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時鐘行走漫步,但時間卻是以光速在行走,在中秋國慶的拼假風波過去之后,世界又恢復它原本的模樣。回到學校之后發(fā)現(xiàn)培輝第一個到宿舍了。他躺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用手指滑動漆黑手機的光亮屏幕。正準備打開儲物柜的我,聽見培輝說了一句:“肝哥,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我進來沒有說話準備嚇他一跳,他怎么知道是我,莫不是練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神功?我詫異,把背包扔進窄小的的儲物柜里并上鎖,留下手中的面包,對于早到的我來說,宿舍只有培輝一人我也算幸運了,若是被其他成員見到,書包連渣都沒剩,不用幾天就會山窮水盡。現(xiàn)在倒好,不用被小店的貴價貨所坑。將面包扔到他床,掉落在他胸膛上,他見是面包,立馬從床上彈起,拆開了包裝咬了幾口,他告訴我他中午并沒有去吃飯,我奇怪的問起來了,用餐量蠻大的他居然沒去吃中午飯,結果這貨居然給我來了一句,“懶得去。”我被這答案雷到了,有此二貨,何懼無樂?
在吃了N個愛辣雞米之后,我終于在翌日的早晨長出讓人厭惡、丑化臉部的青春痘,站在門口墻上照鏡子的我于今日這嶄新的清晨承包了這塊鏡子。摸著鼻子邊凸起的紅色印記,我都在愁著要不要用手擋住自己鼻子的側面去上課。一向嘴含砒霜的潘文澤從睡覺玩手機的床上起來諷刺我:“長痘就長痘,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矯情啊?”我必須抨擊他,按著青春痘順意往他床上一躺,哼起小調一樣悠哉說起他的往事:“誒呀,不知道是誰啊,在去年的校園十大歌手比賽前被揍得臉部淤青,還對我訴苦一樣對我抱…”還沒等我說完怨字,就被他飛來的枕頭打斷了說話,羅志源路過潘文澤的床,像看精神有問題的我們一樣,“兩個二愣”就離開了宿舍,我和潘文澤馬上聯(lián)盟,像兩個小孩子在他背后瞎嚷嚷,當然,這是用無聲的嘴型。誰知道他會不會跑回來用拳頭揍我們,反正他經(jīng)常這樣,我們可不想在這大清早死掉大量的細胞和錐心的疼。不過話說回來,我趕緊問潘文澤校園十大歌手海選時間,去年膽小,所以沒有參加。今年嘛,必須參加呀,有什么好怕的。何況今年校園十大歌手這個比賽潘文澤所在部門也有參與,我必須得打聽打聽。
正午陽光正猛,十一點三十五分的鈴聲被敲響,本應是輕柔的音樂漸漸響起,卻被咚咚咚的鈴聲敲響取而代之,“通知,請全體文宣部成員…”通知開會地點在教學樓二棟。午飯后,雙怡和薛彬拿著一本記事本和筆進入了開會班級。部長是個長發(fā)束好、穿戴整潔校服的清秀女生,外表柔弱,卻用有威嚴、能夠鎮(zhèn)住場面的所有人的語氣在說話,來的人數(shù)大概有四十來個。“大家好,臨時在中午請大家來開會,不好意思。關于今年的十大歌手宣傳、海報已經(jīng)在按部就班進行。班級每月板報評比…”吧啦吧啦一大堆文字從她口中念出,“好了,大家現(xiàn)在可以商討有什么意見,盡管提出來。”她說完這句,大家都在互相討論。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后,會議結束,部長只留下了雙怡和薛彬,還有一位幼師班的女同學。
吃飯用手遮住我那邪惡、讓我痛得錐心、破壞我良好形象的青春痘,終于飽腹的我開始向潘文澤和林培輝抱怨那些無良的商家,發(fā)明出這么美味的雞米,散落在雞米上的些許辣椒,卻成了本身容易長痘的我,加速青春痘的壯大以及殘害心靈、精神的致命武器。等我想起需要下火的反擊武器,打開百寶箱發(fā)現(xiàn)下火茶以及被我在國慶之前消滅掉了。確切來說,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潘文澤、培輝,小影等等都服用了此等靈丹妙藥。我真的沒有討厭曾經(jīng)在505宿舍的夜晚被曾經(jīng)的宿友們說我半夜肚子餓,把藥當飯吃。我真的,沒有恨。畢竟當時他們餓了,而我卻吃飽了。他們嫉妒的心,我是可以理解的。
小店里有售賣涼茶沖劑,各色各樣的沖劑讓我懷疑這些涼茶有沒有效果,而且小店出了名的坑,就算是一小包涼茶,也貴。擠下無數(shù)遍而放棄睡覺的我被潘文澤拉到班上,他拿出仿佛躺在講臺上封印許久的終極武器,那能夠讓我眼睛發(fā)亮、高興激動起來完全不顧臉上那該死的痘子,開心地唱起歌來。在此之前,我可向潘文澤了解過今年十大歌手的準備情況,去年的十大歌手簡直就是神級的爭鋒,那些長得漂亮、眼睛里散發(fā)出輝光色彩的學姐也是歌唱高手的料,要知道,去年校園十大歌手的冠軍可是10級的一位師兄。今年,雖然10級的學長學姐們畢業(yè)實習去了,但我們11級與12級還是有能說會唱的,而距離《2012年校園十大歌手》的初賽僅僅剩余不到一周。
