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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敢于面對

  • 白衣青春
  • 潤藻
  • 7746字
  • 2014-04-25 16:40:22

大部分年輕人一些時候是很勇敢的,為了什么無所顧忌,能夠面對一些事情,勇敢地正面接受,不予逃避。他們不僅能敢于承擔,而且還會勇于面對。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能做得到的,自己就是其中一個,這一點上也遠不及史菲,她很聰慧,并能夠勇敢地領悟和直面現實。人有時是要敢于面對一些事情的!

回來了,院長及許多人早已期盼等候在那里,醫院大場院內集聚了不少穿白衣的人。巴士停下,一個個笑著下了車,他們不斷熱情地鼓掌,使得我們每人就像個個凱旋而歸的英雄一樣。人們相互的問這問那,然后又召開了一次表彰大會,個別表現突出的上臺佩戴上了紅花。謝寧在其內,被評上了“最有愛心”護士,我跟著人們一起笑著鼓掌,并向其投去贊羨的目光,不知是不是自己某種錯誤的自我感覺,總覺得她有些微紅的臉龐望向人們的眼神不是完全漫散的,是有所寄注的,專注在某一點上,那好像有意無意的正凝注在自個兒這里,我低下了頭。。。

晚上院里還特地為我們舉辦了一場歡迎宴,夜間未有值班工作的都去了,整個酒店大廳里的人就像是一個歡樂、熱鬧的大家庭一樣,人們談笑著、無拘鬧著,互相敬讓喝酒,尤其一起同去的幾個歲數相仿的年輕人,比之前時關系明顯近了許多,許多人在一桌越發顯得親密了,互相說笑隨意開著玩笑,酒量小的臉色已紅撲撲的了,自己是其中一個,沒人勸讓還自顧個兒的喝,每次便杯干為凈。一桌上八個人,謝寧就在自個兒桌斜對面,其不怎善言談,其間只是聽著他人不時附和著笑。后來我一個一個開始喝起來,有些暈暈然了,感覺卻很愜意,謝一直看向自己。不知有誰突然提議:“謝護,你還不應該敬石大夫一杯嗎?他可救了你的命啊!”

“對,敬一個!要不是他誰知道會。。。”有人也附和。

自己抬起頭半醉著惺眼瞅她,擺手道:“不用了!客氣,那么客氣干嘛?應該的,應該的!誰發現了危險都會去救的。”

謝寧還是直坐呆望著。

“還是應該敬個的。”其旁邊的一個閨護小聲催促,“快點吧,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呀!”

謝一下站了起來,出人意外的把杯中剩余的飲料一下喝干,即又倒了一杯啤酒,直走到自己身旁,彎身端著酒禮沖著道:“石原,我敬你一杯!”她竟直呼己名,其他人都不講話了,齊笑望著。我趕忙側身也站起,端起杯子一邊比劃道:“你看還非得敬!”

“干一個,干一個!”有人繼續鬧

“用著嗎?誰發現了危險都會去救的!”說著沖其他人笑。

“是嗎?”謝突小聲冷冷道,只盯著自個兒,“可是別人沒發覺危險,就你發現了!”其說著一邊把杯子和自己的響響碰了一下。

“好!”

我剛要喝,謝突然猛奪過自己這個仰頭一下喝了,又很快放下空杯把另一個干了。自己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呆看著發愣。其他人也不知是怎么,謝寧已微嗆著回到了座位。短時過后有人嚷,“謝護怕你這個救命恩人喝多了,替你喝啦!”

“也算是報恩吧!”人齊笑。。。

人聲鼎沸的大廳內漸漸清凈了許多,其他眾桌的人相繼撤了,就我們這桌最鬧,而散的最晚。大廳里已沒其他人了,這桌還依舊絲毫無動于衷的笑聊著,最后自己還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就不知道什么了。

第二天醒來在宿舍里已是接近下午日落時分,“哎呀不好!又沒去上班,還是一整天!”趕忙急急起來。“這次可怎么辦?科頭那還不得。。。”一邊穿起白大褂正想著,在宿舍樓道碰到了孟徹,他笑著朝我打招呼,“剛起呀?!”

