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分別,他詢問:“為什么?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將吳靈從懷里推開,雙手伏在她的肩膀上說:“吳靈,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告別?告訴我,離開我,你真的會幸福嗎?”
吳靈說:“威少,對不起。不管吳靈往后是否幸福,這都是吳靈自己的選擇,以后我們還是少見面為好。”
威廉搖頭,難以接受的說:“不,我不要這樣的結果。吳靈,我什么都沒有了,如今,我只有你了,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往后的威廉,再也不會快樂了。”
吳靈緩緩起身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擦拭著眼淚,一路小跑,蹲在百合花叢地威廉,看著吳靈遠去的身影。
“吳靈……”
任憑他怎么呼喊,可吳靈終究是沒有回頭。
莫正勛的手下阿飄將莫正議與吳靈爭吵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莫正勛講了一遍,他愜意一笑說:“真沒想到,這莫正議還有如此卑鄙的一面,竟然使用卑劣的手段逼迫人家姑娘跟他在一起。簡直是荒謬至極。”
阿飄問:“勛爺,對于莫二爺這些事,還有必要繼續盯著嗎?”
陰險的莫正勛嘴角上揚,說:“繼續盯著。”
吳靈回到棚戶區,看到張三大叔和吳懷生坐在門口閑聊,她慌忙上前,“阿爹,屋外涼,我們先回屋去。”
吳懷生還未開口,張三大叔搶先說:“靈兒啊,好好照顧你阿爹,我先回去了。”
吳靈點點頭,張三大叔起身離去。
吳懷生咳嗽幾聲,吳靈緊張的說:“阿爹,你的咳疾怎么又犯了?”
吳懷生看了看這天氣,他搖搖頭說:“天氣只要一轉陰,阿爹就會咳嗽,天氣好轉一些,咳嗽就輕,不過,阿爹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吳靈扶著吳懷生慢慢走進屋,她說:“阿爹,我這就去街上給你抓藥。”
將吳懷生安置躺在床上后,繼續說:“阿爹,你先吃塊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吳靈喂給吳懷生一塊糖果,就起身準備離去,剛到門前,她回眸瞥了一眼病重的吳懷生說:“等我回來。”
吳靈只身一人來到喧鬧的街市,尋遍了大街小巷,沒有一家藥材是便宜的,最后無奈的進了云材藥鋪。
她一進門就看到老板正打著如意算盤,握著筆,寫著所有藥材的出售情況。她急忙上前,詢問:“老板,有止咳的藥材嗎?”
老板瞧著她清澈的眼眸說:“有的,不知姑娘所要的是哪類止咳的?是普通小咳,還是常年咳疾?”
吳靈細細回憶吳懷生的咳疾后,她緩緩開口,“常年咳疾。”
老板拿著小稱子找到止咳的藥材,抓在稱中,稱好后包起來,又抓了一下藥材配好后,又包了起來,將兩包藥材捆在一起。
他將包好的藥,遞給吳靈,說:“姑娘,這要早中晚各一次。飲食方面忌諱辛辣,冰冷。”
吳靈接過藥,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伸出五指,示意。吳靈看著五根手指說:“五分還是五毛啊?”
老板搖搖頭說:“五塊大洋。”
“什么?”吳靈震驚,“這么貴啊?”
老板嫌棄的說:“嫌貴啊?那就別買了。去去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吳靈被老板趕出鋪外,她看著脖子上的項鏈,項鏈是一條銀色的鏈子,吊墜是一顆銀色的心形,心形的中間刻著“葉”字。
這條項鏈她從小戴在脖子上,至今從未取下過。只是眼下為了養父吳懷生,她不得不去當鋪。
吳靈取下脖子上的項鏈,握在手心里,她將項鏈遞給當鋪老板,說:“老板,你幫我看看這條項鏈值多少?”
