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程柯更是感覺如遭雷擊，腦子嗡嗡作響，一剎那間腦袋一片空白。
“不是……”張彥有些無法接受，“怎么可能會是程柯？你們搞錯了吧？”
吳宇給出的結果讓兩個人都無法接受，但吳宇仿佛在告訴他們，這就是事實。
吳宇糾結地看著張彥：“我們目前排除了種種可能，系統沒有故障，數據庫的數據也是完好無損的，所以……”
所以只有這種可能了，每個人的生物信息是獨特的，就算是孿生雙胞胎的生物信息也是不一樣的，盡管相似，但仍然不一樣。
“這！”張彥突然間有些著急了，看見還愣在一旁的程柯，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說句話啊！”
程柯被張彥這么一喊才回過神來，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即使有生物信息也不能確認我是犯人吧？”
吳宇點頭：“對，所以只是要帶你回警局調查一下，而且案發的時候你跟我在一起，這一點有人可以證明。”
“那走一趟就走一趟唄，又不會少我一塊肉。”程柯說著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吳宇也松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怕程柯不配合：“你放心，我們的行動都有記錄，應該就是走個程序。”
程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有了一點情義了，吳宇這個時候突然來把程柯帶走，心里面多多少少少都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張彥倒也沒多家阻攔，只是臉色很不好看，臨了說了一句：“我跟著一起過去沒什么問題吧？”
吳宇愣了一下，這種事情還沒有過先例。
“這家伙的死活我得負責。”張彥有些不耐煩了，“不會干擾你們正常辦公的。”
“可以，沒問題。”吳宇回答道。
上了警車，張彥和程柯坐在后排，也沒有戴手銬，這也算是特別對待了。
上車之后張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和警察果然還是合不來，古板！”
程柯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坐在副駕駛的吳宇聽到這話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但這件事情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好轉頭看向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踏進警局的大門的時候，程柯忽然有些感慨，昨天他過來的時候還是作為協助人員進來的，現在卻是以嫌疑人的身份進來的。
吳宇把張彥留在了辦公室，然后帶著程柯到了會議室外面。
因為這起案件的特殊性，所以地點不是審訊室，這也是一點權宜之策。
會議室里面有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在等著程柯，身上的那種氣場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了。
程柯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有人會說，有些人哪怕是穿著便服走在大街上，你也能一眼看出來他是警察。
“程柯先生是嗎？”男人聽到動靜就站了起來，徑直走向程柯，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李軍。”
吳宇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局長。”
程柯連忙握住李軍的手：“李局長您好。”
李軍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在會議桌的旁邊坐下：“程先生不必緊張，我們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你不是兇手，請你過來也只是走個過場。”
程柯連忙點頭：“李局長您客氣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李軍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那我就只說了，程柯，雖然我們有證據，但這份生物信息也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仍然得拘留你。”
程柯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這怎么證明？”
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一個人對應一個生物信息，除非是克隆人！
程柯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很快就否決掉了，克隆技術雖然還在使用，但是都掌握在可靠的人手里，而且克隆人類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李軍看著程柯笑了笑：“你想到的情況我們也想到了，但這件事情不好下定論，所以我們有個更直接的方案。只要你幫忙破了這個案子，就算是戴罪立功了，功過相抵，案底我們也會想辦法。”
這樣的條件聽上去雖然合理，但是這也等同事直接把程柯認定為犯人了。
“案子我會幫忙，我受雇于科倫世公司，公司的指派我不會拒絕。”程柯深呼吸了一口氣，“但是關于生物信息這件事情，我要求徹查！”
吳宇站在一旁旁聽，一個字都沒有說，現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資格說話。
李軍仍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你要想清楚，就算是徹查也不一定會有結果。”
程柯先前還一副堅定的模樣，這個時候銳氣就被李軍挫了一半去了：“如果最后真的沒有結果，就按照李局長您說的辦吧。”
在這種事情上，程柯也不會犯糊涂，沒有必要把話咬得那么死，還是得為自身考慮。
“那我們來談一下案情吧。”李軍說著就劃開了光屏，“你的那段記憶我們都看過了，必須承認，你十分勇敢。”
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夸獎，在程柯看來就跟廢話沒什么區別：“應該的。”
李軍手指輕輕一劃就翻到了程柯畫的那張涂鴉：“你覺得他們為什么要在記憶卡里留下這張地圖？”
程柯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但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如果對方是故意的，那我們就上鉤了。”
李軍的眼睛里掠過一絲光彩：“我們目前沒有什么好的方向，你們有嗎？”
這個問題今天早上程柯就在和張彥討論，這個時候被問到，程柯卻沒有著急回答。
“能把我的同事帶過來嗎？”程柯問道：“他比我更了解腦域。”
在專業的事情上，當然要由專門的人負責，而且張彥也在場的話，程柯覺得自己的緊張會稍微減少一些。
在李軍同意之后，吳宇很快把張彥帶了過來，簡略地說明了一下當下的情況。
張彥聽完之后了然地點了點頭：“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向，那就是腦域的設備，A市所有的腦域設備都在警局有登記吧？查查當天有哪些設備在使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