“哎哎”,匆匆剛走過幾步又被其叫住了,“干什么?”于是轉過身問,瞅著他覺得有什么不對。

孟不笑了,問:“你干什么去?”

“去醫院啊?!又曠課啦,這次死定了!我們科那頭多嚴!”

孟徹愣瞅著突然一下笑了,“去吧去吧,那快去吧!”

“干什么呀?!”我責斥著又匆匆轉回了身走,沒幾步聽他又叫:“回來!石原,今天不用去院了,你不知道?沒聽院長最后給我們特放了三天的假嗎?”

自己這才覺出孟為何會出現在宿舍內又還沒穿那衣服,是真不知道,背對著他聽到不動,愣了三秒鐘然后立即轉回身故意也不搭理他,又更加匆匆擺拽地低頭直踮回宿舍,又一下躺到床上。兀自不動待了一會兒,睡不下去又覺得肚子很空是在餓著,便起來趕去醫院餐廳。里面沒有多少人,還沒有正式到飯點,所以上熟的菜沒幾個,于是隨便買了兩個一個人吃。想著一些什么人,自個兒又一個那么的孤單,不禁有些黯然神傷,正獨自低頭慢慢吃著,一個身軀突然出現在近前,趕忙抬起頭看。

“謝護!”

其沒講話一下坐在了對面,“今后別叫謝護,叫我謝寧。”

“。。。”

“你怎么那么早就來吃飯了?”

“起來就餓了,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剛起。”我有些難為情的說,“你不是也很早嗎?”

“和你也差不多!不過沒你睡得多,沒你能睡。”

“那,那也是把中午飯給睡過啦!?”自己笑

她瞥了一眼,“石原”

“干嘛?”

“你今后注意少喝點酒,不是很能喝還那么地喝,又沒人怎么地勸你,看昨晚你喝的成什么樣!”

謝寧從來不太愛講話,一下說了那么多,我竟沒法去接,愣愣瞅著她。其輕低下頭,“沒出息!”

“。。。我不是饞酒,并不饞!”

“那是什么?!”

“我。。。!”

“說不出來了,還是酒饞!”其迎面直望著自己一點沒有膽怯,而有些放肆。

一直也是瞅著她,卻低下了頭,“我只是很想把自己灌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為什么?”

“。。。”

半天,“你那么的喝對身體會很不好!”

“。。。”

“咱是做醫生的不知道嗎?看臉那么紅也很傷大腦,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不利于醫生工作。以后少喝點!”

“哦哦”自個兒連連點頭,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今后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就不喝,為了未來。絕不主動自己去喝!”說著一邊笑。

謝只一勁兒望著自己,若有所思。

二人誰也不再講什么,沉默自顧自吃。我吃完了站起身,謝下意輕仰面望了一眼,似要說什么卻又沒有。自己覺得還是應該講些什么再走開,對著其道:“慢慢吃啊!”

其又抬起了頭直看著我,“你自己慢慢吃啊!”

還是一勁兒盯著自己什么不說,我有些無趣訕訕地走開了。刷過餐具放置好向回走,門口進來用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謝寧仍一個人在那背著身有些“孤零零”低頭兀自吃著,自己從其身旁將要經過時莫名一下停了下來。“謝寧”其突然停了所有動作,一動不動的仍是那個樣背對低著頭似被定了一般,自己看著她,不無一些奇怪頓了下道:“放假這兩天你干什么?”

謝又突然仰起臉看著自個兒:“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不想干什么!”被她問得有些緊張,覺得了什么。

其釋然一笑,“不是,問你自己想做些什么?!”

“哦,也不知道!”

