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來了,替顏若眠包扎上藥后,囑咐道,“王妃娘娘,傷口切莫碰水,以防感染,藥要勤換。”
“哦。”顏若眠應了聲,偷偷瞥了眼臉色陰沉的邵逸寒,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獨影不知何時已然看不到人了。
遣人送走了大夫,看那樣子她都知道邵逸寒要興師問罪,不過,這會兒子她腦袋瓜子里都裝著別的事呢,連忙將他摁到旁邊的椅子上,陪笑道,“有點事,你等下哈。”
她這是要把他晾在這的節奏啊。
邵逸寒的臉色立馬就黑了,看她的眼神更加陰沉。
顏若眠走出去時,果然看到彩月在院子里跪著。
彩月神情復雜的看著她,下了什么決心似的,對著她拜了三拜,堅定地說道,“主子,彩月特來拜別。”
見狀,顏若眠身子微側,眉頭緊蹙,“不必如此。”
“主子。”彩月淚眼朦朧,聲音哽咽,“彩月會與過去訣別,望主子亦能。心事太多,活的太累。”
“嗯。”顏若眠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她想起了藍若然,那個隨心而為,隨性而活的女子,臉上的笑容淡去了幾分。
“日后主子需得親自為之了,彩月告辭。”彩月站起身,鄭重其事的說道。
“等一下。”彩月快走出院子時,顏若眠突然喊住了她,釋然一笑,“若尋不到方向,那便去完成她的夢吧,逍遙自在。”
“嗯。”彩月回頭,頷首。
“就這么放她走了?”邵逸寒走了出來,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你想干嘛!”顏若眠警惕的看著他。
“自殘你可真是一把好手。”邵逸寒畫風突變,似笑非笑,“別忘了你的身份,稍有點閃失,本王可不好交代。”
顏若眠瞪著他,惱羞成怒,“誰自殘了,你才自殘呢!”
邵逸寒鄙夷的掃了她一眼,回屋里去了。
她除了跟他進去還能咋地。
“你忤逆本王忤逆習慣了?”邵逸寒冷哼道。
“我什么時候忤逆你了。”顏若眠氣悶,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
這什么跟什么嘛。
邵逸寒雙眸微瞇,好笑的看著她,“翻墻出去的人不是你?”
“我又沒綠你。”顏若眠一怔,抬眸,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曉得獨影說了多少,估摸著應該是一點沒漏。
“你敢?”邵逸寒不屑,壓低聲音,透出幾分威脅,“那你就完了。”
“不敢不敢。”打了個寒顫,顏若眠賊笑道,不以為意。
又不是活膩歪了,她還是有操守的好吧。
“原因。”邵逸寒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了,怪滲人的。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嘛。”顏若眠看向別處,沒好氣的道。
獨影那么大一個人白瞎的啊?她才不信他什么都沒告訴他。
她偏不告訴他,讓他亂猜去吧。
她這幅好像比他還要不悅的樣子看得他邪火攻心,彎腰捏住她的下顎,眸中一片冰冷,“本王要你說。”
“喂,你生氣了?”顏若眠微愣,沒敢再激他,頭一次表現得怯怯的,“急事,然后我就去了。”
“沒了?”邵逸寒尾音拖得老長,顯然是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還有什么?”顏若眠不解的望著他。
他呼出的氣噴在她臉上,癢癢的,怪不自在的。
“見了誰。”邵逸寒語氣放軟了些,那眼神明顯是在說敢忽悠他,她就死定了。
這回換她蹙起了眉,垂眸,不說話了。
“情郎?”邵逸寒譏諷道。
“情郎你個頭。”顏若眠又好氣又好笑,拍開他捏著她下顎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是誰?”他追問。
“你猜。”看他較真的樣子,顏若眠心情大好,巧笑嫣然,美目流盼,調皮的吐了吐粉舌,像做了壞事一樣拔腿就跑。
邵逸寒哪里給她跑沒影的機會,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懷里禁錮住,較真的繼續問,“另一個又是誰。”
“噗嗤。”顏若眠很放肆的笑了,笑得欠欠的,“你猜~”
眉頭一皺,邵逸寒眸光微閃,捏住她的下顎微抬,看著她紅潤柔軟的唇,鬼使神差的低頭吻了上去。
顏若眠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一時竟連反抗都忘記了,之后反抗都是徒勞。
等邵逸寒的唇離開時,顏若眠已然軟貼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臉頰緋紅。
“你……你,你耍流氓!”顏若眠推開他,胸膛不斷起伏,不停地擦著被他吻過的唇,嬌嗔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