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你也注意到了。”周保不禁贊嘆了一聲。
拿著手槍的男子的胸口上的匕首形狀略微不同,而同樣的匕首傷口出現在了最后一個人的咽喉處,兩個人都是一刀致命,可見殺他們的人速度該有多快。
最后一個人的身體旁邊放著一把三尺清鋒。
現場,也都調查完了,綜合得出的信息來說:殺害他們的人,除了這四個,另有其人。陳鵬緩緩蹲到樓房邊緣,看見了明顯的黑色摩擦痕跡,再往外一看,樓下便是摔得沒有人樣的執匕首者。
就是瞇瞇眼細細的看了一下,陳鵬從三十米高的樓層上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而他則是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執匕首者,并不只是攜帶了一把匕首,而是兩把,只不過其中一把,似乎變成了粉末。
陳鵬的脊梁處一陣發寒,那個人,是真的可怕。
他挪了挪步子,走到了另外一處邊緣,因為這個地方往下看便能看到執長槍者的尸體。而在邊緣,也發現了一絲血跡。
猜想被證實,這兩個人,果然是摔下去的。所以,戰場就是圍繞著屋頂展開的。
似乎一切都進展順利,但是執匕首者的問題確實棘手,為什么其他人均是被鈍器或匕首所殺,而執匕首者確卻是被毒死的呢?而且能使匕首碎成粉末,是什么東西。
對方有多少人,死者的順序,一切一切的謎團,就這么飄忽不定。
不行!線索還是太少!
陳鵬懊惱著,不斷拿起手機,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
四個人的衣服都是只露眼睛的連身黑色緊身衣,看起來,也是一伙人。而現場之中的血跡卻是有五個人的,這是鑒定結果。
死亡時間也只能精確到半小時內,而從這半小時來看,四名死者的死亡順序根本不可得知,或許說,這附近沒有目擊者,沒有嫌疑人。
陳鵬突然一個激靈,趕忙跑到了執劍者和執手槍者身邊,附身查看手指。
果然,在手指上似乎都有戴過戒指的痕跡,而且都是寬帶的戒指。
難道,這又是一次清除叛徒的行動?
不,看起來不像。如果真的是清除叛徒的行動,那么沒道理“那些人”只派出一個人進行狙殺,除非那個人非常厲害,身手足以抗衡四個人。
“那些人”如果要報復的話,不可能這么不謹慎,畢竟夜黑風高,不用像那天熱鬧街區一樣提防著路人。而且就四個人來看的話,執手槍者似乎還沒來得及開槍,肌肉緊繃到槍的扳機處,這是臨面受敵的表現。
執長搶者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和懊惱的,手明顯和長槍分開,想必是死之前松了口氣,放棄了對肌肉的緊繃狀態。
執劍者則是目瞪口呆,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
而執匕首者,又是最為可疑的一個,最大的問題也出在執匕首者的身上,因為他的表情竟然是敬畏和尊重,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人物一般,滿臉驚喜,笑容的臉部肌肉并沒有松弛就即刻被毒死。
這位人物,是誰。
“館主!”突然,周警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克依,能再說的詳細些嗎?館主,是什么?”
陳鵬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再次驚訝了起來,克依,就是和黑羽的關系很不一般的克依!而且黑羽竟然在他面前承認自己輸了。
他,竟然來了。
陳鵬挪動了步子,緩緩的走向了正在講述著什么的克依。
“哦?你是,我似乎在哪見過你。”
“對了克依,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剛剛跟你提起的,黑羽的徒弟,陳鵬。”
“黑羽的徒弟?”克依聽到這個顯然也是一驚,然后瞇著眼打量著陳鵬。被人像用掃描儀掃描身體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你好,我叫陳鵬。”
“你好,我是克依,是個偵探,同時和黑羽那個小毛孩一樣,也是一位作家。對了,你也可以叫我白沐風。”
陳鵬的身體細微的一顫,他當然知道克依告訴自己真名是因為什么。似乎在克依眼里,陳鵬,并不算是一個能和他都以偵探名稱互稱的人,簡而言之,克依可不相信陳鵬夠格做一名合格的偵探。
“嗯。”
“好了克依,把你知道的關于那所謂的‘館主’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我們來分析。”
“嗯,這也是我最新的情報。這個館主,就是這些年長期于警察作對的‘那些人’的首領。據說,這位館主的年齡達到了七十多歲,卻依舊身手矯健,是‘那些人’中年齡最老的一位,也是地位權利最高的一位。
“最近,‘那些人’似乎是在清除內部奸細和間諜,所以我懷疑,這四個人都是被所謂的館主所殺。”
不可能!陳鵬一臉驚訝,他不明白克依為什么會這么早就下結論。要知道,假如執匕首者是一位間諜或者‘那些人’的奸細,又怎么會在死前露出敬畏的神情呢?
陳鵬凝視著克依的背影,下意識的看向了克依的手拇指處,但是,的確沒有戒指或者戒指的痕跡。
“我有個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執雙刃者的一把匕首會化成粉末呢?”
“什么?陳鵬,你再說一遍。”
“執匕首者其實拿了兩把匕首,只不過掉下樓去的只有一把,但是還有一把化為了粉末,如果檢測那些粉末,應該能檢測出一些蛛絲馬跡。”
克依皺了皺眉,抽了抽鼻子問道:“那你把你發現的粉末拿過來吧。”
陳鵬老實巴交的跑到樓房邊緣,在一個旮旯里取出了一些粉末,因為剩余的不多,陳鵬一手指上幾乎是剩余的全部的匕首粉末。
克依看著迎面跑來的陳鵬,再次皺了皺眉,趕到周保前面俯下身查看粉末。
可是克依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陳鵬萬分吃驚。
克依快速的抽出一張手帕,眨眼間就抹去了那些匕首碎片,并且不知道掃到了哪里,只見克依抖了抖一個口袋,細土裝的粉末便傾撒到陳鵬的手指上。
“這!”陳鵬還沒說完話,立刻就被克依打斷了。
“誒呀呀,可能是你看錯了,這只是普通的一些灰塵啊!”
陳鵬大為驚訝,他一時間竟然接受不過來,面前的克依,究竟是什么人。
無奈,既然要玩賴,陳鵬就打算奉陪到底。
“那為什么執匕首者的另一只手上也有緊握匕首的痕跡。”
“小兄弟啊,你不知道嗎?匕首是死的,人是活的啊,他完全可以切換手來握住匕首。”克依的一番話,充斥著強詞奪理的意味。
可是周保卻為難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聽誰的。如果黑羽在的話,那么周保只可能相信黑羽,但是這兩個人,都不好說。
“陳鵬,克依,好了,停止那無謂的爭吵,你們先說說自己的推理。”
陳鵬晃了一下,低著頭道:“我還沒看出來。”
克依則是露出了可憐的表情看著陳鵬,緩緩的道:“那么,我先來說一下我的推理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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