兩人彼此不知是何表情對瞅了會兒,自己匆匆走了。

特假的兩天自己沒有回家,基本沒什么事可干,除了吃睡要不就去別的職工宿舍里串,偶爾與幾個同樣輕閑的人打會兒牌,也會一個或兩三個一起去打會兒籃球。電視里仍不斷播放著地震災區相關的救援報道,已經過去許多日了,每天所統計出的傷亡人數還在不斷上升,而且電視畫面里社會眾人齊心捐錢捐物,紛紛為災區人民祈福的場景令人由衷的感動。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是我們中華民族良好美德及善良文明的一種直接體現。自個兒每天那么的關注著,也沒有見到所期待的身影。

在后來的許多日子里,我總是能清楚地感知到一份執著的關注,雖然沒有言語,但不時有意無意那種神情的輕和凝注及有些期待的眼眸,覺得那是多么異常的熾白閃亮,似夜空下清冷白澈的月光一襲灑攏在自個兒身上,使得自身不再感覺那么孤單,也有一絲驚怕而莫名選擇了閃避,數次不敢主動去迎對。自己知道那是一種等待,一種默默流淌青春的等待,在這些有些孤落的日子里,我心中難道對之就沒有半絲渴望,不需要它嗎?可為什么又一次次的不敢面對?!工作中有時與謝寧難免一些接觸,自個兒也保持著同事間的距離,總不能向之靠近,其也一樣只是固定在原地未動。有一次自己晚上又喝了不少,第二天早上起床已過了點,趕緊起來一邊穿著白大褂,一邊在樓道中踮著,轉彎剛要下樓梯卻見到謝寧在下面轉過要上來,看到了我不動了只抬頭盯望著,臉上滿是責難關切,我也一下站住,手還在一邊摸著衣扣愣看著她。“你來干什么?”心里有些沒底嘀咕輕問,其仍望著不講話。自己有些發懵,一動不動看著她。。。

“昨晚,昨晚又多了!”被她瞅著像已知道錯的,不好意思歉疚的說。

其望著,一下轉回身蹬蹬下樓。“哎。。。哎!”我忍不住叫,謝似根本沒聽到,兀自快速向下走。自個兒便追,已出了樓門口,“哎,你先別走行嗎?!”謝寧停下轉過身,我也望著她半天無語,其又要回身走,“范主任那。。。?!”

謝卻理也不理,轉身又很快走了。

懷著叵測的心情蹭到科室,范科正忙,回頭瞥見了自己,“哎,小石來了,你不是腸胃不舒服嗎?”

“啊?啊,啊。”

“吃過藥了嗎?肚子那么難受上午就甭過來了,記著下次提前請個假!”

“啊,是是!”說著邊看一旁,謝“若無其事”般端起護具正常地出去了。

“早上,謝謝你!”我在中午食堂里碰見了謝寧

她又莫名望了會兒自己,不講話。當自己將要感到有些尷尬時,其道:“石原,我不想被你這樣謝第二次!”

“?。。。有一次就行了,我挺知足了。行了,已經很感激你了!”自個兒開著玩笑說道。

謝冷瞥了一眼回過頭去。

打過飯尋到謝寧坐其對面,她也不怎么搭理自個兒低頭吃著。“你只顧吃呀?”仍不搭理,正吃著突然自己一陣猛烈地神經頭痛,一勺湯停在半空。。。“怎么了?你怎么了?!”

“沒,沒事兒!頭有點疼。”

“很疼啊?”

“沒事,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回去快吃點藥,注意休息!少喝點酒!”

“哎哎!”答應著見她只看著自己,“如果我說是肚子疼,你信嗎?”

“去!酒徒,喝死你!”

就喝死了,迷迷糊糊的什么不知道了,那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謝謝你!謝寧,真的謝謝你!”

“我說過不想讓你再謝第二次,你別謝我了!”我呆呆看著她,其有些側頭,眼中微濕。

“甭客氣,我不需要你謝!”

