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韓躍實在是佩服這么女孩子,腦袋里的溝回是否和別人不一樣,什么叫把我自己扮演的邪惡無恥?人們美化自己還來不及呢,我干嘛?腦殘呀!“林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當然知道,以后別再叫我什么小姐,我既不是什么古代的千金小姐,更不是現在的什么小姐!”清然早就對這個稱呼發怵,尤其是韓躍叫她,讓她不由就想到那上面去。
“那我叫你什么?”韓躍求知欲很強。
“什么也別叫,以后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清然壓了壓氣,“算我求你,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你別給我攪黃了。”清然想起王廠長說的,縣長對企業出口很重視,如果因為她而失去訂單,她還能當老師嗎?
“你就那么討厭我嗎?”韓躍感覺很挫敗,再也不會見面了,說的可真絕情,人們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他們也同床共枕了一晚上,雖然……但她也太無情了吧?韓躍很郁悶。“你知不知道,我那可是第一次啊,你不讓我負責,那你來負責好了!”
“什么?”電話那頭清然瞪大了眼睛,她沒聽錯吧?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韓躍說的哀婉,臉上卻笑意彌漫。
清然栽倒在床上!
她的腦子有一刻的短路,從小到大,古今中外的小說她讀了多少?《天龍八部》的木婉清,只是讓段譽看了她的面容,就要讓段譽對她負責娶她;《紅樓夢》中的尤三姐,只是因為訂婚的柳湘蓮要退婚,就拔劍自裁;還有現實中的各種版本,不都是女人要男人負責嗎?
怎么到了她,就全反過來了?她不僅付了錢,還要負責?對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老男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她的臉往哪兒擱?她不要活了!
清然糾結著韓躍那句驚世駭俗的話,把打電話的目的也給忘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唉,看來,錯誤,不是誰都能犯的!
韓躍在說了那句話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再聽電話,發現那邊沒有了聲音,看看電話,還在通話中,“喂?喂?”
那頭一片寂靜。
這丫頭該不會被嚇到了吧?韓躍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脫口而出,這個女孩兒就有這個能把他逼得口不擇言的本事,真是近墨者黑呀!
他干脆掛了電話,打給王廠長。
清然呆呆的坐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思。張麗開門進來看到她一臉癡呆的模樣。“怎么啦?清然?”摸摸她的頭,這家伙最近不知在干什么,忙的都沒時間和她說話了。“王廠長讓我來找你,說讓你去他辦公室。”
“嗯?”清然站起來,往外走去。
王廠長摸不清韓躍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不能得罪這個財神,雖然他不能徹底領悟韓躍的電話精神,但是,他抱住一點兒,林清然暫時不能走。
“小林啊,你看,廠里確實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人,訂單的生產已經開始了,我讓縣長和一中的校長打了招呼,讓你晚去一個學期,只要半年時間,這個訂單完成了,你就可以走了,你看好不好?”王廠長這叫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
清然現在腦子里想的是怎么負責的事情,難不成他也懷。孕了?啊——呸!一個大男人,要負什么責!要是他找到家里怎么辦?老爸非打死她不可!
“既然你沒什么意見,那就安心工作吧,等這批訂單順利交貨,廠里給你慶功!”王廠長收買道。
“啊?好吧。”清然現在在哪兒都一樣,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難不成還要搬家不成?爸媽是不會同意的。現在或許這里是最安全的,注視韓躍的一舉一動,以免他做出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情。清然顯然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韓躍連個面都沒露。
現在清然要多安分有多安分,她感覺自己這個“藏嬌”的小屋實在是太好了。經歷了韓躍的事情,清然再也不敢放肆,和科室里的男孩子們的打鬧也停止了,除了繁忙的工作以外,就安安靜靜的呆在辦公室里看書。
段可為最近清閑了不少,出差少了,在廠里的工作因為添了個林清然,被搶去了一大半,這個女孩子看似文靜,工作起來卻是風風火火,效率也高,在別人眼里不堪重負的工作,在她這里卻是小菜一碟,真是殺雞用了個牛刀,大材小用了。常說女人有貌就無才,在林清然這里顯然不合適。
生產車間紅紅火火的趕著出貨,工廠里很久都沒有這么熱鬧了,淅瀝的秋雨也沒有了蕭瑟的氣息。
“看什么呢?”他看清然抱著一本密密麻麻的外文書看的淚眼婆娑。
清然抬頭,“呼嘯山莊”。
“是小說。”他好像聽說過,但沒看過,別說外文了,中文小說他也沒怎么看過。
“嗯,是一本外國的言情小說。”清然笑笑,其實這本小說她已經看過了,只是閑著無聊又翻了翻,正看到凱瑟琳和希斯克里夫在畫眉山莊瘋狂絕望的擁抱,不知是深愛還是怨恨?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吧,為了彼此可以去死,愛情是生活的唯一目的,世間能有幾個人做到?
“能給我講講嗎?”段可為忽然很想聽一下外國人的愛情。
“呵呵,這是一本外國的梁祝。”清然又動用了她翻譯的職能,只是在呼嘯山莊里的愛情,比中國任何小說里的愛情都要來的純粹和驚心動魄吧?呼嘯山莊外陰云密布,陰風呼嘯的曠野,因愛不愿離去的鬼魂,卻比化蝶的梁祝讓人更能體會相愛不成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