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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開始

  • 星空夜歌
  • 金未遲
  • 2492字
  • 2018-12-20 10:32:46

其實一直到很多年后,杜秋湲想起飛花院依然說不清它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什么樣的組織。所以,可以想象她剛進飛花院的時候是多么的困惑,多么的好奇。

在她的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也可以說在他們面前,因為她身旁還有十八個如她一樣穿著灰袍的新人,他們也是才被人口販子賣到這兒的。黑衣人帶著白色的面具,全封閉的面具上寫了一個潦草的“梅”字。“你們以后就叫我梅”,黑衣人敲了敲自己的面具,聲音似乎沒經過處理,是個溫厚沉靜的男聲。

“飛花院培養刺客、間諜、陰謀家”梅說,“你們應該能猜到,培養的對象就是你們,不得不說,這是你們的幸運,也是不幸。因為,在你們十九個人里,能活下來的會很少。”

不等眾人消化這句話,他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告訴你們飛花院的第一條規則:服從上級,否則生死決斗。意思是,要么服從上級的命令,要么就和發令的人生死決斗,倘若你殺了發令者,自然就無須遵從其命令了。”梅的聲音冷冰冰中挾著嘲笑。

然后,他忽然轉向杜秋湲和馮舟。“你們兩個過來”,他命令。

杜秋湲和馮舟走上前,緊張地瞪著那副奇怪的面具。

“我現在告訴你們第二條規則”,他說著伸出兩只拳頭,膏脂般白嫩的手背幾乎引起杜秋湲的嫉妒,“你們兩個猜我的那只手里有東西?這很重要,千萬慎重喲。”

杜秋湲看了看馮舟,她想猜錯了肯定有懲罰,不如讓給他先猜,先猜對的可能性高一些;畢竟自己年長馮舟一些,二人又有同船同行之誼。可是不等她說出讓的話,馮舟已迫不及待地抓住了梅的左手,然后他轉向杜秋湲,故作愧疚地說道:“我聽他們說了,這里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名,一旦被知道了必須死。現在,你知道我的,我知道你的,咱倆就只能活一個。那,只能對不起你了,妹子!別看我身材小,其實已經四十歲了,一路來多謝你的照顧。”說到最后一句話他的臉上已是一副令人作嘔的奸笑。

杜秋湲沒因為要死而害怕,可能是短時間內經歷了太多生死而麻木了。她只感到惡心,想起路上和他拉拉扯扯,她就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梅,我死活該,但我希望死之前先砍了我的雙手,它們都讓他碰過,我不想死了還覺得惡心”她說。

梅輕笑了兩聲,說道:“小娘們倒有意思的緊呢!”

說完話,他舉起雙手攤開,果然,在梅的左手有一個紙團。

完了,杜秋湲在心里想,看來終究難逃一死。馮舟看著她,臉上陰險地笑著。

梅一揚手,掌中就多了一把細窄的匕首,刀刃上泛著淡藍的光芒,看起來切什么都很利,包括人的喉嚨。他望著杜秋湲,后者退了一步,閉上了眼睛。

杜秋湲只聽到身后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她睜開眼,不禁大吃一驚,只見馮舟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梅搖頭嘆息道:“你說你著什么急?我還沒說是猜空手算贏,還是猜拿東西的手算贏呢!”“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真名和來歷,這就是飛花院的第二條規則,也是最后一條”,他轉而向眾人說。

兩名褐衣人很快就收走了尸體和依然溫熱的血,不到兩分鐘,這里就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了。杜秋湲看著兩個褐衣人抬著馮舟出去時,心里一點沒有報復的喜悅,只為他感到悲哀。

“現在,你們都給自己起一個假名,或者說藝名,然后告訴你身邊的人”,梅命令道。然后走近杜秋湲,貼著她的臉頰,耳語道:“如果不殺了他,我恨不得也砍了自己的手”,他輕輕一笑,仿佛自己說的是個笑話一樣。“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么?”他問。

“杜……”杜秋湲意識到自己在犯錯,馬上改了口,“湲”。

“湲”,他咀嚼著這個字,然后莫名其妙地說道:“好,好極了。現在你安全了,安心學習當一個刺客吧!因為我看你傻乎乎的,實在做不了陰謀家。”

杜秋湲被他氣得火冒三丈,但又不敢發作,只得在心底立一個碑,刻上今日受到的欺辱。

幾分鐘后,大家的假名都已取好,叫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門的。杜秋湲先認識了虎和渡鴉兩個大男孩,他們與她年齡相仿。虎是個黑壯的大高個,濃眉大眼,方耳闊口,兩只手大的嚇人;渡鴉則和虎完全相反,他長得精瘦,面色蒼白,粗看之下可能有人會把他當成海荻人,但他比海荻人英俊的多。

梅給了每個人一把熟鐵匕首,領著眾人來到一片樹林,他指著一棵兩人合抱的粗樹,說:“你們的第一項課程就是用手里的匕首砍斷那么粗的一棵槐樹,不要耍奸溜滑,否則你們會后悔的。”

說完話,他就瀟瀟灑灑地走了。

十八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最后終于拿著寸鐵去對付面前的粗壯的槐樹了。有的人就那么一刀一刀的砍,有的人則用石頭把刀子往樹里釘,總之那一種都不容易。

杜秋湲一邊用匕首輕輕扎著樹,一邊在發愁,她雖然不受父親待見,但她好歹是一個星球之主的女兒,哪里動過刀子呀?望著別人忙忙碌碌,叫苦連天,她倒像個游手好閑的混子。

突然,虎慘叫了一聲。她望過去,見大個子坐在地上,望著手里的兩截斷匕大叫倒霉。

“這下怎么辦?他會怎么懲罰我?”虎有些擔心地問。

杜秋湲坐在他身邊,把匕首扔在地上,說道:“你拿我的來,我估計就算再給我十把我也砍不斷樹。”

虎感激地望著她,“我砍上兩棵,咱們一人一棵。”

“好”,杜秋湲微笑答應,她只是為了讓他拿得安心點,因為她根本不相信他能砍斷一棵樹,更何況兩棵。

告別了虎,她想再去看看渡鴉,但卻沒有找到。于是,她百無聊賴地在林間漫步,漸漸地就遠離了人群,遠離了嘈雜。

林里偶有野花綻放,很是迷人,一時間杜秋湲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新身份——湲。她不懷念熏嵐星,卻怎么也忘不了熏嵐星上春花盛開的美麗。

“你不應該離開你的同伴”,有人在她的身后說,聽聲音她便知是梅。

果然,她一轉身就看見了白色面具上的梅字。“你是來懲罰我的?”她問。

梅聳了聳肩,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一面走近,一面摘取身邊的花朵,等到了她的面前,手里已是滿滿一捧五顏六色的鮮花。“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有多漂亮?”他輕佻地說。

杜秋湲想起那個領她著迷的眼睛明亮的男孩。不過,她已決定和過去了斷,所以再不會提起過去。

“沒有”,她回答。

“撒謊”,梅說。

杜秋湲聽出他在冷笑,是不是我的表情出賣了自己?她幾乎忍不住要摸一摸自己的臉,不過終于還是忍住了。

“現在,告訴我,我先摘了哪一朵花,后摘了哪一朵,它們的順序如何”,梅命令。原來那一束花是考驗,他的話只不過是為了擾亂她的思緒。

杜秋湲倒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沒有記住,因為剛才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傷了她,她發誓要忘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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