你不清楚時間到底是過得有多快。一瞬間就是周一的中午,距離歌手初賽的時間僅僅只剩一節(jié)班會課。為了練歌我和潘文澤根本沒有去享受那讓人舒服的午覺。而是整個中午都呆在教室,唱著適合我們的歌,沒想到羅志源、薛彬竟然也想要參加比賽,我心里竟然激動起來,薛彬這貨在宿舍也是愛哼歌的,就是他的大嗓子聲音唱起歌來不知道會怎么樣。就這樣,我們期待著班會課的倒計時結束,他上臺表演。
初賽在多媒體室進行,下課鈴響后廣播立刻播出了消息:“請全體校園歌手參賽的...”這個比賽終究還是來了。由于去的慢了點。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車水馬龍,快塞不進去了。于是我們只能夠在簽到之后再出去往后面進。講臺的一名老師正在滑動她那閃閃發(fā)光的手機。看來是評選老師。簽到的時候你不能想象會有多少人。所有座位都坐滿人,甚至在后面都是站著,參賽的自然不會有那么多,大多數(shù)應該也是來湊熱鬧或者為自己的小伙伴加油打氣,我和羅志源坐在一塊,潘文澤就在講臺面前呆著,以他作為單位部門的優(yōu)勢。薛彬卻不見人影,一定是看這場面不對,落荒而逃。
已經(jīng)上去許多位選手,有的真心唱的不錯,而有些卻唱至走音,在清唱的情況下顯得更加尷尬。場下的那些嘈雜的人群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兩只手早已握在一起,動作極其不自然。很快,掛在多媒體室兩邊的喇叭喊起了我的名字。其實不是很快,只是心理作用罷,老師念著簽到名單上的名字后就看向了觀眾席,我站起來,用正常的表現(xiàn)去接潘文澤遞過來的麥克風,他給了我一個加油的眼神,誰說我不緊張,我壓根就不敢看觀眾席,當著那么多人唱歌能不緊張么,心里早已打起了寒顫,開始唱了起來:“外面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選擇了張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嗎》這首歌僅僅只是因為喜歡這首歌,唱了一部分后我慢慢能望向觀眾,觀眾們在看著,聽著,小聲說著。然后我才反應過來唱錯了詞,感覺丟臉丟大了。但我必須保持鎮(zhèn)定的姿態(tài),不能讓觀眾看到我唱錯詞,否則根本沒有入圍的機會,于是我唱的就像沒有破綻,硬是把錯詞變成了對的。唱完并且沒有被老師打斷的情況下,我完成了黨交給我的光榮使命。額不對,是完成了這一個艱巨的任務,在別人眼中,可能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活動,但其實我很膽小,我有勇氣上臺,我有勇氣面對他們,這是我的第一次面對,只要我完成了,即便我沒有入圍,我也已經(jīng)贏了。
羅志源選擇唱的歌也是我所聽過的,但入門級的我也能看到他的一個缺點,而這個缺點在生活中他說話也會有的,也是他最最致命的缺點—說話完畢后如上氣不接下氣。而他唱完準備離開,但我還堅持坐在那,等!要知道,潘文澤這貨還沒有唱,羅志源告訴我潘文澤能夠上,不然去年的入圍決賽是怎么搞來的。但我就在那坐著等。最終,他唱一曲《永夜的愛情》,是他最喜歡的女歌星黃英的歌,他已經(jīng)練到連我都會哼出來了,一曲終了,我們剩下的,就是等待布告欄的入選名單出現(xiàn)。
二棟四樓的周二中午傳來陣陣的“唉”與“嘆”聲響。天花板的吊扇在通電以及調節(jié)到最大而有力的旋轉,課室里薛彬和雙怡坐在課室前排的椅子上,似乎想著什么。薛彬這貨根本沒有去參加昨日的比賽,定是膽怯。“你說部長給這么個任務給我們?nèi)ジ悖遣皇浅藻e藥了?”薛彬用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懷疑的語氣表達他不滿的心,而雙怡無力趴在桌子上,嘴撐在桌上嘟著變形。“誰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唄。反正沒有那么快到元旦,不急。”她的表情出賣了她所說的話,薛彬看見窗外張慧不開心地離去,他撥出了張慧的電話,電話卻無法接通,與雙怡商量完后,薛彬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