“。。。”無語望著她

“你是我恩人,要不是你現在可能就沒有自己了!”謝講完猛然站起,很快離開。

“把飯吃完了啊,你!”自己輕喊沖著她

“我不餓!肚子疼!”

又一陣更劇烈的頭痛強襲,手中勺子“吧嗒”掉落。我眼中痛濕了,也吃不下去起身離開。吃過藥堅持了一下,實在不行只好給范主任去電,告訴下午也去不了了。

下午竟接到謝寧來電,“你怎么樣?”

“。。。我沒事。”

“。。。”

“肚子不疼了!”說著有些想笑。

“去!”

“是不是頭痛?”

“嗯,有點,現在已經好多了。”

“過來院里到腦科薛主任那檢查一下吧!”

“沒事兒不用,就是神經痛,酒精刺激的。吃過藥現在不是好多了,謝。。。”說到一半竟停住。

“。。。今后少喝點酒!”她輕聲柔道

“知道了,謝,謝寧。”

“歇著吧自己!”

撂下,這一次自己清楚地確定了那份情感,心中卻有怦怦輕跳,莫名為何。

“加油,加油!。。。”

自己在學校操場上揮汗追趕著一個足球,四周圍了許多人,一陣陣驚呼聲。很長時間沒再踢了,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正奔跑間好像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喊叫,我思維剎那間有些混沌,下意尋著聲音方向望去,好像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身影,而有些迷茫了。球已傳了過來,正癡貪中,又一陣驚呼,瞬刻恢復意識不是。旁邊奔過來的人輕輕搶過,傳給了別人。他遠遠站住,還瞄向自個兒不無發愣。聽到人鬧,“怎么回事呀?”幸虧那個球沒有進,又被同隊攔搶了下來,我開始專心地拼力奔搶起來。。。接連為對方制造了兩個險球,帶球差點射入,現場氣氛也再次進入了一個新的頂點。

不斷跑著,突覺自己的頭右側一陣針扎樣的細痛,接著就感到慢慢的眼界里的一切開始有了旋轉,趕忙減慢,可腳下已不穩,上重底輕,踉踉蹌蹌盡力控制著險些俯身栽倒,又好幾步才算停下。天地依舊在“動”,只好有些搖晃的離開球場,撥開人群離去,有人注意到看了幾眼,但沒人搭理,他們都不怎么認識注意力很快又投向了那個不斷滾動的球。我不得不努力迓到操場邊的長凳上坐下,頭間隔一陣兒還是那樣痛上一次,望著遠處那一大堆不時呼鬧專注著的人群,頭不動一切沒事,可其稍微動作大一些,所有又開始隨之搖動不已。這樣有意擺頭試了幾次,“自己這是怎么了?!”想著干癟了下嘴,倒下蜷身躺了下來,可是一切東西又更加晃動了起來。“不管它了,可能是太累了!”想著沒一會兒竟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色已黑,不遠處學校的道燈亮著柔和的白光,偶見三兩個同學走過,大操場上已沒了人,靜戚戚的。正值初夏時節,天氣微涼,天上沒有月亮。隨著坐起,眼里滾下一滴冰涼的水花,自個兒正兀自發呆,覺得好像有兩條人影悄悄從那邊蹭過來。我一動不動看著,那兩人漸漸從小操場過來不斷走近。一男一女樣子緊密,顯然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他們竟朝自個兒這面踮來,走到跟前二人才發現黑漆漆的這里竟會有一個人,還正直望著他們,二人同時都被驚嚇不小,隨后迅即地躲開了。睡過一覺已經好多了,我站起身離開。

頭痛又接連出現了兩次。

“薛大夫,我的頭最近一段時間總疼,有時還會眩暈怎么了?您快幫看看吧!”

“坐坐,先坐下!”

他不講話,注目望了會兒自己的面色,然后頓了一下問道:“是怎么痛?說說。”

“不是質鈍性的直疼,一下下像是神經線針扎式的扯疼。主要厲害時還旋暈走不好路!”

