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李舒雨客氣的推辭道。
柳二荀看了看她卻是買了很多,一個女孩子拿著有些困難,加上已是黃昏時分,過不了一個鐘頭天就黑了,她家估計離著挺遠的,一個女孩子走夜路,終歸是很危險的。
柳二荀也別多說話,直接一把搶過李舒雨手中的東西。
他倆在學校其實挺熟的,畢竟是一個同桌,不過沒預料到回在這里相遇,互相之間難免有些客氣。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柳二荀恢復了在學校時對李舒雨的語氣,拿著東西就送她出去了。
“他倆關系感覺挺好的呀。”趁著柳二荀和李舒雨走了,唐一雪在背后好像看出點什么端倪,好奇的問道。
“那是。”史墩瞄準時機,煽風點火的說道“以前在班里的時候,我們都默認他倆是一對。”
……
一路上,柳二荀和李舒雨感覺都沒什么話可以說,以前在班里時,話講都講不完,打趣說鬧的,也都顯得很自然。
想來現在兩人本就不該有交集,柳二荀只想安全將她送回家,從此一別兩寬就好。
“我家就在前面不遠,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快點回去吧。”李舒雨指了指前面方向,黑壓壓一片房屋。
“哦,好吧。”柳二荀將東西遞給李舒雨,看著她半刻,好像確實沒什么可說的,便草草告別,道“那,再見。”
柳二荀說完之后便轉身向回走去,畢竟有那么遠的路,還沒走幾步,就被李舒雨叫停了。
“二荀。”李雨舒喊道。
“怎么?”柳二荀疑惑的回過身。
“那個,以后我能找你玩嗎?”李舒雨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
“可以。”柳二荀原本想說隨便,可覺得顯得有些輕浮,改口說道。
“那,再見。”李舒雨朝柳二荀揮了揮手。
柳二荀轉過身,邊走邊向身后的李舒雨揮了揮手,之所以要這樣,柳二荀感覺這樣道別,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
柳二荀顧不得路上的風景,快速向回趕路,其中路過了自己以前的學校,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學校里一個人也沒有,黑壓壓的,渲染了一層恐怖的氣氛。
柳二荀又回憶起往事,那日,他撞破了學校里一位老師秘密,那老師面容可怕,如墳墓里爬出來的喪尸,一口獠牙,一片腐爛的皮膚,怎么看也不像人類。
但是隱約的面容,讓柳二荀還是認出她來,是平日里教他一門課的老師。
柳二荀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史墩,史墩肯定是不信的,畢竟是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養下,怎么會相信牛鬼蛇神一說。
后來為了證實,結果被證實出來,反被開除了。
柳二荀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至少現在他更加相信當初他看見的是真實的了。
天色此刻顯得幽暗,學校里大部分充滿了陰暗,涼風習習,讓人不寒而栗,這在六月天實屬不常見。
柳二荀在村里也挺老人說過,這學校可是建在亂葬崗上,說是學生的可以辟邪,其實村里哪來那么多學生,幾百個人鎮得住個屁,柳二荀就懷疑,那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鬼東西,就是從下面爬上來的也說不一定。
柳二荀內心忽然產生一種驅使,似乎是被學校的神秘給吸引,想去學校里一探究竟。
不過,好在自愈性強,遏制住了,不然這一個人都沒有的學校,保不齊會發生點什么。
回來的路上,柳二荀足夠幾段山路,路過一些墳頭。
有些墳山已經荒廢了,看上去孤零零的一堆裂土,真是印證了人走茶涼黃昏后那句話。
雖然墳頭已經荒蕪一片,當是柳二荀注視著墳頭,便一股死氣沉沉的力量撲面而來,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種力量叫“死氣”。
人死了之后,尸體變開始腐化,并且源源不斷的散發出死氣。
死氣也是煞氣中的一種,煞氣在佛經記載中,就是一種不好的氣體,輕則會讓人生病,重則后果不堪甚想。
不過一般人還是很難感應到這些,柳二荀自打習得陰卷開始,便對無形之中的起變得敏感,從人的陽氣開始,熾熱躁心,就好像一大股熱源直攻心臟。
這墳頭應該修了許多年頭了,說不定還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老墳,里面棺材里,聚集了一大團死氣,年久失修,棺材肯定也被腐蝕,出現漏洞,里面的死氣跑了出來。
有些死氣燃燒形成藍火,這就是人們口中的鬼火。
雖然柳二荀也不太清楚死氣具體有什么壞處,當還是少問一點為好。
有些人就是經過墳墓,但由于自身察覺不出死氣,吸入了過量的死氣,撞鬼瘋了的比比皆是。
不管怎么樣,墳墓處不宜久停,越老的墳墓越是,因為越老的墳墓越邪乎,里面種種門道,一般人道不清說不明的。
能把這些給整明白的,早已經不是人了。
夕陽西下,在下山之際,柳二荀坐在半山腰的石階之上,悠閑的賞了半刻景,導致回去時,天色一片漆黑,小蟲鳴個不停。
史墩在唐一雪的身旁沒少調侃柳二荀,說什么回來這么遲,指不定他倆干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柳二荀算是看清了史墩真實面目,典型的重色輕友,為了得唐一雪的芳心,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在唐一雪面前抹黑自己。
“對,全是見不得人的事。”柳二荀擺出無所謂的態度。
“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哇?”唐一雪好奇的瞪大眼睛,繞有興趣的擠過身來。
“史墩最懂了,你問他吧。”柳二荀擺頭示意,摸了摸肚子,也走了那么段山路,有些餓了。
轉身走向廚房。
果然被柳二荀這么一說,唐一雪將注意力全部投向史墩,問道“他倆出去干了什么事情。”
“啊,這。”史墩結結巴巴,這可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可不能在唐一雪表現的老道,免得自己在唐一雪面前架起的純情角色崩了。
史墩頗為尷尬的搖了搖頭,丟下一句我也不太清楚,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