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岸回了房間,大概對于這個世界的鹽有了大概的了結。
所謂的青鹽算是最上等的,但是于岸有把握能弄出更好更干凈的鹽出來。
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情,于岸都是要往著有權有勢上面去做。
…………
京城的店鋪算是價錢比較可以的,沒有像后世那么寸土寸金。
但是一座大宅子,著實花去了于岸所有的錢,外加了沈年一些私房錢。
于岸搬了出來,沒有人給他辦什么喬遷之喜。
“你要鹽礦做什么?”沈年說道。
“當然是吃的。”于岸笑道,“雖然鹽礦有毒,但是我能讓你們吃了之后沒事。”
沈年自然是一臉的驚愕:“難道你要一邊吃它一邊吃解藥?”
于岸以為沈年能猜出他知道怎么把鹽弄成沒毒的,但沒有想到居然沈年能提出這么有沖擊力的想法。
蠢……是蠢了點,但是貌似沒有絲毫的問題。
沈年呆呆地看著于岸:“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于岸搖了搖頭。
“你幫我把鹽礦弄來,自然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沈年也不蠢,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但是他從來不敢往另外的方向去想,因為實在是太駭人了。
例如,能提煉出比青鹽更加純凈的鹽來……
若真是如此,沈年想到的并不是于岸的好處和百姓們的好處,而是世家背后的壞處。
一旦缺少了鹽這樣能帶來巨大富貴的東西,那么世家要說翻不翻臉,那可難說了……
“行。”沈年點了點頭。
世家的利益就是世家的利益,但是世家從來不是一體的,那么從今日開始,他沈家就準備打破這個平衡了。
突然,沈年問道:“之前程家的手筆也是你弄的?”
于岸有些茫然:“什么?”
“程家的制冰之術,一月之間,數(shù)量增加到了以往的三倍。”沈年看著于岸。
之前程家的制冰之術引來許多人的覬覦,然而程家是什么,誰也不敢打主意。
只好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拿出制冰之術的神秘人身上。
程家對外說是程子昂的功勞,只有那些目光短淺,身份不高的人才被糊弄過去了,真正的世家大族,還在觀望著,若真的是程子昂想出來的,那么之前怎么不拿出來?
于岸微微一愣:“制冰之術,算是吧,我和程公子的公平交易。”
語氣淡然,語調平順,沒有一絲起伏。
沈年內心驚訝,在訝異于岸怎么會把這么厲害的制冰之術交給程子昂,也在訝異于岸居然這么坦誠地將這件事情交代給了他。
于岸心里說實話沒有覺得是需要隱藏的。
硝石這個玩意兒說不定不多時就會被發(fā)現(xiàn),那他還不如趁此發(fā)財,豈不很美?
沈年說要離家出走其實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沈萬豪也不可能真的把沈年放在外面,不然就得被其他的世家看了笑話。
就在沈年打算去奴隸市場買幾個奴隸的時候,碰上了不速之客。
正是之前于岸和陳五遇上的那個讓他們吟詩作畫的少年。
少年搖著一把扇子,臉上盡是猥瑣之色,手指一根點著少女的下巴:“怎么樣,考慮清楚了沒?”
少女倔強這雙眼,一襲白衣更是襯托出來少女倔強與柔軟。
“喲……”少年顯然還是在調戲。周圍的百姓看不下去,但是少年身上的錦衣華服便是代表著他非富即貴,也無人敢上前阻攔。
于岸皺了皺眉,因為他被少女叫著了……
“那位穿著白色衣服的小公子,請你救救我……”少女求救。
于岸感嘆一句,真厲害啊,居然在這里看到了后世的心理學。
少年轉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別多管閑事!”
“哦,您繼續(xù)!”于岸不是不想管,而是他也惹不起啊,奈何,人家一定讓他管定了!
“公子公子,救救我,奴家愿意以身相許!”少女聲淚俱下。
于岸沒想到女子居然能說出這等話,就連那個調戲人家姑娘的公子,也都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知道人家就算是愿意跟一個小屁孩,也不愿意跟著自己。
傷著自尊了,于岸感嘆道。
“哪來的臭小子,敢礙著你爺爺做事!”說著,就要往于岸頭上招呼。
于岸這可忍不了,反手就把林宇制止。
林宇哀嚎,自己細皮嫩肉,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痛楚,當即,祈求出聲:“大哥,大哥,饒命,饒命!”
于岸用了巧力:“怎么,你是我爺爺,我是你的大哥?”
“不不不,你是我爺爺,你就是我爺爺。”林宇差點就哭出來了。
于岸這才放手:“行吧,可以滾了。”
林宇揉著手腕,眼里冒火,然而自己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小廝,一個打手都沒有,只好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多謝公子。”少女彎腰行了禮。
于岸點點頭:“以后自己小心點。”
然后就準備離去,卻被少女拉住了衣服。
少女咬唇:“奴家說過,以身相許。”
“這還是免了。”于岸道。
少女看著于岸離去的身影,眼里有著莫名的笑意。
于岸沒有去奴隸市場,倒是去了街市,買了些豬肉和豬下水。
“這些東西都送給你了!”老板拿著把砍刀,見于岸居然要拿錢買這些個骯臟的豬下水,立馬擺擺手,做生意就是要講究一個誠信,要是這個小子覺得自己賣給他的東西不值,一說,十傳百,百傳千,豈不是他的生意都要泡湯了,本來就是小本生意。
于岸點了點頭,早已經(jīng)是料到這個結果,買了一些豬肉,多留了一些銀子,這么坑老板也不好意思。
“嘿。”這孩子。
老板見于岸走遠了,只好收下了銀子。
周圍百姓本來還在稱贊這于岸剛從罪惡的富家子弟手里救出了少女,轉眼間又看到于岸居然買了就連百姓也看不起的豬下水,紛紛目光迥異。
少女還在等著于岸。
“公子。”少女輕聲叫道,喚回了于岸的神游在外的思緒
“你還在啊。”于岸有些訝異,沒有看到少女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但是也發(fā)現(xiàn)了少女后退的腳步
晃了晃手里的豬下水:“怎么樣,煮給你吃?”
少女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