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藍城市的一處高檔小區,一幢歐式別墅里,此時熱鬧非凡。客廳裝飾的很漂亮,各色彩球匯成的心形、隨處可見的鮮花、漂亮的中國節,還有寫滿祝福語的彩紙,等等。
今天是秦暮的二十歲生日,她請了好多朋友來參加她的生日晚宴,南昱擎也推了所有的應酬,專程在家陪她一天。
這些裝飾,是他特意請人來家里弄的,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秦暮坐在房間的化妝鏡前休息,阿綠從衣櫥里拿出一件寶藍色晚禮服放在床上,攤平,“小姐,你看看先生對你多好,這件晚禮服可是他特意讓人為你訂制的,今天早上剛從巴黎空運過來,還有這些裝飾,先生向來喜歡冷色調,但為了你,連墻面都換成粉色的了。”
視線透過鏡面,落到那件鑲鉆的晚禮服上,秦暮臉上揚著幸福的笑,她佯怒道,“就你話多。”
“本來就是嘛,你看看先生對誰都冷冷的,唯獨對你,好的不得了。”阿綠是在美國的時候找的女傭,南昱擎回國的時候,秦暮特意帶回來的。
在美國的時候,南昱擎對她確實是百依百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很寵她,就連跟著他的一幫兄弟,也都敬她三分。
可是自從回到藍城,那個女的出現以后,她感覺有些東西變了,雖然他對自己依然很好,但他的眼神經常游離,飄乎不定,而且有時還隱約夾著恨意。
這樣的南昱擎是她從未見過的,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從未走進過他的心里。
看著鏡片中的自己,秦暮伸手撫摸臉部輪廓,有句老話說的好,沒有愛,哪有恨?越是刻意忽視,就越是欲蓋彌彰,她真希望藍城的事情盡快處理完,他們快點回到美國去,過回以前的生活。
別墅的客廳,南昱擎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一只高腳杯,陰郁的視線看著玻璃墻外有說有笑的男男女女,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曾經,他也參加過景真的二十歲生日,那時候的她,還是景氏千金,也就是在那天,他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這輩子,一定要娶她為妻。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倒映在透明的高腳杯上,他看著杯中的紅色液體,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透了。
楊簡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的就是他自嘲的側臉,他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繞到他身后,輕聲說道,“先生,查到了,景小姐下午去了醫院,聽說是因為景先生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來,身受重傷住了院,只是......”
“說!”他的聲音,陡然變冷。
“只是,景小姐在醫院里進了吳克的病房,醫護人員進去的時候,吳克的氧氣罩被人撥了下來,所以當場報了警,現在景小姐被警察帶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