老板拿著放大鏡,仔細端詳一番后,搖搖頭說:“不值錢的。這最多就值十塊大洋了。”
“啊……”吳靈驚訝萬分,從未想到過自己從小戴著的項鏈竟然絲毫不值錢。她無奈的說:“十塊大洋就十塊大洋吧!”
吳靈興奮的拿著十塊大洋,正要離開,被老板叫住了,他說:“姑娘,請等等。”
他將紙筆遞給吳靈說:“當東西在我們這兒是有流程的,姑娘在這兒簽個字。”
吳靈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提筆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吳靈。
簽好后遞給老板,她說:“寫好了。”
吳靈離開當鋪后,直徑去了云材藥鋪。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所有的行動都被人跟蹤。
男人走進當鋪,詢問老板:“剛剛的那個姑娘,當掉的是什么東西?可否給我瞧瞧?”
老板見張磊西裝革履,想必十分有錢,瞇著眼笑著說:“好的,這位先生請稍等。”
他拿來那條項鏈,張磊接過項鏈仔細端詳,終于瞧到心形吊墜上刻著“葉”字,他內心激動萬分,就對老板說:“這條項鏈我買了。”
張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百萬支票說:“老板,不用找了。”
老板接過支票,沾沾自喜的說:“好的,先生,你慢走啊!”
張磊出了當鋪,一路尋找千金的下落。
吳靈將五塊大洋遞給云材藥鋪的老板,她說:“老板,那個止咳藥,可以給我了嗎?”
老板接過五塊大洋,笑嘻嘻的說:“哦,可以,可以的。”他拿起包好的止咳藥,遞給吳靈,說:“姑娘,給你拿好啊!”
吳靈接過藥,提著藥包,離開藥鋪。
張磊瞧見吳靈出了藥鋪,一路跟隨。
吳靈回到棚戶區,張磊也跟到了棚戶區。
他看著周圍破舊的房屋,不禁感嘆:“小姐真是吃盡了苦頭呢。”接著又補充道:“不能讓她發現我,還是先匯報葉老爺,再做打算。”
他從棚戶區出來,開著黑色的轎車緩緩離去。
吳靈回到家,看到吳懷生坐在門口,她匆忙跑上前去,說:“阿爹,不是說了嗎?不讓你出來,你怎么就出來了呢?外面涼,我們進屋吧!”
吳靈扶著吳懷生,他咳嗽幾聲說:“靈兒,辛苦你了。”
“阿爹,不辛苦,我這就氣為你煎藥。”吳靈拿起破舊的砂鍋,將藥材包拆開,將藥丟進砂鍋里,點燃篝火,在火勢燃燒下,藥開始泛起了泡泡。
張磊回到酒店,用酒店客房的電話,打給遠在杭州的首富葉先生葉款,他激動的說:“先生,張某不負先生所托,終于找到了二小姐的下落。”
電話那頭傳來葉款激動的聲音,他問:“她在哪兒?過得如何?”隨即又補充道:“張秘書,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接回葉家。”
“好的,先生。”張磊掛掉了電話。
許久,藥煎好了,拿著一塊布,放在砂鍋柄上,一點點將藥汁倒入碗中,隨即將煮好的藥,遞給病重的吳懷生。
她說:“阿爹,吃藥,只有吃了藥病才會好轉的。”
吳懷生看著吳靈,點點頭,一口氣喝完了藥。
清晨,明媚的陽光才從云朵中露出半張臉來,透藍的天空,猶如一道藍白色的風景。
張磊開著黑色的轎車,帶著喜悅又激動的心,來到了棚戶區,他穿過狹窄的小道,來到了吳靈的家,站在門口的他,不知所措的整理了衣服。
開門的正是吳靈,“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張磊看到吳靈更加激動,他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昨日從當鋪贖回的項鏈,他說:“小姐,這條項鏈,是小姐五歲的生日時,葉先生和葉夫人找工匠親手打造的,此項鏈獨一無二,我也不會看錯。
只可惜,在小姐五歲的時候,不幸與葉先生和葉夫人走失,先生和夫人派我日日尋找小姐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找到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