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覺醒來，身邊還是空的，永新徹夜未歸。文意起床做早餐，康康聽見媽媽起來，他不洗漱就噔噔從樓上跑下來往書房跑，沖文意說：“媽媽，我玩會電腦，行嗎？”

文意說他：“輕聲點，小心吵著姐姐。”

不夜的房門開了，她進廚房翻冰箱，文意知道她餓了，溫和地對她說：“不夜，早飯要等一會才好，你先忍耐一會。”

不夜似沒聽見，到客廳打開電視機，在下面電視柜里翻出一包餅干，撕開就吃。

文意煮了糯米粥，加了紅棗、蓮米、核桃，這都是補腦的食物，兩個孩子正在長身體，得全面注意營養。她還用奶粉沖了牛奶，煎了幾個茶包蛋，炒了一盤榨菜炒肉絲。

端到大理石材料的餐桌上時，康康聞到香味出來了，大門也聽到擰鑰匙的響動，文意抬頭看了下墻上像個小房子的壁鐘，里面的秒鐘在滴答滴答地轉，正好八點。她又瞧了下月華，她似乎一直在嘲笑她。永新回家了。

她問永新：“吃早點沒？”

永新看上去很疲勞：“還沒，有什么吃的？”

“有粥和牛奶。”

“給我來一碗粥。不夜，過來一起吃。”說話的時候，他已坐到餐桌邊，等著文意端粥過來。

不夜不想吃，但小孩子還是抵抗不了香氣，坐在餐桌旁自己倒了杯牛奶，用筷子夾了個最黃最焦的煎蛋，很小心地咬了一口，然后第二口，一個也就吃完了。文意幫她盛了碗粥，她也吃光了。

這個小女孩在心里說：“媽媽，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吃了她的東西，你不會怪我吧。”、

永新喝完粥，對文意說：“我先去睡了，你不要吵我。”

“再吃一個煎蛋吧。”文意關心地對他說。

“不了，我很困。”他上樓回房。

康康有滋有味地吃著，喝粥時嘴里還發出很大的聲響，不夜擠出一句話：“鄉巴佬。”

“你在說誰，不許說我是鄉巴佬。”康康站了起來。

“你本來就是鄉巴佬，還怕別人不知道，你以為進了這個家就不是，我同學媽媽說了河南沒好人，盡是騙子和壞人。”不夜扔下幾句話，就準備上樓。

康康眼里含著淚，直直地瞅著不夜，文意心里也不好受，這個不夜，太難伺候，小小年紀說話如此刻薄。這時，她驚訝地發現兒子舉起了自己的小胳膊，不夜一聲尖叫：“你還想打我？”

永新從房中沖出，康康的手還沒放下來，他吼道：“文意，你的兒子想干什么？”

驚慌的文意想抱住兒子，兒子一把推開她，拉開大門準備跑出去，永新已下樓，一雙大手鉗住了他：“你想到哪去？”

康康很大聲叫：“我要回鄭州找我爸爸。”

文意說：“你就知道他在家，他要是又出去跑車了呢？再說，你有錢坐車嗎？”

康康沒錢，一聽這句他就焉了。他掙脫永新的手，扭頭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永新轉向不夜，不夜不領他的情，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永新皺了下眉頭，對文意說：“昨晚我打了一晚上牌，手氣不太好，你別讓他們吵我，我要好好休息下。”

