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微的腳步聲出現在男人身后,視力不好聽力卻極好的他發現了。
那腳步聲一下比一下輕,正慢慢靠近自己,似乎來人想偷襲自己。
岑邃驀地回頭,看見全身濕透如水鬼般的女子拿著菜刀走向自己,見自己回頭對著自己的腦袋就來一下。
岑邃很輕易的躲開,就著動作握住女子手執菜刀的手,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是廚房里最鋒利的一把。
云啟夏臉很蒼白,面色崢嶸的她沒有絲毫讓人心疼的模樣,此刻喪失理智的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面前的男人。
云啟夏就像一個瘋子,無倫岑邃對她說什么,她也不予回應,只憑借那股沖動的勁想用菜刀殺了岑邃。
“云啟夏你冷靜一點,你到底怎么了?”岑邃不敢肯定云啟夏是不是知道了恬恬的事,試探著開口。可若不是這件事,他想不出云啟夏為什么想要殺他。
女人天生比男人力氣小,云啟夏一個弱女子自然比不過他。
“云啟夏你先停下來,有什么事我們談一談。”岑邃一把奪過云啟夏手上的刀,單手控制著瘋了的女子。
云啟夏眼眶里的淚一直打著轉,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淚,當然在酒店的那次不算。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沒想到身為父親的他,居然會這樣對自己女兒。
她聽不進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她只想搶過他手上的刀。
岑邃一把把刀甩向身后,力道之大居然接近三分之一插入墻體。
云啟夏見岑邃沒了刀,試圖甩開束縛去拔刀,岑邃一時間也控制不住她。
“云啟夏你冷靜一下!”岑邃陡然提高音量,對于云啟夏想殺他的行為他也有點生氣了。
恬恬的事于他脫不了干系是每錯,但也不全是他的錯,更何況恬恬現在生死不明,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找到她,而不是看著她在這里發瘋。
“云啟夏你給我停下來!”岑邃用最高音量吼出這句話,居然把接近瘋了的云啟夏震懾住了。
云啟夏一下子停了下來,她的眼圈很紅、滿是淚水,稍微昂頭看著男人,身上那套晚禮服依舊濕噠噠的,臉頰邊的頭發攪成幾團落在身上。
云啟夏沒停下幾秒,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力道之大她的掌心都麻了。
“岑邃!我要你給恬恬殉葬!”女子竭盡全力嘶吼著,眼淚順勢落下。
她的恬恬已經沒有了,她高冷的女王形象又算什么。
岑邃左側臉頰瞬間就紅了一大片,白皙的臉上通紅的五指印尤為明顯。
這本就不是他一人的責任,云啟夏給他的這一耳光豪聞道理。
岑邃是這樣認為的。
今天壓抑了的多種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更何況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是能隨時保持理智的人。
他本來就是森林里的萬獸之王,最近每次被打都是因為她,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岑邃甩手就回了云啟夏一個耳光,只見云啟夏如斷線風箏般飛向梳妝臺,腦袋還很重的磕到梳妝臺突出來的一角。
女子就像廢棄布偶般沿著梳妝臺滑落至地面,躺在地上正好把腦袋上開始流血的那塊擋住了。
女子昏迷前,聽到自己對男人嘶吼般說一句,聲音很沙啞,哭腔掩藏不住。
“岑邃!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