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嘩啦啦的下!
云啟夏看著滿是波瀾的湖面,用盡全身力氣去哭,無聲的哭著。
她的女兒,她最寶貝的女兒,為什么沒有好好保護她,為什么要把她交給岑邃!
她現在好恨他,若是當時沒有把恬恬交給岑邃。不,若是當初不因自己的私心而跟他結婚,就算恬恬沒有爸爸也比現在好。
云啟夏現在渾身濕透,原本就是貼身的禮服濕噠噠貼合在曼妙身上,頭發經過水的攪洗貼合在臉頰和后背,凌亂得不成樣子。
昔日商場上的女王,何曾倫落至此。
無聲的落淚,才是最讓人心疼的!
可是,又有誰會心疼她呢?
云啟夏從來都是這樣,將傷痛埋藏心底,直到潰瘍滴血,也任由它腐爛致死。
云啟夏眼里突然出現光芒,掙扎著爬起來,步履蹣跚向路邊爬行。
她要去找岑邃,找他問清楚,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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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邊,也在下著雨。
岑邃在家里坐不住也跑了出去,可結果不盡人意,找到了恬恬今天穿的外套,以及一條他從未見過的刻著恬恬名字的鑰匙為吊墜的項鏈。
半天下來,他就吃了一個早飯,午飯沒吃,現在夕陽西下,到了晚飯時間。
他是知道云啟夏的為人的,若不是發生了什么急迫到非去處理不可的事,她是不會無故消失的。
他昨天被人開走了的車,沒有裝定位,調查道路監控時發現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被黑客黑了,幾經周折都沒能查到,今天一早居然收到風的信息,說他的車出現在公司停車場。
本來打算下午親自調查此事,卻沒想到恬恬出事了,而云啟夏依舊不見蹤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回到家的,手里緊緊拽著那項鏈。
他沒猜錯的話,那上面刻字的字跡是云啟夏那種與他的相似的字跡,項鏈是云啟夏送給恬恬的,可鑰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猜不到。
回到別墅,別墅的門敞開著,在這樣的高級住宅區,倒也不怕有賊人盜竊財物。
外面依舊下著傾盆大雨,而撐著黑雨傘走進別墅的男子除了皮鞋和褲腿有些水跡外,身上沒有一點狼狽的模樣。
一個只用黑雨傘的人,心不會白到那里去。
這是云啟夏曾經說過他的話,現在用最貼切不過了。
客廳似乎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但是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岑邃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心情面對,他把手上的雨傘關了掛在玄關的掛鉤上,步子邁很大走上樓梯。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云啟夏,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之前,云啟夏可能也出事了。
房間的門居然也是開著的,他早上離開時肯定是關上的,回來后又沒進過房間,所以這門肯定不是他打開的。
莫非云啟夏在這期間回來了?
岑邃步履很快,大步走進房間,沒有見到他所期待出現的女子,只是打開的衣柜的門,那柜子里好像少了什么。
一套換了下來的住院病服,安靜的躺在臟衣籃了,環顧房間的男人很粗心,沒有發現那套不該出現在房間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