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像你這樣的人還真不好找。”王廠長知道,一般的大學生是不會來這里應聘的,林清然那是誤打誤撞上的,要不也不會來,在廠里閑人很多,但是有精通英語又在外貿方面能哪的下手的,還真沒有,一個也沒有。
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不敢放了她,要是放走了她,韓躍真的和這個小女子有什么的話,他的財神就真的要跑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從林清然來了以后,好像韓躍來的次數多了,到底是因為訂單的緣故,還是因為林清然的緣故?他無法肯定,但是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他說什么也不會讓韓躍這個財神跑了的。
“我們商量一下,你先做著,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王廠長用了緩兵之計。
清然無奈,慢騰騰的從廠長辦公室里走出來。
王廠長猶豫了一下午,在晚上吃過晚飯還是撥通了韓躍的電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問韓躍這個問題才顯得不突兀,“韓經理?”他小心翼翼的。
在高級會員制的酒吧里,韓躍慵懶的靠在皮質的沙發上,瞇眼看著眼前籌光交錯,光怪陸離的場景,感覺好久沒有來過了,自己才出去幾天?難道真的是僻靜的山野滌蕩了神經,變得對這里不再適應?
一個妝容精致的女郎,手擎高腳杯走了過來,杯里暗紅的葡萄酒液體在燈光的映襯下折射著燈紅酒綠,馥雅的香氣撲鼻而來,“韓?今天怎么如此寂寥?戀愛了嗎?”女郎坐下來,向韓躍舉杯。
韓躍一笑,拿起杯子朝女郎晃了晃,端到嘴邊一飲而盡,“什么是戀愛?”說道這句話,他突然就想起了清然。
“從未見你如此落寞的神情,是誰有這么大本事?”女郎豐碩的上身在旗袍的包裹下性感無比,韓躍卻不由想起了昨夜粉白棉質內衣下的小巧的圓潤……
電話鈴聲也沒有把他從回想中拉回現實,女郎輕輕碰他,“電話。”
韓躍尷尬回神,“我是韓躍。”
電話的內容卻讓他怒氣勃發,她,就這么不待見他嗎?“既然沒有她你們沒有能力做這個單子,那給別的工廠好啦。”韓躍壓著心中的怒氣,說出一句讓廠長蹦的老高的話。
清然把自己小辦公桌整理的干干凈凈,由她經手的文件和材料也歸類出來,雖然時間不長,但龍騰的第一個外貿訂單是她從開始一直跟到最后,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讓她很有成就感,說實話,她真的不舍,不是舍不得這里的人,因為時間不長,她也不是那么長情的人,除了對張麗,她不舍的,是這份能讓自己傾注全力的工作。
段可為走了進來,最近他很久沒有出差了,以前是跑內銷,現在工廠決定做外貿,對內銷也就懈怠了。
“這是我整理的材料,全都在這兒……”清然推給他。
段可為抬起頭,看看一無所知的清然,“好像,你走不了了。”
清然抬起頭,“為什么?”她可不會自戀到認為自己是個什么人才,而廠長又是什么惜才如命的曹操。
“你去問廠長吧。”段可為說。
清然從廠長辦公室出來,沖到辦公室就找韓躍的電話,她從來沒有聯系過他,沒有他的電話。段可為仿佛明了的遞給她一張名片,清然詫異的看看他,拿起名片就跑到宿舍。撥通電話,大吼,“韓躍,你什么意思!?”
韓躍這幾天很無所事事,仿佛一下子所有的供貨的工廠都很聽話一樣,把所有的事情辦的有條有理,他也樂的清閑,沒事就在會所的俱樂部健健身,游游泳,晚上喝茶品酒,生活的真無聊,他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媽媽打來電話,說婉瑩要來BJ玩幾天,他沒說什么,這個婉瑩,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可是,他卻并沒有感覺到青梅竹馬的浪漫,所以對這個詞也產生了抵觸,古代文人杜撰的東西,其實不可信。
婉瑩,姓崔,人若其名,長的婉約動人,像極了紅樓夢中的薛寶釵,性格也像。處事靈活,只是在學習上無論怎么努力,總也趕不上韓躍的腳步,本是同齡卻被韓躍遠遠的甩在了后面。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們兩個就莫名其妙的被家人默認成一對兒了,韓躍至今也想不明白,這只能說明崔婉瑩的潛移默化的本領,但是,奶奶卻不喜歡她。
“海鷗,秋天了,BJ的天氣一定涼了吧?我給你買了套毛衣,順便給你拿過去。”婉瑩在電話里說,聲音溫婉圓潤,像春日暖陽。
韓躍剛掛斷電話,就被隨之而來的鈴聲嚇了一跳,沒看清號碼,就被一聲怒吼震得耳朵發麻!“對不起,你是那位?”
清然這個氣,“我是龍騰的林清然!”
“哦,是林小姐,有什么事情嗎?”韓躍頓時從剛才纏綿電話的一蹶不振里振奮過來,好像從冬日暖烘烘的屋子里一下子來到夏日清涼的開著冷氣的房子里。唇角不由的上揚,連他自己都不自覺。
“你為什么說要取消訂單,難道我不在就不會有別的人做了嗎?”清然真是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說什么清然不在,就把訂單給了別的工廠,剛才王廠長那個可憐勁就別提了!就像一個在韓躍門前討飯的可憐孩子。
“……”韓躍沒有說話,我這么說了嗎?這個王廠長,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了。
“你有完沒完了,我承認我那天不該喝酒了去招惹你,但是我不會讓你負責,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扮演的那么邪惡無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