上陣?君一夢眸色一暗,漸漸止住了咳,不動聲色。
靈狼山寨。
玉風流自從早上進了元曲樓之后就沒有再出來了,洛煉帶著一眾弟兄圍在院內已經幾個時辰了卻遲遲不見二人出來,迫于慕殊同眾人也不敢做什么動作,只有默默地等著。
商議得當,兩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當看到那兩抹身影一前一后走出來,寂靜的人群驀地回過神來,一齊涌了上來。
“二當家!”
慕殊同緩緩揚手示意,見眾人安靜下來這才開口,“眾位弟兄,靈狼山的規矩你們比我清楚,我知道少主的上任讓很多人無法接受,頗有微詞。不管理由是什么,最后結果如何,也要給少主一次機會對不對?三日之后你們就會看到答案,現在都散了罷。”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即便心中有話也不敢再說什么,轟作鳥獸散。
“二叔,我也先回去了。”見眾人散去,玉風流拱手開口。
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只欠時機了。
“嗯,去罷。”慕殊同聞聲一怔,將視線收了回來。
玉風流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看著那抹遠去的身影,慕殊同不解的擰眉,滿心疑惑,太不敢讓人相信了,方才那樣周密的部署居然是這個小丫頭說的?甚至連他都沒有想到,好罷,是他從不朝那方面去想,一直以來他們都墨守成規了,說的好聽點兒他們是土匪,其實他們的紀律遠比軍隊還要言明,就更別替捷徑之類的方法。
其實,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循規蹈矩,看啦真的老了,也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容寂容止的速度是極快的,特別是兩個同時離去擔心玉風流的情況下,當天晚上便回來了。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容寂容止疾步而入,房內一片安靜,找了一圈才發現空空如也,玉風流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姐?小姐呢?她去哪兒了?這么晚了怎么會不在房里呢?”容止一開始就是一連串的問題,臉上是掩不住的焦急。
容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敲了敲容止的額頭,“你問的這些問題不是廢話么?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放心,這里可是靈狼山,小姐不會有事兒的!你別再亂叫了,我知道你擔心小姐,我們現在就默默地出去找。記住,不得喧嘩。”
“我知道了,我們快走罷!”容止一把拉住容寂便急急地朝外走去,交握的掌心傳來彼此的溫度。
與此同時,玉風流來到了后山的溫泉池內泡溫泉,天然的泉眼,雕琢的山洞,看著水中裊裊霧氣腦中閃過幾個熟悉的畫面,記憶中那是同樣的的一張臉,玉風骨。
他到底去哪兒了?怎么會無故失蹤?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控制了?
一想便多了,玉風流無力的靠在溫泉池旁,山洞內的霧氣四散,正打算閉上眼睛放松片刻,突然聽到了隱隱的水聲,頓時一驚,有人!
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來?是誰?不可能是容寂容止,若是他們在門外就會出聲了。若不是容寂容止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