“脖子疼嗎?有沒有其它耳鼻炎的毛病?”

“沒啊!”

大夫低頭想了一會兒,“神經痛,建議你先去做一個頭部及頸CT。”然后就沒再講什么。

在自己即將成為一名正式醫生時,卻先成了病人。在躺在感覺很龐大的白色CT儀上被慢慢送進去時,我心里卻是那么寧靜,輕輕閉上眼睛,腦中瞬間出現了那張興奮著又跳又叫的笑臉,時而又是嗔責蠻賴的樣子,淡笑著滑下淚濕。

我坐在墨綠色病床上,對著不斷進出忙碌,認識的每個大夫、護士微笑,他們也不時看下自個兒燦笑;也向著旁邊的病人笑,和他們聊天,不時示以鼓勵。CT檢查照片顯示自己的腦干處有一小點陰影,仍未知結果,而我卻出奇的平靜,并不很介懷。旁邊的病人及家屬們均對自個兒不無羨佩,一個四十多歲男人愛講話,逢人便道:“小伙子真堅強!”可殊有誰知我內心一直存有的苦痛。有一天病室的電視機里不斷播放著一些過去的老歌,一支“一剪梅”竟把自己聽得熱淚盈眶、許久無言。父親打飯回來見到自己了這樣,以為。。。他就更盡力灑脫的笑,可仍是掩飾不住其內心的一份愁郁。自己笑著對他說:“爸,沒事兒!你甭擔心,我會沒事的!”其實自個兒確實對之沒有太大關注,也并不怕死,生死由命,一閉眼就都過去了,像睡著了一樣。還可以去見那已許久未見的媽媽。這也是自己當初刻苦學習,要報考上醫學院,將來做一名醫生的根本原因。

“媽媽,我想你了!你帶自己走吧!”。。。

“你想我了嗎?!”

一陣胡思亂想,想到了地震中的那個小男孩,他是很不幸的,但他卻可以很快無憂無慮地去找媽媽了。

醫院里熟悉的人都來看望過自己。

“你小子沒事兒的!”一個說著使拳輕擊自個兒。我對著他笑,也回拳反擊之,“誰說我會有事?!解放軍不許打人啊!”

“石原你,要正式成大夫啦,怎么先。。。?趕快好了去。。。”邊晴話說一半留一半。

自己笑:“邊同學,你怎么不會說一句整話了?”

謝寧護士裝每天抽空都會到這里,詢問這那,細心伴護,有時要呆不短時間。她不是這個科室的護士,卻常出現在此,次數多了一些人不無奇怪。其與這邊的護士也混熟了很多,我覺得了什么,其卻不以為然。

班上的同學們三三兩兩陸續的已來過了,唯僅一人。

馬上要進行手術了,自己對四旁的人一直笑,表現出出奇的淡定,搭回著他們:“沒事兒,我只當睡一覺!”手術室里頭頂上幾盞大燈一下亮起,一名護士為我叩上了氧氣,一陣針痛后,便漸漸迷糊了起來。。。

一片廣闊無邊的水域,不知是湖或海,我仰浮上面隨著水動輕輕上下顛浮。身軀那樣輕,似一片鵝毛不知要會飄到何時結束。。。突然從天空中出現一只碩大的禿鷲,它嘶叫著直向自己俯沖而來,“啊!”。。。原來是個夢,睜開眼見到是干凈整潔的病房,一位護士正垂頭趴在床邊,瞅了會兒她,竟不認識,“是誰?怎么在這里?”頭皮開始脹痛起來,“這是哪里?還有自己怎么會在這,這樣了?!”心中想著掙扎要坐起,那個護士瞬驚,一下抬頭站起來望著自己:“醒了!”看她眼中滿含溫切,更加迷懵,“我怎么會在這?!”

那護士輕道:“你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

“我怎么在這兒,怎么還躺在了病床上?”

