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打了個哈欠，小奶音突然沉了幾分：“木靈本是植物獨有的能量，能凈化、再生，甚至制毒……整個時空，我這樣的存在都屈指可數，何況擁有木靈的人類？”它晃著腳丫子，“頂級空間里，有凈化和治療能力的人，都是各方勢力搶破頭的香餑餑，更別說木靈集所有能力于一身了。”

“空間法則不允許這么逆天的存在輕易掌控力量。”靈抬眼看向唐染，眼神竟有幾分老氣橫秋，“所以要更高等級才能承載。而你，”它指了指唐染的戒指，“你的玄冥之力，本就是為了守護她存在的。沒有你，她長不起來；反過來說，她也會成就你。你們是相輔相成的。”唐染沉默著，指節在茶幾上輕輕叩擊。等他再抬頭時，正撞見田溪皺著眉看他，像只擔憂的小兔子。他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看吧，這輩子注定離不開你了。”田溪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她撲進他懷里，肩膀微微發顫，哭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鼻尖紅紅的，卻笑得比星光還亮。她伸出手，掌心朝上：“重新認識一下，田溪。以后多多關照。”唐染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她的溫度。他知道，眼前這個姑娘，是他要護一輩子的人。他回以最燦爛的笑：“唐染。也請老婆大人，以后多多關照。”竹樓外的月光淌進來，把兩人交握的手，鍍上了層溫柔的銀。

唐染順勢將田溪重新攬進懷里，掌心貼著她的后頸輕輕按揉，低頭時唇瓣擦過她的額頭，留下微涼的觸感。田溪像只被順毛的小貓，往他懷里縮了縮，鼻尖抵著他胸前的紐扣，聽著胸腔里沉穩的心跳，嘴角不自覺地翹成月牙。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靈癱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小短腿踢得沙發墊砰砰響，“我這個萬年光棍還在這兒呢！”

田溪被逗得噗嗤笑出聲，伸手點了點靈亂糟糟的頭發：“你見過哪個奶娃不是光棍？等你長到能打醬油再說吧。”

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噔噔噔跑向自己的小房間，房門被“咚”地一聲甩上，震得竹樓的燈籠都晃了晃。

“這就生氣了？脾氣倒不小。”田溪望著緊閉的房門咋舌，回頭時撞進唐染含笑的眼眸，臉頰倏地燒起來。

還沒等她移開視線，唐染忽然低頭，溫熱的唇輕輕覆上她的唇瓣。像羽毛拂過湖面，輕得讓人心顫。田溪驚得猛地推開他，連退三步撞在沙發扶手上，雙手捂著嘴，眼睛瞪得像受驚的小鹿，耳根紅得要滴血。

“你、你干什么？”這可是她的初吻！就這么稀里糊涂沒了？

唐染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角，眼底的笑意漫出來：“親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他故意往前挪了半步，看著田溪像只受驚的兔子往沙發角落縮，心底的逗弄欲更盛，“還是說……老婆大人害羞了？”

“誰、誰害羞了！”田溪抓起抱枕擋在身前，“我們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而且我年紀還小呢。”

唐染在她身邊坐下，指尖輕輕敲著膝蓋：“過來，我只抱抱你，不做別的。”他看出她眼底的慌亂，放柔了語氣，“我知道你還小。”

“真的？”田溪狐疑地盯著他，總覺得這只腹黑狐貍沒那么安分。

“再不過來，”唐染挑眉，指節在沙發上叩出輕響，“等我抓到你，可就不止抱抱了。”

田溪被他眼里的笑意看得發慌，磨磨蹭蹭挪過去剛坐下，就被他一把撈進懷里。唐染的手臂圈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摩挲，鼻間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草木香。

“放心，”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沒得到你允許，我不會亂來。”

田溪的頭埋在他胸口，指尖無意識地戳著他病號服下結實的肌肉。隔著布料都能摸到那流暢的線條，她忍不住輕輕捏了一把。

唐染的呼吸驟然一沉，喉結滾了滾：“怎么樣？老公的身材還不錯吧？”

田溪的手像被燙到般縮回，剛想起身卻被他按得更緊。“別動，”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讓我抱會兒。”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田溪率先打破沉默，指尖纏著他的手指玩：“你丹海里不是沒能量了嗎？這玄冥之力修煉起來快嗎？”他的手掌寬厚，指腹帶著層薄繭，摩挲得她指尖發癢。

“放心，”唐染望著窗外的星空，眼底閃著自信的光，“你看外面那片星空，是宇宙的一角。我修為越高，這片星空就越廣闊，玄冥之力取之不盡。而且空間里的時間是外界的十倍，隨時能進來修煉。”

“那你現在就開始修煉啊！”田溪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我去想辦法掙錢，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唐染把她按回懷里，輕笑出聲：“不急。軍方知道我沒能量了，明天會派人來測試，之后大概會讓我調崗休養。剛好請段時間假，陪你好好過年。”以前他總覺得部隊是唯一的歸宿，可遇到田溪后才明白，有她在的地方才叫家。

“至于錢，”他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地里那些人參，隨便拿一根出去都能賣不少。現在國家剛改革開放，經濟還沒起來，你還得上學，掙錢的事兩年后再說。”

“我地里有人參？”田溪眼睛瞪得溜圓，拉著唐染就往菜園跑。靈不知何時跟了出來，抱著胳膊站在田埂上，看著兩人在菜地里摘草莓、挖人參，嘴角撇了撇，卻悄悄幫他們把成熟的果子往籃子里推。

在空間待得久了也覺無聊，兩人出了空間回到病房。田溪本想睡陪護床，卻被唐染再三保證“絕對安分”后，紅著臉爬上了他的病床。

第一次同床共枕，兩人都有些拘謹。田溪枕著他的胳膊，聽著他沉穩的呼吸，沒多久就沉沉睡去。唐染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輕聲呢喃：“晚安，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