護士望著自個兒驚陌的面容,注目盯了半天,問:“你是誰?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石原呀,護士我怎么會到了這?”

其又奇怪看了會兒我道:“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自己更加納悶的不住瞅她,“護士啊,你是護士啊!”心想你到底是誰問我干嗎,自個兒不知道啊?真奇怪了!

其仍不斷奇怪盯著自己看,我更奇怪愣看著她。。。護士閃開視線低下了頭。

“我怎么會在這?”自己又輕聲不無急切地問。

她看了一眼沒答話,很快出去了。

“薛大夫,他好像只知道自己,別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聽到剛才那個護士的聲音。

“嗯嗯,我知道。”

“薛大夫,還要多拜托您了!”又一位中年男人道

“不用,應該的。石原手術很順利,化驗結果后天就會出來,如果是。。。就沒事了!”

幾人說著話由遠而近,不一會兒又進來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滿笑直走到自個兒跟前,“石原醒啦!”

莫名看著他,其伸出一只手比劃,“告訴我這是幾?”

自己很奇怪,“你們先告訴我,怎么會在這?”

“幾?!”

“哎呀四個!”有些不耐煩,“你們一共五個人,能不能有個先告訴我為什么會在這?!”

“他是誰?!”大夫指著旁邊一個唯一沒穿白大褂的,不答反問。

“。。。”這個人怎么那么面熟?看那無比關切的神情,那么熟悉怎么就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別激動,別激動!”大夫雙手輕扳住了自己頭,“別急,石原先什么都不要去想,以后你會慢慢就知道了,冷靜!”

他示意一個護士留下,其他人出了病房。后來我才知道自己是因為手術中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一根腦神經,造成其輕微損傷,因此而導致的間歇性失憶癥。會有自我修復和恢復的可能,但需要一段時間。

“石原,你曾是醫學院的一名學生,正在這所醫院外科實習,而且馬上就要實習期結束即將成為一位醫生,可是你病了,剛剛做了一個腦部的小手術,很成功沒事的!但是未來你可能會出現短暫的間歇性失憶,放心很快會恢復的!”那名護士見自個兒仍傻看著,停了一小會兒,低下頭又道:“我叫謝寧,外科病室護士,咱們同一個科室的,所以很熟!”她見自己還是有些莫名盯著她,臉有些微紅不再講什么了。。。

“謝謝你,謝。。。寧!”

“說過不讓你。。。!”其話沒講完,見我那樣看著她,一下語塞。

看來自個兒曾經的人緣還不錯,經常有年齡相仿的人過來探望,他們一個個都即將成為未來的一名大夫。可我見到他們真不知說什么是好,均不認識也想不起究竟是誰,盡管每人均帶著無拘的笑容,有些甚至似毫無間隙地與自個兒說鬧,可自己只能有些尷尬地應和著淡笑,似拒非拒的,心中也不無別扭,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上來就與你親熱,無間談笑,又不好意思硬去拒之,“認錯人啦!”總覺得怪怪的。

“你真不認識啦!到底又是不是裝的?!”一個男生俯下身臉對臉直勾勾瞅著自己,我瞬刻一呆,隨即又應付燦笑著直點頭,他很是納悶著站回了身,突然又猛的一下轉身湊了過來。。。自己不禁有些煩的用手肘“狠”地一下擋拒,眼里多了許多陌生。

一天那個很熟的中年男人興沖沖沖進病房,可以看得出他很激動興奮,竟全身有些微顫著一下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躲了躲。他眼中微濕,輕抖著一張紙遞了過來,“沒事!良性的,石原,看!是良性的!沒事了。”自己傻看著他,盡管不怎么認識也被其情緒所感染,接過了紙看。“再有幾天觀察觀察,如果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了!”他仍還念叨著。

“爸。。。你是我爸?!”自己直瞅著他,其聽見一下回過頭愣看著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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